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番外)夜生的复仇

警告!文章内容可能引起不适
字数警告!
此文为这个不正经的霜星厨阿婆对于自己杞人忧天后的一些不切实际的YY,如果看到文章中出现自己喜欢的干员的话还请心理承受能力不太好的博士立刻退出,因为会出现一些很不好的场景,标题就别在意了,在意也没用,因为我没啥好的名字起了。
对于文章主角的设定不了解的就别了解了,反正只是这个阿婆的个人YY产物也没多少价值。只需要知道这个阿婆是在YY就行,看看就好,不要在意ᐕ)⁾⁾
主要起因:未来某天被官方文案写死的霜星
最后一次警告:文章内容将会有一些不好的场景,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博士请立刻退出,如果你真看完了随便你怎么骂都行,毕竟我警告过了你还不听那你爱骂就骂咯( :∇:)
真想看的博士,我只好送你一句话——
祝你阅读愉快(๑˃̵ᴗ˂̵)و
罪恶的种子,长出罪恶的藤蔓,开出罪恶的花。 ——夜生
暴雨夜。
暴雨夹杂着冰冷刺骨的寒风肆虐在切尔若伯格的城区,狂风狞笑地拍打着民居的窗户,似在请求登门做客;瓢泼大雨徒劳却顽固地击打着墙面,妄图效仿水滴石穿一般击倒早已被修缮完全的墙体。不时有惊雷在远处一瞬间闪出,随即而来的便是巨大的雷声在空中炸响,月亮透过或厚或薄的乌云正幽幽地散发出黑色的光芒。路边有不少的刚种不久的新树被狂风吹得连根拔起,可怜兮兮地躺在路边;一些年龄稍大的树凭借着早已深入大地的树根顽强抵抗着狂风的无情推手,雨水“啪嗒”地打落在树叶上,又顺着叶脉向地上滴落。
路边的积水也已没过脚踝,最深处甚至能到达小腿,泥沙、雨水、树叶等各种杂物汇聚在一起使道路上随处可见一摊摊泥黄色的水潭,大量的降雨也在数不胜数的水潭上高频率地击打出一个又一个的涟漪。道路两旁的商店全都无一例外地歇业,卷上的铁帘门正毫不在乎地享受着大雨对它的挠痒痒,只不过有些粗心大意的店主没有把门关牢固导致地上的积水通过门下的缝隙大摇大摆地溜进自家的店铺里水漫金山。
或许是因为暴雨而导致的区域性断电,切尔若伯格最大的广场附近的房区都是黑的。然而在这种鬼天气下,广场中央依旧聚集了一大堆人,他们站在雨中围成一个很大的圈,圈的中央里有一个人,似乎用什么东西罩住了。
“对不起首领,我们真的很努力地救她了。”一名整合运动的医师站在大雨中哽咽着,雨水打湿了他的上半身衣服,手上和衣袖也沾满了鲜血,“可我们再怎么努力都没能把她救回来。”说完便开始痛哭了起来。
塔露拉脸色凝重地看着地上用玻璃罩保护住的霜星,雨水同样打湿了她的衣服可她却对此毫不在意。雨滴落在玻璃上缓缓地向两边划去,留下一条条带有水珠的痕迹,透过玻璃,霜星犹如睡美人一般安静地躺在里面,只可惜就算真有那么一位王子来吻她她也永远不会醒了。她的双手叠放在小腹上,露出袖摆的手臂上,一道道伤口极其不相称地出现在霜星雪白的手臂上,有些伤口甚至还没有愈合,似乎一个轻微的小动作都能让伤口重新开裂。她的衣服很新,看起来像是刚换上去的,可是手上的伤却告诉所有人霜星的身体不可能和衣服一样完好无缺。她的法器整齐地摆放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等待主人重新使用它们的那永远不会到来的那一刻的到来。
又失去了一名干部。
平常都很活泼的W站在弑君者身后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她的头埋在弑君者的肩膀上默不作声地哭着,脸上流着的或者是雨水,又或者是泪水。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抱着弑君者的手也越来越使劲。弑君者被面罩遮住下的脸正变得越来越难看,看淡生死的她却看着自己的伙伴一个接一个地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插在裤兜里的手狠狠地握紧,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地松开。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接下来离去的会是谁,先是碎骨,现在又是霜星,下一个可能是自己,也可能是自己背上哭得很悲伤的W,最好朋友的离去对W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嘁......”弑君者地紧紧皱着眉头。
