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CALOID同人】VC别传——雅音宫羽传(14)
第十四章
绝境！剧毒与宿敌夹攻
就在夕阳的残红拉到最灿烂的那一个时间点，绫彩音沉重的喘息猛地一个喷息。眼前的敌人都是自己的宿敌，一方是前些日子给雅音宫羽的心灵附上千斤枷锁的山匪，另一方则是前几日给想要给雅音宫羽受伤的内心再撒上几把粗盐的席尔德！
“哈！”绫彩音是个机灵的姑娘，她已经知道谋害自己和雅音的人是谁了，看席尔德的供述也印证了自己并没有错。但是眼前性命攸关，也容不得彩音多想。譬如柳杨勾结山匪谋逆，害死自己父亲，究竟是为了什么；那家伙又为何带着这张伪善的面具。这样之类的问题，远远及不上眼前！雅音服下了解药，身体依旧虚弱，甚至还没有回复自己的意识。
“如果那家伙没有说错的话……想来我也是撑不过多久了吧！”彩音如是想着，本能往意识还带有一点模糊的雅音身边靠着几尺，“只要能够带她离开这里……”
“只要……她可以活下去！”
“什么？”
绫彩音身周围再次燃起的火色气息，比之前痛打席尔德时要更加激烈，更加叫人望而生畏。不说近处看得是个什么形容，且站开了十来丈，那怒吼断喝的气势就是一头膨胀着意欲吞噬一切的雄狮，而随着双手神眷之力的聚集，烧得旺盛，凤凰一样火红色的羽翼更是倍增几圈。
绫彩音的实力有多少，现在的她并不清楚，或是捣毁一座林子，或是拔除一座山寨，亦或是燃烧了，烧得周围寸草不生。不管怎么都好，只要能够争取到雅音活下去的希望与出路。
“这就已经……足够了啊啊啊！！”
“不可能，她已经是中毒的了！”
一息之间，彩音已经将神眷之力烧到了极限，双手分左右依次叠放到了身前。叫人感到害怕的，并不是刚才一阵又一阵愈演愈烈的灼浪风波，而是那令人窒息的炽热降临后，被一口气吸回去一样，取而代之的天堂转入地狱样的寒冷。这陡然的温差变化，教席尔德极不适应，用那家伙自己的本愿来说，他已经能够预感到即将降临的风暴了。而那后来蜂涌而出的喽啰，见了这光景，皆感到不妙，有的就差两腿一软，双眼发花，“嘎”一下闭过气去。彩音双手掌控火色气息羽翼的不增反减，已为这场战斗种下了沉重的警告。她只把交错合起的双手分左右猛然一拉，向外散发着红光的两只手臂之间竟连出了一丝又一丝肉眼可见的高热闪电流！
“奔流——离锋……那是L机关注册的，高强度的战斗型神眷技巧啊……不过市面上销售的传说里却是没有记载分毫。”不为人知的小指挥室里面，他合上了那本《长恨传说》，深邃得与星空一样的深灰色眼眸若有所往。这人的眉宇间颇有一些成熟，但年纪却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也只有二十二三岁的样子。
这是V城密档小组的指挥所在，隐匿在V城最为坚固的大坝之内。老一辈的指挥官已经辞去职务，卸甲归田了。新上任的组长，就是在桌前看着报告单和长恨湖传说感叹的年轻人——瑟洛。
“千羽你过来！”瑟洛招呼了一声边上正在打瞌睡的U城密档组长。
显然那家伙是没有睡够的，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把转椅挪得“吱吱”作响:“喂！怎么啦？”
“这是你采集回来的资料？”
瑟洛敲了敲桌子，桌子上放着四张纸质的报告单。这就是前些时候千羽亲眼目睹布莱克的暗杀计划，以及洛天依是如何觉醒雅音宫羽神眷之力的详细数据。其中包含了神眷之力特有的震动波、属性、频率以及其他详细的记载。布莱克已被收监，莱奥被护送到了专区治疗。眼前能够激起本城神眷者档案管理者兴趣的，只有这两个小姑娘的资料了。
“有问题？”千羽凑拢来，那脸快伸到瑟洛的耳朵近前了。瑟洛一阵恶寒，这人什么毛病？忙把脑袋撤了，离得远了些。
昏暗的灯光下，是两张打了详细表格的纸张，瑟洛抄起一张，那是乐正绫的神眷分析报告。千羽顺着瑟洛所指，放眼关注过去:“乐正绫的神眷之力光震频率极限为480兆赫兹，极限主色调代码为EE0000。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要知道！”瑟洛夺过了千羽手里的报告书，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又从桌上堆成山的那一沓纸张里抽出一张颜色极为显著的传真单子，“L机关传送过来的资料里，对于当年绫彩音死之前极限状态下爆发出来的最后一次‘奔流——离锋’的记载，乐正绫极限状态下产生的光震频率和极限热感应主色调代码和记录的一模一样。”
