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CALOID同人】VC别传——摩柯星尘传(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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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迷魂阵与被追杀的少女(前篇)
“来来来！”
中午放学，墨清弦早早来到了高一年级二班的门口，亲切地朝门里招招手。这边是一贯喜欢拖堂的数学老师刚刚讲完题。这位年纪稍长的女老师理着头发看了一眼满眼积极的墨清弦，古怪地笑了一下，之后冲她点了下头。
乐正绫很快抢在了老师旁边，星尘跟在后面。阿绫手里紧紧握着U盘，里面有着通过几位谱曲大佬用调音软件合成好的音乐。
教高一二班数学的老师姓张，她是个老资格的教师，对于学校社团的东西有些了解。她又停下来脚步打量了乐正绫和星尘一眼，挑眉一问墨清弦：“哎！墨清弦，社团今年招到了几个啊？”
墨清弦眯起眼睛，伸出四根手指：“四个！今年可比去年要好多了，谢谢老师关心，我们要排练，准备着在学校的迎新祭上唱属于我们自己的歌呢！”
“哦？”张老师饶有兴趣，这一刻，生了抬头纹的老师也像个孩子，她脸上如冰川开释，春风化雨，显露出了生机，“真的吗？恭喜你们啊！墨清弦，两年之前你们唱过最后一首歌之后就在没有机会参加活动了，没想到今年还能够在严肃的学校之中看到一个愿意投入到歌曲兴趣之中的高中社团重新组建，你的表现还真是让我觉得意外。我一会儿去吃饭，你们是午休的时候在社团活动室排练对吧？有没有信心让我也来看看？”
墨清弦稍有迟疑，乐正绫心直口快：“诶？张老师，看不出来您还对我们社团这么有兴致，您平时上课凶巴、哦不，挺严格的，我还以为您不会……”
“那个……”星尘见乐正绫说走了嘴，上来给她打圆场，“老师不好意思，阿绫她语文不太好，有些词不达意，我们是有些惊讶您要比平时上课的严厉表象更加开明。我们当然非常愿意老师……”
张老师轻轻敲了一下乐正绫的脑袋，半玩笑地嗔怪到：“你啊，要好好上课！我并不是什么开明的老师，只不过是我信得过墨清弦，你们还不太知道吧？墨清弦是高三这一届里面人人知道的优秀学生，我是相信她所以才对你们网开一面的。换做是别人啊，我现在就已经可以开始劝你们好好学习远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倒是你啊，乐正绫，上周数学周测你就只考了103，这才高一，怎么想都不会这么低吧？”
“对不起嘛老师，我肯定会想办法补起来的。”乐正绫当然是有些怕老师不让自己参加社团活动的，她的道歉里还是有至少一半的真实悔过。
张老师又摸了摸刚刚敲到乐正绫脑袋上的地方：“好了好了，基础题做得还行，稍微拔高一些就乱七八糟的，多刷点综合性强的题目。星尘的卷子就做得很好，134分。你们俩既是一个寝室又是一个社团，多和人家学学。”
“收到！”乐正绫做了个标准的军礼，送走了老师，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绫~墨姐~星尘~”
顺着右边看，洛天依头上别了一支四叶草的发夹，挥着手朝着乐正绫所在的地方跑了过来。言和手揣在兜里慢慢地在后面跟着。
“哈哈！抱住喽！”洛天依跳起来，扑倒了乐正绫身上，好在乐正绫反应快一把接住了，否则这走廊上可能要发生一起踩踏事件。
“诶？阿绫的脸怎么红红的？”洛天依贴得很近，几乎是额头对着额头在了乐正绫面前。阿绫红扑扑的脸颊，那红晕是一清二楚的。
“红的？哪里有？”
星尘抿着嘴笑得贱贱的：“诶嘿~刚刚阿绫被老师批了一通。估计这会儿给她憋的，就成这样罗~”
洛天依赶忙从阿绫的怀抱里下来，伸手捧住阿绫的脸颊，还稍稍有些烫手：“真的吗？为什么呀？”
“因为她数学卷子做得不太好，分数没我高，而且因为参加社团被张老师知道了。”星尘贴在墨清弦身后，她好像是生怕被乐正绫打击报复，故意拉了姐姐做挡箭牌。
“闭……闭嘴啦！你这个臭杨桃精，我不就是后面的两道大题解题解偏了吗？这种事情下次怎么可能会重蹈覆辙呢？”乐正绫不服气地冲星尘嚷嚷了起来，更加脸红脖子粗了。
洛天依搓了搓阿绫气鼓鼓的腮帮子，轻轻朝她吹了一口气：“阿绫！不可以哦，不可以对星尘和其他人这么凶啦！明明是阿绫自己解题不够细心犯了错误，如果说要改正的话，应该用实际行动，而不是对着星尘发脾气嘛~”
“一会儿晚上我笔记借你，你对着这个改一下错误就好了。”言和走到乐正绫身边，轻轻一拍阿绫肩膀，“这些都是小事，现在不如想想一会儿去吃什么。话说你们介不介意我们带上两个新朋友？”
听过这句话，阿绫、星尘、墨清弦有些懵：“新朋友？”
“嘿嘿，对啊！就是我们啦！”
两个羞涩的男声嘿嘿笑着，从洛天依与言和身后走出，一左一右叉腰站立在旁边，像是两个女孩身边令人安心的保镖。两个男生正是前者帮助洛天依一行人在食堂出头的齐礼和夏漠。
“你们两个啊，我们已经把你们当做是我们的朋友了啊！”乐正绫有些一见如故，上去伸左右手在两人左右肩膀上各自轻轻拍一巴掌，竖大拇指一指食堂，“走！我们吃饭去，你们要吃什么，我请客，就当是感谢你们上次帮我们出头，后来又专门到我们的活动室给我们加油鼓励帮了这么多忙的回礼。”
