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救》02无辜的眼①

-回了吗-回了呀

勿上升真人！！！

尖叫声四起。海鸥感觉自己耳膜要被振裂，眼冒金星，双脚站不太稳，仿佛要被大火吞噬。 似曾相识的感觉。如同落地那一刻，多么痛苦，多么无助。 像从一个恶梦中惊醒，再睁眼，火灭了，只剩一片焦黑，和一个缩成一团的小人儿，安静地躺在断壁残垣中。 哄杂的人群灰飞烟灭，只有包括海鸥在内的五个成年男性留在原地。众人相互会意。 "先相互说一下名字吧，这样好称呼。"说话的人如此熟练自如，看来是个老手。"我叫壳，刚刚混进来的那位不速之客是我演的。" "炸。送书的那位，小宇室友。" "障。学委，就是喊＇一二＇的那个。"他看了眼炸，"为毛书里有蚂蚱啊？" "我怎么知道，剧本没写有啊……" "羊羔，叫我小羊就好。校长。"说着，小羊咧嘴笑了笑。 "这位怕不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吧……"障朝着炸嘀咕。 "说什么？"小羊一把揪住障的耳朵，"人家很可爱的~" 海鸥清了清嗓。"海鸥。班主任兼英语老师。" "海鸥老师~你好漂亮哇！"小羊丢开炸围到海鸥身边。 "羊校长……"海鸥回盯这个比自己矮小半头的小朋友，他的眼晴很清又很深，澄澈又猜不透。"……你很可爱。" 小羊开心地眼晴眯成一条缝。 壳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们。"游戏里别淡恋爱，小心下一场见不到，要思念成疾的。" "喂，讲讲你的经历呗，"小羊白了他一眼，"就你懂得多……" "下一场见不到？"海鸥问道。 "嗯，我这是第五场了，几乎没重复碰到过相同玩家。" "第五场？那你好厉害，主神说目前最高连胜就是四场呢！"障有些崇拜地说。 "没有，就是运气好，每次都是好人阵营的，更容易赢。" 几个人简单交流过后，开始干正事了。 "尸体右臂被折断了，应该是由于被暴力塞进柜子里造成的。"壳道。 "好残忍……"小羊紧紧依着海鸥的肩膀。海鸥感到小羊有细微的颤抖，他是……真的害怕了吗？还是装的？ 海鸥无法看懂这个小朋友。也许真如障所说，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他从游戏一开始就盯上自己，又有何目的？ 最终他还是揉了揉小朋友的脑袋，"不怕。" 小羊顿住了。 "身体有多处烫伤。"障轻轻将尸体搬正。"嘴辱和指甲呈青紫色，是窒息而死。"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勒痕。"炸道。 "也有可能是因为火，"海鸥道，"虽然柜子不是密封的，但火把它包围了，空气进不来。他可能吸入了浓烟。" "所以要看他是死前还是死后被塞进柜子的。"壳道。 "他面部有很长一段刀伤……斜着在两眼间……还在流血。"小羊嘟囔着，盯着小宇的脸，"如果没有疤，会更好看吧……" "你是个颜控？"障又不正经起来，"障哥哥是不是也很好看？" "……智障。" 炸竖起大姆哥:"好骂。" 又轮到壳控场:"那……我们先进教室，聊一下时间线。" 教室内墙皮脱落瓦砾乱堆，课桌椅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几个人胡乱糊了一把椅子就坐了。窗外不再是明媚的操场，而是一堆被掀开的黑漆漆的跑道地皮和钢筋水泥以及废弃杂物，天空阴沉沉的。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回到了从前，是梦吗？还是灵异事件？"炸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H县男校失火事件，正发生在十年前的今天。"壳提醒道，"当然，这场事件当中死了一个学生，但被校方压了下去，真正知道的只有当时的初二7班学生和学校老师领导。" "还有你。"海鸥补充，"你到底是谁？" "一会搜证就知道了，"壳避开了问题，"所以，更加诡异的是，尸体，和当时的许多物品，也就是我们一会要搜的证据，并没有跟随刚刚的幻像消失，它们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时间线上。"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有人还原了现场，并把我们约到了这里……"小羊顿了顿，"你们都是收到邀请函来的吧？" "对。"众人回答。 "我上周收到了匿名邮件，是一张图片，拍的是一张手写邀请函，上面说想知道十年前的真相，于今天10点在H市废弃学校原初二7班教室内集合。"壳道。"