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园故(第七章)
训诫向!请勿误入!
第七章(祺轩、源文)
孩子嘛,到底还小,一旦熟络起来呀,就闲不住了,一闲不住,就要开始作妖。
比如说,刘耀文作为最早来雪园的,知道贺峻霖在屋子前面的池塘里养了不少的鱼,和后花园里的金鱼不同,这些鱼贺峻霖就是用来养肥了吃的。
算着日子呀,差不多养肥了可以吃了,那天下午贺峻霖带着严浩翔出去玩了,过分的是都没有带上自己和亚轩,所以刘耀文报复性的打算趁人不注意把鱼都钓光,顺带还向宋亚轩发出了钓鱼邀请。
今天哥哥们都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以前在侯府的时候规矩多,也没这么多好玩的,自然也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虽然在雪园钓鱼是第一次,但是刘耀文以前也没少看自家老爹钓鱼,没一会儿就捣鼓好了两把鱼竿,知道钓鱼是个持久战,宋亚轩还特地去厨房找了两张小板凳。
两个人并排坐在池塘边上,毕竟是小鱼塘,贺峻霖当时洒的鱼苗也不少,不一会儿两个人就钓上四五条来,所谓乐极生悲,遇上一条大鱼的刘耀文激动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想要上前一步,结果青苔小草滑的很,手上的鱼竿又有一股力气猛地将人向前一带,没站稳就直接摔进池塘里,人是前倾的,池塘不是很深,导致刘耀文摔进去的时候胳膊和脑袋都撞到了池底凹凸不平的石头,一时间有些头晕,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一下子使大脑停止了思考。
岸上的宋亚轩吓了一跳,连忙丢了鱼竿下去救人,有了准备脚踩在池底还可以探出脑袋,池水不过到胸口。手忙脚乱的将人从水里捞出来,看到脸上冒着血吓了一跳,连忙一边呼叫一边将人往岸上拖,上岸的时候因为走的太着急,宋亚轩还不小心被旁边的树枝蹭破了胳膊,幸好只是破皮,没有出血。
马嘉祺今日是和张真源一起出门去的,两个人也一起回来。进门就听到下面的人跑来禀报,说亚轩和耀文钓鱼失足掉池塘里了,现在已经上来了,但是好像受了伤。
一听说受了伤,两个哥哥急忙向池塘方向跑了过去,马嘉祺还不忘吩咐了人找大夫。
跑过去才发现基本是虚惊一场,两个小孩都浑身湿透了,宋亚轩讨好的笑着,刘耀文苦着个脸冲着张真源嚎嚎问会不会破相了。抬起手来指着脸上的血时,才发现手臂上也有两道口子,还有几块淤青。
“活该,让你皮!”张真源拉过刘耀文,照着人身后落了一巴掌。常年带兵打仗的人手劲打的离谱,疼的刘耀文直跳脚,脑袋都没有这么疼。
“伤着哪没有?”马嘉祺也把宋亚轩拉进怀里,转了一圈表面上看好像没什么问题。
“没有,就是上岸的时候擦了一下。”宋亚轩说着乖乖罗起袖子,自己也是第一次细看,确实有些红,因为碰了水的原因,几乎看不出来了,“啊丘~”话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赶紧去洗澡。”马嘉祺知道宋亚轩身体不算很好,“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生病,我姑且放过你,不然就等着挨揍吧!”说着就拎着人的耳朵走了。走了好远,还听到刘耀文在那里大喊大叫,不知道在叫唤些什么。
“等大夫来看看要不要先上药。”刘耀文这边身上有伤,也不可以直接去沐浴,张真源就找了件衣服先给人披上。
上药的时候不停的唧唧歪歪碎碎念,结果念着念着看张真源脸色不是很好,就渐渐没了声,发现他张哥是真的生气了,又开始撒娇卖萌装可怜说自己脑袋上疼死了。
“没事,一会儿屁股疼的时候转移注意力脑袋就不疼了。”
“哇……我不要,张哥,我都那么惨了,你不能再打我了。”哪有判死刑还带预告的……
“确实,我该表扬你,得亏拉着亚轩一起,不然刚刚等我们回来,你都已经淹死了。”
“哪有那么夸张……”刘耀文特别希望大夫上药的时候可以慢一点,这样死刑起码能变死缓……
然而脑袋上就那么丁点大的伤口,不光如此,大夫一句暂时不要洗澡更是直接将人的死期提前了。
“擦擦,”张真源丢给刘耀文一条毛巾,“换上干衣服。”说着出门去了。
“不是,张哥,为啥没有裤子呀?”刘耀文才准备去找,就碰上回来了的张真源,手上还拿着一把戒尺。
“揍完再穿,也不嫌麻烦?”
