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ber【明日方舟 凯博向同人文】
第七章：无人幸免
闪回八：
“呃……啊啊啊啊啊啊！”锥子一般粗细的针管刺入我的脊髓，比一开始还要强烈无数倍的疼痛感让我几乎抓狂，手心被自己攥出了血。
他们在往我的身体里注射一种半固态的东西，那些东西在你的血液和肌肉中游走、凝结成晶体。它们破坏你的组织，刺激你的神经。对于痛觉感受是之前的数倍的我来说，这种感觉真的非常难熬。
但是慢性的痛苦，常常会使人麻木。而我已经麻木，似乎活着就是为了感受这痛苦。
另一边，他们似乎在用凯尔希进行另外一种实验。凯尔希说他们在她的头部安装一种装置，往他的脑子里输送一些信息，大量的，他之前不具有的那些知识，在源源不断的被输入她的脑海里。这显然是一个极其困难且漫长的过程，她开始向我抱怨，抱怨她的无止境的头疼和那些在她脑海里的声音。
凯尔希极少向我表达她的痛苦，这是出于不让我担心的考虑。但她现在显然也有些撑不住了，才会和我提起她的不适。
我们本来还在庆幸，至少我们当中还有一个没有来这里我们接受同样的痛楚。我们当时真心的觉得替特雷莎感到高兴，不，是凯尔希常常为特雷莎感到高兴。而我，我则是有一个计划，如果没有特雷莎，这个计划我就还不能执行。我仍然默默的记忆着这座巨大设施内部的路线，我不知道该说是我运气好还是不好，他们在我身上进行的实验，似乎要穿越整个设施。这就为我的记忆提供了很多的机会。
第二十天，我即担心又有些期望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我和凯尔希被移送到了一个三人间。我们在里面看到了，和我们两个一样伤痕累累的特蕾莎。
我们三个都能存活，在那样恐怖的实验和手术中，一开始我以为是奇迹，很长时间之后，我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和凯尔希那时一样，不过这次三人组团聚，两个人一起照顾特蕾莎，这让特蕾莎比我们两个少吃了不少苦。
“我现在终于明白自己有多蠢了。”特蕾莎虚弱的冲我们笑着。是啊，事实我们都很蠢。我们本来以为可以从自己人生中的那些悲剧中脱离，可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出我们人生中既定的悲剧。
那些人，他们在特雷莎身上进行着和凯尔希相似的实验，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可以确认的是他们不会做一些对自己无意义的事情。他们将那种可以往人类大脑里输入信息的装置长时间的带在她们的头上，凯尔希被强迫学习的是一些知识，很快她的知识储量就要超越我了，而且她被输入的那些知识，专业性以及精确性非常的高，有些甚至是我都无法理解的。
特雷莎被输入的，却是一些，看上去没有什么意义的，很多种乐器的演奏方式以及大量的对应的演奏乐曲，这就让人觉得非常费解。
而这些大量的信息被一次性输入人体大脑，显然会对人脑产生巨大的负担。类似于剧烈偏头痛的症状越来越明显，让她们两个整夜无法入睡。我只能像以前一样整夜整夜的和她们讲那些我脑海里还记得的那些故事。
巴尔姆斯可能是在我身上找到了什么他想要的东西，发生在我身上的那种将半固体的源石的液体注入身体的手术变得越来越频繁。
第二十五天，第一阶段实验完成。
双手撑在走廊的护栏上，我还是叼着熟悉的棒棒糖，凯尔希以及和斯卡蒂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没有出来。
身后实验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首先走出来的是脸色有些难看的阿戈尔的斯卡蒂小姐，虽然他平常的表情就是这样，不过这一次她的脸色要更加阴沉些。
嘛……毕竟被说了那种话。
“啊，斯卡蒂小姐。”我和她打招呼，但她只是冲我点点头，阴着脸走开了。
凯尔希后她一步走了出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必要把话说得那么重吧？就算我知道你那是出于好意，但当事人恐怕听不出来，你是为了她好。”我没有直视她的眼睛，而是垂着眼睛看着楼下的操作室。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话是这么说，但我明显觉得她的目光在闪烁。
“或许你该换一种说话方式，把你刚才的话换成善意的劝戒，而不是出言嘲笑她。效果会比你预期的更好。”
“你是在袒护那个阿戈尔人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们刚才那样的交流，两个人都太可怜了罢了。”我看着凯尔希，她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悦。
“我不过是不想让她们白白送死，她对于自己的力量太过自信，这让她常常会乱来，她已经和罗德岛，签订了合作条约，她的生命安全也是罗德岛的利益的一部分。”
“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善意的伪装起来？坦率地告诉她你在关心她的安全，这样不好吗？”
“你不用把我包装成什么大善人，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你是想说我并不了解你。”我只能苦笑。
她这样的状态很糟，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两个有着相似经历的人在互揭伤疤而已。他说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听上去，也只是顽固的在逞强罢了。
“我不想和你解释这些。”她这么说着，似乎就要这样离开了。
“凯尔希，不要用伤害去弥补伤害。我知道，你现在觉得我没法理解你这样的做法，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已经过了，什么都要说出来的阶段，我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我自己的，但事实上我们都只是在逃避交流而已。”
她歪着脑袋看了看我，似乎是在奇怪，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忽然她就凑了过来，凑到我的面前，盯着我的眼睛。我不由得被她瞪的缩了缩脖子，但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轻轻地清了清嗓子，挪开了视线。
“少来教训我，你这个家伙。”听上去好像是在责怪我，但是语气明显是心情不错的表现，脸上还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感觉……可能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僵了？可是我还是能感觉到隐隐约约的疏离感。就好像是她有意无意的，仍然在逃避着我什么。
稍微短了一点点哈，但是后面接三章现在线的糖所以剧情不太好安排。
话说蒂蒂生日那天更新的文，是深蓝的续作预告，好多粉丝把它当成了新系列了啊，不过什么时候深蓝续作能更新……
当我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