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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rit

2020-05-08 23:25 作者:德里克寒霜Jack  | 我要投稿

“呃···天空之城哥伦比亚···汉克家族分城区所属地下实验室爆炸?”JACK顶着被厚如山峦的加班熬出的黑眼圈,吸溜着食堂部的早餐奶,办公桌上还搁着小半个馒头。他很没礼貌地一边咂吧嘴,一边偏过头去看最新一期的罗德岛快报,旁边还搁着一份待处理的战略物资运到报告,上面印着纯白的莱茵生命LOGO

那件事后他是再不敢在自己地铺上安稳地酣睡了,尤其是半夜里迷迷糊糊醒来看见一个模糊的窈窕影子悄咪咪地抱着被褥,跟个女鬼似的披头散发,蹑手蹑脚地摸到自己枕头边的情形

说实话,那种情况下要在斯卡蒂和女鬼间选一个,他一定毫不犹豫地选女鬼

好说歹说是问送葬人借来了一打的破片地雷,拆掉爆破装置后换上了HYPERION红外监测,但早饭是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做了

他真不想顶着惺忪的睡眼,挑着眉看着能让人尴尬死的,用草莓果酱写着“I love you"的心形面包片,旁边还有个阿戈尔姑娘冷着脸提着一把能把你剁成肉泥的漆黑重剑死盯着你,一脸你不吃就杀了你的危险气息

说真的,是不是该去医疗部给她开点内分泌失调的药,专治少女怀春那种·····不,如非必要,还是别和医疗部那群疯子打交道吧。凯尔希说不定会偷偷地把药片换成催情类来”增进干员关系以维持合作稳定“,华法琳估计会死命劝说让斯卡蒂来开个刀做个全身检查········

万幸的是,在他以折损阳寿不要命地加班做筹码后,凯尔希总算是私下里禁止了酒吧里那件事在罗德岛快报头版上的流行。据说可露西尔听说后还很遗憾地咂咂嘴,抱怨说要是这时候能推出博士与斯卡蒂的情侣小挂件一定能在罗德岛大卖之类的,据说第二天就收到了博士笔迹的匿名死亡威胁·····

“搞什么·····”博士抓起那小半个馒头狠狠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要我说····”声音听起来像是被放在冲压机里捶打过,扭曲而含混,“我看动保那地方炸的都比这少。”

这倒是真的,毕竟动物加人体实验,能弄出爆炸事故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一般也就实验体出逃死上个一实验室的人,外加大大小小的追捕人员损失,大概也能控制在100人伤亡内,伤者还能循环利用作为下一批次实验体,稳赚不赔。

“哈哈,爆炸!火!”稚气未脱,语气深处却带着莫名冷酷残忍的童音从办公室的书架一册传来,“烧!烧光他们!全部烧死!”

“伊芙利特····”JACK头也不抬,“控制点···别又把那沓作战文书给点了,上次还是我帮你在赫默面前打圆场····”他麻溜地从牙签盒——鬼知道为什么办公室会有牙签盒——里摸出一根牙签,剔着牙缝间的面团残渣,“差点你就被罚写100道幼儿算数····说到算数···”JACK从笔筒里摸出一只红水笔,朝着小女孩招招手,“上次的作业做得怎么样了?”

“唔——”棕色短双马尾的小女孩不满地撅起了嘴,小手扭着衣角“本大爷最讨厌算数了,那些扭七扭八的数字跟外星语似地搅在一起,完全不知道咋算嘛·····要不是赫默让我学,我才不搞这种狗屁玩意呢····嘛,博士····”小女孩坐在摞起的战略物资上,穿着凉鞋的小脚无聊地晃悠着,“外面天气很好啊,让我翘一天课又能怎么样啦~不知为啥,今天就是没心思读书·····”

“诶——”博士长叹一口气,带着伤疤的脸上露出慈父般的笑容,“伊芙利特,你是很了不起的。居然会和我说‘我想让赫默开心,你教我学数学吧’,没人会有你这样的魄力。而且你连九九乘法表都已经会背了。我教你的东西呢,你都学得很快,剩下的就是把它们应用而已了。”

“那这样吧,我问你。”JACK竖起一根食指,在眼前晃晃悠悠,“五乘六等于多少呢?”

“嗯·····五乘六···五乘六····”伊芙利特眯起了眼,嘟着一张小嘴,在博士办公桌前不安地踱着小碎步,“五乘六····啊!有了!”她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般惊喜地拍掌,“三十!”

