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空/野许/HE】恶人们 01 【议长大人魏出G联络官空/少将野偷X议长夫人许】

恶人们 01
无疑,有能力的人,从来都是直白毫不掩饰的。
——
葡西建交百年的宴会上,英俊男人在国王与众大臣和宾客的簇拥下,举着香槟侃侃而谈。
那身自内二外的贵族气质,谦逊儒雅的教养,满是博识的谈吐,都令在场人迅速被其虏获为崇拜者。
顾野挺拔的身躯立在人群外,双手保持的姿势看似随意,实则充满戒备与警惕。
‘ 小殿下,陛下让您来后就过去打招呼。’
‘ 打了招呼可以走么,马术课这会儿去还来得及。’
‘ 当然不行,那位是西国大使,在野党新进党首,大人物。’
‘ 跟我有什么关系,三哥哥去就好,父王不就是想联姻。’
顾野的目光侧过一瞬,点点不可会意的讶然闪烁。
纤长的少年身量,枣红小礼服上佩着的勋章彰显了他皇室身份。
看样子,不过十来岁。身边的人应该是秘书官级别。
照此顾野很快就推断出少年的身份。
葡国国王最小的儿子,方许。
资料说,他虽然记在王后名下,但亲生母亲实则为葡国知名艳星。
舞台上音乐微起,歌唱家缓缓走出幕布。
众人这才各自回到座位。
灯光暗下来刹那,霓虹光影在顾魏身畔阻隔。而为他挡住虹光的正是亲卫头目,少将顾野。
拦了侍应,亲自将红酒倒入主宾酒杯时,谁也没曾发觉,玻璃杯身上,倒映着顾野眨动了下眸子的面容。
而顾魏翘起的唇角则闪烁在餐刀银色的表面。
此刻,葡国国王刚刚礼貌性将小儿子介绍顾魏认识,之后便留下三王子坐在近前。
‘ 殿下的母亲看起来很会保养,与您不像母子,倒更像姐弟。’
‘ 我母妃今年才35,当然年轻。’
‘ 哦,王妃才... 那岂不是十五岁就生孩子了。’
‘ 没错,这在别国不可思议,但我们葡国,十四就成年可以嫁娶了。’
顾魏听的浅笑,拿起酒杯与身边王子轻轻磕碰。
举手投足间的优雅让即使身为王子的青年也不禁眼底冒星。
他是在国外受教育归来的王室成员,虽然母亲仅仅是妃,但也一直凭借美貌与学识,还有在外的交际而自诩甚高。
葡国的王公贵戚根本不能满足,所以一再推脱父王给的相亲机会,而今天,那份属于自己的姻缘终于到来。
就当三王子满心满脸期翼越发外露时,与他喝酒的顾魏却是浅尝辄止的放下杯子,以需要接个远洋电话为由,暂时随着自己的近卫将官离开餐桌。
泳池边,方许坐在高柏阴影下的椅子里玩手机。
风清日朗的好天气,没能上最喜欢的马术课,反而困在无聊宴会,他心里很窝火。
‘ 什么游戏?’
顾野忽然的闯入令少年略略受惊,手机也跟着落地。
方许眼看对面人俯下去,可等来的并非归还,而是被拿住毫不客气的玩起来。
‘ 你是什么人,还给我!’
‘ 要过关了,等等。’
‘ ......’
