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同人第18卷《龙王浩劫｜上》（8）风雨欲来
那一夜，圣王国首都陷入半毁，王宫和魔导国大使馆被夷为平地。
圣王卡斯邦登·贝萨雷斯驾崩，成了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圣王——被坠落的石块砸扁了腰部以下，不过上身却意外的几乎完好，算是一种幸运吧。
因为连大圣殿也被巨龙们摧毁，首都的指挥体系土崩瓦解，是宁亚·巴拉哈以及“魔导王陛下感恩会”的其他干部们不断鼓舞着人心，在最短的时间内令首都恢复了秩序。
尔后只过了一周，圣王国使者便登船出发，携带着宁亚·巴拉哈起草的文书，渡海前往评议国。
两国之间隔着一片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内海，虽然航线一点也不复杂，但相比之下还是从旧王国境内绕行更加安全吧，然而，这个饱经磨难的国家为了争口气，故意沿着五头巨龙扬长而去的路线，走海路。
担任使者的男人年纪不大，叫安东·帕里恩，在巨龙袭击中失去了右臂。虽然魔导国紧急援助了一批治疗药水，但安东却并没有使用。
“我要袒露伤口，让评议国人看看他们造成的伤痛。那些兽类当然不会怜悯，但必须让他们看到我们百折不挠的样子！”
安东说着这番话主动请缨担任使者，他也是感恩会的自身成员。
不及时回复断肢，伤口一旦自然痊愈的话就再也回复不了，即便如此他也要以这种姿态出使，这份觉悟令宁亚触动很深。
不过，真的能确定是评议国干的么？——也有少数一些人表示出这种疑问。
他们主要是幸存的官僚，认为证据还不够充分，这种情况下去评议国兴师问罪可能并不明智。
宁亚对此嗤之以鼻。
那些人太笨了，这么明白的事实摆在面前，居然还觉得证据不够充分呢。不去兴师问罪，难道要忍气吞声，或者假装生气，质问凶手“是不是你干的！”么？那凶手当然会否定啊。
每每想到希姿前辈的牺牲，宁亚就如烈火焚身，任何拖拖拉拉的态度她都已经忍受不了。
更可况，大使馆被毁掉的魔导国，也表示将和圣王国站在同一个战线上。
魔导王陛下派了叫做索留香的另一位女仆来了解情况，听说希姿前辈的牺牲之后突然花容失色痛哭流涕，甚至摇摇晃晃倒在地上，那副悲伤欲绝的样子令宁亚印象非常深刻。
索留香数次往返，不仅带来了治疗药水等援助物资，而且传达了魔导王陛下和评议国势不两立的意志，宁亚用来兴师问罪的文书，也是魔导王陛下过目后首肯了的。
所以这些官僚还担心些什么呢？居然担心凶手有可能不是评议国，笨也要有个限度才对。
宁亚每天忙于救灾，也懒得和他们理论，便说这都是魔导王陛下认可的行动，叫他们不要担心。
宁亚本想打消他们的疑虑，可这么说了之后，他们却似乎更加惶恐了。他们到底在怕些什么？宁亚真是想不明白。该不会是怕魔导王陛下的决策也有可能失误吧？那他们就不是笨…而是愚蠢了。
好在这些人没有再纠缠下去，有几人不知去了哪里，宁亚没功夫过问。
于是，使者安东数日后抵达评议国腹地。
——宁亚的文书被“庶务总管”杰米特火速送到了白金龙王手里，圣王国自称遭到评议国突袭的消息，在高层内传开。
·
评议国首都，议会山顶部，五龙环绕。
首先是第二评议长「青空龙王」斯威利亚·麦隆希尔克，以及第三评议长「钻石龙王」奥姆纳德赛斯·伊克尔布鲁斯。
青空龙王体型相对小巧，却也是二十米的体量，墨绿色的鳞片闪耀微光，拥有妖精一样的上下两对翅膀，对自己被一些人私下称为“蜻蜓龙王”的事装作不知道。
钻石龙王几乎将阳光放大了许多倍。他庞大的身躯上满是闪闪发光的晶体鳞片，正像是被高超工匠切割后的一块块钻石，折射的光线太强烈，周边人很难看清他的真面目。
对面还有两位，是第四评议长「黑曜石龙」凯森布鲁特·尤克里利斯，以及第五评议长「蠕虫龙」扎拉吉尔卡利亚·纳海恩特。
黑曜石龙是不同族系两种龙的混血儿，看上去像是长了许多黑斑的红龙，酷似岩浆中的黑曜石。
蠕虫龙是五龙中唯一的雌性，拥有两对前肢和两对后肢，而且和她的体型相比非常细小，使她整体看上去像是巨型虫类，翅膀甚至有退化萎缩的迹象，是一种肉膜，紧紧贴在背上。她全身雪白，但可以变色。
最后，最高评议长「白金龙王」查因度路克斯·白锡昂当然也在场。
不过是以白金铠甲的分身出场，体型上比巨龙们小好几轮，但散发的气场却足以镇服任何人，当之无愧位于上座。