张真源现在觉得丁程鑫说的特别对,有的时候光讲道理是真的没有用,嘴皮子都磨破了不如直接揍一顿来的有效果,平时练武的时候就不安分,拿着把真剑挥来挥去的,一不留神几个小破孩就打在一起,天天都要被吓八百回。
“张哥其实我觉得打人更麻烦,要不就免了吧……”
“但是我费口舌讲了没有用,这个比较高效,一劳永逸。”张真源说着挥了挥手上的戒尺,核善的笑着。
“其实也不一定……”刘耀文话才说完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被翻了个个按在床上了。
“还不长记性,嫌自己命大是吧,非要我打的你看见池塘就腿软是不是!”张真源说着就举着戒尺往人身后招呼,打了八九下,
手下的人扑腾个不停。张真源的力气真不是盖的,下次谁再说张真源温柔他刘耀文第一个不同意!
“趴好了,自己把衣服掀上去,再叫我按着直接给你打到动都动不了!”虽然是吓唬人的,但是这么严肃的张哥也是第一次见,刘耀文突然开始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卖惨而不是脚底抹油直接溜掉了。
磨磨蹭蹭趴好,没有了衣服的遮盖,这才看到身后已经红了一大片了,戒尺贴在皮肤上凉冰冰的,不经让人绷紧了身子。
“我们刘大少爷觉得该罚多少啊?”
“啊……”问问题就问问题,张真源一边问问题一边手上也没停,就让耀文非常绝望,"我,我觉得差不多了张哥,哥~"
“五十。”
“哇!不行,张哥,你是不是没有打人的经验,你知不知道你力气有多大,知不知道我多脆弱,五十下会打死的哇!”
“是没经验,这不正好练练手。”张真源说完又开始向人已经一片红的身后落戒尺,看小孩鬼哭狼嚎的,说的也在理,手上了力气减了两分,但是想起刚远远的就看见脸上好些血,就算他是久经沙场的人,面对自己的弟弟,也不免担心的吓了一大跳也不打算轻易放过小孩。
就算是收了两分力,张真源的戒尺依旧难捱的很,刘耀文开始还是不是的嘴贫几句,后来就只顾着哭了,快三十下的时候,实在是受不了了,尤其是动手的人完全看不出来有一点心疼,也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直接捂着屁股一侧身不让人打了,张真源没收住力气,一下子打在人胳膊上,那里没什么肉,就像是砸在骨头上一样,听到小孩惨叫一声,张真源赶紧丢了戒尺拉过来看,索性没有伤到骨头。
“刘耀文你真是胆子大得很,挨打还敢逃是不是,觉得我管不了你是不是,行,不管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张真源实在是生气,说完就起身走了。
今天的张真源太凶了,导致一直到人走出门,刘耀文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这回好像真的把人惹生气了,但是自己也委屈呀,都受伤了,都疼死了,也不安慰自己,上来就凶巴巴的……
现在怎么办,自己这还在人家屋子里呢。
回想着张真源刚刚说过的话,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好像是因为自己掉进池塘差点出事情才惹的人动了手,知道自己是犯了错了,爬下床来就在床边跪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本来掉进水里也受了点惊吓,又折腾了刚刚好一会儿,身后的伤,膝盖的痛,都不断的传入大脑,刺激着神经,自己都能感觉到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的,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丁程鑫和张真源讲话的声音,赶忙又摆正了身型。
丁程鑫看到刘耀文的时候大吃一惊,连张真源都意外的很,不过没有人看到他板起脸之前一闪而过的意外。
“不是不要我管吗?在这干嘛?”
