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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双洁/HE/ABO】穗玉钩33【帝湛VS后羡/满庭芳,骨生香,欲难填,美人榻,君不朝

2021-03-31 09:52 作者:一位大人家的乔  | 我要投稿

 

33

 

都说春日睡迟,凉秋里人也照样贪睡。

 

皇帝吐了半宿的爱,一会儿疼不够,忽而恨上头。

 

掐了胳膊,立时将人背揉遍。

 

腰上拧出红印,又去给人搓脸。

 

直气的魏婴骂不对,打不得,还的硬了头皮,给半胁迫半央求着,说喜欢,说乐意,说来日年年不相离。

 

..............................

哀哀求告,皇帝嘴里总是温柔说应,可这人一旦到这地步,就是个嘴皮子动,身体从不肯立行的。

 

两个拥着入梦时,殿中内外,红烛都给他们熬的灭干净。

 

仿佛才闭眼没多久,身边人就窸窣翻身。

 

‘ 阿羡,我去上朝了。’

 

‘ 嗯。’

 

‘ 别早起,等着,散朝回来,咱们再睡会~’

 

‘ 嗯’

 

 

迷糊着,魏婴都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甚至都没意识到,和皇帝有过对话。

 

 

武周历朝三百年,绵延至蓝湛,已是十二帝皇。

 

有过武兴,有过文兴,亦发生过王乱。

 

一家天下,好皇帝有,不好的也不缺。而最不缺的,就是不好不坏。

 

先祖不能比,只同自己父亲做对子。

 

蓝湛起码在基本的勤政上,远远超越先帝。

 

大臣们寅时初刻金水桥排队,皇帝末刻总能出宫门。

 

似先帝那般,皇后拉拉衣袖,就要罢朝,叫人空等的机会,在蓝湛朝,就没发生过。

 

当然,也得亏他这位皇后没有先皇后那般纠缠人的嗜好。

 

明月挂天,尚未尽隐。

 

皇帝在轿辇上,念着昨儿个,日夜温存,嘴角始终落不下。

 

阿羡委屈落泪,像把火钳子往自己心上落。

 

而那些言语吃味,就如蜜罐里掏出的梅子,酸酸甜甜,叫每一处毛孔泛滥果子香。

 

人生不枉。

 

蓝湛只觉,仿佛自己此生之前,受的所有苦楚,都是为了这一刻的甜。

 

那么个人,自他风雨中来,入了眼,占了心,终于,也有自己熬到人心两得一日。

 

皇帝耐不住,呵呵笑出声。

 

韩内官一直察言观色,心里多少明白,这出又是因为皇后。

 

主子高兴,他也乐呵。

 

唯一一点不足,就是…

 

一国之君,像个挖到祖坟金罐的地主老财似的乐法,实在有碍观瞻。

 

 

……

 

晨光正好。

 

魏离摆开一个枣泥饽饽,跟丈夫分食。

 

任绅嘴里嚼着秋葵,清脆爽利,声音引的枝头鸟儿馋嘴瞧。

 

‘ 嗯,阿离这个拌的好,应时吃应物,这才对。’

 

魏离笑了,拨了自己碗里鸡蛋给丈夫。

 

‘ 秋葵养胃,自小阿羡因病,肠胃差的很,都说药补不如食补,我也是为此学了许多食疗养胃的方子,可惜,弟弟在云梦住短,如今…哎’

 

任绅见不得妻子犯难,留下刚拨过来的鸡蛋,反将自己那枚放去魏离碗中。

 

‘ 宫中有良医,皇后会好的。我虽未及殿试,好歹如今在吏部站住脚。将来,总有夫君官声拜高一日,届时有了御前行走机遇,我想法请旨,叫你们姐弟相见。’

 

日头拨了云,光照下来。

 

小夫妻笑望彼此,眼底尽是相濡以沫。

 

……

 

皇帝散朝,黄袍不及更换,便往翊坤宫赶。

 

进了殿门,瞧见空了的床铺,嘴唇稍见撇弄。

 

冷菁放下发梳,扶着主子在妆台前起身。

 

皇帝两步过去,挡住了拜礼。

 

‘ 梳头啊?’

 

‘ 嗯。’

 

‘ 梳吧。’

 

‘ 嗯。’

 

说了两句废话,蓝湛人就靠着半拉妆台,迎面看落座的魏婴。

 

冷菁重新抓了梳子,顶着帝后之间似要冒烟的气场,给主子再次梳发。

 

‘ 咦,这段发带怎么在这儿。’

 

拾掇床铺的容嬷嬷疑惑出声。

 

‘ 呀,坠着的玉珠呢,金丝线怎么也开了??’

