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特工：8123》第99话 黑色光晕
守望先锋基地里，通讯组一直在跑前跑后，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了久违的笑容。文件一封封的被递往指挥部，指挥部也时不常的发出爽朗的笑声。好奇心驱使我一探究竟，我走进指挥部，穿梭在人群中，奇怪……平时不会有这么多人经过这里，今天这是怎么了？莱因哈特和托比昂并排走着，与我擦肩而过。
莱因哈特下意识的转过头想要喊住我：嘿！朋友！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没有做声继续向前走。
莱因哈特继续大喊：李！是你吗？
然而我并没有回头，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托比昂神伤的说：莱因哈特，我理解你的心情，李已经不在了。那就是个怪人，我见过他好多次，他就像是从阴暗的石缝里生长出来的似的，没人愿意和他接近。好像他那斗篷似乎会飞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有人说他曾经混迹于帮派，也有人说他曾经是某国的白名单杀手。
莱因哈特说：可这种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托比昂说：我才不关心，只要他不犯到我头上，他爱怎样都好。
这样的话我在每个人的口中听了无数遍，但是从托比昂嘴里听到这些，我的内心还是泛起一丝涟漪。
我思索着这些问题，不由自主的了莱耶斯的办公室门口，似乎整个基地只有这间办公室是欢迎我的地方，只有在这里我才感觉到安全。
我踏入办公室，莱耶斯很吃惊：你竟然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不过也算了，大家现在都很高兴，应该没人会注意你。
我问道：发生了什么？
莱耶斯飞快的签署着文件回答道：大部分的智械中枢已经关停，这场战争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咱们的好日子应该马上就要来了。但是在此之前，似乎还有更重要的工作。
我疑惑的问：什么工作？
莱耶斯看了看我：我看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晓得，战争结束后，百废待兴。所有人都想在这乱世里分得一杯羹甚至拔得头筹，面对这些我们要尽可能的铲除隐患，不能让坏人兴风作浪，对于一些不安分的人和组织要提前打算。
我说道：就像那个瑞典手表商？
莱耶斯整理好文件说：也许吧，或许对于我们来说，那个可怜虫只是个磨刀石。
我接着说：磨刀石？那你的意思是我是那把刀？
莱耶斯：现在不是了。李箴，所谓的暗影守望其实都不干净，他们有各个帮派的前成员，也有心狠手辣的重犯，我自己认为他们只是把能力用错了地方。所以我招募他们给了他们想要的，给了他们洗白的机会，而你不同，我知道你不应该长时间的执行这种黑色行动，所以我给你安排了新的科研室，让你尽情发挥，怎么样？还喜欢吗？
办公室的暗门突然打开，莫伊拉从暗影中现身：准备好了吗？莱耶斯。实验要开始了。哦~李箴也在啊。要不要一起来，我相信你会怀念那种感觉。
我惊讶的问莱耶斯：你要做什么？
莱耶斯无所谓的说：你怎么事事都大惊小怪。莫伊拉来了这么久了，我一直都在支持她的研究。现在有了成果，这不是件好事吗？走吧，我们一起。
我跟着两人走进暗道，惨白的灯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阴森恐怖。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条路通往实验室。
莱耶斯：李箴，你以后来找我也走这里吧，毕竟你也不能太引人注目。
哦。
走廊尽头的大门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具摆放整齐的动物遗体，小到白鼠，大到野鹿。也有一些活着的动物被囚禁在笼子里摄入着不知道什么来历的药剂。我感到有些压迫感，虽然在战场也见到过血肉横飞，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看到这些心中还是感到不舒服。
