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同人】第十四节 空楼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雾折射进来，乳白色的窗帘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煞是好看。
我刚睁开眼睛不久，屋门就被推开了。
“哟，主公，早上好。”
“啊......小乙哥？”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进来的正是燕青。
早在我和新所长来到时钟塔之前，技术顾问达芬奇怕我们两个没什么自保能力的人遇上危险情况，于是提议在拥有“气息遮断”技能的Assassin职阶中找一位从者同行。这样既不容易被发现，又可以暗中保障我们的安全。想来想去，处事圆滑、心思缜密、有着不俗的战斗力，又能幻化成别人样貌的燕青被达芬奇叫了过来。一番解释之后，他就保持着灵体化的隐形状态，和我们一起踏上了去伦敦的路。原则上是不遇到危险情况不要现身。
“主公，昨天晚上你差点都没命了，居然连门都忘了锁？”燕青指了指门口，“你这粗枝大叶得都快赶上铁牛那家伙了。”
“昨晚发生什么了？”我一头雾水。
“嘛，这个故事可就长了。”
............
燕青把夜里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从他开始盯着约翰逊·索拉里斯的一举一动开始；到无奈和鸢夜达成协定后离开，形象生动，一件不漏。
我仔细想了想，“你是说约翰逊早有预谋？”
“应该是。”燕青从桌上捡了一串葡萄，摘下几颗扔进嘴里，“我说主公，咱们不需要做点什么吗？”
“算了吧。”我摇摇头，“再过三天，就是会议议程的最后一天，届时这次魔术协会例会就会结束，咱们依然返回迦勒底，和这里就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就差这两天，我们小心一点也就过去了。”
燕青撇撇嘴，“这么胆小可不像我的作风。”
“小乙哥，”我纠正他道，“这种地方不似江湖上快意恩仇，与其逞一时之勇，和别人结下梁子，还不如稍微忍忍。反正回去之后，我们和这里就没什么瓜葛了。”
“我倒是无所谓啦，”燕青伸了个懒腰，“不过说起约翰逊的那个女儿，你怎么看？——那家伙竟然认出了我的伪装，这就有点离谱了啊。”
“鸢夜小姐吗？”
“我没问她的名字。不过应该没错。”
我回忆了一下关于这女孩的记忆，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给我留下的印象仅仅是，她似乎是个很有礼貌的、又有点阴郁的人。
哦对了，武力值似乎也很高，不过我没亲眼见过。
还有就是......
“昨天夜里，我从约翰逊那里回来的时候，她似乎受了约翰逊的指令来截杀我，但却有意放了我一马。”
“而且因为这事儿，那姑娘差点被约翰逊打了一耳光。”燕青补充道，“不过这还是不足以说明她是个怎样的人啊——比如是否值得信任之类的。”
“算了，小乙哥。我们没必要深究那么多。无论鸢夜小姐是否值得信任，我们离开伦敦之后，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总之真的希望这几天快点过去~”
“行行，”燕青的身形逐渐消失在空气之中，“我先神隐喽，主公有事再讲。”
吃过了午餐，就是悠闲的下午时光。天空依旧没有放晴，灰蒙蒙的，好像正在酝酿一场小雨。我像往常一样戴上耳机沿着街边散步，权当是消磨时间。没想到刚切了一首歌，急促的消息声响了起来。
“什么啊......”
消息的来源是莱妮丝师傅，内容只有两个字：“速归。”
出什么事了？
见了消息，我只能反身回头，快步走向时钟塔的方向。能让莱妮丝都惊慌起来的事情不多，或许真的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发生。
............