“答对了!”JACK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伸出刚吃完早餐的油手狠狠摸了摸伊芙利特的短发,“我就知道你行的,你学东西一直很快!这样作业第一题就相当于做对一半了!”

“啊?真的吗!五六三十,好耶!”小女孩就像所有受到表扬的学生那样,小脸蛋上透着难以掩饰的骄傲,“本大爷果然厉害,感觉就是博士你学的那个···呃····那个···高等数学都不在话下呢!”

“不···那个还是算了吧·····”JACK无奈地叹气,眉眼间堆起浓重的愁云,“不说那个了,”他招了招手,“你的作业让我看一下吧,相信你一定做得很好的。”

“太棒了!有博士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伊芙利特迫不及待地从随身的儿童包里翻出带着焦痕,皱巴巴的作业本,小心翼翼地吹了几口气,满脸骄傲地递到博士办公桌上,“这次回去我要让赫默给我奖励···要什么好呢····不如让她带我去见塞雷娅吧!”

“让我看看····”JACK挑着眉头,嘴角挂着激励般的微笑翻开几乎黏在一起的扉页,“第一题·····”

“嘿嘿·····”伊芙利特微微踮起脚尖,双肘撑在博士深黑色的实木办公桌上,小脑袋一晃一晃,身子前倾着,满脸期待,“我做对了吗?”

“16乘55等于·······”博士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28·······”

“嘻嘻·······”伊芙利特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拍着尚未发育的胸脯,“不要这么早表扬我啦···看到后面再说啦···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JACK深吸一口气,轻咳两声,压抑住了想要把右手的牙签刺入小女孩白嫩面皮的冲动。长叹一口气,“啪”地一声合上作业本,偏过头去,用科研般的严谨认真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是智障儿吗?到底要我教几次你才会懂啊!”

“哈?”伊芙利特皱起了眉头,一时间搞不清“智障”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

“五六都三十了!”男人抬起双手,悲愤地在空中乱舞,“为什么你的答案会小于三十啊!你们这些‘天才’儿童是不是都这样!”他疯癫地挠着蓬松的黑发,面容扭曲,“缇娜也是,罗兰让我教她语文,结果踏进她的那座小房子都差点没把我炸个灰飞烟灭,这小妮子还在水笔里装微型炸弹,回来以后Angel一边偷笑一边帮我包扎···结果一下午她连比喻是啥都搞不清楚·······啊真是受够了!”JACK的声线听起来凄苦哀怨,好似薄命的怨妇哭哭啼啼地向包公哭诉冤情,“你这小姑娘是瞧不起我吗!”

“喂!你这家伙···是在骂本大爷笨蛋吧!”在被博士一大通疯癫的胡言乱语绕得晕头转向后,伊芙利特终于勉强抓住了问题的核心。和受到挑衅的小动物似的龇着牙,上下牙床磕碰的咔咔声像是野兽在向侵入者警告自己的存在,“不就是数学嘛,学不会又有什么关系。你居然骂我笨蛋,小瞧人可是很不好的····烧了你···我要烧了你····”

“不管怎样!”伊芙利特咬牙切齿地指着JACK的鼻梁,破口大骂道,“你一定要在赫默面前表扬我,这样本大爷才能去见塞雷娅!”

“想都不要想你这个低能儿!”JACK拍案而起,神色扭曲诡异,“你今天不做完这幼儿算数100讲就别出这个房间!”

“可恶···你这混账·····”伊芙利特气急败坏地从随身的衣兜里,摸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发黄照片,“喂!看这张照片被你那么认真的放在衣兜里,一定很重要吧!赶紧答应本大爷的要求,不然我就烧了它!”

“等·····”博士的瞳孔骤然紧缩,看向被自己挂在门口衣挂上的工作大褂,“什么时候·····”

通常来说,这张照片他都是慎之又慎地塞在自己的贴身衣兜里,但好巧不巧的是,今天的这件白衬衣没有内衣兜·····自己顺手就把那件工作黑大褂挂衣挂上了····

“喂!快点答应本大爷!不然我就要烧了·····”伊芙利特稚嫩的指尖燃起危险的跃动火苗,“不知道这个紫头发姐姐是谁···但看这照片这么破旧了你这家伙还留着···肯定不是什么简单家伙吧····快点答应本大爷!”

