【瓶邪】是我男人
*备忘录里扒拉出来的上个月没写完的
*没什么逻辑的小甜饼
十二月过了一大半，胖子回北京处理生意，吴邪也要回杭州查账，张起灵自然是跟着去杭州的。
前两年吴邪宣布退休的时候盘口乱过一次，带头的几个被吴邪杀鸡儆猴，处置得比较惨，所以大部分人心里都有一份忌惮，加上王盟和黎簇也很能干，又有解雨臣时不时地盯着，现在也没有人敢找事，每次查帐都算顺利，这次也是。
大多数人都是避不开社交的，尤其到了逢年过节，总有人会组个场子聚一聚。这些年，吴邪一次同学聚会都没参加过，不是太忙就是找不到人，这次凑巧了，他在杭州，大学同学们也在杭州聚，寝室的老大联系到了他，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就答应了。
去的那天挺冷的，吴邪穿得很厚实，张起灵只让他路上小心，他没说不让喝酒，虽然吴邪确实在戒酒，但这种场合滴酒不沾不太现实，张起灵明白。
吴邪说自己可能会回来得晚一些，让他早点睡，张起灵应着，但是一直穿戴整齐的在等，果不其然十点多的时候接到了吴邪的电话。电话里吴邪有一点口齿不清地说：“我喝得有点多，你能不能来接我回家？”
当然能，张起灵立马拿起钥匙出了门。
饭店不是太大，但是人很多，也很暖和，张起灵找到吴邪发给他的房间号，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吴邪坐在最里面的位置，正跟旁边的男人说话，饭桌正中间有口大锅，一直徐徐地冒着热气，吴邪的脸在热气的间隙里看不太清楚，但张起灵看到他在笑。
吴邪很开心。
他一进来，大家的说话声就停了，都朝门口看，吴邪自然也跟着看过来，看到是他，眼睛亮了亮。
他从里面挤出来，走到张起灵身边，冲大家挥手：“我家里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下次再聚啊。”然后抓着外套就想往外走。
张起灵知道，吴邪已经过量了，别看他现在还能走直线，说话也算清楚，但脑子里指不定已经是一团乱线头了。
但这群人哪能这么轻易地放他走，一个个都说再吃一会，有女士比较爱操心，就问他：“吴邪，这是你叔叔家的儿子吗？长得好帅啊，有对象了没？没有我给介绍一个啊！”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确实热衷于小辈们的人生大事，但张起灵不是小辈，他有点不高兴。
吴邪右手把张起灵往背后一揽，左手伸出来晃了晃，说：“不是弟弟，是我男人。”说完，还笑了笑。
在场的人都一愣，包括张起灵。吴邪看大家不相信，往后悄悄地拽了拽，张起灵便从吴邪的肩膀旁探出头来，大力地点了点头，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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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风很凉，饭店离吴山居不远，他们两个走路回去。吴邪确实醉了，他一边靠着张起灵往前走，一边黏糊着说话，一会说欠小花好多钱呀怎么办？一会说黑瞎子的青椒肉丝炒的不好吃，连胖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一会又说黎簇那个不听话的，想放小满哥咬他。他像是真的被气到了一样，脸颊鼓鼓的，还挺可爱。
就是走不稳，差点摔倒，被张起灵扯回来，懵懵的，看着人软软地叫一声：“小哥……”
张起灵喉结一滑，觉得如果不考虑身体健康的话，醉了的吴邪也很好。
好不容易回到吴山居，吴邪又上不去楼，已经很晚了，他们明天下午的机票回雨村，再这样下去，吴邪也睡不了几个小时。张起灵想，反正他醉了，今晚的事情明天也不会记得，那放肆一点也没事吧。
他弯下腰，用了点力把人抱起来带进了卧室。
吴邪很乖，醒着是，睡着也是。张起灵把他放到床上，吴邪就卷着被子睡过去了，张起灵盯着他被酒气熏红的侧脸，又想起今晚吴邪的话，小幅度地笑了一下，又轻轻的叹了口气。
出乎意料的，第二天吴邪醒的还挺早，只是从起床后表情就有点别扭，视线总往张起灵身上瞟，被发现之后又没事人一样的移开，被捏着肩膀询问的时候他才有些不自然的把手机拿出来，把一个视频在张起灵面前晃了晃。
有点快，但能看出来是昨天聚会吴邪“口出狂言”的时候，张起灵没说话，就看着他。
“我喝多了，小哥你怎么还答应呢？”吴邪小声问，张起灵还是只看着他。
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说：“我昨天喝醉了，说了什么自己也不清楚……俗话说……小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从吴邪第一句话出来后，张起灵就走神了，后面的也没听清楚。
他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睛，心里想着：上天真的从不让他圆满，他就知道，吴邪这样好的人，怎么会真的喜欢他，果然是喝多了啊。
他怕吴邪有心理负担，所以在听到“如果你不介意”后很快接话：“我不介意。”
谁知道眼前的人却突然两眼放光，上前一步握住他的胳膊，“真的？回去就搬吗？搬去我屋里吧，我房间大！”
张起灵皱了皱眉，没听明白，但吴邪误会了，以为他不愿意，问他：“你刚刚说不介意的，你要反悔？”
张起灵歪了歪脑袋，“你说了什么？”
“我说老子是酒后吐真言，你要是不介意，这事就这么成了，咱俩搬到一起行不行！”吴邪有点生气，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刘海都被气吹的颠了颠。
张起灵难得得有点懵，他愣愣地杵在那也不回答，把吴邪搞得有点心慌。他伸手戳了戳张起灵的大臂肌肉，闷闷地问：“还是你不愿意啊？那也没事，就当我没……”
张起灵没让他说完，他握住吴邪作怪的手按在胸口。吴山居没有装暖气，还挺冷的，但是张起灵觉得自己的心被揣进了热乎乎的外套，周身都暖了。
他捏了捏吴邪软乎乎的手，说：“不反悔，我愿意。”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