而且小体型也有小体型的便利之处——白金铠甲拿着巨龙姿态不方便阅读的圣王国书信，读给另外四龙听。
听说圣王国使者本来想要面见龙王们，亲自宣读这封文书的，不过被拦下了。
确实该拦下他，这封文书未免也太离谱了！
白金铠甲一边读，一边头往后仰，就像人类看见了刺眼的东西一样。
文书开头还是有理智的，能看出宁亚·巴拉哈在努力克制自己，但是没过几句话，用词便开始越来越激烈，最后几乎就是在谩骂了。
读完之后，巨龙们半晌沉默无声。
白金铠甲又自己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这就只是一封痛斥评议国“罪行”的文书，然后放到一旁。
他缓缓开口：“…宁亚·巴拉哈代表圣王国痛斥我国的暴行，说我们派了五头龙去毁灭他们的首都——但是我对此完全没有印象，也许你们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秒答。
是「黑曜石龙」。
然后他又补充道：“至少我什么也不知道。白金龙王大人不在评议国这段时间，我一直安分守己，只做一些身为第四评议长分内的职责而已。”
“我也完全不知情。”蠕虫龙跟着说道：“我绝不会背着白金龙王大人去做这种愚蠢没有头脑的事情。”
白金铠甲点点头，又将目光投向青空龙王和钻石龙王。
他们二位相互对视一眼，然后青空龙王便作为代表开口说：“我们也感到非常意外。我们可以保证，龙将们没有出动过，圣王国根本是在无端指责。”
在亚格兰德评议国内，除了各种亚人类大将之外，还有一批被称为“龙将”的高级存在。
龙将都是修炼有各种职业的成年龙。
就算完全不修炼职业，成年龙本身也就足以让英雄级人类陷入苦战了，所以龙将们都是偏常者领域的强者。
派出五位的话，想毁掉圣王国首都恐怕并非什么难事。
而这样的龙将在评议国有十位以上，并且根据实际需要，青空龙王、钻石龙王可以不经过白金龙王的许可便调用他们，黑曜石龙和蠕虫龙虽然优先级靠后，但也有一定指挥权。
白金龙王前段时间联络莉古李特、伊维尔哀，又找万法龙王检查白金铠甲等等，有阵子不在评议国内，所以担心该不会是四龙中有人自作主张，派遣龙将攻击了圣王国。
不过看来果然并非如此。
白金铠甲说：“我知道不可能是你们乱来，这看来是某种阴谋。…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文书种提到一个叫做「魔导国大使馆」的设施也遭到了破坏，这是什么东西？”
“请原谅我们汇报的太晚了。”
青空龙王低头道歉。
“那是成立没多久的一种设施，我们还没有将情报收集完全，据说是一种提供给常驻大使的居所，不过却在别国境内享有高度自治权，简直像是小小的飞地，魔导国大使馆内究竟有哪些人物我们还不是很清楚……”
“什么？这么说，我们是被指控毁掉了魔导国在圣王国的一块飞地？”
“看来是这样。”
“那么不用怀疑了，这是魔导国自导自演的阴谋。”白金铠甲斩钉截铁的说：“魔导王是想找借口对评议国动手，这一切恐怕都是那个魔王在自导自演！”
“这是自导自演？…那么那五头巨龙要如何解释呢？放眼整个大陆西北角也只有我们能做到才对。”
面对黑曜石龙的疑问，白金铠甲稍作停顿才说：“大概是不幸被魔导王奴役的弱者们吧，安洁利西亚山脉的霜龙们不是也被征服了么。又或者干脆是幻术，想让人类集体中幻术，对魔导王来说应该不难。”
“原来如此…”
虽然白金铠甲嘴上这么说，但白金龙王自己心里有另一套推测，或者说担忧。
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之前在教国遭遇的那一金一绿两头巨龙。
难道说真的有某位始源龙王在背后给魔导王撑腰？难道说袭击圣王国的五头巨龙，也是那位龙王暗中派去演戏的？
他们的联盟，已经紧密到这种程度了么？龙王愿意出力演这种戏可十分罕见，应该说几乎不可能才对，除非已经是死心塌地的要和魔导王这种污秽站在一起。
这种可能令白金龙王不寒而栗。
毫不夸张的说，白金龙王害怕这种可能性，这也是他最不希望出现的局面。
同时，尽管已经想到了这一层，却不可能对青空龙王他们说。
外界以为，“五龙”之间是无话不谈的紧密同盟，但白金龙王知道，这些放出去都能称霸一方的巨龙们，都是出于对始源力量的畏惧，才甘愿臣服。
