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希甜文]第五章 相互了解的人才最期待相逢
昨夜睡得并不算好，或者说这几天的睡眠质量都一般般。尽管几乎每晚都能享受一阵和凯尔希的电话时光，但漫无目的的工作和不会因其他事改变的无情的夜也依旧难熬。明明答应过昨天就能回来的，却一直在我苦等到精神疲惫至极，疲惫占据了我全部的精神，也没能见到那张我日思夜想的面庞。
至于昨夜是几点种睡着的我也完全没有印象，只是在床上躺着就慢慢失去了意识。我搓了搓我自己的脸，毕竟不想睁开眼睛想让自己清醒，这是最好的方法。我无意查看时间，也对外面的风景没什么兴趣。我轻轻翻身，让自己平躺在床上，感受着床垫带来的轻柔弹性和包裹感。
“看来今天温度不低。”
这种闷热感在罗德岛内部还是比较少见的。正当我这么想着，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不同于化妆品香气的刺激，钻入我鼻腔的香味更多的是一种平淡的香。不冲动，也不激烈，似是花木的清爽，也像好酒的醇香，在这两种之间达到一个完美的平衡。
整体之中，还隐隐约约有一丝药物的草本味道，不同于药剂的刺鼻，更多的是自然生长出来的药材香。这代表着生命的气味，浮于前者之上。而托稳香气底部的，是洗发水与沐浴露的香气，厚重却不高调，带着朴素的皂液香味，将这股特殊且沁鼻的香气送入我的鼻腔。
这个味道是我不会忘记的，这种味道贯穿着我现存的的全程记忆。我慢慢睁开刚刚醒来还没适应早晨光芒的干涩的眼睛，把手向熟悉的位置伸去，感受到了被窝内部那股额外热量的来源。
仅是触碰到她的手臂，就让我瞬间完全忘记近日睡眠不足带来的疲惫与操劳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兴奋与感动，或是更加捉摸不透的一种心思。说是失而复得也好，说是久逢甘露也好，具体如何我也说不清楚。
我看向前几天一直处于“一尘不染”状态的另一侧床，凯尔希正面向我侧躺着，亮白色中透着淡绿的头发散在脑后，贴着鬓边的几缕稍有变形扭曲，睡觉时喜欢翻身是她的老毛病了。
头顶的两只尖耳朵随着缓缓起伏的呼吸声一上一下，耳梢的绒毛慢慢摇动，好似有一缕春风在其中轻轻抚弄一般。她的眼睛轻闭着，略有颤动的眼睑盖住她翠绿明亮的瞳孔。粉红的唇因熟睡而放松着，轻轻地嘟出一点，在鼻头与下巴之间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我不免有些失神，已不知上一次看到这种场景是多久之前。单看日历的话貌似也没几天，却给了我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轻轻向凯尔希那边靠去，她的鼻息轻轻吹在我的脸上，体温和心跳的速度在慢慢地增长，直到我们的鼻尖相触。
翠绿色的眼瞳从凯尔希张开的眼睑中显露出来，窗外的光打亮了她的眼睛，从中映射出我自己的面庞。不过她的眼睛里并没有显露出惊慌的感觉，确实带着一丝笑意的看着我，也丝毫没有将距离拉远。
“早上好，博士。”
她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而因为距离的关系，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吹在我的面庞，又分到两侧从我的脸侧划过。看到我的眼神躲闪，她轻轻地笑了一声，继续对我说到：
“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吗？”她带着玩味地表情向我问道
“怎么会呢，只是担心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所以你接下来要说这种距离是用来判断我是否熟睡吗？”
“啊这…”我被凯尔希这一番话噎得不知该说什么。
“别担心，我应该比你先醒两分钟左右，只是看你醒了就看看你会做点什么。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总是会做出一些比较大胆的行为，在你觉得我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她的后半句带着强调的语气，话里话外都是一副调侃我的样子。
“也没有必要刚回来见我第一面就揶揄我吧。”我有些无语，虽然这种被拿捏的感觉有点不服，但从各个角度来讲我都没什么反驳的空间。
“只是觉得有些有趣而已。”她的眼中还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让那两颗绿宝石中闪烁的光芒更加耀眼。
