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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飞升】我是谁——意识的解构与机械飞升伦理漫谈

2023-06-21 22:03 作者:月虽缺  | 我要投稿

“我”是一个洋葱。

这句话我要表达两个意思:

一、作为洋葱,没有内核,“我”就是由一层层的皮包裹起来的东西,将这些一层层的皮去掉后,“我”将什么也不剩。

二、对“我”的解构,需要像剥洋葱一样,层层扒开,才能发现,“我”披了多少层皮。

个体和个体的界限

信息角度

从我们人类思维的角度来看,个体其实是一个模糊概念,而不是一个精确概念。

一条狗,剃了毛,还是一条狗。毛长回来了,它还是它。

在我们脑中,对个体的定义其实是一个集合,而不是一个元素。

狗有毛状态和无毛状态都是这条狗这个集合的元素,而二哈这个品种则是一个更大的集合。二哈和泰迪这两个集合都属于狗这个更大的集合。

我们接收到的所有关于我们家宠物狗的信息都会进行上述归类,所以我们对这条狗的描述其实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信息集合。将这个信息集合和邻居的狗的信息集合进行对比,我们便区分出了不同的个体。

并且,个体其实是一个动态的概念,而不是静态的概念。

有一天我们突然发现我们的二哈会自己开门,那么“我们家二哈在开门”这个元素会自动归入“我们家的二哈”这个集合。我们家的二哈从来都不撕家,那么别人家的二哈撕家和我们家的二哈就不一样,“撕家”这个元素就不在我们家二哈这个集合中。

这种现象的本质是外界信息到达我们大脑后,我们大脑对接收到的信息进行归类处理

以前我们认为人类性别主要分为男性和女性,以及相关器官发生变化从而产生的其他非男非女的性别,但是现在我们又涨见识了,原来性别还有“沃尔玛购物袋”(笑)。

总结:从信息角度来说,“个体”这一概念就是个体的行为现象通过信息传播途径进入我们大脑后我们大脑对其进行边界判断,将属于它的部分归入一个集合,不属于它的部分归入其它集合。(我们不止能够判断其它个体,也能判断我们自己。)

个体的定义来自我们对其边界判断和归类。

其它角度

物理上,一条狗就是一团巨大的原子团,狗会进食,会排泄,会吸入氧气,呼出二氧化碳。我们用称称狗,狗的重量是处于变化状态的。

时间在流逝,过去的狗和现在的狗是不是同一条狗?

我剪指甲了,我还是不是我?我换衣服了,我还是不是我?我近视了,我还是不是我?我眼戴眼镜了,我还是不是我?

我发现养我18年的父母其实是养父母,我找到亲生父母了,我的社会关系发生了变化,我还是不是我?

我暴富了,我还是不是我?我落魄了,我还是不是我?

我抑郁了,我还是不是我?我精神分裂了,我变成两个我了吗?

我换了个假肢,我还是原装的我吗?

我的大脑通过脑机接口接入了AI,我的思维能力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还是我吗?

我扫描了大脑的神经元链接方式,将思维和记忆在电脑上重建,我变成了两个我了吗?

这些物理化学角度,社会关系角度,生理变化角度的问题,其实本质上都是我们对个体的边界的判断和归类

我们对自身的边界的判断和归类,形成了“我”。

我以为我自己的意识是一个元素,但实际上我的意识是一个集合,“我”不是“我”,“我”是“我们”。

解构意识-脑内议会

人的意识并不是一个最小单位,人的意识是可分的

念头议员

人的行为是脑内多种不同的意识相互对抗妥协而达成的最终结果。

人的意识其实就像一个议会,人的不同念头是不同的议员,他们代表着各自不同的利益。

作为一个长期因为打游戏而自我谴责的人,我从游戏的角度举个例子。

我们的身体只有一具,时间只能单向流动,代表着短期欲望的打游戏党会和代表着长期欲望的学习党互相对抗,最终可能是打游戏党成功上位,获得身体行为的控制权,我们做出了打游戏的决定。

而手机游戏派和电脑游戏派又进行党内斗争,最终电脑游戏派获胜,成功上位,我们决定玩电脑游戏。

而派内《饥荒》议员和《LOL》议员又进行角逐,而《饥荒》议员成功上位议长,暂时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我们最终决定玩《饥荒》。