"不是的张哥……我没有……我就是太疼了,我没忍住……"刘耀文说着就想起身去抓张真源的衣服,结果才抬起腿就一下子向前栽了过去,幸好丁程鑫眼疾手快接住了。
"张真源!你罚就罚,让他在地上跪这么久,别说垫子了,裤子都没穿,膝盖伤着了怎么办!"丁程鑫说着还没忍住踢了张真源一脚。
"又不是我要他跪的……"
丁程鑫无意间碰到小孩身后,发现人猛的一抖,撩起衣服看到身后已经深红甚至有些青紫。
"你打这么重丢了人自己出去了,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丁程鑫说着还拿起一旁的戒尺就往人身后招呼。
"丁哥,丁哥别打了,是我的错,我先惹张哥生气的……"看着两个哥哥闹了矛盾,小孩一下子又哭了。
"你们俩的事自己解决,"丁程鑫把怀里的人推给张真源,又指着张真源说,"要是解决不好我还揍你!"
"知道了哥……"
看着丁程鑫走了,张真源把赖在怀里的人揪出来,"行了,你走吧,我这也没药给你上,找你贺哥去,你非要找丁哥我也随便。"说着就把人往门口推。
"不要,不要张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这么不注意安全还把自己弄的掉进水里,我也不该逃罚的,我没有不服管哇哥~"刘耀文赶在被张真源推出门之前说了一大串话,手扒着门框,说什么都不肯再走一步,"张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躲了,重来……不是,你打多少我都认,打死都行,别赶我出去好不好……"刘耀文说着说着又开始掉眼泪了。
一路拉拉扯扯到现在,张真源气也消了,"你说的?"
"我说的,我保证!"
"就在旁边桌子上撑着,之前定了数目的,也不多罚你的,就把剩下二十下打完。"
刘耀文也没再说话,只是乖乖走到桌子边上撑好,还不忘了自己将衣服掀起来。
"啪!"本来挨的就不轻了,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发酵,只一下就将人打的摔了下去。
"对不起,我……我没撑住……我……"手下的人立刻爬了起来,肉眼可见的慌乱。
"我扶着你。"张真源还是心疼了,他能不了解刘耀文,平时怎么肯能这么乖巧?
屁股上是没办法下手了,只好往下打在臀腿处,虽然已经减了不少力道,但是二十下的叠加也让人出了一身的汗,咬着牙硬是把到嘴边的痛呼都咽回了肚子了。
"起来吧。"张真源说完转身出去了,只是想帮人找一条裤子,再找点药膏,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孩满脸泪水的坐在门外,自暴自弃的压着身后的伤处。
"起来,地上凉不凉,才挨的打转脸就忘。"
"哇呜呜呜呜……我以为哥还生气不要我了……"
"不要怎么办,像你这样天天闯祸,卖出去都没人要,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哥给你上药。"张真源弯腰把小孩从地上抱起来,抱回屋亲亲放在床上。
"亏死了,脑袋都没有屁股十分之一痛!"
"现在知道亏了,早干嘛去了?"
"呜呜呜……我都那么可怜了,你还好凶好凶,还不要我,还打我,呜呜呜……"张真源把人抱起来上药,刘耀文就趴在张真源肩膀上又捶又打。
折腾了半天终于把药上好了,刘耀文又开始瘫在床上:“哇,张哥,我没法出去吃饭了,你得喂我。”
“好好好,我去给你端菜,要吃什么?”都说打完人没地位,张真源还没打完丁程鑫就护着小孩了,明明回家的时候听说事情的经过气的要命,一看到小孩身后的伤又心疼了。
听着小孩又开始不切实际的随嘴胡说,就差要吃天上的神仙了,抬手在人背后打了一下:“都说打完了怕三天呢,你安分了有三秒吗?”
“你得找你丁哥认个错。”张真源看刘耀文已经完全缓过来了,戳了戳他的脑袋。
“啊?”
“啊什么,丁哥就不担心你了,他本来还想再揍你一顿的,你得感谢我,让你挨不了第二顿了。”
“啊……”刘耀文绝望的扑腾了两下,磨蹭到丁程鑫门口。
“哥?”
“进。”
“我错了,哥,我不该钓鱼离池塘边上那么近把自己弄到池塘里去了。”
刘耀文一进门就先发制人,然而丁程鑫并不买账。
“张真源叫你来的?”丁程鑫说着起身走了过来,“躲什么,站着!”