但她不知道的是,博士已经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

此刻,男人的耳际只剩下漫无目的的嗡嗡声,周遭的所有景色都仿佛在视网膜上拉远模糊,只剩下那团恶魔般舔舐着照片一角的炽热火苗,脑海里翻涌着咆哮的气血,手指尖不知怎么的凉得发麻

紫发的活泼女孩开朗地咧着嘴笑着,搂着男子的肩膀,光滑的脸蛋蹭着男人廉价的西装,看着镜头,活力满满地摆出“V”的手势。 一脸尴尬的男人束手束脚地立在原地,任凭女孩依靠着他的肩头,面色扭曲地挤出一丝笑容

那个女孩,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少得可怜的痕迹

他的脑海里空荡荡的一片,小火龙那暴躁的威胁声仿佛远在天边,扭曲成模糊的、带着回声的重低音;他唯一能清楚地听到的,就只有自己那颗搏动的心脏,战锤般的擂动声

The darkness of night falls around my soul

And the hunter within loses control

伊芙利特骂骂咧咧地,指尖的火焰愈发旺盛起来,像是拴着链子的困兽,几乎要逃离出那脆弱的束缚牢笼,舔舐着发黄照片的一角,带着某种莫名的饥渴感

她死死地咬着牙,满脸未开化般的桀骜不驯,喉咙里发出野猫般低沉的咕隆声

但他没有注意到,男人金黄色的瞳孔里,开始泛起淡淡,稀薄的血色,好似寂静的夜里,金黄的月被透着浓重血腥味的红云所吞噬,撕扯

Gotta let it out - gotta let it out

Gotta let it out - gotta let it out

他抬起左手,冰冷得就像无情的机械运转那样僵硬扭曲。如果细看,纯白的衬衫下居然流淌着漆黑的流光,隐隐透着暗黄的斑驳色彩,甚至可以看到漂浮的漆黑粒子如微尘般飘荡在空气中

一条机械的臂膀怎么会泄露出这种如神如魔的诡异色彩

This demon inside has ahold of me

Clenching its power - trying to break free

“喂!你这家伙····想干嘛····”伊芙利特指尖的火焰毫无征兆地,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幼畜那般消散得无影无踪。与之相对的,她整个人都猛地打了个寒颤,瞪大了橘黄色的双眼,昂起瘦削的脖子,带着莫名的恐惧望向沉默伫立的男人,“退···退后面去····你也想把我放在试验台上吗?”

试验台?自己什么时候上过试验台?

这种冰冷的残忍,谁都不在乎的缄默冷酷,诡异神秘的渗人压迫感,似乎像是守夜人敲响了某种报时的铜铃,叮叮作响地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于是某些诡异的,不成逻辑的,甚至连不成段的句子,像是抽干了池塘后浮起的尸块那样,那些黑暗深邃的秘密,再次曝光在她的思维世界里,甚至愈发清晰起来

“女儿·····我需要你······进化····荣光····未来······”

“不·····不能停····实验····成功····调整····稳定········相信我·······”

“赫默高级研究员!你在····不·····你不能!她是·····女儿····我的······我命令······蠢货!你会毁了泰拉的未来!”

“塞雷娅····主任····不····局势·····能·····控制······不····通报····你····已经·····不···不···不!”

她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脑袋,宣泄着无谓的咆哮与尖叫,仿佛那颗小小的头颅随时都会炸开,将那些埋藏在记忆之下的秘密公诸于世

赫默和塞雷娅都来自····莱茵生命

那自己呢,自己来自哪里?为什么自己好像什么都不记得,自己身上的疼痛,那些诡异的幻觉···到底发生了什么······

赫默说·····不要去回想···是什么意思······

奥巴斯汀

她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奥巴斯汀

奥巴斯汀是谁?

等等,照片·····

她艰难地将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微缝

男人的左手沉默地攥着那张被烧掉一角的发黄相片,面庞透着钢铁般的坚毅,瞳孔里翻腾着弥散的血红

分明没有挪动半步,隔着一张办公桌,那张相片是怎么到了他的手里的,但······

这是···博士?

那个叼着牙签和自己开玩笑的博士?每次自己轮班都偷偷给自己带一份食堂麻辣烫的博士?那个着急忙慌地帮闯祸的自己在赫默面前打圆场的博士?