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们得知魔导王背后很可能也有一个始源龙王在撑腰，会发生什么呢？叛乱叛逃——这种可能性并不高，但他们的心肯定也会产生动摇吧。
最可能的就是黑曜石龙。他以前是以龙王自居的，加入评议国后主动舍弃了龙王头衔。
但白金龙王知道他这么做并不是出于谦虚，恰恰相反，他是因为对真正的龙王的力量有强烈嫉妒心，所以才推辞了龙王头衔，不愿当一个空有头衔没有实力的小丑。
他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渴求着力量，属于不太好控制的类型。
钻石龙王打断了白金龙王的思绪，问道：“可是，里·耶斯提杰王国已经被他们彻底吞并，魔导国已经和我们接壤，既然如此干嘛不在边境上做文章，反而要舍近求远去圣王国作乱呢？”
“为了趁此机会统一南北，将整个圣王国纳入自己的统治之下吧。”
答话的是黑曜石龙，他阴沉着脸说：“既然有传送魔法，距离就不是问题，魔导王恐怕是想一举两得，趁机彻底吃掉圣王国，如此说来，他们培植宁亚·巴拉哈这种人物，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刻，真是有些可怕的智谋呢…”
“恶人的角色交给我们评议国，自己却去假装好人捞好处是么……混账东西，狡猾的蝼蚁之辈，堂堂正正一决胜负如何！”
钻石龙王怒不可遏。
白金铠甲说：“冷静一些。我们处于百口莫辩的境地，不光是对外，对内我们也很难解释清楚，第六、第七评议长以及为数众多的评议员们，可能都在怀疑是不是真是我们做的，魔导王抓住了我国机制上的弱点。”
评议国尊重民意，评议员们都是从平民中选拔的精英，但是另一方面，各种重大决策都由评议长们把控，而七位评议长中有五位都是臣服于白金龙王的巨龙，所以谁掌握着真正的话语权是一目了然的。
而这就造成了龙族与其他种族之间的割裂，虽然有绝对实力摆在这里，其他种族不可能把怨言表达出来，但做不到完全互信也是事实。
“就算我们断然否定，国内各方面也会忧心忡忡吧。各个种族会认为，是我们龙族率先挑起了对魔导国的战争。如果战争顺利还好说，战灾严重的话，我们龙族恐怕会成为被谴责的对象。”
“…尤其，白金龙王大人您确实真的暗地里派了「赤红腥风」去圣王国，想要抹杀宁亚·巴拉哈。”
黑曜石龙王踌躇的说：“我没有责怪白金龙王大人的意思，那个女人确实该杀，但我们的行动看来被魔导国完美的把握了，是走漏了情报，还是「赤红腥风」不小心暴露了行踪呢？无论如何，我们都因此陷入了被动啊。”
白金铠甲沉重的动了动头部，仿佛是在叹息。
他说：“至少成功抹杀了宁亚·巴拉哈也好啊……没想到结果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金龙王曾对「赤红腥风」寄予厚望。
那支部队虽然没有普雷亚（玩家）的道具，但是武装的等级以这个世界的标准而言也是一等一的，实力、战斗素养都不容小视。
然而却还是失败了，难道魔导王或雅儿贝德，是专门派遣了恩皮西（NPC）去保护宁亚·巴拉哈么？
更严重的是这起事件还反过来遭到利用，成了魔导国自导自演的一出大戏，实在是可恶…为什么魔导王总能棋高一着？
这时青空龙王说：“将袭击圣王国的罪责推给我们四位中的某一位如何？我愿意主动承担，从评议长的位置上引退，白金龙王大人如果选拔其他种族的人来接任，也能安抚国内的情绪吧。”
而且届时龙族依然占有四个评议长席位，依然有绝对的话语权。
“这个主意倒是不坏，可万一魔导国紧咬不放，要求将你当做罪犯交出去怎么办？不如说，我觉得他们绝对会这样紧咬不放的，毕竟他们的目的就是开战啊。”
“唔……看来我浅虑了。”
“那就先发制人如何？”蠕虫龙发言道：“国内低等种族们的怨言不管也罢，如果和魔导国之间无论如何必有一战的话，我主张应该先发制人。”
“但是要怎么做呢？”钻石龙王虽然这样反问，但他的表情看上去却颇为认同蠕虫龙的观点。
青空龙王说：“真要是想先发制人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思考了很久的计策…”
