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韦伯·维尔维特×单主oc】雨后初晴(定制公开)

2023-09-04 18:42 作者:Glori鸦  | 我要投稿

 感谢单主 昭 定制公开,无车

注意:“你”为单主oc奥利维恩·亚尔林


  你的告白可以说是鲁莽又冒犯,不仅从君主、老师、韦伯·维尔维特的角度上看,就连你自己在后头一想,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不假思索。

思考与规划是你极擅长的事情,自四年前接管家族事务后,所有与亚尔林这个姓氏扯上关系的事情、不论大小,都得经过你的深思熟虑。四年里密集到堪称训练的事务处理让你足够在敲门前——不,至少在你看见《半神式英雄的魔法世界》时,就该开始思考这件事:告白、如何告白、说什么做什么、什么表情。

但这一切思索都没有发生。也是,再复杂难办的事务都有逻辑规律、有所借鉴,但告白与爱意却是独一无二的。

你相信,如果让你再对他做一次示爱,其中的情绪与方式便会截然不同,而你也会多多少少带上习惯性的思考与计划——你是这般想着的,只不过习惯性在遇上脱离“亚尔林”的计划的男人后,却又再一次莽撞起来。

——或许称作随心所欲更加正确。

风雨前的亲吻里带着你熟悉的烟草味道,尼古丁是潮湿的,干燥的烟飘不到埃尔梅罗的嘴唇上,但却携着空中的水意在你与他的口中徘徊博弈。他的鼻息终于染上你的味道,形容不出来的甜蜜混着苦涩:甜蜜是你的,苦涩或许是他的。

这个亲吻着实称得上鬼迷心窍,无论对你,还是对年长七岁的老师而言。

而鬼迷心窍是有代价的——你拿起关门声响起前放在桌上的资料:你很难不去关注他,这也是鬼迷心窍的后遗症,即便你心中知道,在离开教室后,要成为百分之九十五的亚尔林的你,与埃尔梅罗二世的关系会如水流般,持续而缓和地往低处流。但你还是像一年前那般调查了他的动态。

——他购入了一张前往日本的机票,就在两天后,而理由也十分正当:时钟塔的讲师认认真真递上文件,申请去收集一本魔术古籍,在他接管埃尔梅罗教室、接受莱妮丝为义妹后不少做这些事。

维尔维特去过不少地方,但总归没有亚尔林的代理家主去得多。但你的双足却实实在在未曾踏上日本的土地——而与你相反,随手翻开他的护照,都有极大几率翻至日本那页。

或许这与他曾经在日本冬木市参与第四次圣杯战争有关,随后待他回到时钟塔,便时不时去日本独行三两天。这次的出行看起来也寻常,但却恰好在这个时间、并欲盖弥彰般找了正当理由。

这回你的思索只持续一个扫眼的时间,便从山般的文件里抽出其一,同时唤来家仆。

 

埃尔梅罗二世并不算富裕,他的本姓:维尔维特家族,在魔术上不过浸淫了三代,正正经经的魔术师只数韦伯一人;随后他在成为埃尔梅罗二世的同时,又担下其派的负债,独自出行时只购买经济舱是在所难免。即便你与他同一趟飞机,也是很难越过那道帘,走向你的老师。

——你已经想到他的神情,若是真在飞机上看到你,只怕眉上的皱纹要更深几分。你坐在飞机上思索着他何时会与你同坐头等舱:很难,你对自己的野望加以肯定,摸了摸口袋中还未来得及被他尝过的香烟。

那么下一回先叫他同你抽一根好了。

降落后的目的地上并没有埃尔梅罗二世的踪影,你有能力追踪他已到何时何地,但思索过后还是放弃。你认为自己是了解他的,正因有此做地基,你才敢猝不及防地搭建一座凡尔赛宫送给他,纵然在埃尔梅罗二世看来,凡尔赛宫并不如德鲁伊街的公寓——甚至不如冬木市的某栋能够爬出天窗看日出的小洋房。

沿海的岛国却有比大英更干燥的空气,当你从同盟家中离开时,吸进的第一口气,如砂纸磨木般,不仅磨去鼻腔中的血腥味道,更将自伦敦至日本来一路上的欢欣磨成与日本文化极相符的默然。