“哎哎哎！”齐礼看了一眼言和，笑着婉拒了，“乐正绫同学太客气了，一个班的见着了不帮忙谁帮忙啊？之前我们也说过了，我们是无条件支持，希望你们能够越来越好。如果说你们真要感谢啊，就迎新祭上面好好唱出属于你们的成绩就算是最好的回礼了。”
言和也这么说：“是啊，什么回礼不回礼的，一起吃个饭，然后我们就开始排练了，也不浪费那个时间，对吧？”
墨清弦同意这个说法，一行七个在食堂找了个大桌子，吃了个十五分钟的简单午饭，一路小跑到了社团活动室。这个专门的小房间有着异样的别致，这一扇门之后隔去了紧张的氛围和喧闹的声音。齐礼夏漠两人买了瓶水，拿着手机坐在了门口的长凳上，一边肝着各自的单机游戏，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他们其实也挺向往这样有趣又充实的校园生活的，毕竟在这之前中午不是打篮球就是在教室午休的时候打游戏。
“我记得你每天中午必定要和一组那几个臭混子一起上大分的，怎么没见你今天回去啊？”齐礼看着手机往上微微欠身，问夏漠。
夏漠懒得回答，轻轻哼一声：“你问这种问题？切，煞风景。安静点，里面有声音了。”
两人贴墙一听，是洛天依开始迎合音乐的拍子唱起了那一首《Feel Your Dream》。只听见墙对面微弱的轻快旋律奏起，她的声音也模模糊糊唱起来：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晨风中的一缕光，折射梦想的宽广，音乐流淌向每个人——心，的海洋。蔷薇花安静绽放，熏香冰冷的水泥墙，闪耀着生命，温暖的光芒！”
活动室内，星尘举着手机拍摄着，洛天依就站在镜头的正中央，旁边的乐正绫聚精会神地操作着电脑，播放音乐。墨清弦和言和站在旁边静静看着洛天依唱歌。歌曲的歌词，洛天依自然是已经在几天的努力之下烂熟于胸，不说倒背如流，但跟随歌曲的旋律唱出来，必定不会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她双手捧在胸前，仿佛眼前有了话筒，如同天使播撒恩惠张开翅膀治愈伤痛。洛天依闭上了眼睛，歌曲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在她唱出来之后，都仿佛有了生机，字字句句都能感受到这首歌歌词背后蕴藏的生机。
“怎么样？”墨清弦轻轻问言和。
言和并不是很专业于这方面，她手里抱着个小笔记本，记了几个字，她也只能根据自己的感觉来述说自己的意见：“姐姐，会不会有些机械化？”
“机械化？”墨清弦觉得这这个形容有些意思。
言和肯定自己的感觉，她将双手叉在胸前：“是啊，姐姐。也许是因为天赋异禀，洛天依唱歌的声线和情感，能够很好驾驭这首歌积极向上引人走向乐观的情感方向，这是绝对值得肯定的，我想星尘在录下来之后我们晚上慢慢回放，不论回放多少遍，这些发光发亮的地方都不会被否定。但我觉得动作表现不够啊，你看啊，上台唱歌的不论是流量明星还是金牌歌手，绝对不是定格在一个地方摆一个造型干唱的，也就是说应该做动作，而且动作要做得自然一些，比如伸手啦，跳一下啦，跟着音乐节奏一起舞蹈什么的啦，但是绝对不能跟一个木棍子一样杵着吧？”
“嗯，缺少动作的演唱确实少了一种舞台上的动态美。”墨清弦点头默认了客观存在的待改进地方。
言和又继续分析原因：“也许，当然天依肯定是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也没有经验，所以说要么可能紧张，要么可能害羞放不开，觉得很羞耻。这些都需要系统的训练，不形成习惯或者肌肉记忆，在演唱现场，很有可能出现放送事故。”
墨清弦对于言和的分析有理有据十分赞赏，她轻轻给言和竖了个大拇指：“嗯，你的眼光很准，言和你也很有成为团队主心骨的天赋哦！不过先不着急，我想这样的事情，每一个人身上都可能会出现，包括你和我这些一知半解的，我们先等每一个人唱完了之后，挨个分析，然后设定出几套上台演唱的动作。到时候就可以对我们延长经验不足进行针对性恶补。”
“是啊。”言和一边小声回答，另一边继续着听洛天依演唱的歌声。
很快，这首歌到了第二段。
“夜空中的一点光，照亮梦中的土壤，看见吗那是你向往的——新篇章！打开次元的阻挡，抬头是同样月光，灵魂的深处，共鸣的信仰！”
不过在这一段开始唱的时候，似乎前一段歌词演唱出来的朝气和向上的积极情感变得有些发颤，声音也开始有些微微颤抖了。一边录像的星尘似乎也听出来了这一段歌声中的不和谐颤音，她改变了一个录像的姿势，回头给了墨清弦一个眼色。乐正绫刚刚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脑上，抬头来看跟随旋律演唱的洛天依，女孩子左手握着的拳头握得很紧，甚至在发抖。
她再从上往下看，洛天依紧闭的眼眸被倒八字的眉毛仅仅锁着，肩膀微微上耸，凉鞋里的脚趾紧紧抓着地。再仔细来听，洛天依的呼吸也开始不均匀了。乐正绫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这一定是紧张的表现，难道说她现在的练习里就已经有些害怕上台面对观众了吗？阿绫迈步，想上前抱住洛天依给她安慰，但后来又停住了，毕竟这不能实质性解决问题。