白金铠甲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用大仪式魔法，令安洁利西亚山脉的岩浆喷发。那虽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火山，但是利用高位阶大仪式魔法的力量也有可能大爆发，而且位置很好，刚好能波及到矮人国、帝国、原王国，以及魔导国首都，也就是说差不多将魔导王的势力范围全纳入了。”
“哦？那座山么……”
就是霜龙们曾经栖息的山脉，位置确实正好，用魔法制造大爆发的话真能覆盖周围一大片也说不定。
青空龙王继续说：“给我一年时间准备的话…不，半年或许就行，如果白金龙王大人愿意用始源魔法加以帮助，恐怕更快就能引爆它。”
钻石龙王有些兴奋的低吼起来：“哈…！当做开战的狼烟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呢。”
但是白金铠甲却摇摇头。
“斯威利亚，你的主意并不坏，很新颖，但是准备周期太长了，而且说到底，火山爆发这种灾害的影响也十分有限，我们面对的敌人同样掌握着种种高位魔法，还拥有很多我们想不到的手段，我担心火山爆发顶多也只是吓魔导王一跳罢了。”
“是么……”
青空龙王有些失落似的垂首。
白金铠甲说：“主意本身并不坏，我会更仔细考虑的，以后也多多提出见解吧，斯威利亚。”
“…是。”
“圣王国的使者，据说十分有骨气，保持断臂的姿态来谴责我们的暴行？”
“确实如此，还和许多人起了冲突，恐怕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前来。”
“哼，尽心尽力好好款待他。他肯定不会接受，但我们的礼数绝不能有怠慢，当然更不能伤了那些使者们，好好展现我们身为一个大国的器量。具体事宜交给第六评议长格伦决定吧，那位老人能妥善处理这种事。”
“明白了。”
“对圣王国的回复也交给格伦，立场是我国完全不知道发生在北圣王国的惨剧，并且愿意提供支援表达心意。同时，斯威利亚，你暗中派人去和南圣王国联系，虽然我对那里不报什么希望，但说不定有值得扶持的人。”
“我会去办的。”青空龙王答道。
白金铠甲转移视线看向东南方向。
“接下来我必须将注意力转移到龙王国方面，我会用这具白金铠甲前去那里，说不定能收获一员大将。”
“一员大将？”
四龙面面相觑，不明白白金龙王在说什么，但白金铠甲也没再对他们多解释什么。
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有可能收获的大将，是那位漆黑的英雄。
一开始，得知魔导王派他去领兵支援龙王国的时候，白金龙王还感到有些棘手，觉得不好处理，杀也不合适，放任也不合适，当然这就是魔导王的目的吧，他看穿了一切，故意派出这种不好处理的人物。
但没想到飞飞却已经传达出了想逃离魔导王控制的意愿——不，这才是理所当然吧。
飞飞那样的人，对其正确的称呼是“豪杰”，确实不可能甘心被魔导王这样的魔王给肆意摆布。
看来放他去支援龙王国，是魔导王自作聪明结果犯了个大错，给了各方可趁之机。但是当然也不能大意，没准这又是魔导王的一步棋，所以必要的“面试”也得有。
白金铠甲说：“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或许会一直待在龙王国，如果有十万火急的事，就让斯威利亚唤醒我的本体。”
群龙一起恭顺的低头。
“……这次我一定要走在魔导王前面，给他出其不意的一记打击。若是顺利的话，说不定在龙王国就能战胜他们，那样一来我们评议国也就不至于沦为战场了。”
·
纳萨力克，第六层竞技场——
潘多拉·亚克特展开变身能力，身躯像是史莱姆一样蠕动起来，最终成型后，是昔日安兹·乌尔·恭最强成员之一、世界冠军塔其米的面貌。
与此同时，一旁的娜贝捧上“漆黑英雄”的铠甲套装，潘多塔其米逐一穿上，化身成了飞飞。
安兹说：“其实我非常想亲自去和白金龙王交谈，但是他肯定会要求飞飞摘下头盔，而倒时候幻术可瞒不过去。”
不——有一种叫做「假如世界是个谎言（If by World You Were Deceived）」的幻术系杀手锏，号称能“欺骗世界”，如果借由绝死绝命的天生异能使用出来，或许连白金龙王也会被骗吧。
但也只是或许罢了，为此冒险并不值得。
（我倒是听闻有能让使用者任意变身的世界级道具，据说连不死者也能用……算了，没有的东西感叹也无济于事。）