你没有继续调查维尔维特的具体位置,只在冬木下车后,停步了片刻,亚尔林的事务并不繁重,但工作后抽烟与睡前按按枕头一样成为习惯。你摸了摸口袋,一边装着自亲吻那时起便总留下一包的香烟,但另一边的打火机却不见踪影。

左右看了看,曾经记在心上的地址主观又客观地排后,你准备找一家卖火机的便利店。

但好似有某种类似根源对魔法的吸引与引导,某些由内心越过大脑以最高权限支使四肢身体的牵引使你告白、索吻,再使你行走在冬木的街道上。无论是鬼迷心窍、还是不假思索,亦或是鲁莽冲动,这回你的确做下计划,可依旧再一次于未有任何打算、来不及打算也不应该打算之时,撞见你的第三次机会。

——你的主动招呼来不及,他便先盯住了你。

眉间的纹路更深更紧,他隔着一条马路睨了你片刻,却只将双手从口袋里抽出,回头继续向前走。

当你还是他的学生,当他口中的“亚尔林”还未带上更多权力色彩时,他应该在这里呼唤你,像不耐烦的师长般关照学生。

但他走了。

你快步走到斑马线前,红灯让你的目光分散片刻,你眼前闪过讲台上被点燃再被反复打落的红点,速度愈快、便愈和最后几秒闪烁的红灯重合,也与你的心跳——

好在维尔维特的脚步难以察觉地慢了些,使你能够在绿色闪烁的一瞬间快步跨到对面,三两步赶上了慢悠的男人。

禁不住松了一口气,你想叫他老师,埃尔梅罗二世的称呼在这条街上显得更过隆重。但你又不喜欢叫他维尔维特,就像亚尔林并非你想从他口中听到的几个音节。或许你该叫他韦伯,在这个并不熟悉的国家,有一种汹涌澎湃的心潮在耳边涌动。

但你什么也没得说,因为你看到了他的侧脸,时常以教板与办公室为背景的侧脸在日本更加小巧而内敛的建筑物前,不免显出心理与灵魂上的愁苦。或许这是你的错觉,毕竟他只是一如既往的抿唇皱眉,无法置喙的俊美忽地在海岛空气中转而精巧且疲惫。

“……老师,我以为您的目的地是在这里。”你停住脚步,目光从他脸上划走的同时,便无形地凝出一根长短固定的细绳,牵引着他停步看向你,听得你说。

他在短暂沉默中好似想走,却还是顺着你绕了个身,往自己身后看去。

那是埃尔梅罗二世还只是韦伯·维尔维特,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master之一时,所居住的地方。

你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生还者,竟在有意无意之间还是走到了这里。你定是无意,道路错综复杂,你又怎么能确保自己依靠直觉行进的方向是否与心中地址重叠;而他呢?

“不是,这栋房子已经换了主人。”说罢,他的口中好似有叹息传出,随即便回身又要走开。他的步伐极慢,日本人流匆匆,但无论是风和落叶都带着缓慢衰败之美,你又望了一眼,那栋曾只有一张照片与模糊画面的洋房如此生机又鲜活,与离开的英国男人、成年的韦伯·维尔维特有着一个半球及两个海洋的距离。

你跟上他的脚步,难以想象他曾经住在里边。

日本的街道复杂,住宅区里算不得宽敞的大道两侧还有曲折逼仄的小路。埃尔梅罗二世的确对日本熟悉,至少冬木市的这一路径是铭记于心,不与算得上是尾随而来的学生对话,更提高了行动效率。

你在某条大抵仅供野猫通行的小巷里落到他身后侧,便始终望着他的后脑勺。你的头发也不短,但却不及维尔维特的三分之一长,但与他披散的黑发相反,你却总爱在脑后扎个小辫,放后颈一阵清凉。

但你喜欢望他随行走动作时长发如海浪般浮动。英国的海并不澄澈,整片海域里区块不同的波浪起伏正如魔术界的混乱,而韦伯·维尔维特——并非埃尔梅罗二世的出现,是这片海域里足够纯粹的一浪清涌。你曾把玩过他的一丝长发,感受其间微弱到不可察的魔力储存,若是此时伸手去捞,你猜自己绝对会被他用沉到黑的双眼瞪视。

“老师这是要去哪里?”你跟着走了好片刻,觉得第三次机会不该这样沉没。

而你的话语的确让维尔维特停下脚步,但十分意料之中,映入你眼中的面容上写满咬牙切齿的复杂神情:“我还没问,亚尔林,你跟着我做什么?”他的手又塞进口袋里,像是翻找着什么,但又在后半句话出口时平静下动作,“你不在时钟塔里,跑来日本?”