这时候，乐正绫想到了墨清弦，她转头看向了聚精会神准备客观评价洛天依练习表现的姐姐，眼神里仿佛在问这是什么情况。
墨清弦手掌横竖一交叉，示意乐正绫关掉音乐。旋律戛然而止，洛天依却没有停下，还在继续按照原有音调唱着，只不过速度却已经比预定的拍子快了好多。
“天依！天依！”乐正绫认为洛天依可能是做了噩梦，就像是自己不知不觉恍惚中会被一个堕落的声音带节奏一样。她上前拉住了洛天依的手，轻轻抱住了她。洛天依这才回过神来，知道了音乐已经被掐了。
果然是自己唱砸了吗？
洛天依看向墨清弦，如同受惊的兔子，期待着原谅。乐正绫首先发问：“为什么会这样呢？天依唱歌的时候是不是想到了不好的东西？还是说有什么别的原因？为什么你第二段开始的时候就乱掉了节奏，越唱越快了？而且好像还有些……紧张？”
“那个……”洛天依支支吾吾。
墨清弦左边看了一眼言和，右边看了一眼保存录像的星尘，轻轻走到洛天依身边扶住她，凑到了少女的面前，和蔼地问了一声：“是因为第二段歌词开始唱的时候抢了半拍，对吗？”
“诶？”
“诶？”
“啊？”
除了惊讶的三个女孩，连洛天依本人都觉得墨清弦不可思议，她不仅能够听出来微小的误差，甚至能够将这样的小误差和自己接下来一系列不自然的恶劣表现所具有的因果关系理顺并且总结出来。
“姐姐，你是怎么……”洛天依的话刚说出来，很快也又咽了回去。
墨清弦牵着洛天依的手走到了房间的旁边，眼神示意接下来轮到乐正绫跟随旋律练习演唱了。这边言和很是迅速到了电脑旁边操作音乐播放，星尘继续录像。
“很多选手，包括前年上台之前练习时候的我自己，都会在第一次上台之前拥有不同程度的恐惧和焦虑，然后转变为紧张。我想告诉你的是，这是正常的，你不用在一两次失误后过于紧张。面对这种恐惧，即使下次可能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会出现抢半拍，慢一拍之类的错误，都一定不要让这样的紧张感、害羞感占据一个表演者的心。因为你是面向大家的，站在了舞台之上，就一定要对自己更高质量演出的承诺负责。犯了一个错误，一定不要因为这个就犯下接下来一系列的错误。不过你这一次情有可原，毕竟还是第一次跟随音乐在多人注视之下开始唱歌的，后面的练习和个人私底下联系的时候，一定要克服！一天之内，我要见到一首由你唱出来，不会跑调、节奏正确的歌！至于其他可以改进的地方，等你完成我刚刚和你说的目标的时候再说好了！”
墨清弦握着洛天依的手，也给了少女无形的力量，洛天依也觉得似乎有了更加足够的信心和毫无退路时候的决心！
“嗯！我一定会想办法，驾驭这首歌！”
墨清弦见洛天依答应得很干脆，摆手示意她下去练习，自己则是站在了乐正绫刚刚操作背景音乐的地方。
“这些都是小问题，天依，你先去安静一点的地方吧，我们活动室暂时没有办法做到隔音，你可能需要到外面去单练。”墨清弦相信洛天依不会很在意练习的地点，也就这样随便招呼了一声。
门外的齐礼和夏漠一听，洛天依要出来了，赶忙闪电一样一抽身抓着手机，很是正经的坐在活动室前面的阶梯上。也不知道在玩什么，总之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打开手机紧盯屏幕掩饰偷听的尴尬。
“嘎——”门打开了，洛天依笑着和他们两人招呼一声，拿着手机去了活动室旁边的小花园里去了。这里小花园是一个由绿化带围起来的景观地方，正中央有一个小亭子，旁边是摆的时令花朵，春天的迎春，夏天的碗莲，秋天的墨菊，冬天的水仙。前后左右围在绿化带围栏内侧，乍一看花团锦簇，亭中人也好比画中仙。洛天依一身清凉校服跑到了亭中，打开了拷好的音频文件，就这样跟随旋律开始了演唱。她这一次练习的目标一是为了抓准每一个音每一个词的契合，二是为了找找在广阔地方自由发挥唱歌的感觉。
齐礼夏漠两个人觉得可能是洛天依挨了批评，准备来劝，又想接着在外面偷听训练实况，两人一合计，分开来了，齐礼继续在这里做这个社团训练的见证者；夏漠呢？他负责看看洛天依是不是心情失落，在特殊的情况下去劝劝之类的。
于是在这中午学校午休没有人在学校闲逛叨扰这一片安静美景地的时间段，活动训练室边上的小花园亭里一个，园外一个，内里不觉，外里目不转睛。
伴随着微弱的音乐声传出来绿化带，洛天依见到四下无人，长长舒了一口气，有一次跟随旋律唱起了歌词，又是一样的调调又是一样的唱法，同样的生机勃勃，同样的积极向上。夏漠看得人有点发呆，他知道洛天依本身嗓音就不错，只遗憾在外面听了个模模糊糊。不过这一次虽然也是一般模糊，但是他听到了洛天依连贯的歌词和看到了稍微有些在自我世界里独自陶醉时候任由自己内心摆出的歌唱姿势，整体的感受，也从之前名为“好听”的莫名肯定升华成为了跟随歌曲的情感一起跌宕起伏的共鸣。
他握紧拳头，等看到洛天依随歌而舞，一段唱毕，才良久张着嘴打破自己世界的宁静，茫茫然感叹一句：“好啊！”
什么嘛，她才不会因为一点失误或者批评什么的沮丧灰心吧！齐礼这家伙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夏漠咧嘴，双手叉在胸口，他在内心里真心为洛天依的表现感到高兴。