“潘多拉·亚克特，为紧急时刻准备的氪金道具都带好了么？”
安兹让潘多拉携带了几种氪金道具，首先是能允许二重幻影进行一次超快速变身的纸娃娃——将变身所需时间缩短为一瞬间。是某位同伴用过的东西，所以在宝物殿留了一些。
这种纸娃娃还有另一个用途，一次消耗两个的话，能抵消敌人破解二重幻影变身的行动。以潘多拉的等级和装备，普通的破解变身本来就很难奏效，氪金道具是为了以防万一。
然后还有一些用来临时替换装备的小木棒，以及情报防护系的氪金道具、特殊道具等。
根据德萝狄珑的情报，七彩龙王本体根本没回来，而是用了个小女孩一样的化身，自称“七彩公主”——令人怀疑他有什么怪癖，不过这是题外话了。
白金龙王想必也不会动用真身，但即便如此，要同时面对两位龙王的化身也不能不做提防，更何况不能确定他们有没有留其他后手，就像安兹命令雅儿贝德时刻准备好后备部队一样。
“这次是打入敌方内部的行动，我想应该不会打起来，但凡事得谨慎一些。”
“请放心，我已经按照吩咐准备妥当……公会长。”
潘多塔其米使用了特殊的称呼。
因为安兹不想看他用故友的面貌称呼“安兹大人”，而潘多拉又绝不愿意不用敬称，所以折中称安兹为公会长。
“对了，最重要的那件道具，带上了么？”
“您指那枚宝石么，已经准备完毕，请看。”
潘多塔其米郑重的从空间中取出红宝石状道具，展示给安兹确认。
“嗯…。”
那是一件相当特殊的道具，是前不久才刚刚完成的神器级作品，叫做“异能-01”。
这是用『向星星许愿』将绝死绝命的天生异能夺取下来，封存到白板神器级宝石里的产物。因为事先做了许多实验，所以直到最近才完成夺取。
没有夺取后给某个特定的人物，而是制作成道具，原因其实很单纯——这个天生异能虽然非常非常适合潘多拉这样的二重幻影，但安兹本人也很喜欢，很想用用看。
通过装备不同的道具，就能使用那些道具原主人的杀手锏。
这可是 YGGDRASIL 里想都不敢想的能力啊，恐怕只有世界级道具能做到与之类似的事情，哪有玩家不想尝试的呢？
虽然找了许多借口，讲了很多这么做的好处，但安兹发现最大的理由就是——他也想用。
所以做成道具了。这样一来安兹也有机会使用过去同伴们的杀手锏。
这个世界还有多少未知的强大力量呢？说不激动那绝对是骗人的，但是，说不害怕——那也是骗人的。
还是不要搞什么世界征服了，完全不靠谱，不如把精力花在如何隐藏纳萨力克上——安兹不止一次这样想，有好几次都差点就说出来。
但是有两个理由，令安兹不得不继续前进。
第一，纳萨力克能夺取绝死绝命的天生异能，那么可能存在的其他玩家，当然也能夺取其他强悍的异能；纳萨力克能夺取『倾国倾城』，其他玩家也可能夺取到其他的世界级道具。
这个世界蕴藏着许多力量，绝死绝命的异能就像一个缩影，纳萨力克能得到，其他人当然也能得到。
必须假设世界某处有其他强悍的公会藏着，并且正在积蓄力量，纳萨力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本就已经很晚了，要是再不用心探索世界、增强实力，说不定会在未来可能的公会战争中落下风。
安兹时刻感觉到公会长沉重的责任。
第二，现在纳萨力克已经树敌太多了，安兹·乌尔·恭之名也早就由安兹亲手大大方方传了出去——虽说是为了寻找同伴，可安兹现在也有些后悔了，万一落在敌对公会耳朵里，不是提前告诉对面我们是谁么。
有可能存在的其他公会，以及这个世界本土的龙王势力，都是绝不能掉以轻心的强敌，必须尽一切手段为有可能发生的全面大战做准备才行。
现在想收手，已经太晚。
“只能走下去啊。”
“安兹大……公会长？”
“你被娜贝拉尔传染口癖了么？说好了变身之后要叫我公会长。没什么，我刚才想点事罢了。其他准备工作呢？对方是龙王，任何失误都不能有，所有准备都做了么？”
“是，一定会拿出令公会长满意的成果。”
“那么……行动吧，潘多拉·亚克特，用你的演技去会会白金龙王。「传送门」。”
···
稍微短了点，因为后续剧情有些地方没决定好，不敢写太急。下周倒是准备整个大的。
时间太快，转眼七月过半，离东征记完结竟然小半年了，我想是时候从咸鱼状态振作起来、勤奋写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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