时钟塔北阁楼。
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物围绕着阁楼站成了一群，三三两两的，好不热闹。与这热闹场景相反的是人们都很缄默，只是偶尔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小声嘀咕几句。莱妮丝站在人群的外侧，似乎不屑参与他们的讨论；在她身旁，是一如既往戴着兜帽的、表情严肃的格蕾小姐，后者手里提着圣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片建筑。
“师傅~我回来了~”
我低声打了个招呼。
“嘘——”
莱妮丝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摆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前方的人群。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人群正中间让出了一道缝隙，走出的是约翰逊·索拉里斯父女二人。约翰逊脸色铁青，双拳紧握，身子微微颤抖着，一步一顿地挤出人群，表情十分难看；鸢夜跟在他身后不远处，左手依然握着那把似乎形影不离的太刀，脸上依然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两个人无暇顾及围观的人群，从阁楼里出来后迅速走下楼梯，消失不见了。
“格蕾小姐，这是什么情况？”我悄悄向旁边站着的格蕾打听道。
“那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格蕾迟疑了一阵子，“莱妮丝小姐说有紧急情况，所以我就跟过来了。”
我看向一旁看戏的师傅。
“喂喂，看我干嘛，”后者无辜地摊了摊手，“又不是我惹的祸，凑个热闹罢了。之所以叫你回来，是因为事关重大，你有必要知情——走吧，回去细说。”
时钟塔，埃尔梅罗教室。
格蕾很勤快地泡了一壶茶，放在讲台上，又斟出一杯，轻轻摆在我面前的桌上。
“所以呢，”莱妮丝坐在讲台一旁的高脚椅上，“弟子，你记不记得，我之前提过的，约翰逊进行过的英灵召唤仪式？”
“记得啊，”我点点头，“这个故事已经讲过两次了——他用一件从日本带回来的圣遗物，召唤出一个什么邪神，对吧。”
“记忆力不错嘛，”莱妮丝笑笑，“不过呢，这个故事有了新的进展——之所以把召唤的从者叫作‘邪神’，是因为据说那家伙覆盖在漆黑的铠甲之下，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危险的杀气，宛如魔鬼一般，而且还拒绝执行御主的命令，声称自己并不是被‘某个魔术师’召唤来的；当初，约翰逊在发现自己召唤出来的从者不听命令之后，尝试着切断魔力供给，却不知为何也没能成功。无奈之下只能借助从降灵科买来的一块魔石，将那从者封印在时钟塔的北阁楼——也就是今天我们去的那个地方。”
“但是呢，但是，今天有人发现，北阁楼本应锁住的房间被人闯入了，而本该封印在那里的‘邪神’也被放了出来，不知去向，这才引起了一阵恐慌，约翰逊不得不亲自来查看——嘛，看他的表情，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哦。”
“原来如此。”我听完了故事，“不过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哈？”莱妮丝一副惊讶的表情，“你们迦勒底难道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类型吗？难道不是那种高喊着‘我要成为正义的伙伴’、‘我要守护全人类’的口号的那种热血笨蛋吗？”
“不，那个不是什么正义不正义，那只是单纯的蠢货吧......”
“我的弟子竟然不是这种蠢货吗？——我一直以为是这样哦？”
“再怎么说，这种事情看起来也完全不该插手吧，况且约翰逊那家伙本来就对迦勒底虎视眈眈，总觉得保持距离会更好。”
“哎呀哎呀，我的笨蛋弟子竟然学会思考谋略、权衡利弊了，真是令人欣慰呢~”莱妮丝露出了难以描述的微笑，也不知是真的高兴，还是带着些什么奇怪的意味。
“莱妮丝小姐......”格蕾无奈地苦笑着，“您也差不多是时候该斟酌一下自己的遣词造句了哦。”
“这不是挺好的嘛，”莱妮丝不以为意，“哦对了，格蕾，身处这个教室，我才想起来，尤娜是不是好几天没来上课了？”
“尤娜？”
“啊啊，就是两年前入学的，看起来不太起眼的女孩子——难得我代替兄长来讲几次课，居然不来听，这可是天大的损失哦？”
“好的，那我待会联系一下师傅......”
“格蕾——”莱妮丝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要什么事都找我那可爱的兄长嘛，再说，他出门在外，也帮不上什么忙。如果能找到尤娜的话，问问她缘由好了。你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吗？”
格蕾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不记得，只是隐约记得她的入学资料上填写的住址貌似是伦敦东区的......什么地方来着......反正也在伦敦城里，可能过几天就会恢复上学的。”
“东区啊......”
莱妮丝情不自禁地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
【 To be continued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