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四百六十)
他们在吐槽燕荣泽活该的同时,心里也对自己的境遇抱不平。为他卖命多年,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属下而已,还要事事顾及他的感受,真是再憋屈不过了。不过这次他们甘冒大不韪,也是有人在背后怂恿,否则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在燕荣泽面前耍这样的心眼。
不得不说,他们这次真的是费尽心思才找来各种珍稀食材,在名厨的手中成为一道道看着就好吃的美食。其实想想也不太正常,又不是过大寿,这样的排场终究有些刻意而为。但这回燕荣泽好似并不在意,也许是因为在杨若清那里吃了瘪,所以到了他们这里想感受一下亲情的温暖。
等到菜都上齐了,最懂得讨燕荣泽欢心的赵漓儿做到了燕荣泽的右手侧,硬生生挤占了塞上雪的位置。她才不在乎会得罪塞上雪呢,这女人占着自己的才能,一直在暗中打压燕荣泽的其他义子义女,其中就包括几次被算计了的赵漓了。
“义父,你尝尝看这个,是漓儿从北海寻来的深海鳕鱼,肉质细腻嫩滑,而且没有细刺,最是爽口。”
“嗯,那我倒是要尝一尝。”
“且慢义父,这些食物还未经过查验,恐有不妥。”
塞上雪及时阻止了赵漓儿献殷勤,越是这样刻意,越是让人觉得不怀好意。且不说这次为了义父的生辰竟然可以令所有义子义女全部到齐,光是准备这一切少说也得两三个月。他们是真的有孝心还是吃得太撑,连一个小小的寿宴都要弄得这么张扬?
郑如蒿很是不悦,塞上雪指手画脚不是第一天了,今天可不能让她坏了他们的大事。这些菜中只有一道是有问题的,若是抽着吃那可能会堪堪避过,可要是每道菜都尝的话,必然会露馅。庆幸的是宋弈提前安排一名试毒人员,只要不让塞上雪插手,那么事情就不会有问题。
“阿雪,今天是义父的大好日子,你莫要扫兴。你这么说,难不成我们还会害义父不成?”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
“你!”
“让我的人试一试,就知道你们的诚意了。”
“笑话,万一你故意找茬,我们还都百口莫辩了。”
“你们都给我住口!今儿是什么日子,这又是什么地,你们一点分寸都没有吗?吵吵闹闹的,以为是菜市场吗?真是放肆了!”
燕荣泽这么一拍桌子,所有人都鸦雀无声,立刻起身跪下。他们这么吵闹确实是没有将燕荣泽放在眼里,也难怪他会动气。该死的,早知道就该让塞上雪早早闭嘴,省得她凭空生事,甚是惹人厌烦。
“这样吧,你们各派一人,随意抽检五道菜。如果没有问题,不许再生事了!”
“是,一切都听义父安排。”
郑如蒿安排的人是个有心眼的,故意引着对方尝了几道可能有问题的菜肴。等到对方全部尝完,他则是把有毒的那一道也尝了,反正提前服了解药不会有事,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他们在菜里做手脚了。
品尝完毕后,燕荣泽也开始动筷子了。也不知是服药厌食的缘故,还是刚才被吵闹坏了兴致,燕荣泽看起来不怎么想吃的样子。哪怕他们提前跟厨子交代过,食物一定要色香味俱全,让人胃口大开。即便如此,也无法改变燕荣泽对他们献上的寿宴兴致缺缺。
“义父,孩儿敬您一杯,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漓儿也敬义父一杯,您可不能推辞哟~”
“义父,喝下这杯如意长生酒,必能保您长长久久,荣华不朽!”
“义父……”
“义父……”
“义父……”
这一声声的义父,倒叫燕荣泽不好轻易推拒。塞上雪倒是挡住了郑如蒿递来的美酒,以燕荣泽身体不佳为由谢绝。然而他们盛情难却,一个个委屈得跟个小花猫似的,活像是被燕荣泽抛弃了一样。燕荣泽想了想,刚才端上来的菜肴自己没吃几口,现在要是连他们敬的酒也一口不喝,未免太不给面子了。
于是他摆手示意塞上雪不要阻止,自己则是接下了郑如蒿递来的那杯酒。酒气香醇,色泽清冽,必是好酒无疑。自己平素不喜饮酒,是怕喝酒误事,但这样大喜的日子若是不喝上一杯,就太谨慎了些。
郑如蒿、宋弈他们生怕燕荣泽怀疑酒里有些什么,先干一步,这样一来燕荣泽也不好说什么了。总不能说其他人的酒里无毒,就他一人的有毒吧。毒是真的有,但并非是见血封喉,而是过一会儿才发作,这样也是为了在燕荣泽喝下后再诱使塞上雪他们也一起喝下有毒的酒。
他们用在这方面的心思要是能放到干正事上,燕荣泽也不至于独宠塞上雪一人。不是塞上雪太有本事,而是这些人实在是废物。就像这一回,他们都已经觉得万无一失了,然而总会有反转出现。
“这酒真好啊,若是我年轻的时候能遇上,必然要喝上个几坛。可惜啊~”
“义父您可惜什么?”
“可惜这么好的酒却是给我送行用的,未免浪费了。”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燕荣泽再也懒得跟他们演戏,直接将杯中的酒水洒向一脸阴鸷的郑如蒿。奈何这家伙也是个怕死鬼,时刻盯着燕荣泽的一举一动,所以面对燕荣泽这突然泼来的酒水,他立刻闪身避开。
他倒是躲得快,可站在他身后的那名手下可就惨了。这酒水腐蚀性很强,滋啦滋啦的功夫便在他脸上化出了一个黑色的窟窿,疼得他在地上来回打滚,可滚了几圈也就没气了。毕竟是要人命的,再温和也是有毒的。
塞上雪和葛先生见已经撕破脸了,也就没必要跟他们客气。扔掉手中的酒杯,拔出武器准备战斗。然而屋中的烛火不知被谁熄灭,在黑布隆冬的情况下,塞上雪他们能感受这小小的一间屋子一下子涌进来了大量的人员,是谁下的手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