她只觉得恐惧,说不出的恐惧

仿佛某种久远的记忆,在漫长的蛰伏后,穿透层层的封印阻隔,绑缚住自己发抖的四肢,死命地拉扯,几乎要把自己撕碎

放我出来

那个声音这么说道

放我出来,我能解决他,我能解决一切

伊芙利特只感到自己的上下牙床相撞着发出颤抖的咔咔声,却不再是因为愤怒,而是恐惧

放我出来,不然你会死

绝不

她猛地一咬舌尖

我绝不会让你再出来作祟,再伤害赫默···塞雷娅·······

伤害?什么时候··········

她沉浸在内心世界挣扎翻覆的波涛汹涌中,和自己的另一片灵魂在思维的殿堂中厮杀扭打,却没有注意到

自己的项圈正缓慢地收紧,向后拉伸,缓缓地勒紧小女孩那细弱的喉管

Gotta let it out - gotta let it out

博士的眸子里,金黄与猩红咆哮着争夺着这小小的一块方寸之地,带着伤疤的脸上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又在做什么

Gotta let it out - gotta let it out

“伊芙利特!伊芙利特!”

赫默不满的呼唤仿佛被虚空撕扯着,破碎的言语伴随着急促的叩门声挣扎着鼓动二人的耳膜

就像从一场寒冷彻骨的梦魇中醒来似的,伊芙利特感到喉管处的压力一松,那些回荡在脑海里的声音也宛若风中的尘沙般消散,无形的漆黑压迫力也犹如被水洗掉的墨色那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冷汗浸湿了那身特制的防火服。她喘着粗气,刚才那些支离破碎的话语却像是受了惊,一头扎进地洞里的田鼠,再也回想不起来。就连几分钟前那场压抑到令人窒息的对峙也想不起任何细节

幻觉·····吗?

“我····博士···”她充满惊恐地抬起颤抖的双手,“到底······”

而博士只是沉默地低下脑袋,像个痨病患者那样猛烈的咳嗽起来,几乎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

而后他抬起头,澄澈的金黄眸子里带着疑惑与不解

“那个···伊芙利特····”他晃了晃脑袋,像是要甩开什么纠缠不清的东西,“相片···能还给我吗···我答应在赫默面前说好话就是了·····”

伊芙利特抬起颤抖的食指,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被男人紧紧攥在手中的发黄相片

“啊····已经还给我了吗·····真乖····”博士伸出手,身子前倾,想要揉一揉小女孩的短发,却生硬地僵在了半空

就像是见了凶猛捕食者的雏仔那般,小女孩浑身猛地一抖,挣扎着咽下一口唾沫,身子不自觉地向后缩去,眼神中不受控制地流露出莫名的惊恐

“我看起来····”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的装扮,同时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很恐怖吗····”

“不···不是博士的错啦·····”伊芙利特猛地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那股莫名的畏惧感驱逐出自己的脑袋,站直了身子,声音里还带着颤抖,“我可能···又犯病了····幻觉····疼痛···什么的······”

“博士,博士?你在吗?伊芙利特在吗?”略显焦急的叩门声回荡在办公室内,“我能进来吗?”

“啊····赫默干员····”JACK皱着眉头,轻轻敲了敲脑袋,满脸困惑,“进来吧···该死···脑袋怎么这么昏···加班太多了已经有猝死的迹象了吗····”

“啊···博士···实在不好意思···”推门而入的棕褐色黎博利顺手扶了扶眼镜,满脸严肃下透露出微微的焦急,“我忘了今天是伊芙利特全项复查的时间了···能让她提前结束轮班吗····”

“啊···可以可以····没问题···”JACK轻轻叹了口气,拍拍自己的太阳穴,“还好你想起得及时···刚刚她好像就发病了····”

“啊?让我看看!”平日里冷静的黎博利研究员顿时慌了手脚,把怀抱的,平日里比自己还珍贵的研究资料随手搁在地上,伸出翅膀扶住伊芙利特的小小头颅,满脸焦急,“伊芙利特,哪里痛,哪里不舒服····”

“没事了·····”伊芙利特细若蚊吟的嘟囔从厚厚的羽毛间挤压着传出,“只是刚刚好像有幻觉····痛倒是不痛啦·····”

“我得赶紧带她去做全项检查。”赫默直起身来,握住伊芙利特的小手,“感谢您的理解····另外····”她好像欲言又止,“那张相片上的焦痕与缺口····是伊芙利特闯的祸吗?”