我有些退缩，不知是那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心情，或是她的眼神太过绮丽。我不由自主地想向后挪开，空出我们之间的距离。但凯尔希似乎早已知道我的想法，拉住我的手，打断了我的动作。
“主动拉近距离的人却退缩了，如果换在你指挥作战的时候这么做，罗德岛早就化作一盘散沙了。”
突然说到指挥作战的事，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想问她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件事，我们之间鼻尖相触的感觉突然消失。转为更向下的部位，她的双唇与我相接。
我们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久违的甜蜜，双方的气息呼在相接的唇上。相互温度的融合转移到双方的胸腔，两股心脏跳动的声音早已盖过秒针齿轮运转的声音。
持续了不知多久，双唇慢慢分开，粉红色浸透着两人的脸颊，多余的气息从口中呼出。我们相拥在一起，紧紧把握着对彼此来说都已久违的温存。
“时候不早了，还得处理这几天我不在时候积压的工作。”凯尔希一如既往的先回了话。
我看着那位菲林少女的背影，从床边到浴室，直到她将门关上。我转回平躺的状态，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慢慢回味着方才的温暖，笑意已不受控制的浮现在脸上。
我慢慢起身换好衣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新鲜的阳光和空气进入我们的房间内。将凯尔希习惯出浴后穿的拖鞋放在浴室门口，走过隔断休息区和办公区的门。看着昨晚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文件已经被摆放整齐，桌边不知何时被洗净的咖啡杯安静的杯口朝下，立在咖啡机的侧边。整洁的桌面和入睡前完全不同。我回头看了看从中透出柔光的浴室门口，在心底轻轻念了一句：
“麻烦你了，凯尔希医生。”
我走过办公桌，将咖啡豆倒进去，以我不能再习惯的工序冲出两杯咖啡，将它们并排放在桌面上。两股白色的气雾从杯沿升起，又慢慢环绕在一起飘向高处。我坐在桌前，把之前点好的食堂早餐放在咖啡两侧，当然，是最和她口味的餐点。静静地等候她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凯尔希依然穿着她最常穿的那件长褂，慢慢地从房间内走出来。尽管经历了三四天的室外考察，但她的皮肤没有丝毫晒痕。本就光洁如玉的肌肤因刚刚清洗的原因显得更加洁白光滑，之前睡乱的发丝现在也安静地依偎在脸颊两侧。明明头上没有光环，倒是有了一丝萨科塔族人的神圣感。
她慢慢地向这边走来，看到我正在等她共进早餐，拿起咖啡抿了一口
“你还真是把压箱底的家伙教给他们了。”
“那不是想着能让你在外勤的时候也能喝到在家一样的咖啡么。”
我向她回复到。
“不过我到现在也没想到你是什么时候教给那名外勤干员泡咖啡的。”
“就像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教会阿米娅一样。”
我们相视一笑，坐在一起吃完了早餐。
“今天的工作不算繁忙，只需要将采集的材料分好类贮存起来，至于细节的报告已经在外勤期间完成，就麻烦你去整理了。”
凯尔希吃过早餐后露出满意的神情，紧接着进入到她特有的工作状态，向我说了说今天的安排。
好像我们之间每天都会有互相汇报工作和行程的习惯，至于从何时有的，出发点是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是下意识就该觉得这样做，慢慢成了习惯，也丝毫没有怪异的感觉。
“没问题，放心交给我吧。你刚刚回来，不需要休息一天么？”
“不需要，这种强度的工作还影响不了我什么。不过如果你以我不陪你你就无法正常工作的理由让我休息一天，我说不定会答应。”
凯尔希留下一句玩笑后走出了房间。
我将剩下的餐食送进口中，将餐盘和杯子洗净放在它们应在的地方，走向控制中枢开启新一天的工作。
每次站在罗德岛的控制中枢前，都让我感受到一种威严的风范，紧闭的大门从地板直接连接到层顶，两扇以高强度材质做成的气动门中间的图案拼成一个三角形，中间画着罗德岛的名字和图案。在曾经战时的日子，这个图案几乎成了一种威严的象征，现在看来却萌生了一种完全相反的温馨感。
“博士，早上好。”
正当我端详着这座大门时，我的身后传来了阿米娅的声音，我回过头去看向她：
“早上好，阿米娅，今天你也很有精神。”
“我倒是觉得博士今天格外地有精神呢。”
阿米娅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向我说到：
“是因为凯尔希医生回来了吧。”