“哦！我想起来了！”千羽突然想起了雅音宫羽借着洛天依的身体跟他说的话，“那个叫洛天依的女孩子，说她是雅音宫羽的转世，难道说……”
“不错，她没说谎，那份报告写得很明白，雅音宫羽，极限光震频率620兆赫兹，极限热感应主色调代码66CCFF。”
瑟洛站起身来，整理了两番衣裳物什，确定没什么不过眼的地方以后才跟千羽道:“是这对苦命的鸳鸯跨越了时空，想让她们的转世讨回属于她们的过往与身世了啊。”
“不会吧，老兄你还真信这个？这玩意儿真那么邪门儿？”千羽缩脖子，也跟着瑟洛整理一番。
“看来是时候去会会她们了，准备走。”瑟洛身处指挥室，只需要对着话筒吩咐一声，组员们便会根据指示行事，“雷达室，这里是指挥室接入。麻烦帮我搜寻各家医院的入住名单，找一个叫‘洛天依’和一个叫‘乐正绫’的人所在的医院。完毕。”
“好了，走，换衣服。”瑟洛传达了命令，往里屋去了，那是他的私人更衣室，出去探病，总不能一身工作服，正好趁着雷达室执行任务的时候把衣裳换换。
“哎！一会儿出去是你来开还是我来开？”瑟洛进了更衣室便把门反插了，千羽想到了什么，眼睛放着精光，但只能在外面扯着嗓子问。
“嗯？”瑟洛停顿了一番，问千羽，“开什么？”
“当然是那一架高强度作战迷彩专机啊！你可别藏着掖着，L机关上个月不是刚刚给V城密档组机关下发了一台代号为‘铬金捷斯提斯——幻影’的新开发迷彩战机吗？据说当时上面派下来进行交接工作的是L机关的王牌射手KAITO小哥。这一次正好让我来过过手瘾。”
“去你的，你小子少来这一套，密档小组本就是秘密工作的组织，要是大白天坐着战机出巡不得闹个满城风雨才怪呢！话又说回来了，那玩意儿跑一次保养费和油费要耗几十万，是给你闹着玩儿的？”
门开了，瑟洛已经脱下了那一身墨军绿的制服，换了一身亮白T恤，配上一尼龙薄长运动裤，与之前阴沉沉默的一副正经样截然不同，阳光了许多，像是大学生的模样了。
“那我们……坐特种军用越野？”
千羽还有些不死心，不过瑟洛的回答，叫他彻底扫了兴:“打的！”
洛天依的肉体在布莱克的袭击之后，由于被雅音宫羽强行附身，才能化解危机。然而凡事有利则必有弊，有得则必有失。洛天依毕竟是个初涉这个社会的雏儿，跟白纸一张没区别，别说是激发神眷之力了，就算是对神眷者的使命和认知都停留在一个启蒙的阶段。这般的身躯和意识，哪能够受得住雅音宫羽远古神眷之力强行的灌输？这就好比是把一个西瓜往人的鼻孔里硬塞，自然是有强烈的副作用。
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了。很难想象，一个可爱、活泼而又天真，不会和你计较对错，但是又时时刻刻像只小小鸟一样伴在你身边叽叽喳喳的小机灵鬼儿，真有一天和一个活死人一样的依旧是在你面前一句话也不讲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守候在那一张洁白的床前，是一个一身红色秋装的、大小姐般的姑娘，她依旧是静静的，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吵到了床上插着管子和各种监测身体数值仪器的洛天依。
天依的面色苍白的，但是阿绫的脸似早已耐不住几日的艰辛守候，枯黄得与打了蜡一般。时光静好，窗外的白日光下，阿绫的脸色更添几分憔悴。她的嘴唇是干裂的，眼窝也有些深陷了，就连那一头她最喜欢的蝎子辫都懒得搭理，任由它们蓬松、散乱。
自打能够下来床，乐正绫已经在病床前等了三天了，这三天来，除了心不在焉地强行往胃里灌下点粥，她几乎没有进过食，也没有再做过任何事。
过了两个小时，医生来查房了。女孩似乎来了点精神，勉勉强强站起来，身子还打着晃。医生，已经是她能够依赖的最坚实的后盾了……
“医生，请问一下，天依还需要多久才能够醒过来啊？”
“医生，请问一下，天依那些仪器上面的数值究竟是怎么样的啊？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医生，请问一下，有没有什么法子……”
