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业余制作人II》第一百一十一章·暴走，苏醒的本能
星之守护篇04
梵典《僧只律》曰：“一刹那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夜有三十须臾。”
将古籍转化为现代语言，即可推算出，这里说的一“刹那”为0.018秒。
比电光火石还快。
那么，这一刹那，0.018秒里，人类能做些什么呢？
呼吸，眨眼，这些动作的用时已经是微乎其微了，但是也远远大于一刹那。
心跳？
哪怕是达到了危险心率的每分钟160次，每次的心跳都依然花费0.375秒，依然大于一刹那。
难道人类就没有一个动作，或者说是一个器官，能够超越这个时间吗？
还是有的。
至少有一个——大脑，或者说是思维。
一刹那间，人类的脑海里就可以涌出万千思绪。
......
2000年某日，江宁省彭城市。
街道两旁的路灯已经全部炸裂，幸亏有月光，要不然6岁的我眼前将会是一片漆黑——这样我就看不到那一个歪着头、微笑着的男人了。
事实上，我并不是很清楚这个男人算不算“人”。
我捡起铁棍，艰难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阿霖，你快走吧！”陈雅带着哭腔说道。
“少废话。”我一咬牙，再次挡在了男人和陈雅之间。
滴答......滴答......
这是......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左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放到眼前一看，果然是血，只不过在月光下显得不那么真实。
真是讨厌啊，我的血可是很值钱的！我心想。
好在并没有影响视线，头也只是有一点点晕而已。
我手指用力，铁棍握得更加紧了。
“我已经决定饶你一命了，你还留在这里激怒我，实在是太愚蠢了。”男人说道。
我没有回话，而是回头看了一眼陈雅，见她正在瑟瑟发抖，于是我便后退半步，跟她贴在一起。
“小小年纪能有这个胆识，我很佩服，可是完全无用。”男人向我竖起了两根手指，“你的行为只会让我想起你和你姐姐都是我的目标。决定放过你只是我的一时善心，我不介意收回这个决定。另外一个人被我放过的人都已经跑到几十......”
“你是吃饱了屎要打饱呃吗？”我直接打断了他。
去你M的，干坏事废话还这么多。
“呵。”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作为一个6岁小孩，脾气挺暴躁的嘛。”
只见男人的右手动了一下。
“呜！”陈雅的低声哀叫从我身后传来。
操！
不用回头看，我也已经知道身后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很想阻止，但是完全没有办法和能力，我能做的只有痛苦地一咬舌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能够站出来就已经值得你骄傲一辈子了。退下吧，这是最后机会，陈雅我带走了......”
我带你Ma！
“啊啊啊啊！！！！！”我紧紧握着铁棍，冲向男人！
“好吧。”男人的左手似乎只是微微一动。
“呜！”
我瞬间无法呼吸，前进的脚步戛然而止，手里的铁棍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是中了毒？
是中了妖术？
这些都不重要了。
只见男人缓缓走到我面前，讨厌的声音被强行灌入我的脑海中——
【“你，谁也都救不到。”】
然后，我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
2002年某日，江宁省彭城市，观音机场。
“如果不舍得我，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啊。”站在安检口的陈雅眼眶红得像......
像......
猴子的屁股？
不行，这个比喻太烂了，而且还严重影响气氛。
总之现在，我和她的心情都不太好。
“我也想啊，可是我欠老板很多钱呢。”我强颜欢笑，说道。
“骗人。”陈雅摇头。
“我和我的爸妈都被困在大中华国了。”我继续说道。
“骗人。”陈雅还是摇头。
“没骗你，我真的走不了。”我叹了口气。
“我知道，”陈雅踏前一步，搂住了我，“但你的那些理由假得一点都不好笑。”
“我为什么走不了，我们两个都知道原因。”我抚摸着陈雅的长发，感受着她柔软身体上的体温，“我换一个好笑的理由吧——玩摄影穷三代，因为我爸妈是摄影师，所以我穷得......”