另一边，齐礼继续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第二个歌唱的是乐正绫。
“破晓——的泪光，绽放——残响——”在余下三个人的目光注视之下，伴随音乐开始，乐正绫也开始。
但她刚刚唱起第一句的时候，墨清弦的眉头就开始皱起来了，她在心底开始琢磨：“嗯？不对，阿绫现在唱的音调，似乎和第一次试唱这首歌的时候有点区别。好奇怪，我只觉得有一点隐隐约约的直觉，但是我的音感告诉我她并没有跑调，歌声的情感也没有巨大的偏差。更不可能会出现跑调或者脱离节奏。这是怎么回事？”
言和只负责点了音乐开始，之后她见到墨清弦眼色一变，细加体会，也觉得这歌声之后有点走样，不过自己和墨清弦一样，茶壶里煮饺子，就是识别不了，说不出来，她轻轻将这一段歌曲时候的异样感觉记在了笔记本上。
是因为一开始拼尽全力的感觉还不够？
等到乐正绫唱到第一段结尾的时候，墨清弦这才明白刚才的不和谐感是什么情况，顺理成章的，她能感受到整个第一段歌词在现在的阿绫口中唱起来，都没有第一次试唱的味道。虽然歌曲中的情感并非专家很难品味其中少许的改变，但演唱时候的歌手是否有着发自内心的情感倾诉和宣泄，肯定会在拥有一定造诣和天赋的歌手、音乐家的耳朵里形成天差地别。墨清弦就是这其中之一！
“情感没到位啊，这是怎么回事呢？之前那一次试唱，阿绫所能够唱出来的感情就好像是发自内心、感同身受的一般，如同她经历过，堪称歌词适配的巅峰状态。可是现在……”墨清弦很快叫停了乐正绫。
“阿绫。”
乐正绫跑到墨清弦身边：“姐，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试唱这首歌的时候，你是怀着一种怎么样的感情去唱这首歌的？”
“这……”乐正绫也蒙了，她的记忆里面，自己是唱歌时候的意识是模模糊糊的，只记得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红色身影在脑海中，而对于在恍惚之中时时刻刻出现在脑海中的堕落之音，乐正绫却在这一时刻断了线，忘记了这个，“姐，我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当时我好想在分神的画面中，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哈？”墨清弦以为乐正绫在开小差，甚至她觉得现在阿绫说的都像是假的。毕竟这样的回忆 面对这首歌独有的情感，匹配起来怎么看都有些对不上吧？
“状态不太对！”言和上来直截了当指出来阿绫唱歌时候的全部奇怪的地方，“听起来，并没有你第一次唱歌时候的那种……带着些的负面情绪，所以给人一种水至清则无鱼的寡淡感。”
“负面的情感？”
乐正绫突然记起来了，是指那个无时不刻不想着趁虚而入剥夺我意识劝说我堕落的那个奇怪的声音？这一下让乐正绫身体打个冷颤，但是这样的事情根本无法从正常理论解释，勉强用心理学来解释也只能说明自己压力太大，亦或是有些被害妄想。
难道说这首歌需要这样的情绪来场才算是正确吗？可是我想……
阿绫眉毛有些耷拉，为了能够唱出合格的歌曲，她点头：“那，我会想办法唱出那样的……感情的……”
“嗯。”墨清弦看得出来阿绫是真心这么说的，也就满意地让乐正绫一个人出到活动室外面酝酿去了。
齐礼在外面听得真真的，只觉得奇怪：“哎？你说这墨清弦学姐奇怪不奇怪？刚刚乐正绫同学唱出来的歌，调调都挺准的啊，可是为什么又突然被打了板子？跟刚刚洛天依的一样，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出人意料。”
在齐礼的认知里，这种近乎吹毛求疵的要求对于一个高中一年级女生来说，确实是小题大做了一点。
正发着呆，门开了齐礼靠着一边，被这么一下突然开门好悬整得摔在地上趴着。
“哎哟！”
“啊？！”乐正绫也没想到有人趴在门外面听，怕这人摔坏了，赶忙搀扶起来。
星尘赶忙保存录像跑上前来询问是否受伤，齐礼连呼没事；言和最为熟悉这两个男生，知道两个人外表上大大咧咧，实际上有些害羞，她故作一脸阴沉：“嗯？你……”
“哟，言和姐啊，我们这个……不是故意……”齐礼也自觉得不好意思，刚准备解释，又不知道这么说了人家嫌不嫌。
言和眼珠一瞪：“真是的，趴在门口听，像什么样子，一会儿老师看见了免不了你一顿罚，还不进来？”
言和说得没错，老师中午有巡堂查班级的习惯，高中午休不像初中要老师在那里盯着，老师固定点巡堂，如果有学生不遵守午休规则，或者是无故在教室外逗留不干正事，绝对要被抓起来处罚。这句话点醒了齐礼，他赶忙拍拍身上灰尘，一溜烟闪进活动训练室。
“对不住对不住，因为大家的歌声十分吸引人，所以我这才情不自禁……”
言和轻轻对乐正绫提醒一声：“去吧，还有四十七分钟练习时间，你先酝酿一下感情，我和清弦姐姐可是能够听出来的。”
“好！”乐正绫跨步开门，往外走去，准备去旁边的小花园也慢慢一个人钻研唱歌时候的情感酝酿。
言和苦笑一声，给星尘使了个眼色，星尘已经拉来了一把椅子，招呼齐礼坐下来。墨清弦温和一笑，问齐礼：“休息好了吗？”