“不是,哥……我真的好痛,我不能再挨了……”
“没要打你,去,拎着鱼竿,站池塘边钓鱼去,什么时候把全部的鱼都钓上来,什么时候就放过你了。”
“啊?不要吧,哥?”刘耀文又一路被丁程鑫拎着衣服领子推到之前失足的地方,动静之大惊动了离得最近的贺峻霖,推开门来。
刘耀文一看见有救,又开始嚷嚷了:“呜呜呜,贺儿,丁哥要我把池塘里所有的鱼都钓完,怎么可能嘛。”
“就是,怎么可能嘛。”贺峻霖知道刘耀文今天挨了张真源那一顿狠的,就说嘛,他二哥只是但多数时候温柔,你们一个两个都被表象迷惑了不相信,但是想着耀文已经挺惨的了,也就帮一把。
“你少在那起哄。”贺峻霖一开口,丁程鑫就知道他要干嘛。
“鱼是我花钱买的,我不同意,钓那么多干什么,又吃不完,浪费。”
“嘿,那池塘还是我花钱修的呢,钓上来分给邻居不行啊?”
“我不管,鱼是我的,它们得在池塘里呆着。丁哥非要耀文一次性钓个够,也可以在买些回来养着,一年半载的能吃了再说呗。”
丁程鑫能不知道贺峻霖就是故意的,半年之后,谁还记得这事,还翻旧账?
“你就宠着吧,每次他和亚轩闯祸,马嘉祺还要罚亚轩没做好哥哥,下次他再惹事,我也拿你是问。”
“略略略!”贺峻霖吐了吐舌头,把刘耀文手上的鱼竿塞给丁程鑫,就拉着人走了。
宋亚轩一回去就被马嘉祺命令了去沐浴,出来就看见马嘉祺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冒着热气的汤汤水水。
“乖,把姜汤喝了,不然生病了难受。”
脑袋里还记着马嘉祺那句要是生病了就得挨揍呢,虽然接过碗来还看到上面飘着几片生姜,也揪着小脸苦巴巴的喝掉了。
每天早中晚,马嘉祺都要给宋亚轩送一碗姜汤过去,开始两顿看着人喝的,后来有的时候送来有事就先走了。
已经快两天过去了,都完全没有生病的迹象,但是姜汤的难喝是一点都没变的,所以马嘉祺再一次端着碗来的时候,宋亚轩说一会儿再喝,现在有些烫。
结果等人走了,就悄悄从窗口倒掉了。
马嘉祺知道寒气从身体里逼走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也知道这个姜汤不好喝,打算给亚轩喝上三天,要是还没有生病,那多半就没事了。
马嘉祺喜欢种花,在自己屋子前面种了不少,亚轩那里也种了一些,有的时候教着小孩打理打理,见亚轩没什么兴趣,后来就都自己打理了。
事情就是这样败露的,那天马嘉祺想要看看宋亚轩窗户下面的那些花,看看长势,结果蹲下细看,在土地上看到好几块姜片,一下子就知道了,虽然心里有火,但是不断的告诉自己,是不好喝小孩子才不愿意喝的,要是宋亚轩真的没有生病,自己也就当没有看到吧。
可惜小孩可没有那么好运,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踢了被子,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觉得昏昏沉沉、晕晕乎乎的。马嘉祺看小孩脸色不对,一摸额头,果然有些烫手。
“再回床上睡一会儿,你生病了,我去给你煮药。”马嘉祺说着把宋亚轩塞回被子里。
“苦……”药才尝了一口,就要往外吐。
“喝掉,不喝病怎么好,不好更难受,现在知道苦了,药和姜汤哪个难喝?”马嘉祺才说完,就对上小孩惊恐的眼神。
“哥,我……”完了,有什么好解释的,什么也解释不了。
“行了,不许胡思乱想,赶紧睡觉,出了汗就好了,我陪着你。”看着宋亚轩睡着了,才悄悄出门,估计生病了会胃口不好,就吩咐厨房煮了些粥,做几个小菜。
回头看见丁程鑫在后院练剑,就忍不住要找人吐槽一番:“你老是要我别懂不懂就打人,可是亚轩又把自己弄生病了,你说气不气人?”
自从有了两个人帮着自己管弟弟,丁程鑫现在一身轻松,基本只要负责没事敷衍马嘉祺和张真源几句就可以了。
“气人,气人,我是让你别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把小孩吓个半死,又没不让你管。还有,亚轩病的严重吗?”
马嘉祺看丁程鑫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得幸灾乐祸,忍不住给了人一拳,“你就敷衍吧!”
又回到宋亚轩房间,看到人把被子裹得好好的,还算满意,近看脑袋上已经出了一层汗,打水湿了毛巾帮着擦了擦额头,降降温,等亚轩一觉睡醒了,又扶着人靠在床边喝了点粥。
“还难受吗?”