“噗呲。”我还没说完，陈雅就已经笑了，“这不就跟第一个是一样吗！”
我对她的笑点实在是太熟悉了。
“当然不一样啊。”我微微一笑，说道，“别哭了，你异国语言学好了吗？”
“还没有，不急，反正现在的我是天才嘛。”陈雅说。
“太坏了，你赶紧给我去向世界上的所有天才道歉。”我说。
“我就不。”陈雅很明显是在撒娇。
“照顾好自己。”我很认真地说道。
“嗯。”
我既不能让你留下来，也不能陪在你的身边，除了叮嘱你以外——
【我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这是一种强行的自我安慰。
内心尽管满满的都是苦涩，但是我绝对不能表露出来。
......
......
2010年1月，江宁省彭城市，某办公楼。
啪！
我狠狠地扇了面前这个名为老板的男人一个耳光。
正准备接上一拳时，老板轻描淡写地往侧面一跨，直接让我的后续攻击预备全部落空。
数名身穿黑衣的保镖已经冲上来了，作为保护重要人物的保镖，他们都不是等闲之辈。我身上只穿了他们特意准备的短T恤短裤，还光着脚。那些保镖刻意针对我，特地不带武器，导致我现在身边一件可以作为武器的物品都没有，抢都没得抢。
费劲了全力，我也才坚持了不到10秒钟，仅仅打倒了两人就被抓住了双臂，膝关节后方也一腿扫中，整个人失去平衡跪倒在地上。
保镖们不仅将我的双手扭到了背后，还如临大敌般地用力踩着我的小腿，用力按住我的肩膀，生怕我再次暴起。
“身体都瘦成这样了，本能还是这么狂躁。”老板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
“呸！”我狠狠地向他吐了一口唾液，但因为角度不好，并没有打中目标。
“老板，需要注射镇静剂吗？”一位保镖问道。
“让他疯一会儿吧。”老板摇了摇头。
“你才疯，你****都疯了！”我破口大骂道。
如果换做是别人，保镖早就一个耳光扇过去了，但这次是我......
老板走到我的面前，保持了一小段距离——至少唾液吐不到，他蹲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睛。
“游子盈还在的时候，你简直就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好青年，果然正确之人的陪伴就是灵丹妙药。”
“你还好意思说她的名字？！”我怒吼道。
我就像是一只饿了三天的老虎，如果不是被摁着，肯定会扑上去咬他几口。
“这三年的你多可爱啊，比10年前的陈雅还可爱。”老板的眼珠子看向了天花板，这个动作意味着他在回忆，“现在的陈雅已经一点都不可爱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
“说我一点责任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这次某人确实做得不太厚道，但你要是指控我在放任某人，那你就冤枉我了。”老板说道。
“冤枉你？”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怨恨我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老板仿佛是无奈地摊摊手，“你怨恨你自己，同样也有道理。只是有一点，我从你6岁开始就非常困惑了——”
【“你连你自己都不想救，还想救别人？”】
......
......
2010年，现今。
或许是巧合，也或许是必然。
当那一刻反射着银光的微小物体从远处飞来，划破夜空，击中星落的身躯时，我看到了全过程。
整个过程，甚至比一眨眼的时间还短。
我被好几个人包围着，又隔了一段距离，所以也听不到那件物体的破风声。但是，那件物体恰好击中了星落放在口袋里的钥匙，将它击飞出来、发出了那清脆的声响，不仅是我，相信周围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整个过程都不到一秒钟，可在我眼里，却像是一万年那么漫长。
又是这样吗？
我又要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离去，自己又一次无能为力吗？
我明明可以一开始就拉着两个人逃跑，就算逃不了，我直接选择跟这些人动手，结果也应该不会太坏......毫无疑问，这次我托大了，我感觉出这些人没有敌意就对他们放松了警惕，殊不知，黄雀在后。
......