“啊、我们那个……中午有些睡不着的样子，所以我们没走，就在外面……”齐礼也不知道说啥，墨清弦很是和蔼，但是总是在齐礼心中有一些威仪，他突然心中萌生一个想法，“姐姐，其实呢，我也想……加入你们这个社团。那个，我不指望我能够做什么，我只希望能够尽我的力，帮忙做一下操作电脑、做做后期、兼顾后勤什么的，只要能帮助大家，帮助这个社团，我就很满足了！”
“这……”三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墨清弦是希望社团成员们能够唱歌，能够唱出来被人们所肯定的歌曲，但是碍着面子吧，她又不好明说。而言和呢？她倒没什么意见，不明着同意也不急着反对，不知道其他两人什么想法。星尘则是很长远的想法，所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社团并不是简单的一元化团体，如果能够走向多元化，将社团的规模在多个层面和职位进行等比例扩张，将会有更好的效果，所以她本人是同意的。
正在不好定夺的这么个时候，门外有人敲门，墨清弦快人一步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个上了岁数的女老师，正是中午和乐正绫打了招呼的数学老师张萍。
好家伙，原来张老师并不是说着玩的啊！
星尘在心底微微一合计，这位可来得真不是个时候。张萍老师在中午时候的态度已经明确了，如果想参加社团，必须得在成绩上站住脚。果然，齐礼刚刚把嘴闭上打算装个乖孩子，张老师就已经开始打量起他了。
“你是……你不是我们2班的同学吧？我看你好像有些面熟，是4班的男生，对吗？”
面对张萍老师开口即锋芒的提问，齐礼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那个，老师中午好，我是四班的齐礼。”
“四班啊，我记得你们班男生数学平均分在年级里面不太理想吧？”张萍皱着眉说着，她已经留了面子了，这何止是不理想？根本就是在整个高一年级排倒数啊！
齐礼心想，完了，这算是真的玩完了。张萍知道了这个，回头往我们班班主任那里一说，别说加社团了，下课能不能有时间上厕所都两说呢！
他苦着脸对墨清弦改口：“学姐，不好意思，刚才的提议就当我瞎说来着，当下我的学习任务当然是以学业为主，怎么能顾此失彼呢？老师放心，我们一定努力把这一门跛腿的给他补上去，我没加入社团，也就是今天午休时候来这儿帮忙搬东西来的。我们班主任老师常教导我们助人为乐，同班同学互帮互助，所以这……”
“好了好了！”张萍也不打算听齐礼扯这些借口，她来这里只是看看这个社团是不是有模有样的，于是张老师对墨清弦点点头，“你们开始练练吧，我就来看看。”
齐礼知道自己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就显得尴尬了，赶忙找了个借口说是要回班，就跑到活动室边上的小花园找夏漠了。
“我给你们放音乐，《千年食谱颂》，言和、星尘，你们准备好了吗？”墨清弦最终是决定把这首歌押在了言和与星尘的的身上，于是教她们回去分别记背歌词。在这间小小的活动训练室，第三首歌即将开始第一次跟随旋律的合唱……
然而远在城市另一个地方的徵羽摩柯却没有这几位高中女生这么悠哉了。
徵羽摩柯，坐在夏雨遥的摩托车后面，一路被带到了北墨水湖路派出所。张豪孤在墨水湖公园监控盲区的树林里面留下一封遗书，背部中刀离奇死亡，这让徵羽摩柯觉得案件愈加扑朔迷离，他总觉得张豪孤的死和前面两个女孩子的死亡并没有什么共通之处，而现在唯一能够提供线索突破僵局的希望，就在北墨水湖路派出所里面接受笔录调查的目击者——墨水湖公园清洁工的身上！
目击者姓赵，叫赵元清，五十来岁，长得黑不溜秋细不棱登，由于这位生时候早产，只有三斤重，小名又叫赵三斤。老人家文化程度不高，身体一向不好，干别的活厂子不要他店子不收他，给政府机关介绍来了墨水湖公园干活。干保洁工作时间也是早上晚点来，晚上早点走。他被人带来派出所时候心里直发怵，这事情是真难说，这么个人被活活插死了，而且就在自己的工作地点，要是能抓找凶手还好，抓不着那自己估摸着也得遭受牵连。老人家心里想着，就是一阵发愁。前面有人问了发现尸体的时间和看见尸体时候的现场状况。这之后还不算完，听说又有高层部队的负责人前来问案审查，搞得老爷子心里忐忑不安。
“又有高层人员来问，那说明此事严重性绝非小可。”老爷子心底正犯嘀咕，徵羽摩柯先一步开了门进了接待室。
接待室四方四正的办公桌，前后对面座的大硬木椅子，垫了人造革的坐垫。一方前面桌上纸杯子倒了水，一方上面壁纸摆放整齐，主宾分明。除了这占主角地位的摆设，再就是大桌小案上面摆着各样的文件纸张，其余摆设比较朴素，除了一盆君子兰就没有别的点缀。墙上挂的，展柜子里摆的是各样的奖状表彰；一边的架子上悬着的是殷红色金字锦旗，有模有样。
老爷子座位上坐着，怎么坐怎么别扭，等到门一打开，看见进来的是个小孩，他乐了。心说话：这怎么回事？莫不是玩笑？