“她很正常，什么时候醒我也不知道，总之，看她的命吧。”医生扫过了洛天依的脸色，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儿，仔细瞅了瞅仪器上的每一项数据，仔细与手中表格做了比对。他的泛黄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欣喜，也没有一丝恐惧，像是已经见惯了这般生离死别的场景。说完了，象征性地摆了摆手，出去了，只留下了阿绫依旧站在床前，来不及收回那张僵硬得不能再僵硬的笑脸……
倒不是这医生不近人情还是怎的，只是几乎每次查房，乐正绫都会问这三个问题。第一天还不觉得别扭，可后来两天发展成了阿绫甚至连话都不会说，这样的问题，已经成了机械化地寻求心里安慰了。
其实，医生又何尝不期盼病人好治呢？他有何尝不希望做个人人夸赞的好医师呢？但事实如此，不说癌症这一类至今基本上治不好的病，就算是当下这病人的情况，都令他头大。仪器表盘各项数据均是正常结果，氧气罐也能够正常运作，身体表征没有任何异常，可人始终就是不醒。他不可能不知道乐正绫，因为他的哥哥乐正龙牙已经在暗里把医院上上下下都打点了一番，请求全力救治病床上水灵灵的小姑娘，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愿意攀附权贵，只不过真的是无能为力而已……
“醒啊……”
“醒啊……”
“你快醒……”
她睡着了。
三天不曾合眼的她，眼皮沉重得和千钧铁担子一样无力招架，阿绫趴在床前，迷迷糊糊地睡了……她并不安心，也并不担心，因为下一次的查房是两个小时以后，会有人叫她起来。她期盼着奇迹，那就是她醒来以后，会有一个活脱脱可爱俏皮的洛天依，红着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已经是处于崩溃边缘的她的唯一念想了。但她不知道，此时天依的远古记忆中，另外一个她的处境和想法，又何尝不与她一样呢？
或许更糟糕的，是那时候已经是深秋、将入冬季了，温度要比现在乐正绫感受到的要冷。而冷风中，那矗立着的不倒身躯，正在凭借最后的一丝倔强，努力换取地上爱人的生机。
和病房里的阿绫不一样的，是她只有一个人……没有伙伴！
“哈……呃！”就在绫彩音将附带着强大红热电流的双手十字交叉横在身体左侧，将要激发出属于绫彩音的最强一击、也就是被后人誉名为“奔流——离锋”的那一瞬间，绫彩音着了火、触了电似的，随着身体猛地一阵抽搐，整个人定格了一样，扎在地上。
“毒性……发作了？！”绫彩音暗自发问。
胃里的小宇宙爆炸了，卷起了绞肉机一样残酷的刑罚，适才发生在雅音宫羽身上的痛苦，终是在这时候，一股脑倾泻在了绫彩音孤独的身躯之中。更糟糕的是，除了肚子里暗无天日不见尽头的痛苦漩涡，绫彩音更是失去了对于身体里调动到极限的神眷之力的操纵能力。拉好了架势，凝结在一起的神眷之力泛出火光就是噩梦的预兆，可怕的反噬弹开了绫彩音架在外侧的右臂，也扯下了绫彩音左臂上的血肉。
“啊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声音，自老枯林子算不得深的地方传出，是痛呼，是悲鸣，是悔恨，是力不从心！
“可恶！如果再给我三秒钟，如果……”
“呃！”彩音的腿也支撑不下满是伤痕的残破身躯了，一只膝盖重重地撞在了地上，只剩下右脚在顽强地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心跳加快，身体更加难受了，是方才自己调用神眷之力加速了血液循环，导致这见鬼的剧毒更快攻入心脏了！绫彩音的眼睛随意地瞥着，只不经心看了一眼往外喷涌鲜血的左手臂，那乌黑的毒血简直教女孩子为之震撼。
我还能……活多久？绫彩音在心底问着。她不知道的，她不会知道的。
席尔德熬到这时候，嘴角扬起了狰狞的笑，他的笑，耀武扬威:“哈哈哈哈，起作用了，你早该死了！受死吧！”