0.018秒，在这比一次心跳还要短的时间里，我的脑海将这些画面结合在一起，一闪而过。
现在，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呢？
是的。
没错。
那就......做吧！
噗通！
于是，随着下一次心跳泵动了滚烫的热血，身体里被压制了数个月的本能......苏醒了。
【“摧毁吧。”】
......
......
当五个包围着陈霖的暴走族成员还在因为小泉花阳的惊叫而困惑，准备回头观望时，他们发现眼前人影一晃，只听呯的一声闷响，第六位同伴已经倒飞了出去！
又怎么回事？
暴走族们刚在心中产生新的困惑，马上就在陈霖下一刹那的动作中得到了解答。
握拳，蓄力，上勾拳，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被陈霖拳头锁定的暴走族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惊人的力量就已经从下巴处冲进了他的身体，整个人腾空而起！眼一花，头一晕，当下巴和后背给他带来剧烈的痛感时，他已经躺在了两米外的地面上！
“混——”
原本捉住了陈霖的右手，却被他瞬间挣脱的暴走族是一名染了红头发的壮汉。此人一向反应灵敏，行动迅速，一旦察觉到事情不对，立刻就会去寻找应对方案。见两名同伴被瞬间击飞，红发的大脑立刻给身体下达了命令——把这个人扑倒！
真是心有灵犀啊，因为陈霖瞄准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红发“混蛋”的“蛋”字还没有说出口，甚至身体还没有使上力量，陈霖的左拳已经带着凛冽的杀气来到了！
这一拳，不是普通的一拳！
陈霖将中指的第一二关节位弯曲，第三关节微曲，剩余四根手指并拢夹紧，牢牢扣住中指，将全部的力量集中在中指第一二关节弯曲所形成的“钝刃”上。
这种握拳法有很多的名字，在梅花螳螂拳中被称为“锥子拳”，在美式军警格斗中又被中文翻译为“鸡心锤”，当然，陈霖还是习惯于用街头混混的惯用叫法去称呼它——
“死人拳”！
这种握拳法完全可以持续使用，杀伤力是普通五指并拢的握拳十倍以上。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用来击打过度坚硬的东西，比如墙壁和钢铁，否则会导致中指骨折。但换而言之，只要不击打过度坚硬的东西就可以了，至少人体没有任何一处地方达到这个“坚硬”的标准！
大量的实践证明，被这种死人拳大力击中太阳穴一下，仅仅是一下，就足以致命！
红发暴走族既是幸运又是不幸的，幸运的是陈霖并没有瞄准他的太阳穴，不幸的是，陈霖瞄准的是他的喉结。
没有抵抗，没有阻挡，陈霖中指的钝刃不偏不倚，正中红发的喉结！
成年男性被一拳击中喉结，即便是汤姆·克鲁斯饰演的超级特工伊森·亨特，也要瘫在厕所的地面上长达一分钟之久，更别说是区区一个暴走族普通人了！
红发暴走族甚至没有发出惨叫，他直接眼前一黑，身体瘫软，像一滩泥巴一样倒地。
总体而言红发还是很幸运的，因为陈霖这一拳用的是左手，而且是仓促出拳，远远不是他使出全力的水准。中了陈霖这一拳的红发只是当场昏迷，并没有当场暴毙。
击倒1人，还剩7人。陈霖心想。
他“击倒”的标准，不是普通地把人打倒，而是要打到他彻底失去战斗力！
直到这时，围着陈霖的剩余四名暴走族终于反应过来。
见同伴被打得这么凄惨，他们也都顾不得事后会不会被人找上门了，要先把眼前这个突然暴起的青年干趴再说。