结果出人意料，进来的除了徵羽摩柯，还有一个夏语遥，也不算是大人，这倒好，两个小孩子来问我这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听上去像是玩笑挺荒唐，可这玩意并不是梦。可能这小孩有什么过人之处呢？老头这么想着，站起身来，下意识给徵羽摩柯递过一支烟来，下一秒这位一想坏了，职业病犯了，可这一会儿烟已经伸到徵羽摩柯跟前了，赵三斤觉得挺尴尬。
“您就是，第一位发现死者的先生吗？”徵羽摩柯倒是没有在乎这些，他只关心的是逐渐走进谜团的案件。他招呼了夏语遥这个L机关的主角入座，自己站立上垂手跟赵元清问话。
“这……”
赵元清见着这问答的角色年纪，心里想这：“这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呢？小孩子来问老头？真是奇哉怪也。”
但也不能不回答，赵元清回答道：“呃……不错，我就是第一个发现的。我姓赵我叫赵元清，家住V城南墨水湖路新庄街117号，每天来墨水湖公园上班。今天早上我和往常一样九点半上班，先是在外湖那转了一圈，大致捡了些垃圾。然后我来到了内湖这一块，走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这位先生在这里躺着，然后我就过去了。我以为他晕到了，结果靠过去才看见她已经死了，背后的衣服已经被血沾满了。当时我吓坏了，赶紧报了警，警察先生就来了……”
夏语遥见他的供词和一开始警察提供的发现尸体的经过大致相合，又问他：“你的工作时间是每天早上九点半上班，晚上七点半下班吗？”
“对啊！”
徵羽摩柯上来补问：“老人家，这两天您在公园做保洁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公园内湖这边有人在这里绣花什么的？”
“有啊！有！就在昨天。”赵元清想起来了，这样的怪人他还是头一次见，“昨天我准备下班的时候啊，又到公园的内湖那边绕了一圈。您也知道，我们这边来的人本来就少，因为要填湖。晚上七点多钟头的时候，我看见从外湖到内湖的道路路口子上面，有个怪人在那里绣花，绣了一条挺好看的绸子衣服，也不知道具体是个啥。其实这还不算啥，唯一我觉得怪的吧，就是我看不出来这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他把个头低着，长发垂着，但是身高身段看上去像是个爷们。左手拉着线，右手拿着针。这位是真的神，看都不看就能工作。”
“嗯？这个人昨天下午七点多就在吗？”徵羽摩柯想着这人是个刺绣好手，一想着就头皮发麻。
“是啊，就这个外貌打扮就有些怪，您也觉得怪对不？更怪的还有一件事呢！就在我看到那个绣花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之后我进了内湖东面的小树林里随便看了几眼，看到了一个和今天死在这里的人差不多身段的男人，那个人背对着我，穿着的衣服和今天死的这位一模一样。这人在望着天叹气，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看着他像是有心事，不过一想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就没有过去管闲事。”
徵羽摩柯一听，嗯？张豪孤？他昨天晚上七点多也在这个林子里？那这么说……莫非绣花绣衣服的那人不是张豪孤？那会是谁？
他猛然觉得这事情背后不简单，连忙又问赵元清：“老爷子，那您回来的时候，那个绣花的还在么？”
“在啊，我看见那个望天有些心结的男人的地方回过头走几步路，就看到那个绣花的还在那里继续绣花。”
“是这样？”徵羽摩柯心中有了一个推测，看起来这个绣花的人很关键。我一直以为这个绣花的人可能和死去的秦思颖有关，那么他就可能会是张豪孤，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两人又可能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距离不近的地方，这么说起来，说不定这并不只是张豪孤杀人这么简单。
夏语遥见徵羽摩柯久久不曾开口，知道他心底有了计较。她的心理也隐约浮现了另外一个符合会做刺绣功夫、同时具有杀人动机——与张豪孤、三个同学家、甚至胡一湛工作室都有矛盾甚至仇恨的人。
“你在想，会不会和郑女士有关？”夏语遥重新开始思考之前自己提出的双凶手杀人的假想。
“嗯，姐姐的一些想法说不定是对的。”徵羽摩柯托腮思考着。两人在这一间接待室里又问了几句话，赵元清有的不知情，有的说了个一知半解，两人将重要的记载了，踏步走出了北墨水湖路派出所。
徵羽摩柯无奈道：“看来只能去碰一碰这个列在行动清单，却一直没有询问的人了，不是吗？”
“如果说把郑女士的有关猜想和可能的线索强行介入的话，这个案情线索就更乱了。第一，鬼面人究竟是谁？郑女士是否可能是鬼面人？这个问题谁也不好判断，因为神眷者相关资料里显示，最初被推测为鬼面人的张豪孤和神眷者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那么他的力量从何而来？如果不是来自神眷者，那么郑女士也有可能拥有来自非神眷者的力量，那么她的作案条件就不可能被置之度外。第二，张豪孤盗取了郑女士的图纸，那么照理说就应该是张豪孤要嫁祸郑女士，但是在张豪孤死前，这个精通被盗图纸汉服刺绣手法的人和张豪孤几乎同时出现，那就说明在张豪孤之外，另有一个精通图纸刺绣手法的人在等着张豪孤，那么如果把郑女士带入嫌疑就会好说很多，但是这实际上造成了接下来第三点的不合理。第三，如果是郑女士杀了张豪孤，那么她是怎么杀的，凶器在哪里，这里有没有可能留下什么线索呢？昨天王先生可以证明张豪孤拥有强大可怕的力量，那么郑女士是怎么杀死张豪孤的呢？”