莱耶斯抱起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奶狗说道：上礼拜见到他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我还以为他死了。
莫伊拉说：活是活了，但是副作用还是存在的。
莱耶斯问：什么副作用？
莫伊拉没有说话盯着我的右臂静静地看着。我和莱耶斯似乎明白了副作用的效果——不能受伤，否则愈合因子会为了快速修补伤口，而夺取身体的能量出现器官衰竭的现象。
我摸着小狗：如此脆弱，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莫伊拉挤了挤眉毛：重获生命的人却说出这样的话，看来真是不懂得珍惜呢。
莱耶斯打断了我们的对话：行了行了，我不是来听你们拌嘴的，带我看看主要项目吧。
来到了实验室的深处，一个整洁的手术台，旁边锁着各种瓶瓶罐罐。
莫伊拉取出一支试管，莱耶斯拿着试管说：这要是二十年前，你有这样一支试管，你的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莫伊拉：现在看来也是价格不菲。
莱耶斯把试管递到我手上：这是强化士兵的血清，我是AB阴性血，所以这一份尤为珍贵。
我把血清还给莱耶斯：你要做什么？
莱耶斯：当然是进一步的强化，莫伊拉的实验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今天就是来展示成果的。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那这个成果是什么，我不希望你为此冒险。
莱耶斯脱掉上衣露出健硕的肌肉：没什么冒险不冒险的，莫伊拉，准备开始吧。
没等我说话，两人已经进入了实验室，透过窗户，我看到莱耶斯躺在手术台上，莫伊拉把一支支试剂摇晃震荡后，注入莱耶斯的身体中，我可以清晰的看到莱耶斯的青筋缓缓跳动，那种感觉在莫伊拉在抢救我的时候我早已体会过，没有剧烈的疼痛，只能感到丝丝寒意在体内流窜。莫伊拉把检测仪器的触点安放在莱耶斯身上，莱耶斯安静的躺着，莫伊拉走出实验室看着我：感觉如何？
我盯着沉睡的莱耶斯说：你不该这么做。你会害了他。
莫伊拉说：与其关心别人，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我有了你儿子的消息，想听听吗？
我摇摇头：我想这消息应该不便宜。
莫伊拉笑着说：我们现在是搭档，不谈价钱。你儿子现在在威尼斯应召入伍，只是入伍的组织很有趣。或许你很早之前就和他们打过交道，又或许这就是命运，总之，你儿子现在在黑爪接受训练，成为一名雇佣兵。
我有些着急：能不能把他弄出来，那可不是什么好环境。
莫伊拉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但孩子已经长大，他有自己的选择，金子无论变成什么形状依然是金子……好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尽量照看他，但是这是附加服务，以后的工作里你要好好配合我。
嘀~嘀~
警报器开始作响，莫伊拉带上呼吸面罩走进实验室，病床上的莱耶斯开始抽搐，身体逐渐化成烟雾笼罩在实验的各个角落。
莫伊拉镇静地说：集中精神，莱耶斯。这是一个适应的过程，好好掌控这股力量，现在找一个明确的地点，把意念集中在那。
黑烟渐渐在墙角成型，莱耶斯虚弱的倚靠在墙角，莫伊拉把他扶到手术台边。
莫伊拉：看来还得进行技术上的微调，你坐好。
莫伊拉熟练的把检测仪器链接到莱耶斯身上。莫伊拉手指轻触控制器。莱耶斯的身体再一次开始雾化，但是没有第一次那么猛烈，而是如同香烟一般慢慢飘散，莱耶斯看着自己的指尖慢慢化成迷雾，感觉到不可思议。
莫伊拉停止了调节：现在试着把飘散的身体收回来。
烟雾一点点回拢回到了莱耶斯身上，莫伊拉满意的点点头。
莫伊拉：今天就在这适应一下吧，把你这么放走我也不放心。
莱耶斯点点头，拔掉了身上的监测设备。在屋子里慢慢适应自己的新力量。
莫伊拉来到实验室外对我说：怎么样？要不你也试试？
我摇摇头：免了吧，我还想清净一会。
莫伊拉：不如带我去看看你都研究了什么，我很好奇。
我冷漠地说：我和你不同，不喜欢别人打搅，我的这些科研项目都是为了守望先锋，不是为了你，况且这好像也不在我们商定的合作范围内。