你得给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真要被当做执着纠缠的斯托克。好在你的确有,你也对埃尔梅罗的君主并不避讳,坦然说明亚尔林家族在日本的同盟家族中发现背叛双方的魔术师,他前来处理,心中却暗叹身上的血腥味竟被日本的风轻易吹散。

日本的天不像英国,暗得没有预兆也万般突然。乌云是沉默而缓慢地踱步而来,在你对维尔维特露出笑容后,也依旧没能发现太阳光已经被云吸去寸缕。你只是在他再次强调着询问你为何跟在他身后,要你该早些回时钟塔时回答:“老师,他们还在处理事情,刚才我是迷了路才遇见了您。”

你的老师更加咬住后槽牙,他明明可以让你联系你口中的“他们”,也就是亚尔林的家仆来接你,但却还是压了压眉头,转身继续往前走。

沉默便是最好的许可,无所谓他是否听出你的迷路所言真假,也将家仆这事在日本——在这个亚尔林与埃尔梅罗都算不得憾人的日本暂时放置脑后。你继续跟上他,长腿跨出两步,将身后侧的“后”缩至消失。

第四次圣杯战役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也相当惨烈,未远川河的巨大海魔依旧在日本甚至海外的新闻中偶被提起。更何况是当时不过19岁的韦伯,当时他的魔力与冷静远不如此时,除去必要的从者战斗之外,你想不出他还有在哪一处留下深刻回忆。

但你也并未十分好奇,你知道他允许你跟随,便会带你去回顾19岁时的经历。

道路曲折重叠,从住宅区进入稀疏丛林,越过空地再望见大片砖墙与金属围栏,你意识到维尔维特的目的地是哪里——墓园。

他一路上沉默得很离奇,像是完全融入日本的空气中般。但他,与他所悼念的人,却都非日本土生土长的种子:古兰·麦肯锡,与玛莎·麦肯锡,这对曾经被他催眠从而将他认作孙子的老夫妇。

年老者终有入土之时。你没有太在意这与圣杯战争毫无关系的老人,于是也没有察觉到韦伯乐于执行位处日本的任务或与魔术相关之事,也是因为能顺理成章、也有所遮掩地前来祭拜这两位老人。

加拿大人的面容与墓前站立的长发男人有着血统上的差异。尤其在维尔维特成为埃尔梅罗的君主之后,面上深沉的纹路与从未长过婴儿肥的尖锐线条,都与照片上受过农场上空的充足阳光的笑脸太过径庭。

他的双手再次从口袋里掏出来,肩膀也微微垮下小小幅度,若非你细心在意,或许真不能将这动作收入眼里。

香烟从你口袋里被拿出,打开折盖敲出一根后,抵到他面前:“不过我没带打火机,老师。”你露出与墓碑照片上有些相似的笑容,并非咧开嘴的弧度,而是一种在日出前透晰又靠近的笑容。

即便曾有过打落了一盒烟的前车之鉴,韦伯还是在短暂犹疑后掏出恰好只带上的打火机,将眼熟的香烟抽了出来,叼在嘴边。

当时未曾解释过,现在再说已经毫无意义,他定是不会遵循那旧贵族礼仪,将你目视着的香烟递给自己。你只好收回烟盒,垂眼为自己也敲出一根——耳边有韦伯轻嘬一口的声音,余光的正中央是最普通的打火机,但再往上去捕捉,却能瞥见他的另一只手。本该擒着香烟的左手,好似往你那靠了靠。

你抬眼看过去,指间的烟一面向自己嘴边贴近,一边又倾身往他手上靠去。墓园的天好似从来未曾明媚过,一路而来你注意着他,倒是没发现乌云已经薄薄地遮蔽过日头,在他的眉间你的额上都烙下阴影。你只看他的手像被火机烫到般抽回一段距离,吻是亲密过头但更好接受的行为,他曾接受过你突如其来的吻,某种程度上可以算作他不知所措,所以进而松动,从而接受。

但为你点烟——这回借火的是你,那样能够自我控制并判断含义的行为却显得更加暗流涌动。这是比吻更加明目张胆的试探,因为不带有生理上的影响因素,所以韦伯、你的老师的抉择便至关重要。