听着夏语遥列举出来的矛盾，徵羽摩柯觉得这可能只是冰山一角，但是他有直觉：“语遥姐姐，我总感觉，可能有人在给我们布迷魂阵啊，这些线索里面肯定有用来混淆视听的、多余的证据！但是呢，赵元清的话不像是假话，他是一个局外人，与我们素不相识，也与张豪孤没有任何关系，他的话可信度应该会高一些。那么我们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呢？甚至说，我们在甄别筛选那一条信息的时候出了错呢？”
两人就地开始思考了起来，颇有废寝忘食的意思，就在这个时候，北墨水湖路派出所大门口铁门一响：“嘎啦！嘎啦啦啦啦啦……”
外面跑进来一个人，披肩银发碧蓝的眸，轻盈脚步点地如飞，三两下闯到了派出所推拉门前，喘着气、脑门上热汗往外淌！战音Lorra赶到了！
战音与徵羽摩柯三人兵分二路，一前一后去了墨水湖公园。夏语遥徵羽摩柯先看完了尸体走了，战音留下来又做了善后事宜，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说什么不能让警察撤去之后还有人躲在暗处看热闹，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搜了一遍，她感觉没什么大问题。这时候她看到了夏语遥给自己发的短信，让自己赶快来北墨水湖路派出所，情况紧急变化迅速。
战音累坏了，但是又不能不干，骑着摩托飞驰一路这才到了北墨水湖路派出所。这次的问话虽然没有战音参与和询问的内容，不过夏语遥已经和徵羽摩柯把重点问题问了。现在等着战音会合去调查手工服饰店铺的店主郑女士！
郑女士热情接待了他们，众人来在了北墨水湖路商业街和住宅区中间一条街道叫作“月华街”，里边走进去拐几拐绕几绕，有一座占地不小的手工服装店。派出所给郑女士一通电话，郑女士店子也不开了，生意也不做了，清了场子，赶走了客人，站在门口迎接来人。
徵羽摩柯三人先后来到了月华街，也是在门口和郑女士打了招呼寒暄几句，问得女人名叫郑兰，本地人，是干制作手工艺品和手工服饰的。徵羽摩柯恐怕提到伤心事，只跟她确认了李思是她女儿，别的只字未提。几人边走边谈，说话间已经落在了小店收银台前。
郑兰生得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样，杏眼飘然，眼角下耷拉，眉毛也是八字下拉，鼻子眼模样看上去很是慈善，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被一个愁字锁住的脸，被一个悲字罩住了心。女人留着长发，身上穿着犹豫蓝色长裙，婷婷然立在收银台外，伸手往里面摆个手势：“诸位同志，小店不大，也特地为大家留了座位，大家先坐，我为大家倒茶。”
“阿姨……”徵羽摩柯一看，这就算有嫌疑，也是自己同学校学妹的家长，自己论这辈分得恭恭敬敬叫一声阿姨，如同这个年龄段小孩子到同学家里玩一样，这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让徵羽摩柯嗓子有些哽咽，“那个，阿姨不用如此操劳，我们也就是来请教阿姨一些事情。”
“没错，阿姨您好，我是战音Lorra，是国家特殊机关部门的调查人员，现在有些问题想询问一下您，希望得到您的支持和配合。”战音将自己的证件上面的大红章子亮到了郑兰眼前。
郑兰颜色微微一变，整个人的神经紧绷了起来，不过很快，郑兰就回复了刚才的忧愁神色：“哦，是办案的调查人员啊，有什么疑问大家尽管问，我全力配合就是了。”
“阿姨，您也不必紧张，我们不会冤枉好人。”战音以为这样会吓着人家，也就赶忙解释了一句。
夏语遥不啰嗦，很快开始了盘问：“郑阿姨，请问一下昨天下午到晚上十点半之间，您在做什么，是否有人证明。”
“做什么啊，我这……”郑兰刚准备回答，突然卡住了，犹豫了那么一下，“哦，我昨天下午一直在店内，什么地方都没去。”
“哦，是这样……”徵羽摩柯眉头微皱，但是他又不方便发作，只能点头。
夏语遥继续问：“那么是否有客人证明呢？或者说，店内监控录像能不能运作？”
郑兰左右看了看，这些都是和孩子大不了多少年纪的少年少女，心里也不怎么高兴，她把脸色一沉：“这……孩子们，昨天下午生意不景气，没有客人可以证明；而监控……我们店内的监控说到底是个摆设，恐怕也难以运作，摆在这里吓唬吓唬小偷，是防君子而难防小人。”
三个人一听，这就是摆明了没有不在场证明了，这怎么办？徵羽摩柯最有办法，他接过话茬问：“那，郑阿姨，想必昨天下午您的店铺是一直开门营业了？”