“好多了,就是有点头晕。”
“再喝一次药,晚上早些睡,说不定第二天醒来就好了。”
“呜呜呜,可是好了就要挨揍了……”
“你还知道,现在不和你说这些,赶紧养病,我看着你喝药。”
看着小孩赴死一般的表情接过药碗,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早干什么去了?
病总是会好的,尤其是在马嘉祺的悉心照料下,好的尤其的快。
“小祖宗,可以从被子里出来了,咱们该算账了。”
马嘉祺从丁程鑫那里借了戒尺回来的时候,看到宋亚轩把自己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看着好不可怜。
可怜也没用!
“算了,你要裹着也行,咱们先谈谈。”
“不用了,我还是下来站着吧……”
“倒了几次姜汤?”
“四次……”
“哪只手倒的,伸出来。”
这种事情当然还是右手顺手。
“伸直了,二十下,不许躲,允许你左手扶着,不然重来,听到没有?”马嘉祺拿戒尺将小孩的手向上托了托。
“听到了……”
“啪啪!我知道难喝。”
“啪啪!那要是不生病,我都不打算计较了。”
“啪啪!自己身体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吗?”
“啪啪!我能害你吗?”
“啪啪!让你喝肯定是有原因的!”
“呜呜呜,疼……”一连十下,手心本就不大,被戒尺反复照顾,宋亚轩疼的拱起了身子。
“疼就长记性,生病了你难过我也不好受。”
“我错了……”听到马嘉祺说自己也不好受的时候,宋亚轩觉得心里暖暖的,这两天迷迷糊糊,但是也知道哥哥一直在陪着自己。
“还有十下。”
“啊……”几秒的休息使得戒尺再一次落下的时候疼痛明显被放大,马嘉祺也没有计较人小幅度的向后缩了一下手。
“我记得那天你们掉河里的时候我说你要生病了得挨揍的,对吧?”
“嗯……”虽然但是,还以为马哥变善良了,原来还是逃不掉啊……
“不反对你们在家里玩,钓鱼也没有问题,但是,”马嘉祺提高音量,就看到面前的小孩吓了一跳,“非要坐在池塘边上才能钓鱼吗?我看那个鱼竿的长度,你们坐在小贺屋子里都够得着。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池塘边上湿气重,又滑,耀文这次都是运气好的,只是小擦伤,一下真的伤到脑袋了,后悔都来不及。你也是,湿漉漉的就在那傻站着,寒气还没退又不老实,我说的对不对?”
“对……我错了嘛……我开始也没想到会,会掉进池塘里去嘛……”
“撒娇无效,裤子褪了床上趴着去。”
“哦……”宋亚轩把衣服整理好放在一边,就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慢一点!”才趴稳就挨了狠狠一下戒尺,“再撞到头,有你哭的。”
“唔……我错了……”
“三十,自己报数。”
“啪啪!”
“啊……二……”就知道罚的少了就得挨得重,一下子没忍住就叫出了声。
“啪啪!”
“四……”
…………
“啪啪!趴好了,动来动去的,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要不要重新立个规矩?”马嘉祺说着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一下子就把小孩眼泪打出来了。
“二,二十二……不要不要,我错了,我不动了。”宋亚轩连连摇头。
说着不动了,结果身体紧紧的绷着。
“放松,腿分开!”说着又是两下打在大腿上。
“唔……知,知道了……二十四……”
好不容易挨完了,身后一片红肿,背上出了好些汗,抱在怀里的被子也被眼泪打湿了一大片。
“给你上药,正好连才好的病一起在床上养着吧。”马嘉祺顺势揉了一把宋亚轩的头发,自认为自己今天不凶,小孩也不需要哄了。
“哼,耀文都能活蹦乱跳了,我还得在床上趴着……”
“那怪谁?前两天他也在床上趴着呢,再说了,你嚯嚯我花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啊……我错了嘛,你,你不能再打我了……那个……药都上了,再打岂不是白上药了……”
“呵,理由很充分,放过你了。”
等宋亚轩终于能走出房间的时候,就看见刘耀文又再闲逛了,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刘耀文,我为什么老跟着你倒霉。”
“我也倒霉好不好!”刘耀文指一指自己还贴着纱布的脑袋,“要不是我细心呵护,这么帅气的脸庞就要不完美了。”自顾自的说着,丝毫不理会宋亚轩连头发丝都在表达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