其中两人从衣袖中抽出美工刀，一左一右刺向陈霖的肩膀，因为距离很近，所以一向处于劣势的超短武器美工刀现在的作用反而比棒球棍大得多。
另外两人都是手持棒球棍，一个人是左手另一个人是右手。右手拿棒球棍的身穿蓝色夹克，他所在的位置紧贴墙壁，不太好出手，但他的反应还算快，在红发被一拳打中喉结的瞬间，他就已经双手同时紧握着抱球棍，捅向陈霖的腰部。
左手拿棒球棍的身材偏瘦，前额的刘海几乎要遮住眼睛，简直就是久治不愈的中二病。他的反应比另外三位同伴都要慢，况且左手不是他的惯用手，实在不灵活。但队友们都出手了，他没有理由呆呆看着。在慢了队友一拍后，他选择右手奋力一拳砸向陈霖的胸部。
两刀一棍一拳，只要其中有一个对陈霖造成了伤害，就可以大幅延缓他接下来的动作，这样四个人就可以一拥而上，彻底将他制服！
想是这样想的。
陈霖击中红发喉结的动作刚刚结束，重心就顺势往前方一沉，直接把一刀一棍一拳全部躲过，右手飞起一巴掌扇在剩下一个拿美工刀之人的手腕上！
后者手一麻，握住美工刀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松了一下。陈霖就像恶虎争食一样，右手刚扇完，手腕就往反方向一扭，强行将美工刀从那人的手里掏了出来！
一般人会打刀拿稳了才去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这一点点的时间差对于陈霖来说实在是太浪费了。在食、中、无名、小指四只手指还没有抓稳刚抢来的美工刀时，他就已经用大拇指推着美工刀的尾部刺向了它原本主人的眼睛！
看到即将弑主的美工刀，这名暴走族吓得险些失禁，电光火石的慌乱之中，他举起左手挡在自己的眼前，同时紧紧闭上了眼睛。
其实，就算他不挡，陈霖这一刀也肯定会脱手飞走，不会刺中他的。但他的动作也是可以理解的——刀向自己眼睛刺来，论谁都会害怕。
陈霖根本就没想着这一刀会刺中人，他的目的就是要让这名暴走族陷入混乱，而他做到了——右手的刀被夺，手腕麻痹，左手又将自己致盲，这名暴走族在此刻已经陷入中路不设防的状态！
嗒！陈霖的左脚踏在地上，整条腿肌肉紧绷，他将腰部以下还能够调用的所有力量都集中在脚掌上，用力一蹬，一记头槌撞向暴走族的腹部！
两个物体之间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总是大小相等，方向相反。蹬地面的力量越大，地面还给陈霖的反作用力就越大，陈霖的身体就像是发动机全开的火箭，爆射而出！
噗——
暴走族肺部的空气几乎被全部挤了出来，恍惚间他出现了一种错觉：自己被一头牛顶中了，而且还是斗兽场的那种。
于是又有一个人享受到了腾空的快感。
尽管被顶飞者过十几秒钟就可以缓过神爬起来，但陈霖已经趁着这个机会，依靠着被顶飞者造成的防线漏洞从包围圈里突围而出！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再强的高手在被逼到墙角、接近零距离的情况下徒手对付多名持械者恐怕也难以幸免。除非是魔幻作品里拥有爆气护体的人，否则绝不会允许自己被长时间包围，肯定会想办法冲出去——陈霖也不例外。
陈霖在狭小的包围圈中，以最符合物理定律的方式，以理论上最正确的行动，以最安全稳妥而杀伤力又最大的技术动作一口气连击三人，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甚至能让人从暴力的街头格斗中体会出美感。
......