带头冲锋，面对的是一个基本上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少女，席尔德的胜算很大，上前来，只一个前冲铁山靠，便把绫彩音撞开，砸到了树上。席尔德的秉性，固然是以牙还牙，睚眦必报的，这一记挨得结结实实，震得绫彩音本就疼痛欲裂的胸口和内脏更是雪上加霜！
“呕！哇！”
绫彩音吐出两口黑血——这颜色比手臂上往外淌的血水颜色深，猛烈的剧毒，往心脏更逼近了一步。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绫彩音咬着牙，站起来是歪歪斜斜的，整个人随着自己能够抓稳的重心飘飘悠悠，步子踩得平平仄仄。她只能将纤细的、没有一点瑕疵的玉指打钉子一样钉进靠近的树里，死死钳住，任由树干缝里乌黑的血一丝一丝往外渗。这深入骨髓的毒啊！难道……就不能够再走得慢一点吗？黑血挂在彩音的嘴角，坐手瘫软地下垂，彩音的生命仅剩下最后一刻了吧……
是最后一点仅存的气力在支撑她站起，在告诉她不能倒下。
夕阳的光，在绫彩音沉沉坠下的眼皮中显得如此无力。世界昏暗了，包括眼前逐渐平复、但是意识仍处在沉睡阶段的雅音宫羽。
“雅……雅音……对不起……”
道歉声微弱，谁都没有听见……
“先把躺着的废物做掉，那个站着的，我要慢慢儿地折磨。她不是有强大的神眷之力扛着吗？我要看看她能够扛多久！”魔鬼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所谓魔鬼，有时候并不是拥有多大实力的主宰者，而是等待你落了难，想尽一切办法报复你的殿前小鬼。尽管席尔德实力不差，但也依旧走不出这类的定义。
山匪们一直是龟缩着的，见了绫彩音剧毒攻心，这才敢露个头。可此刻席尔德既然已经发话，定然是对战况的发展有着十足的把握。不过多数山匪曾在后排见识过两个女孩子的厉害，仅有几个胆子稍大敢提着半开刃的鬼头刀上来雅音宫羽身前。
“杀！”确认没有什么危险存在了，才有人带头喊出那声杀，举起了刀，一时间，八九把杀气逼人的刀，不分先后举向了空中。
只等刀锋斩落，雅音宫羽将会死得很难看。
“唰唰唰……”
“噗、噗、噗……”刀锋入肉的声音，向来是听着叫人起鸡皮疙瘩的；但对席尔德来讲，这可能是一种享受，是一场盛宴；而对于下刀的八个匪徒来说，却是一种不寒而栗的胆战心惊。并不是因为见到的是雅音宫羽惨无人道的分尸惨状，而是一个将死之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的倔强挣扎。
绫彩音是没有多余力气来抱开雅音宫羽的，但那一刻，她出手了！
绫彩音，背后中了六刀，只因另有两人被震慑，落荒而逃。
所幸的，是绫彩音还剩下护体的神眷气息，那刀入肉不深。
疼痛，掩盖过了体内翻腾的剧痛，剧毒的所在比起彩音所受的刀兵之刑，亦不可提及。彩印的意识被这鲜血的浇灌和疼痛的洗礼呼唤回了大半。
“雅音……她还没醒……”
“雅音……还没有吹我最喜欢听的曲子……”
“我……还没有帮她……带她找到自己的归宿……”
“她说过……会和我成亲……”
“她说过……会给我……做一张古琴……”
“她说过……要和我……一起体验过神仙眷侣的日子……”
“不能倒下……”
“因为……我和她……”
“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啊啊啊啊！！”
眼看着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再一次爆发出恐怖神眷气息的绫彩音，眼睛已不见眼黑，只有往外放火光的眼白！冲上前的几个小鬼已是魂不附体，绫彩音仅凭一个吐息，便将人震开。而这声唤回自己斗志的怒号，吓破了所有人的胆的同时，似乎也唤回了……爱人的意识。
“彩音……怎么回事……”雅音宫羽的第一眼见到的绫彩音，是彩音的正脸，那张脸上带着愤怒，充满了担忧。绫彩音就这样，巨鸟护雏样地张开了再一次付在双臂上的灼热火翼，半跪在自己的眼前。很快，再一次的凝视之后，雅音宫羽便察觉到了不对，彩音的身躯已经疲惫不堪，那一身干练的深红粗布衣裳带着泥渍，身上和脸上也带着泥渍，甚至那张憔悴、疲惫、历尽了风波与折磨，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脸上带着一直往外溢出的黑色毒血。