他无法将其当做对学生的关照,鉴于你们已经如此亲密而纠缠,每一个细小的举动都能为你带来阳光。但埃尔梅罗二世再一次犹豫,他在他的目光中垂眼,眉骨与睫毛的阴影落在眼下纹路中,去过何地便沾染其气息的忧愁显露。他皱着眉头,用无奈与烦闷当做表象,好让再次伸过手臂来擦起火苗的动作只局限于老师对学生的帮助、长者对晚辈的照料。

但你知道其中的真正意味,无所谓,你总能将其浇灌成你想要的那一份成果。

相同味道的灰雾从你与他的鼻间呼出,你们各自收起了吸烟工具,继续站在墓碑前,将目及可见的天空模糊得更加深沉。你在看着天,对于两名普通老人的悼念算不上有多少兴趣,但你知道维尔维特始终看着墓碑,他与这对夫妇的羁绊是你如何家世显赫、地位高踩也无法探听到的。你只好问:“他们为何不迁回加拿大呢?那里有他们的子孙。”也离英国更近一些。

你没有掩藏自己调查过他的事情,毕竟对于亚尔林的家主而言,一旦决定进入时钟塔学习,那么教授者的资料便会如倾盆之雨般落在他的桌上。

——下雨了,你借着水汽往韦伯身侧靠近一步,在回答前先又开口:“老师,我没带伞。”你得到他愤怒不及,先展开不悦的表情,又补了一句,“我只带了身上这套衣服。”

那又如何?亚尔林的代理家主难道比他这个负债几千万的人还要穷苦?一套衣服都买不起?

你从他深绿到凝墨的眼中读出荒唐的质问,但下一刻,落在肩背上的雨滴便被无形屏障隔绝,你与他像是站在玻璃罩内,亲密而不受侵扰。

他的烟已经被猝不及防的雨水浇熄,而你的烟头却在深吸一口后,在阴郁中闪烁起红光,那不再是近在咫尺的交通灯——你又重蹈覆辙地将烟递到他面前,笃定他这回不会再将你的手打落。

雨水将碑石浸润成深色,却反倒在粼粼水流中让静态的照片鲜活起来。你在风里嗅带着湿意的、尼古丁与韦伯·维尔维特的气味,被刻意忽视的手没再固执,收回来又递到唇边,在沉默的悼念中听到他的声音混在雨打里:“因为每一人都有自己毕生追寻的事物或地方,那个地方并不一定是故土。”

现代魔术科的讲师更擅长一本正经地讲解古籍上的知识、魔术的构成与神秘学书籍的总结,那些都是对个体而言更加唯物的内容,而非这种触及情感与命运般的回应。

你觉得自己与埃尔梅罗二世的距离并不远,那些由先天优势堆砌出的高高阶梯在你眼中也并不算难以逾越。先天的距离因为不受自我控制,所以更显本我的无辜,而后天的靠近才是该展露微笑的胜利。

避雨魔术让你施展或许会更得心应手,但你却乐于享受老师的庇护,吐进雨里的烟都反显轻快:“对您而言……韦伯,也有这样一个毕生追寻之事或地方吗?”

——第三次机会,你循序渐进地与他靠近,也主动出击地呼唤名字。

果不其然,又是两道愤恼的目光刺向你,你能感受到有零星雨点落下,不知巧合与否地打熄你指间的烟,只好掉落土地里,与他那枚已经彻底打湿的香烟一同烧成灰烬。

“……你该回去了。”他瞪了你一眼,却只有些咬牙切齿地得出这个回应,“请叫我老师或是维尔维特先生。”他马上要将你的避雨魔术扯开,对你的魔术反应极有信心。

但这是一场博弈,你单方面的、用有些横冲直撞的方式去踏近他,即便没有干净衣服,魔术也能祛除身上寒意。于是你任由雨水以柔软的姿态浸湿衣物,黑发在额前耷拉而下,将宝石般的蓝眼睛分割成锐利的几块。

他没有正面回答你,所以你可以一再询问,甚至理所应当地自我推论:“是他吗?您所追寻的,Ri——”