她摆出那副偶像般的笑容，尽管说的话像是在调侃我，表情也让我觉得只是在因为看到我状态好而开心而已。
“这可能就是元气少女的杀伤力吧。”
我在心里默默想到，对她说到：
“看来你的消息也很灵通，盼凯尔希回来很久了吧。”
“博博博…博士，请不要这么直接明了的说出来啊。”
阿米娅显然有点惊慌失措，像是被发现偷吃了零食的孩子，两只手向前伸出，似乎想要捂住我的嘴，两只耳朵向略微弯折，头也低了下去。
我摸了摸阿米娅的脑袋，对他说道：
“好了好了，不闹了。你开心的话凯尔希也一定会开心的，进去工作吧。”
阿米娅听了我的话慢慢抬起头，脸上的红润还未褪去，向我点点头，一起走进了控制中枢。
正如凯尔希说的一般，今天没什么要紧的工作，或者说从战后开始，我就一直没做过什么像之前一样要紧的工作。让我多少有点除了指挥作战以外就没什么用的挫败感。
在控制中枢内批阅和整理各类文件到中午，肚子内不免有些空旷感。我让阿米娅先我一步休息了，虽然她有些推脱，但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还是妥协了。目前的进度还算可人，几乎没有余下的工作，我决定先去吃点东西。
食堂内没有见到我想见的那位，只是匆匆吃过饭后和一些精英干员聊了几句最近的生活和工作就结束了今天的午餐环节。
我走在舰桥上，看着两侧的景观向我身后疾驰而过，已经能看到不远处的移动城市上矗立的高楼大厦。看样子离下一站也不远了，我暗自想到。思绪又跳跃到控制中枢内仅剩一小会就能处理完毕的工作，让我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我站在凯尔希的私人办公室门前，不同于我们的房间和凯尔希在医疗部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是凯尔希为自己留出的空间，保密工作好到舰船结构图上并没有指出这个区域，甚至在凯尔希告诉我之前我都完全不知道。其中的所有仪器是都全舰内独有的，几乎是领先一个时代的等级。资料库的系统也是单独的。
至于知道这个“秘密基地“的人，除了我是由凯尔希亲口告知的，再就是误闯进这里的可露希尔了（详见游戏内档案资料四）。不过据说在可露希尔发现后，先不提本人经历了什么（可能会是全舰历史上最大最恶事件吧），内部的数据库系统完全更新升级，现在拥有访问权限的就只有我和凯尔希了。
据本人说，再给这片大地两个文明的时间才有一丝破解这个系统的机会，至于凯尔希口中的一丝，我也不知道会是多少，可能比万分之一还要少得多吧。
我打开门进去，背后的门倏地关闭，却没发出一丝声音，内部的灯光明亮却柔和，丝毫没有刺眼地感觉。虽说是个房间，却要比罗德岛给莱茵生命的留舰干员们专门建造的实验室还要大得多，各类仪器尽管曾教给过我，我也只能学到一些皮毛。
各类药剂试剂整齐地存放在巨大的柜子里，丝毫没有任何气味钻出。至于各类材料，则整理在周围的一个个房间门内。整个内部光洁无尘，就像置身于科幻世界一般，不论是谁，从事与何种专业，看到这个场景的瞬间都会震惊。当然，与其震惊于整洁这类最简单的东西，更多的还是与当代文明的撕裂感。
我环绕一圈，凯尔希似乎并不在办公室内，可能是去吃饭了，亦或是开会一类，她的生活规律也早已被我熟知。至于我为何来这里，目的自然是桌上摆放的尚未处理完的文件。
我稍稍翻了几页，发现和我一样，仅用一上午就把这些东西解决了七七八八，不过凯尔希的总工作量可要比我的大多了。
“真是可怕的工作效率。”
我不禁感叹一句，慢慢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剩下的工作。虽然不像控制中枢那些只需要查阅归档，这里的文件更多的是要解析实验结果之后做出编码和分类，再以实体和电子版分别留档记录。对我来说也并不算什么，只是凯尔希她总有种刻意减少我工作量的想法，不轻易把这些东西分配给我做就是了。
仅是过了三四小时，我就把剩余的各种待办事项全部完成。不过这时间凯尔希还没回来让我有些疑惑，就算是大型会议，以她的风格也该结束了，她也不是会放着工作不作去休息的人。
收拾好文件全部归档上锁，把采集来的素材封装保存。时间应该差不多，我走向办公室内的咖啡机，磨好豆子烧好水。我略把水温烧的高了些，算上她回来的时间，应该能让她直接冲好咖啡。
我顺着一条密道走进罗德岛舰内，再一路回到控制中枢，桌上的文件已经不知被谁整理整齐。我走近办公桌，余下的那些工作也已被处理完毕，安稳的收纳在相应的档案袋内，桌边还有一杯正冒着热气的咖啡。
我把那些档案袋收回文件柜中，回过头看到被档案袋压在下面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礼尚往来”。还真是任何心思都逃不过那个女人，我笑了笑，把纸条收好。坐在桌前品着那杯咖啡。
既然工作都已完成，也没什么留在控制中枢内部的必要了。我走出控制中枢，在公共区域慢慢溜达着。
