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的守卫者:阴云法兰西(二十七)

最后的任务(下)
法国巴黎,巴黎国际机场
已经晚了。就在警察赶到的前几分钟,菲奈斯朝着过道里扔了一颗烟雾弹。陈海疆已经受了两处枪伤,但他仍然坚持着。因为他向外边漫无目的的射击,QBZ-95步枪的子弹消耗得很快。
“豁出去了!”陈海疆想着,拼命忍住刺鼻的烟气,换上了最后一个弹匣。他挣扎着,准备冲出去。突然间,腰部一阵碎裂感传来,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骨盆。
他摔倒了,身子翻滚两圈,枪也脱了手。
听见里边再无抵抗的枪声,恐怖分子明白他完蛋了,但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又向里边扫射了一番。
“你们,能不能进去看看?”菲奈斯问一名安保人员。
“当然可以!”六名警卫中的两人举着手枪走进过道口。
突然,背后传来几声惨叫。他俩本能的向后望去,可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后心窝处就被扎进了一个冰凉的,锋利的东西。
干掉警卫后,菲奈斯准备离开。
这时,一名恐怖分子跑了过来:“不好了,警察们来了!”
“没关系,”菲奈斯说,“按原计划行动!我先去找一下别人。”
“那边!”一名警察指着飘着烟的地方,之后,一大批警察奔了过去。
在过道口附近,恐怖分子和警察见面了。
“开火!”随着一声简短的命令,警察们的手指都扣住了扳机。子弹壳一个接一个的从抛壳窗里弹出,最前边的几个人躲闪不及,被打成了蜂窝。
守在这里的恐怖分子没想到警察们来的这么快,几个还冷静点的打算组织抵抗。
大家都准备仓促,不过在训练有素的警察面前,这群乌合之众被消灭是再轻松不过的事。几个喽啰殒命后,警察来到了过道口周围。
“看看里边。”安德烈命令道。
“是!”小娟马上跑进过道里。
来机场的路上,小娟的心就一直吊着,不知怎的,今天早上开始出任务时,自己就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特别是一直没有看见陈海疆,也不清楚他怎么样了。听见安德烈说他跟踪菲奈斯到了机场,从那时起,她就担心陈海疆出事,毕竟他只有一个人……不会的,海疆,你在哪?
过道并不长,烟雾弹的余烬还未散去。再有一秒钟,就可以看见他了,海疆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回答我?海疆!!!
“!”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陈海疆,不禁叫出了声。
“海疆!你……你别吓我!海疆!”一声落地雷劈在了她的心上,她摇晃着陈海疆毫无生气的冰冷的脸,清流淌在了他的胸口。
“李!怎么回事!”安德烈冲了进来。小娟没有回答,而是趴在陈海疆布满弹孔的胸口上,任凭眼泪流淌。几个警察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她拉开,抬走了陈海疆。
陈海疆毕竟是他们这个小圈子里的一员,他的牺牲带给了这几个人很大的打击。安德烈愤恨地打了墙一下,叫别人把牺牲的警察装到车上,之后带着一队人走了。
与此同时,被点名的恐怖分子按照菲奈斯的吩咐,把一箱压缩在香水瓶里的芥子气搬上了一架飞机。这架飞机停在跑道上,马上就要起飞。
从远处的枪声传进了几个人的耳朵。
“好像有麻烦了。”利特说,“咱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算了吧,咱们自己的事还没办成呢。”路易说。
于是,四个人登上了飞机。
“大家不要害怕!”路易装模作样的面对乘客说道,“我们是警察,外边有恐怖分子,不过已经被控制住了,飞机可以起飞了!”
听见他的话,飞机上躁动不安的乘客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又说:“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我们将作为乘警,一直跟随大家,直到目的地!”
这时,一名乘客站起来说:“可是,禁飞令还没有解除啊?”
一些乘客面面相觑,重新回到惊慌的状态。
“不,已经解除了,我们是来通知大家的。”
“什么?”乘客好像有点耳背,他把手放在耳朵旁,示意自己听不清。
“真麻烦……”路易走过去,想让他听得更明白点。
可是,当路易走到他身旁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这名乘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了路易的枪,之后以路易为盾牌,把枪一横,借着劲打出一串子弹,之后又把枪身拍在了路易的脸上。另外三个人应声倒地,路易也被砸的不省人事。“干的好啊,阿廖沙!”身旁的人赞许道。“那当然,哥哥。幸好我们来了这,不然事情就大了。”那个警察说。二人把乘客都疏散后,拿起恐怖分子的枪下了飞机。
不过,由于恐怖分子的位置比较分散,在偌大的机场里找到并击毙他们绝非易事。可即使这样,恐怖分子的抵抗也越来越弱。
枪声由激烈转为平静,偶尔响一下。躲藏在各个角落的绝大多数恐怖分子悉数被击毙,飞机上的几个警察小心翼翼地抬着一箱芥子气上了警车。
“阿廖沙,伊万,我真的没想到最后指望了你们。”不远处,安德烈正在跟飞机上的两个便衣警察交谈着。
“那当然,不知道爸爸你有没有后悔把我们赶走。”阿廖沙满面红光的说,他看看身边的伊万,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我开始还以为你们俩只会碍事,现在我明白了,年轻人还是有些能耐的……”
“好了爸爸,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和阿廖沙做的呢?”一旁的伊万开口了。
“现在就有一个任务,千万要看好这东西。”安德烈叮嘱道。
“放心吧!”阿廖沙说,“我和哥哥可是非常靠谱的,爸爸。”
“这我可不大认同,”安德烈拍拍他的肩膀,“卡图科夫警官,我命令你,和你哥哥一起,把这玩意护送回去!”
“Да!”阿廖沙向他敬了个礼,之后上了车。
警车开走了,安德烈的心情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准备收队!”他清清嗓子,对着场地上的警察们说。
“等等!”有人大声喊道。
只见美穗焦急地四处张望:“小娟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