让他堂堂王子等,这样人物还是第一次,方许被对方的冒失与大胆再次震惊。
与此同时,泳池树影背后,拱形廊道转角,黑衣保镖护着的门从内打开,几名提着笔记本的联络官和分析员以及书记员走出。
木门在他们之后关闭。
‘ 联合国递交的这份国际安全分析书,是三年前前党首主持,可是现在才把国际战俘法倡议条款拿出来做抨击,显然是反对党想趁您不在国内,针对我党的打击。’
季鲁调了调自己的眼镜,严肃的面孔配上白发,显得更加肃穆。
顾魏四平八稳的坐在皮椅里,指尖无声敲击桌面。
感受到国策办主任投来质询目光,顾魏只是稍稍点头,之后却转而指了指季鲁身边做书记的青年,道:
‘ 小季,你有什么看法,说说。’
没能得到认同的国策办主任微诧,然后也顺了将眼睛盯向那个青年,虽有不满但也含着期许。
因为这位年轻的对手,并非外人,而是国策办主任,季鲁的独生子,季向空。
被点名的确有些突然,但不打无准备之仗,与真知灼见的个人储备,令季向空并没显得慌张,反而是沉定的接受了此刻上天给予的机会。
‘ 您刚刚接任党首,由于前党首是您父亲,还有您才34岁,党内对资历还有家族选票等问题颇有质疑。再者,总统选举筹备在即,戴总统作为我党元老,又是现任副总统,他也曾多次表达,如果您参选是...非常不恰当的。’
听着儿子娓娓道来,季鲁也跟着陷入某种沉思。
顾魏则已经让自己的后背离开靠椅,转而坐的笔直。
‘ 所以,你的见解是,党内在搞事。’
‘ 不,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路。我认为,最好还是尽快结束出使,毕竟只有您本人回国,我们的任何应对策略都才能更好实施,并且收效。’
顾魏看向季向空的眼睛,逐渐加深。
‘ 好,与葡国几项外交协议,你们安排催促,尽快签署。争取明天晚上登机。’
‘ 好的。’
季氏父子异口同声,即便还没真正开始行动,但紧锣密鼓的安排已经在二人心底展开。
或许,正因这些工作占用感知,他们才会谁也没发觉,随后的,顾魏提出回酒店让季向空坐自己车的要求得到肯定后,某种带着图腾般诡异笑容爬上嘴角的神色。
属于葡国的地标性建筑在信号灯三百米外的广场矗立。
因为要根据顾魏临时口述而草拟的文件,季向空不得不坐在驾驶席后。
‘ 那是烟囱么?’
顾魏指向雕塑的手臂距离季向空的脸很近,既是礼貌也是注意分散,他顺着看过去。
‘ 长矛发出的光速,葡国的神。’
顾野在副驾驶做出解释。
仿佛因为他的声音,才想到这个人,顾魏收回手臂转而问他:
‘ 你刚才去哪儿了?’
季向空不自然的揉了下脸,因为顾魏收手的动作与他发生剐蹭意外。
没错,于他而言,这是对方无意识的偶然。
顾野探头过来,笑出两排闪亮白牙:
‘ 帮个小朋友打了两把游戏。’
听到这句解释,季向空不禁多看过去一眼。
‘ 你倒有童心,我让查的怎样了?’
顾魏整个人贴住真皮椅背,手指又开始在车门上无声的点。
‘ 我哪次玩之前,不把正事做完的,呵呵,都清楚了,这位葡国三王子可是个网鱼好手......’
信号灯变换,车子在此刻启动。
季向空并没忘记自己工作,随之垂了头继续在笔记本上输入。
顾魏的目光与车玻璃上的自己呼应,浅笑蓄在唇角,不知是因为顾野的八卦,还是谁。
车队抵达国宾馆后,令人没想到,那位在车里被多次提及的三王子,其人已经等在大厅。
季向空随着父亲向工作室走,偶尔的回头,所见正是顾野为顾魏和三王子按住电梯,护卫进入。
蒲国想要联姻之举再明示不过,但想到所听那些人际交往的混乱情事,季向空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另言之,这就是政治人物的悲哀吧。
即便不喜欢,也要应酬。
但有一点,季向空自认比较确定。那就是顾魏不会与葡国这位王子联姻。
一来,那些情史可谓定时炸弹,很容易被对手用作炮轰名誉的把柄。
二来,顾魏当务有急需归国处理的棘手政治问题,时间与比重都不允许他有空跟人谈情说爱。
综上,倘或这婚真定了,姻真联了,那可见顾魏此人多么轻重无知,不善自我管理。可就缺如党内留言,四十岁都没有的党首,是为年轻的纨绔,不足担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