用头槌顶飞一名暴走族之后，陈霖顺利地以毫发无伤之态冲出了包围圈，他的双手立刻抬起护住头部，再一次给身体一个往前下沉的力，使自己在被物理定律压倒之前就提前倒地。
在与地面接触的瞬间，他腰部发力，依靠惯性顺势来了一个战术翻滚，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重新站了起来！
“小心！”两名暴走族同时向同伴发出提醒，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陈霖身形一闪，那名拿棒球棍的偏瘦男子还没来得及转身，陈霖就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后，死人拳猛然砸在他的后脖子上！
这是精准与凶狠的完美结合，不需要华丽繁琐的铺垫，仅仅一击，就足以让对方的爹妈白养！
呕~
偏瘦男子被打出了一声短促的干呕，当场昏迷！
击倒2人，还剩6人。
陈霖左手顺手一捞，接住了偏瘦男子掉落的棒球棍。下一刻左侧肩膀一侧，让一把美工刀擦着他的衣服划过，右手随即将失去意识的偏瘦男人向他们的同伴推了过去。
被推过来的偏瘦男子将队友的进攻路线全部挡住，陈霖凭借着这个时间差，已经彻底握稳了棒球棍！
当蓝色夹克暴走族将昏迷的队友推开时，一根棒球棍已经带着巨大的破风声出现在他的眼前！噗。一声闷响，蓝色夹克被棒球棍正中鼻梁，刹那间眼冒金星鲜血狂喷，他在身体向后倒之前就已经昏死了过去！
击倒3人，还剩5人。
实际上，一开始包围着陈霖的六个人里面，还没有倒地的人就只剩下了拿美工刀的最后一人！
而他，也没剩下几秒了！
......
......
在安乐米下令射击的两秒钟后，他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大量的杂音。
房间木门被击碎的声音，厚实的战靴大力踩在榻榻米上的声音，以及——
嗖嗖嗖！
装着消音器的手枪连开三枪的声音。
“哦，拉梅拉·托马斯先生，永别了。”安乐米心想。
你的水平远远不如我后来请的那几位雇佣兵啊，虽然他们中有几个已经被击杀了，但他们至少不会被人摸到房门口还不知道。
不过，我就打了两发橡皮弹，你们至于这么狠吗？
但我也不亏，至少我现在是在愉快地看着表演——
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陈霖嘛。
......
......
不妙不妙不妙！
控制着小泉花阳的是八名暴走族里面的唯一女性，她在第一位同伴和星落先后倒地时就已经开始察觉到情况不妙了！
雇主要求去恐吓的那个小男生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那样，突然发起疯来，用最简洁、最狠辣的方式冲出了包围圈，还打趴了她的五名同伴。看他的动作，完全就是没有留手的杀人打法！
恐怕再过几秒钟，这个男生就要冲她杀过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要不......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控制着的女孩。
此刻，女孩还低着头，在用担心惊慌的眼神看着那位倒在地上的叫星落的金发女生。
刚才的那一声“星——落——”就是她叫的。
什么？你居然还没有抬起头？你的反射弧就这么长吗？
你的男朋友都快要打死人了，你居然还没有......
好吧，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从这个小男生暴起开始计算，到此刻为止——
时间还不到5秒钟！
5秒，这个男生已经击倒了5个人！
不是暴走族同伴不抵抗，而是这个男生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太狠了，同伴们顶多也就做了一个动作，就已经被瞬间反杀，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雇主我*你妈，你不会就是那个安乐米吧，在钓鱼执法，借别人的刀杀我们？
......
......