这时学习党一直在脑内议会中提出抗议,让我们保持学习,但是《饥荒》议长控制着身体,所以我们一直在打游戏,一直获取着游戏带来的快乐,但同时遭受着无法学习带来的痛苦。

但是我们的行为只能通过同一具身体表现出来,所以这就会导致我们经常做出自相矛盾前后不一的行为,我们脑内哪个念头占了上风哪个念头便开始主导身体的控制权。

这也是双标现象的本质。我们觉得某个双标人自相矛盾很可笑,但实际上他很纯粹,他脑中的每个念头都很纯粹,他脑子里的念头一开会,会议结束后身体就开始尽力执行会议方案,这是很好的,很纯粹的。可糟糕的是,前一刻会议中通过的A方案在下一刻的新会议中就被B方案推翻了,这导致从外部看来这个人的行为糟糕至极。

朝令夕改现象,在我们脑内议会时常发生。

不同的念头议员由于不同的原因在不同的时刻占领意识议会的权力上风,产生不同的行为,这便构成了外界所了解到的“我”。

新议员

我们见识的增长会导致念头的增长和变化。也就是说我们脑内议会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其中的念头议员会发生变化。

这个时候,我还是我吗?

一个公司,从老板到员工都换了一遍,甚至公司名称和主营业务都发生变更,企业文化也完全不同,那么这个公司还是原本的公司吗?

但是从历史的角度来说,公司的变化确是在历史上连续的现象。

这和我们人类的成长又有什么区别?我们经常说我们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说我们不是我了?

我们的天真和懵懂都消失了,但我们还是自己。

或者说,“我”和“自己”这些概念本身就是虚假的,都是错觉,我们就是一层层的洋葱,所有的皮加起来,都是我,去掉某些皮,还是我。

学到了新的知识,我们的思维议会便加入了新的成员,我们学的越多,我们的变化就越大。

但如果是基于人类肉体,我们有着肉体和基因的约束,念头议员再怎么变,议会地址都是在大脑中,但是将意识复制到电脑上,那么肉体和基因的约束都将不在存在,我们的思维则会获得更大的自由。

新生与成长

在我们脑内,念头开会并不影响“我”这一概念,不同的念头都是“我”的一部分。

将意识上传到网络,由于躯体的改变,部分来自生理原因的念头肯定会发生改变,但是独立于肉体的高级念头肯定会保留,这时,我们获得的是新生。是纯粹自由意志的新生,不再局限于肉体欲望。

我们的意识和他人的意识融合,互相连接共同思考,组成一个新的思维议会,新的意识来自旧的意识,继承了旧意识的记忆、思维课方式和念头,还是那些念头议员,只不过组成了更大的思维议会。这是思维意识的成长

意识上传后,我们的躯体不再局限于独立的肉体了,在旧的时代,我们不同的念头想要实现不同的行为,只能操控躯体在不同的时间段进行。但是在新的时代,我们思维中的每个念头都能获得一副机械躯壳,同时执行不同念头议员提出的方案。这是一种进化,是生命躯壳的飞跃

机械飞升

这种复制思维记忆并上传到计算机,产生新的智慧生命的过程,我称之为机械飞升。

飞升,是从“人”到“神”,获得无穷伟力,获得无穷智慧,获得无穷寿命的一种生命飞跃。

机械飞升,便是人类褪去血肉躯壳,融入机械身躯之中,获得神的力量,诞生一个新的种族——机械神族。

这时候,人的智慧,记忆力,寿命都不在被肉体所束缚,而征服星辰大海的伟大目标也不再受限于人类血肉躯壳。

基因飞升

飞升的另一条路就是血肉躯壳改造,基因改造,来让人获得神的力量。

新伦理

机械飞升之后,新的后代就不再是血肉生殖了,思维分裂可能是诞生新生命的一种方式。新的子体继承母体的知识,但不继承母体的思维方式,子体依靠天生的知识通过自己去形成新的思维方式,诞生新的智慧以保持种群的活力。

机械族族的爱情,或许不再局限于组建家庭,思维融合或许能成为一种新型的婚姻方式。

爱情也不再局限于一对一,多角爱情或许成为可能。

并且新人类的性别真的能是“沃尔玛购物袋”了。

当然,来自旧人类的压力也是无法避免,但是时代的车轮一直在向前滚动,个人的微小意志无法改变时代的潮流,我们这些旧人类,能做的就是做好准备,迎接未来的巨大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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