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我还是搞砸了一切，Nightmare”

   他突然说了这样的一句话，然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情感之树上。现在，他终究还是陷入了所谓的消极状态中去了。这次，那些黑色物质像是失去了挡板一样，从他的眼眶里溢出，像眼泪一般没有停止

         “我的确不了解你,Nightmare”

        “所以我在做着那自以为是的正义之举”

      “不管是你，还是Dream，以及那个我所反感的母亲”

      “都在这操蛋的命运线上反复折磨自己罢了”

    他说完这些之时，他似乎是松了口气的。但是啊，那些缓慢溢出的黑色物质搞得他像是在Nightmare面前哭泣一样。他不会把真相全部说出来的，因为这样做的意义真的不大。他是什么？一个新的造物？一个新的救世主？还是一个供取乐的小丑？这些，他不想深究，他最开始的命运不就是被Nightmare所吞噬吗？然后情感之树不复存在，Dreamtale毁于一旦；然后继续这恶性循环，现在什么都变了，他早就不是那原本的黑苹果了，他只是诺瓦希，一个…自己都否定自己存在的造物而已。而他的名字多少带点含义在里面

     “诺”里有Obedience（顺从）的含义，“瓦”里有Earth（尘世）的含义，“希”Silent（沉默）的含义。他顺从着自己造物主所安排的命运，然后在这自身都厌恶的尘世里保持着沉默，然后成为那个“恶人”，诺瓦希便是这般可笑的造物罢了

    他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不知道，保持着那般随心所欲的态度，进一步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沼泽里，亲手断送那虚无缥缈的未来……

    “你的行为总是这样出乎意料，诺瓦希”

     “无所谓了，毕竟是我把这里搞的一团糟的”

“这算是我在处理自己的烂摊子，Nightmare”

   只能说，他多少还是靠谱了一点，处理了一下痕迹，毕竟，这里好歹还有个不管事的某个母亲在这里，虽情感不多，但义务在就是了

    “你双眼的情况，是因为你吃了黑…你的同胞的缘故吗？”

   “也许吧，但是，我不希望吃我同胞的是你，Nightmare”

    “一口也不行!”

    “那你之前说的希望我……”

    “你听错了，Nightmare”

    "……"

   诺瓦希多半有点慌了，毕竟，之前说的希望Nightmare吃了自己是在碎碎念而已，被听到了，就有那么一点不太好啊

   “你毁了你自己的盆栽，诺瓦希”

    “因为你在用极端的方式保护我”

   诺瓦希愣了一下，然后他又很快地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这算是Nightmare对自己的认可吗？不，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们可能真的无法相互理解，诺瓦希”

   “做你自己就行，我已经搞砸了，Nightmare”

    "你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什么"

    “所以啊，你可以在远处观看我这个烂苹果在搞事算了”

  “你有你所在乎的，而我只是从中插了足”

   “如果你想阻止我，也不是不可以，Nightmare”

    “但……那要等你不是矮子的时候”

    “诺瓦希…”

   于是乎，他又再次在Dream回到这里之前又一次溜之大吉了，反正，他就是这般的不按套路出牌，然后，他现在在河边，手拿仙人掌的残骸，故作悲痛的模样，把仙人掌埋在了河边的土壤中去了

    “唉，仙人掌大兄弟，你一路走好”

    “我会好好照顾仙人掌小兄弟的”

   这不，他又重新搞了一株新的仙人掌来了，这次，他不会用仙人掌让别人闭嘴了，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