当然，在陈霖的观念里他只击倒了3个人，因为还有2个是可以爬起来的。他现在目标是击倒第4个人，而这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敌人的头脑已经混乱了，手里的美工刀胡乱地挥出，要削陈霖的手掌。这种攻击就连一个站着不动的小孩子都可以轻易躲开，更别说是处于冲刺状态的陈霖了。
冲刺？
是的，陈霖在一棍抡倒蓝色夹克之后就已经松开手，丢掉了棒球棍，双腿发力向前猛冲。他冲刺的终点并不是拿美工刀的敌人，而是墙壁！
啪！
陈霖右脚踩上了墙壁，身体腾空而起！
啪。啪。
左脚，右脚。
陈霖在墙壁上连续踩三脚，整个人升到了离地面接近两米五高度！
此刻的陈霖要是双手再一撑，甚至可以翻过墙壁跳进别人的房子里，但这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标依然非常明确——
【“摧毁吧。”】
腰部骤然发出了庞大的转向力，腾空的陈霖以接触着墙壁的右脚脚尖为轴，带动着身体来了一个180°大转弯，从面向墙壁变为了面向敌人！
“喝！！”陈霖吼出了开战以来的第一个字。
力量涌入右脚脚尖，随即悍然撞向墙壁，墙壁也毫不吝啬，给陈霖还来一个强大的反作用力！
在这名暴走族的眼中，陈霖宛如一尊从天而降的神明，抡起了一个沙煲大的拳头，一拳砸在了他的左边脸颊上！！
这一拳不仅力量大，还暗含着一股旋转的力，这名暴走族被打得原地旋转270°，眼前一黑，瞬间昏迷！
不懂功夫反而救了这名暴走族一命，要是他马步扎得好，硬撑着挨这一拳，恐怕他就会脖子断裂当场暴毙！
击倒4人，还剩4人。
一拳锤飞暴走族的陈霖来了一个完美的超级英雄单膝落地，然后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一秒。
陈霖足足休息了一秒之久。
第二秒，他的双眸中杀意再起。视线一扫，他马上就看到了最开始被他打飞的人，以及被他一头顶飞的人，两人都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哼。”
起身，暴射而出，一膝盖顶过去！
还剩3人！
转身，稍作酝酿，跨步走，回旋踢！
还剩2人！
至此，最初包围的六个人已经全部失去意识！
从陈霖出手，到击晕第六人，秒针还没有跳完十格！
回旋踢结束后的陈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附近地面上有一把美工刀，他果断捡了起来，冲向那个控制小泉花阳的女性暴走族！
在陈霖踩墙跃起之前，这个女人就准备从口袋里掏出刀子挟持小泉花阳了，但她因为恐慌，导致自己手忙脚乱。陈霖都已经把六个人全部解决了，她才刚刚把刀从口袋里掏出来——当然，整个过程也就不到4秒钟，按照正常人的手速来说也没慢多少了。
“站住！不然的话我就......”
女人的刀是一把弹簧刀，一按按钮，刀尖自动弹出。她刚刚将刀锋架到小泉花阳的脖子上，一阵狂风已经吹到了她的面前。
是啊，这个男孩，不，这个男人就是一阵狂风。
无人能正面阻挡，不摧毁一切誓不甘休的狂风。
女人不禁在心里感叹道。
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了，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掏出刀子，因为这样进一步激怒了这个男人。
咔嚓！
这是骨骼碰撞的清脆响声。
女人没看清楚这个男人做了什么动作，但她知道自己持刀的手被卸掉了关节，腹部中了一记膝盖顶击，紧接着喉咙也挨了重重一拳。
这个男人真是男女平等斗士啊，跟队友受到的待遇一模一样——这是女人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
还剩最后一个。
陈霖一把将刚救下的小泉花阳推开，目光凝聚在那个最开始中枪倒地，现在正在挣扎着爬起来的暴走族男人。
不错嘛，中了枪还这么鲜活。好，很有精神！陈霖心想。
陈霖的左手同时握着两把刀，一把是美工刀，另外一把是刚刚从女人手中夺来的弹簧刀。
一条腿插一刀，应该不错吧？
算了。
陈霖摇了摇头，把美工刀丢掉了。
然后，他把弹簧刀交到了右手。
还是给你一个痛快吧。
手指撩拨，弹簧刀在陈霖的手中旋转律动，跳起了危险的舞蹈，宛如一只银色的掌控杀戮的精灵。
单单看这动作，就不是一般人能玩的了。别人要是敢这样玩刀，手指都会被切断。
“你......你到底是谁？”男人拼命倒爬着后退，裆部似乎出现了水渍。
“我是谁？”陈霖缓缓逼近男人，“应该是......0分的陈霖吧。”
“不——”
男人刚想求饶，面部就挨了陈霖重重一脚，瘫倒在地上。
罄！
陈霖稳稳抓住了刀柄，单膝跪地，右手高举蓄力，仔细瞄准，然后——
朝着男人的心脏位置插去。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