“奥利维恩·亚尔林!”他的语气中装满愤怒,就像他倏而回身厉喝的姿态,好似有雨滴随他的长发甩动落在你身上。但他的愤怒在瞧见你雨湿全身时也像泼水下的火堆,皱着的眉里却缓了些怒气,只剩下好似无声斥责你愚蠢的眼神在周身游移。他走了过来,避雨魔术再次保护着你:“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他在逼出你的再一次告白,这样他便能再一次拒绝,好结束这一次日本的猝然相遇。你猜他已经相信你并不是在胡闹,毫无预兆的告白如果能展现少年人的意气用事,那么亲吻与跟随就足够表露真心。纵然你也只比他小七岁,纵然从小接手家族事务的你年轻但却并不幼稚,但埃尔梅罗二世的长辈姿态就像雨打不进的魔术般,你该就此打停、稍后再战。

“我有机会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吗?”

如果你想,尽是捧手送来的机会,这与盗走师长圣遗物的韦伯截然不同。你什么话也不再说,只微微睁大雨湿后的双眼,那一点点身高距离被你仰头望得像是十数米。

他的心软让你欣悦,不过是被雨打湿罢了,走出两步便能干燥的事情,却能叫他缓下神情。你若是不把握住这个机会才叫离奇,早慧的天才就是撒娇示弱也能驾驭得游刃有余,你还在继续说:“老师觉得我能召唤出哪一位英灵呢?若是像……那位那般,是否能助我取得圣杯?”

“……你要圣杯做什么?”

“老师,今天你问了太多次我想做什么了,我只是想……”你善于审时度势,为自己谋取福利,你跟上他在前半句话中便转身离开的步伐,单是从背影里便能看出他在你暗示话语将断未断时的短暂身体僵硬。但他并没有打断你,只在离开麦肯锡夫妇墓碑所在的步行道时扭头又望了一眼,任由你继不继续地向前走着,带你走出无人注意的墓园,坐在门口有避雨顶的长凳上。

他望了你湿漉的衣物一眼,你飞快地用魔术烘干了自己,同他一起听渐小的雨声。

原先瞧他紧绷肩膀时的笑意也随雨冷淡了些,你觉得这样的沉默也很有趣,你的目的也算是达成,能见着他的这般模样,与他站在亲密之人的墓前,也是一大进步。

小雨反而难停,你还没想好该和他再说什么,便不打算再想,只在心里哼起了某首和雨有关的歌曲。这时受不住沉默的反倒成了维尔维特,他好似觉着长发也被氤氲水汽打湿,随手拨弄了两下后低低出声道:“圣杯战争不是儿戏,亚尔林,你的家族不需要圣杯来增光添彩,你该知道圣杯带来的荣耀背后藏着的是什么。”他的语气很平静,强压情绪的声音混合在滴答啪嗒声中,逐渐取代了你心中的哼歌声。

你知道他将你的示弱之词当真,也是如此,他才没有愤怒地举起拳头砸向你——如果他会的话,你在回答前还想象着如此逾越的互动:“若是圣杯选择了我。”

“你有什么得不到的吗?”韦伯·维尔维特的话语里少有地带上隐晦的讽嘲。

这是你们之间不可避免的难题,在最开始总要尖锐地去面对,才能软化着去接纳彼此,在你的最好的预想中,这并不是问题。

或许现在也不是,这该是一个机会。

“老师。”你说,“君主·埃尔梅罗二世,韦伯·维尔维特。”

他皱眉向你投来疑惑目光,但极快地,他的双眼微微睁大,秀气的睫毛扇动,似乎吹开了雨、也吹拂向你。你的容貌更甚,但却喜欢注视着他,从他再次低压的模糊眼睛颜色,到微抿的嘴唇,另一人的容颜总有更特别之处。

而这就是你的回答,或许不需要圣杯这样伟大之物来帮你得到,但如果有圣杯在你面前要实现愿望,你一时间也的确想不出其它索求物。

——云销雨霁,和日缓现。从云后退出的太阳在水汽中折射出柔光,当有映照物被光线落下时,七彩颜色便绰约地闪烁在维尔维特的双眼之中。他定定地望着你,神情在恼烦与柔和之间游移,就像他逐渐离开的目光。

他一脚踏进水里,那声音宣告日本的雨的结束,如同他侧头瞥来说:“……亚尔林,该回去了。”

但结束的只是一场对话——你跟了上去,鼻腔间满是湿润而挟带草木泥土味道的空气——但你的深入追寻,却远远未停。


【韦伯·维尔维特×单主oc】雨后初晴(定制公开)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