JACK好像才想起什么似的,低头望向那张发黄的,被烧掉了左下小小一角的老旧相片,眉头拧得紧紧的

“我······”伊芙利特不满地念念叨叨,“要是他早答应就没那么·····”

“你还说!”赫默一翅膀扇在伊芙利特头上,扇得她偏了偏眼睛,不满地嘟起小嘴“上次你烧了凯尔希医生的研究资料,还是博士替你遮下来的,害人家连加了好几天班!都没时间陪老婆了!”

“啊···没事没事····”JACK长长的叹气,锁紧的眉头微微一松,“反正没烧到重要的地方····”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抚着紫发女孩的面容,“呃···另外···我没有老婆来着·····女友!”他着重强调道,“目前还是女友啦····”

“快给博士道歉!”赫默猛地从身后推了一把伊芙利特,害得她一个踉跄向前趔趄了几步,“看博士对你多好,惹这么大的祸,把人家私人物品弄坏了都不怪你。”

“啧···”伊芙利特不满地噘着嘴,“知···知道了啦·····我又不是第一次和博士道歉了···”

“你还骄傲起来了?”赫默气不打一处来,咋咋呼呼地挥着翅膀,作势要朝小火龙头上扇去

“啊···道歉就不用了······”JACK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但赫默干员,您可得监督伊芙利特做完那幼儿算数一百道啊···我对她可抱着很大期待啊····”

“啊?”伊芙利特耷拉着一张小脸,“我能选道歉吗····”

“一定。”棕褐的黎博利又恢复了往常科研上的精准,微微点头,拉着噘着嘴的小女孩背身就走

“啊····那个···我能问一下吗?”JACK挠了挠蓬松的头发,“奥巴斯汀是谁?我也不知道从哪听到的这名字···但感觉你应该知道似的····”

赫默的脚步明显一顿

伊芙利特眨巴着萌萌的小眼睛,满脸不解

“不要再问了,博士。”赫默拉开了实木门,头也不回

“不要再触碰这些事了。”

“克里斯汀!”五大三粗的皮姆远远地朝着在处理物流运输的黎博利少女挥着手,黝黑的脸上对着傻乎乎的笑容,“下班后能到···呃···月见夜的酒吧来,来一趟,吗?那个····有·,有事和你说····”

“啊···皮姆大哥····”克里斯汀稍稍地有些吃惊,纤白的小手紧紧握着档案板,“稍等,我处理完这批货物就来·····”

考虑到年纪尚小,心理承受能力不佳的克里斯汀干员在经历那场小队近乎全灭的“击碎磐石”行动后的心理状态,罗德岛人事部特地指配她暂时承担一个月的战略物资登记任务

“那···那一定要来啊·····”皮姆不好意思地挠挠棕黄的短发,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般脚底抹油转头就跑。就算杜宾教官在这,他的障碍越野现在也一定能拿满分

“酒吧···会是什么事呢·····”女孩嘟着嘴,面颊稍稍染上一份酡红,把脸蛋深深地埋进档案夹板里,“难道说·······”

虽然之前也有一些流言蜚语谈到皮姆干员对自己的“特别关注”,但这种事···果然还是要本人亲自承认的吧····

“真好啊,博士和斯卡蒂····”女孩从自己的走神里晃了晃脑袋,轻轻叹气,“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样动人的爱情呢····”

说不定马上就能有了呢

“别胡说!”她自我否定般摇了摇头,眼神稍稍有些黯淡,“皮姆大哥····在女生群里的口碑也很好呢·····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想抚摸他那黝黑壮硕的胸肌·····好像真的还蛮帅的····”

“啊啊啊不管了。”她轻轻抽了自己两巴掌,踌躇不安地跺着小脚,“到时候去了不就知道了····总之先处理好自己工作再说吧······”

她昂起小小的头颅,脑袋上的羽毛一抖一抖,“我看看····龙门···赤金订单·····”她熟练地在档案记录上圈画着,“黑钢国际···源石铳械弹药订单·····莱茵生命·····奇怪····”她打了个寒颤,不自主地捂着裸露的肩膀,“前辈们离开的时候把空调温度调低了吗····为什么感觉有点冷····还是说这排风机的功率有点大了····应该是···感觉声音比往日大好多啊·······”

她眯起眸子,仔细确认着被漆成纯黑色,印着莱茵生命纯白LOGO的集装箱

“莱茵生命····矿石病医疗物资····”

这的确是一种药物

一种被设计来根治罗德岛上那种最顽劣,最危险“疾病”的药物

尽管过程可能····不那么······

尽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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