我今天9点就进了教室，坐在了之前小宇的座位上，"壳指了指，"我的包就放在那里。但不知怎么的就坐在那里睡着了，醒来后我就回到了十年前那个课间，我站在走廊上。因为我是校外来的，所以我就尽量躲在人少的地方，最开始是厕所，后来在7班储物柜那一块儿，然后老师叫来上课了，我就进教室了。之后就是教室内发生的事了。" "所以在储物柜旁呆着的时侯你没发现柜子里有人吗？"小羊质疑道。 "没有。" "……" "我与壳差不多，只是9:30才进的教室，"障道，"我看到有人睡着了就没打扰他，坐到了我原来的座位上怀怀旧。然后也犯困睡着了，醒来时我还坐在座位上，但回到了十年前的课间。然后我坐了一会儿，想起我学委的职责，我发现上一节化学课老师把火柴盒落讲台上了，就想送到教师办公室去……" "火？"壳捕捉到关键字眼。 "……对了，海鸥老师好像在低头读什么东西，所以没注意我……但我一出教室就撞到陈虎回来，真的吓死我了！我差点就被他掐死！真的！我当时都觉得可能游戏还没正式开始我就要命丧于此了……" "你快点儿吧。"小羊拖着腮，抛了个不耐烦的白眼。 "……。我去回很迅速，一分钟不到吧，储物柜前好像是都有一个人，大概是壳了。我回去时海鸥老师正出来叫同学。" 小羊接过话:"我是9:40到的，直接去了教师办公室，我的校长办公室在里面的一个隔间。" "你一个校长跟一群初中老师的办公室在一起？"障问道。 "我本来是副校长，但总受校长和其他校领导的排挤，他们看这里还有个空位就让我坐了。后来升了校长，就懒得挪了……" 障砸吧砸吧嘴，"真惨。"然后又收获了一记白眼。 "我没睡着。之后大约9:45办公室又来了人，应该是海鸥老师，他没发现隔间有人。" "对，是我。"海鸥答。 "之后海鸥大概9:59起身去教室了，我也收拾了一下就走了。但我一过走廊转角就发现场景变了，把我吓得楞了好一会儿，想起来我是要去初二7班听新老师的课的。为了让我自己清醒点儿我还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我没看到壳，可能他躲得很好。但请注意，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儿。" "你抽烟？"大家都转向壳。 "我抽。但我不会在一个人生地不熟且想躲藏不让别人发现的地方抽烟。" "有烟瘾的人在极度紧张时也会想抽烟缓解一下情绪的。"炸反驳。 "还有，你既然想躲着，那为什么要进教室，这不是更容易被发现？"海鸥也抓住漏洞。 "我有个问题，"壳再次忽视了质问，"我从楼道另一头也就是靠近1班那边的楼梯上来的，所以直接进了靠近那里的卫生间，请问羊校长……？" "哦，那我进的离七班近的。不过我进去的时候正遇到陈虎他们一帮人，也可能是他们？" "那为什么要管我借火？"炸疑惑。 "也许是捉弄你。"障答。 "……" "我洗完脸出来，看到了门口两人相撞，应该是障和陈虎。之后我就进教室与海鸥老师说明了情况，就再没出来过了。"小羊补充完。 "开始与羊校长所说符合，"海鸥开始陈述，"我是在迈入教室那一刻进入幻像的。之后我一直在讲台上读材料，然后就是羊校长进来，我们客套了两句预备铃就响了，我就出去叫人。储物柜那块确实就一个人，我看学生们差不多都进去了我才进的教室。" "也就是说，除了炸，你是最后一个进的教室。"壳问。 "对。" "好。最后，炸。" "我9:50到的，先去了寝室，过去了就昏昏欲睡，我还以为是我以前老赖床所以形成了到了寝室就困的肌肉记忆呢。醒来后我就发现我真迟到了，刚好打上课铃……" "你知不知道，打的是第二节上课铃？"障问。 "……谢谢提醒。"炸无语。"然后……然后……对，然后我就拿起小宇的书和打火机飞奔过去……到了教学楼一层我就听到二楼的吵闹声了，就赶紧奔了上去……" "你看不到储物柜那里着火了？"小羊问。 "从楼梯看楼道转角后面都是死角了，"炸答，"而且我的注意力全在送书上。" "好吧，那就搜证吧。"壳道。"一个人去寝室，两个人去教师办公室，两个人搜教室和现场？" "两个人去寝室吧，"海鸥建议，"那地方怪远的，最好一次搜全就别再去了。" "行，那我和……障去吧。"壳说。他感觉炸会有些害怕，而小羊和海鸥又绑在一起。 "诶……"小羊显然有些失望。"那我和海鸥老师互搜！"说着就拽着海鸥往里走。 "那我一个人搜不了这么多啊……"炸道。 "没事，大家回来后和你一起搜。"壳道。 海鸥进了小隔间。第一次搜证，海鸥还有些无从下手，他先从办公桌面搜起，又打开抽屉一个个查看，尽找到些没用的小玩意儿。 而隔壁乒里乓啷的，大概是小羊在暴力搜证。 过了一会儿，正当海鸥认真查证时感到身后投来一道目光。 "怎么了羊校长？"海鸥边心想着怎么这么悄无生息的，边转过身。 一道人影从窗边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