雅音宫羽是绫彩音的心头肉，受到一点伤或是不开心了，绫彩音会为之担忧，为之伤心，为之拼命！雅音亦是如此，但她的心乱了，不知道从哪里扶住摇摇欲坠的沉重身躯。雅音宫羽只是捧住了绫彩音的脸。泪水，不！那是心底的鲜血已经决堤！
“彩音！你受伤了！为什么会伤成这样？为什么？”泪珠成线，连线成束，集束成流，奔涌着淌下了后知者的脸颊。
雅音宫羽看不见绫彩音是咬着牙的，彩音再次站了起来。如果说刚才她能够站着，是因为她的身体还尚存最后一丝气力，那么现在维持着她能够继续平如静水地用右手拉住雅音宫羽的，便只有一缕残存的意识和魂魄了吧。
“难道说……支撑这家伙能够继续战斗的，不是她本身强大的实力，而是……”眼前尽管是一个将死之人和一个可以被自己完胜的所谓的“废物”，但席尔德依旧只能够把眼睛瞪着，咬着牙，浑身颤抖着目睹眼前这一切用药理解释不了的怪事。
或许用奇迹来形容更合理？
“这……真该死！”席尔德俯首看向了自己被打得入不得眼得破烂精铁盾，脑子里还一幕幕浮现着之前和绫彩音战斗的每一个细节，不管是哪一招，都叫席尔德额头冒汗。这样连体内毒药都不在乎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后面几个！来人！把上次东北旮旯捡回来的机巧玩意儿搬出来！”无可奈何，近战谁也不能拿绫彩音怎么办，席尔德也没有这个胆子耗下去了，因为万一出了差池，自己的金主柳杨那狼心狗肺、不为人知的一面将为人所知，身败名裂！
十个猥琐在最后的小子，年岁约摸十五六岁，初生牛犊子似的，在前排人开大门一样分左右开合之际，冲将出来。每人手里把持着的，便是前时东北角大破官兵“左虎罗卫”收缴的机关兵器，例如准备时间冗长的四发散射弩、单发速上的轻骑折叠弩，最后，甚至还有一台十发连射的十字弩车！可怕的兵器，连同着可怕的人，赫然出现在了绫彩音身后。
“雅音！听好，我们现在遭了埋伏了，要赶快突围，离开这里。一会儿我要用全力，从席尔德那里打出个大豁口。不过这次，我不许你做胆小鬼躲在我后面，开了路以后，你必须站在我前面，然后最快速度冲出去，我解决了这些杂碎马上冲过来与你会合。”绫彩音只觉得背后滴滴答答的血淌得快了，力气也在一点一点地流逝，浸在身后的血，将衣裳染得透黑。
“放箭！”
“嗖嗖嗖嗖嗖嗖……”算不得密集，但能够置人于死地的箭雨朝着绫彩音单薄的后背奔袭而来！
“轰隆隆隆隆！喀喇喀喇喀喇……”雅音宫羽鲜红色的眼眸散发出了骇人的气势，她的手全力地扬起，平地升起的气雾凝结成了坚固的冰墙，垒在了两个人的身后。她发誓，不会再让彩音为自己再受任何一点伤害……
“哈啊啊啊啊啊！”
熟悉的招式，再一次在绫彩音手中拉出——那是连席尔德都会像个孩子一样乖乖躲好，为之胆怯、为之忌惮的狠厉招式。
先后架在身前十字交错的双臂，再次骤然升高的灼人热浪，随双臂拉开陡然剧降的温差，侧横在身体左边的死亡十字。
这，便是绫彩音为后世神眷者密档机关所忌惮，注册显著代号的最强一击……奔流——离锋！
【这里是分界线，以下是作者的话】
真爱的奇迹是无限的，不仅仅拥有着无限的意志，无限的力量，更是拥有无限的潜能。但凡真爱之人，即使身受剧毒痛苦，爱人面临危险亦能挺身而出以死相拼，凭肉身身中六刀让人望而却步；但凡真爱之人，即使受害失去意识，爱人为自己付出的一切也可以将她唤醒，用原始信念心有灵犀再次站起来！这样的爱情，又有什么理由随时间凋零而枯萎呢？
这场雅音宫羽和绫彩音为了小镇孤身奋进的追击战，终于由开幕转向了高潮。绫彩音拼尽了所有只为所爱之人的保全，雅音宫羽心中的牵挂难道不也是彼此吗？山匪宿敌在眼前结对成群，剧毒催命在体内横行霸道，最强的两人组合，会在这里，创造什么样的奇迹呢？下一章将再作分解。
下次更新是明天，情人节也要补上一波刀刀粮呢。之后呢，考虑到了大家快要收假啦，也比较忙，要补补作业什么的，星诺就把《VC别传》的更新时间再次调回来正常更新顺序好啦。具体时间明天再公布，2月14号，不见不散哟！
【下一章——诀别！守护者的谎言】
(喜欢本部《雅音宫羽传》内容和描写的伙伴们可以鼓励一波星诺，点赞、评论、投币、收藏都可以哟。星诺在评论区等着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