吃过晚饭后，天色也变得昏暗起来。我回到和凯尔希的房间内，发现她已先我一步坐在桌前，轻轻闭着眼睛。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着我，
“欢迎回来，博士。”似乎是确认我进了门，说完便又闭上了眼。
“晚上好，凯尔希。”我轻声回复到，不想打扰到她休息。
我轻声走向凯尔希身后，两只手放在她的双肩上，手指慢慢活动，为她放松着因工作而紧绷的肌肉。凯尔希慢慢地仰起头，保持着闭着眼睛的状态，嘴里因吃力发出闷哼声，耳朵也横向的摇动着。一副享受的样子。
“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去那个办公室的？”
“自从被可露希尔不小心闯进去，我就给办公室的门装了新的安全系统，只要有人靠近就会通知我。而且不说这个，我就总有种有些人会莫名其妙的帮我处理工作的预感。”凯尔希轻声说着，时不时停顿一下，感受着我双手带给她的力量。
“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的直觉么，还真是挺神奇的。”
“至于神奇与否，也只是拿来描述不能理解的事的接口罢了。只是根据一直以来的经验和了解，做出对你的判断而已。”凯尔希睁开眼，向我投来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
说完她站起身，示意我可以停下手上的动作，慢慢在房间里绕着圈，四处观望着。
“这几天你还收拾得不错。”
“那不然呢，我还有什么其他能在这里做的事吗。”
“如果你把喝完咖啡的杯子洗静收好，这句话可能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那只是意外罢了，也不知道是谁答应昨天回来，结果一直到后半夜都没个人影，还害我好等呢。”
“我只是根据外勤干员们的时间预估向你做出的答复而已，但是他们并没有考虑到从玻利瓦尔地区回到舰船的时间。我是否可以以这条过失批判一下罗德岛博士的教学能力呢？”
凯尔希接着我的话对我反将一军，在对话方面，这片大地没有人能在凯尔希面前占据上风。我也就此打住，虽说只是调侃，但打没有胜算的仗是大忌。
“你赢了，说不过你。”
“早知会这样，又何必开启话题来白费口舌呢？”凯尔希向我投来一丝俏皮的笑容。
自知没有赢面的我接受了她的提议，不再做回复，只是回了她一个眼神表示认输。看着她在房间内踱步，我习惯性地将手揣进口袋，突然摸到了那张纸条。
趁着凯尔希背对我的时机，我起身从背后抱住了她。凯尔希似乎有些意想不到，身体一紧绷，但霎时又放松了下来，向右侧过头看着我：
“只是几天之别，就让你的理智亏空的如此严重么？”
“说得上，但也不准确。只是突然想到了凯尔希教授教我的一件哲理。”
“我可不记得我还有担任你思想方面老师的过往。”
“还是有的。”
“什么时候？在之前还是之后？”
凯尔希的眼神慢慢严肃起来，似乎真的在回顾过往的记忆。
看着她慢慢陷入思考，我将两边面部的距离拉近，吻上她的唇。这是短时间内凯尔希第二次被没有预想到的事吓到，也是第二次飞快地反应过来，由下意识地防卫转为主观地接受。
与凯尔希的吻无论几次，都是令人上瘾的感觉。她温暖的气息，身上独特的香味，唇齿间的交融。并不会有什么不同，但正因是她，也只能是她，才会让我对这种最直接也最亲密的表达感情的方式逐渐有了依赖。
等到再次分开时，我依然保持着从她身后抱着她的样子，将下巴轻放在她的肩上。向左转过头去看着她泛红的脸。
“这就是你说的我交给你的‘哲学’？”
“怎么说呢，算是一种体现方式吧，可以夸我举一反三哦。”
“就算是我，也是第一次发现哲学方面的问题能以这种方式在这片大地上体现。”
我慢慢地从口袋中拿出那张纸条，在我们面前展开。
“是你教我的，‘礼尚往来’，凯尔希医生。”
凯尔希看到那张纸条稍稍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想我为什么会留下这张纸条，也可能在想究竟是什么让我用这种方式去做到“礼尚往来”。
不一会她转过头看着我，向我说到：
“早上的事这么快就让你‘往来’了，好像还真的能夸你举一反三。“
“那可不么，还是老师教的好。”
凯尔希白了我一眼，轻轻甩开我环住她的手，缓步向休息区走去。
“对了。”我叫住凯尔希，看着她回过头。
“还有什么事么，整片大地上最强的‘油嘴滑舌先生’。”
“倒也没什么，就只是想起来还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一下子又突然变得这么正经，说吧，我听着，就算是有额外的工作我也陪你做了。”
“倒不是那些事。”
“那是什么？”
“欢迎回家，罗德岛的凯尔希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