 

容嬷嬷矮身往铺盖里摸索,尝试看珠子是否在床里。

 

冷菁看的清楚,镜中皇后瞪了皇帝,眼里是埋怨。

 

克制不住联想起主子腕上红痕,脑子跟着有些热。

 

恰这时,皇帝正从桌面排列好的发带中,挑拣了勾出一条绣了蝶恋花的捏在手里,笑着将织物在魏婴眼前晃了下,道:

‘ 大乔拨春风,小乔移妙筝,古言他姊妹系发都是蝶翼结子,我看那,阿羡今日用这条…系发辫…正好~’

 

魏婴给他慢悠言语,勾的思及昨日捆了手叫天不应地不灵,而这人却是恣纵猖狂……

 

心有不满,脸上带羞,不由拿过发带的动作变的有些像抢夺。

 

‘ 谢陛下赐,冷菁,等下用这条。’

 

偏皇帝是个脸皮厚。

 

见人不高兴,反而越上赶凑。

 

‘ 诗有云,郎携羽扇隔帘顾,幽欢未足,玉鞭重倚…’

 

‘ 阿羡,你说这顾的到底是周郎,还是…我猜应是…否则,何来幽欢一说。只是,不知玉鞭,他如何重倚…呢,是他两个用了鞭子,还是有旁的考指~’

 

冷菁距离他俩最近,就算自己读书不算太多,可也听的出,皇帝没说好话。

 

魏婴更是咬他的心都起。

 

清早起来,什么淫词浪句也敢牵扯。

 

真是昨日自己脱智,道了番心底话,就给这皇帝刺激的,说话更是没了正经。

 

‘ 我说,诗人所指,怕是要周郎拎起鞭子,打死奸夫才对!’

 

魏婴狠狠回话,惹的蓝湛呵呵笑到弯腰。

 

冷菁讶然,盯着皇帝伏在皇后腿上,原本要去拿发带的动作不由静止。

 

‘ 哎呦,我的好阿羡,你这歪解诗词的本事,怕要气的古人自己刨坟出来吵架了呢,呵呵~’

 

皇帝没了形,冷菁不敢看,放下梳子,福了福身,道:

‘ 奴婢先去看看殿下的药,晚些再给您梳发吧。’

 

魏婴没说话,权是默许。

 

待看着人去,这才嫌弃的抖了抖腿,道:

‘ 你起来,无形无相,都叫人看去了。’

 

哪知皇帝忽然幻化出份款款模样,神情地仰头看着魏婴:

‘ 阿羡,我真真是看了你许多年,才有咱们这样近的日子呀。’

 

‘ 阿羡,我爱你。’

 

魏婴有些招架不住,眼神不敢跟他对望。

 

蓝湛又抱住人腰,隔着衣料给肚皮亲一口。

 

‘ 我没想多早要孩子,最好就是他晚些来,不然,多碍事。’

 

‘ 有个娃,起码半年多,咱们都不能了…想想都…疼的慌~’

 

魏婴眼睛移回来,审视了看男人侧脸。

 

他觉的自己应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没了头绪。

 

喉底一声叹息还没出音,皇帝又腾地起身,神色反复,像个心里无定的孩子。

‘ 阿羡,早朝上魏长青称病,丧子之痛,是要病一病的。不过,国事家事,孰重孰轻,朕会叫他掂量。’

 

‘ 我下了旨意,叫他如期开拔,楠木大使,职责艰重,无人可代。作为体恤,朕还允他携着夫人同去荆楚,呵,你看,朕对你族人多好~’

 

这趟楠木大使,其实是个苦差。

 

再者,近来听闻,荆楚闹瘟,皇帝旨意叫那夫妇同走,死了儿子,又要同赴疫地,呵呵,可真是要他们坐蜡。

 

魏婴自然知道蓝湛的好,但若为此事,自己谢恩,必是不恰当的。

 

略作思忖,他开了桌上抽屉,取出支打好的穗子。

‘ 陛下腰佩上的千岁结有些团绒了,不如,换我这枚可好。’

 

‘ 呵,好啊,阿羡给朕换么!’