“这个……”郑兰眼珠一转，摇头改了口，“昨天下午我虽然在小店，但却并未开门，因为我接过了一份V城三高的订单，现在要赶工制造，所以我在昨天下午闭门不出，因此这个门是关着的。不过你们也别觉着我没有什么能证明我不在场，昨天下午我在店子里也是有人证的，我昨天下午与我丈夫通了一次电话我们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我考虑到我这边做刺绣针路不会，我就让他上我房间里找书，然后念给我听，我们两个人打了一小时的电话。”
徵羽摩柯一想，也对，郑兰毕竟是有孩子的，那她也确实有丈夫 。那么我问一下她丈夫情况好了：“郑阿姨，您刚刚说李叔叔……”
“是啊，我和他由于一些痛苦的原因分居了，现在我开这家店，他在我们原来的家里做网店，说是要守着女儿。虽然分居，不过并非不合，因此像是问东西的事情也经常打电话。就像我昨天打给他一样。”郑兰怕徵羽摩柯和两个女孩子多疑，赶忙解释。
夏语遥抬眼问郑兰：“郑阿姨，虽说我们相信您的话并非捏造，不过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可以把您的手机通话记录给我看看吗？”
郑兰眼角微微上扬，颇有自信微微一笑，又把手机递了过来：“呵呵呵，我知道你们会查，不过呢，我也并没有骗你们。”
中午热风吹过，带着微妙的气氛，吹到了徵羽摩柯和战音Lorra、夏语遥耳边，撩起了头发，也将几个人的注意力和好奇心全部吸引在了来电记录上。上面的来电记录显示她确实是和一个人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是一个标注为“老公”的号码打过来的，从下午四点二十到五点三十三。
战音一眼发觉了不对劲，刚才那郑兰说这通电话是她打给她老公，而这上面是她老公打给她，两者矛盾尽显。她觉得这女人不是什么老实人，心中不悦，见郑兰的眼神也冷淡了起来：“郑女士，方才你说你昨天的电话是打给你老公？”
“嗯？哦，不对说顺嘴了，昨天主动打电话的其实是我老公，以往都是我有问题我找他帮忙做事情。那一天呢，是我老公先给我打电话聊天，比较特殊，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说错了，还请警察先生原谅。”
“哦？郑女士是要推翻之前你所说的证词了？”战音也不客气，硬生生黑脸呛黑脸给她把话怼了回去。
徵羽摩柯一看战音说话太冲，赶忙来拦住战音：“姐姐，姐姐，姐姐先不要冲动。我看阿姨并不是有意隐瞒有意改口。你换个思路想想，如果说这一通电话是郑阿姨打给别人的，那么这通电话并不具备偶然性，也就不能完全说明阿姨在家的辩词是真的；可是如果这一通电话是别人打给她的，那么这样可以排除很多侥幸情况。所以这样的事实是能够证明郑阿姨在家的。”
战音瞪了徵羽摩柯一眼，一脸不服气，但是她并没有选择和他抬杠，只是安安静静坐下来。
徵羽摩柯连忙道歉：“阿姨，实在抱歉，我们失礼了。阿姨辛苦了，白天里还要赶制我姐姐她们的演出制服，我们还来打搅您，真是惭愧。”
看到徵羽摩柯服软道歉，郑兰看着还有点不舍，觉得这男孩子还挺知道礼貌的，不觉之间眉头舒展。而徵羽摩柯刚才所言，自己所赶制的演出制服就是他姐订的，心里一下子来了兴趣。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郑兰轻笑一声：“呵呵，小同志，你刚才说，你姐姐在我这里订制了衣服？”
“那可不是？她们过几天迎新祭，有歌有舞，您可能不知道，我姐姐这是第一次参加社团表演，不过我姐唱歌那叫一个好听，你听了就知道！”徵羽摩柯来了劲儿，说起来也没个完了。
这话聊起来说得战音和夏语遥有些发懵，这怎么还能聊到一块儿去？徵羽摩柯可真是个令人意外的家伙啊！
郑兰也来了兴致，谈话起家常来：“小朋友，你姐姐刚刚加入社团吗？我猜你姐姐一定是一个活泼开朗、爱笑爱闹、家庭幸福、父亲宠母亲爱的孩子吧？你小小年纪就能够和警方一起办理案件，你们也一定是了不起的孩子。你姐姐就读的可是V城三高？”
“我姐姐啊，她就是个顽皮鬼，爱玩爱闹，闹起来没完。您是觉得好啊，我相处多了觉着嫌啊。话说回来她确实是V城三高高一新生，跟了个好学姐。”
“原来是这样啊……”
两人就如同亲人一样聊起来，一边战音、夏语遥即使觉得奇怪也不便质疑，她们是不太了解徵羽摩柯的心思，接下来徵羽摩柯就要巧问线索！
【下章预告】
洛天依一众女生的活动室练唱引来了老师的赞赏，也引来了冤家的闹场。然而事出反常必有妖，闹场的女生前来砸场的背后却有一件奇怪的挪用卷款案件，星尘出头，与人打赌查案，V城三高也开始了查案的风云。姐弟各自负责查的案件会有哪些奇妙的故事呢？
另一边，莱奥被人调虎离山，少女成香遭到了不知名歹徒的捕杀，真凶未伏法还是有人借题发挥模仿杀人？
徵羽摩柯，最后的幸存者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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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阵与被追杀的少女(中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