莫伊拉在我这吃了瘪神情有些复杂，但很快又恢复到优雅的姿态：没关系，有需要的话随时找我。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满脑子还都莱耶斯雾化的场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强化士兵的躯体还不够他使唤的？我回到自己的实验室，把佛罗伦斯的智械核心放在反应器上。一块新版的碳素核心被复刻出来，我依照自己的记忆补写了丢失的代码数据，我把核心放在了一具智械的身体上，将她启动。然而这个智械宛如性格残缺一般总是会做出一些怪异的举动，甚至暴走。我伸出光子义肢捏碎了克隆的核心，智械如同死尸一般倒在地上。我把克隆核心碎片丢进废料桶自言自语。
第37次失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的编码绝不会出错，新的核心应该可以适应老版本系统才对。难道真的是因为老核心的特殊介质所导致的不兼容？我换上常人的装扮进入了珠宝店，服务员热情的招待了我。
服务员：先生，是要购买钻戒吗？
我看着柜台里的钻石：不，我要裸钻。
服务员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给我介绍起来。
我打断她的介绍：切工无所谓，我要净度最高的钻石。
服务员叫来了经理，经理很客气地询问了我的需求。
我告诉经理我需要一块最高净度的原石，并且会在一周之后来取。我甩下一笔高额订金，在经理和服务员惊讶的眼神里走出了珠宝店。
我来到酒吧点了一杯啤酒，远处传来了打砸的声音，不用抬眼皮也能猜到，大概是麦克雷又惹了什么麻烦。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去管这管那了，这小子已经留起了胡须，在向我们宣告自己是个大人，别再插手他的生活，我是个识趣的人，但貌似莱耶斯不是，他还是喜欢对麦克雷指指点点，甚至依然严格把控着麦克雷的尼古丁摄入。
如果麦克雷知道了莱耶斯接受改造又会怎样呢？麦克雷跌跌撞撞的攥着酒瓶走出来，我顺势扶住他，搀着他往回走营地休息。一路上这个醉汉可算是把我折腾的够呛，在挣扎逃脱了我的控制后，麦克雷在别人的车引擎盖上留下了自己的呕吐物。我只好赶快带着他溜之大吉。
第二天，莱耶斯从暗道中来到实验室，热情的和我打招呼，莱耶斯来到我的面前忽然失去重心下半身雾化，栽倒在我面前！我伸手想搀住莱耶斯，没想到上半身也雾化了，黑色的烟雾在我指尖溜走我刚要着急的时候，身后响起了莱耶斯的声音。
“怎么样？吓坏了吧？”
“这一点也不好玩！莱耶斯！哪里能开这种玩笑！”
“别担心，我已经熟练掌握了。这基因学专家还真不是白吹的。我得多研究研究这玩意的玩法。”
莱耶斯飘来飘去，好像小男孩得到了新玩具一样兴奋。我看着他玩的起兴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莱耶斯赶忙恢复常态说：别别别，我还没看你的研究成果呢。
我带他进入到我的实验室，展现了我最近研发的反智械武器和防具。莱耶斯做出了很中肯的评价，对我说：只是……战争要结束了，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可能不只是智械，还有人类。你要再研发一点能隐秘行动的武器才行，确保一击毙命。
我收好研究成果失望地说：我又不是狂热的武器制造者。这种工作也许托比昂更加适合。
莱耶斯说：尽量试试吧，我现在唯一能信得过的人也就你们几个了。实不相瞒，我发现在我们内部有人在搞小动作。所以我要做的事都必须要隐秘。
我问道：你怀疑有内奸？
莱耶斯：不可避免，在这个时期，是最容易出事的。我们得多防范。不和你聊了，你要是真的为组织着想，就按我说的做。等一切都处理妥当了，我会让你重见天日，和你儿子过幸福生活。再忍耐下吧。
莱耶斯化作烟雾飘走了，在聚光灯下留下了黑色的光晕。守望内部出了问题，那这个内鬼到底会是谁呢，我该不该告诉莱耶斯莫伊拉的野心？我思考着这些问题趴在桌子上睡去。在梦里我又梦见了佛罗伦丝，梦见了志胤。只是还是和原来一样，他们离我越来越远，永远都无法触碰。这次不同的是，他们消失在一阵黑色的迷烟之中，消失在黑色的光晕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