 

‘ 嗯’

 

夫妻两个不做言语。

 

蓝湛侧颈,默默看着魏婴指尖灵巧地在自己腰上摆弄。

 

穗子方一系好,皇帝的脸就贴过。

 

魏婴没闪躲,且是纵了他黏腻。

 

院落中,青莲朵的大石上,顶风冒尖开了朵小花。颤巍巍在秋风中摇晃。

 

拎着水桶擦拭地砖的雁九正仰头,太阳光将花儿映的仿似透明。

 

幼时家里遭灾,他和弟弟什么都吃过,这种花就是他兄弟吃食之一。

 

村里人叫它死不了,后来才知人家有名,马齿苋。

 

手掌按了按胸口,那里放着早上容嬷嬷给他的奶饽饽。

 

雁九只吃了一口,就揣进怀里。

 

他兄弟做着苦役,那边吃食糙的很,要挨打,也会挨饿。日子可没有翊坤宫中这样过的好。

 

昨儿听见冷姑姑说,宫里打着再选几个新人,得要会侍弄花草会种蔬菜的。因为主子想将院子东头长牡丹的圃子刨了,种别的。

 

花草不好说,可种地他兄弟自然熟络。

 

于是雁九大胆问过冷菁,举荐说自家有个兄弟。

 

本想着,有太妃那道关隘,八成不能允。谁知冷姑姑竟说叫他带人来试,只要应试过了,就可以留下。

 

此刻看着小花映日,雁九心里暖意盎然。

 

他觉得,自从进了翊坤宫,日子是真的好起来了。

 

……

 

今日早膳,仍是规矩长桌。

 

不过皇帝的座儿没在对头,而是把住桌角儿,和皇后膝盖抵着,侧脸对侧脸。

 

‘ 西南府试闹出舞弊案,学子们将县学府学围堵,还有些书院和文学掺杂,事情竟是平息不下。’

 

魏婴拿了个油煎馒头片,用调羹往上涂抹酱豆腐。

 

‘ 朝堂上,大臣们好些还是建议镇压,出动府兵。’

 

手上动作,随着皇帝的话变的缓慢。

 

‘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尤其又是些文人学子,一味打压不是良策啊。’

 

听着魏婴话,蓝湛笑的舒心。

 

他两个总能想到一处。

 

‘ 朕打着,叫这届状元为安抚使,走一趟。’

 

‘ 喏。’

 

魏婴将手里抹好的馒头片举到皇帝眼下,脸上挂了笑,像是送礼。

 

皇帝没接,而是直接低头,咬下去一大口。

 

魏婴顺势伸了拇指,在他嘴边蹭下沾着的渣滓。

 ‘ 那…副使,陛下可有人选?’

 

皇帝眼神乱晃,示意魏婴面前豆浆。

 

‘ 我的没有放糖。’

 

‘ 那我也要喝,阿羡~’

 

‘ 嗯’

 

拿出勺子,魏婴端碗送过去。

 

皇帝喝下半碗,又再咬一口魏婴手里馒头片,道:

‘ 皇后给推荐个人吧。’

 

魏婴明显唇角大动。殷勤端起自己豆浆碗,又喂了皇帝,才说:

‘ 状元郎文采出众,只是他在文学院同掌事,书案,司正可都吵了遍。足见啊,官声交际上,是有缺漏的。’

 

‘ 哎,这人就是有时太过清高,不过,到底今年状元,且他曾在西南文苑私塾进学,是那边公认的文曲星。’

 

魏婴点头,同意皇帝的话。可眼珠在话音尾,却明显转了半圈。

‘ 副使么,既不能盖过状元风光,又最好也是当年进士出身。还得擅交际,有人缘,能在学子和官员间来往。’

 

把魏婴手里最后一口馒头片吃尽,皇帝还不忘拱嘴,叫媳妇给擦。

 

将几个渣滓捻了,魏婴又夹起凤饺放进皇帝盘中。

 

‘ 陛下看,吏部行走的…任绅,可使的。’

 

‘ 哦,任绅啊……’

 

皇帝得意到有些忘形,筷子夹起凤饺又放空让它落下,玩儿似的拖长音。

 

‘ 其实,朕原想了,还是礼部武大郎下头的冯老实,他呀也是西南人…哎,干嘛呀?’

 

魏婴脸色沉着,将皇帝盘子里那枚凤饺夹走,反扔回饺子笼里。

‘ 陛下想的周到,冯司祭年岁大了,也是该…给个衣锦还乡的机会…’

 

蓝湛屁股挪了挪。

 

‘ 可朕现在听了阿羡说辞,觉还是你举荐的更妥帖。呵呵,就任绅吧,一会去养心殿,就搬旨。’

 

韩内官手里端着空盘,一早上都无用武之地。帝后彼此夹菜殷勤,他和冷菁都成了摆设。

 

尤其当下,皇帝决意国策,只因媳妇一个眼神,就当机立断。这可是从未见过的呀~

 

咔咔,是筷子相碰声音。

 

皇后回转笑模样,筷子给皇帝磕碰讨好,这才将刚才弃了的凤饺,又给他夹回去。

 

韩内官悄悄用胳膊肘揉了揉自己胃口。

 

早上偷吃容嬷嬷蒸的饽饽,似乎多了些。又给帝后腻歪打眼,莫名肠胃鼓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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