一向以人渣著称的梅菲斯特默声不语地站在一旁,平常都很欠揍的那副嘴脸此刻正愧疚地看着躺在玻璃棺里的霜星。他已经非常努力地救治霜星了,可无奈她的伤实在太多太严重,经常愈合好一处伤口就发现下一处更严重的伤口,而且霜星失血过多导致的麻烦即使是他也忙的焦头烂额,最终还是回天无力,和他一起的医师也都深深地低下了头。浮士德站在他的身旁,身上满是打斗后的痕迹和伤口,后悔着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强逼着梅菲斯特和他一起去支援霜星,哪怕只是多一个人去支援她,霜星能被救活的概率也能增大一点。梅菲斯特或许也是想到了这点,从霜星被确认死亡后就开始一句话都不敢说。
爱国者沉默不语地站在人群中间,自己高大的身体在人群中实在是太过惹眼,便闷声不吭地走到人群后面。看着霜星的同时也一直在看着单膝跪在玻璃棺前的一个看起来和霜星差不多大的男孩。
男孩抚摸着玻璃棺上的玻璃,手掌划过上面的雨水留下一大片细小的水珠,直到能看见玻璃棺里的霜星后他的才手停了下来。雨水打湿了他略长的头发紧紧贴在他的额头上,穿着的黑色外套因为雨水的缘故显得更加漆黑,地上的泥水没过他的膝盖将同样是黑色的长裤染黄。一把放在黑色刀鞘里的长剑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他哀伤地看着霜星,比起其他悲痛欲绝的人他表现地极为克制。站起身的同时,目光也一直锁定在霜星身上,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悲痛和沉默蔓延在人群之中,即使雨再怎么下,风再怎么刮,所有来吊唁的人都没有一个在撑伞,任凭冰冷刺骨的雨水和寒风的摧残着自己的身体和心灵,似乎这样能减轻一点自己的罪过。可如果能仔细点听,就能听到有人在不符合场合地窃窃私语。
“到底发生了什么?”塔露拉压抑着自己的感情,颤声问向一边一直在哭的士兵。
“我们.......回来的路上,被.......被罗德岛的人给偷袭了。”士兵一边哭一边说,身体剧烈的颤抖着,“霜星首领和我们......呜......”
“你们怎么了?”
“呜......”士兵只是一直哭,没说几句就又哭了起来。
“说啊!”塔露拉语气逐渐强硬了起来,除了那名男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名士兵的身上。
“首领!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霜星大人就不可能出事的!你要怪就怪我!跟其他人无关!”士兵突然崩溃地俯身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不停地在泥水中磕着头,“如果,如果我没有逃跑的话,霜星大人就用不着分心,她的法术就不可能失效了......”
“原来是你!”平时都不怎么喜欢说话的浮士德听见后暴怒地冲上去抓住那名士兵的衣领硬是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咆哮着:“原来霜星说的那个逃兵是你!我就说为什么少了一个人,其他人都在战斗就你跑了,你知道霜星就因为你的逃跑又挨了多少下那群人的攻击吗?”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弩箭已经用完了,他现在已经射爆这名士兵的脑袋了。
“对不起,对不起......”士兵只是一个劲地道歉,可他再怎么道歉都无法挽回失去霜星的事实。“你丫混蛋!”浮士德狠狠地将士兵摔在地上就要扑上去揍他,离他最近的人连忙将他架住不让他有进一步的行为。
“放开我!放开!”浮士德剧烈地挣扎着,突然失声痛哭:“如果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架住他的人将他放开后他顺势双手撑地跪在地上咬着牙痛苦地哭着:“不......”
他终于忍不住了。
士兵从地上爬了起来,抽出自己的武器,跪在众人面前做出捅自己的样子,哭着说:“对不起,我不配在这里再待下去了,我现在就以死谢罪!”
“你现在做这种事还有什么意义?”浮士德看见后火气又一次爆发式突增,又要上前揍他,他身后的人一见又只好再次将他拉住。
“够了!”
眼前的闹剧愈演愈烈,终于看不下去的塔露拉石破天惊地一吼,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这是塔露拉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即使碎骨牺牲的那天塔露拉也没这么愤怒过。这一吼算是将在场所有对她的猜疑和误解都暂时压了下去。
“你们还想闹到什么时候?霜星死了我也很难过,可现在是让你们胡闹的场合吗?”她指向被弑君者抱住拍着背安慰着的W,怒斥着其他人道:“我知道现在有人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故意安排霜星去那的,可连W都没说什么,你们倒开始躁动起来,还给我搞什么偿命,那我也可不可以认为是你们故意这么安排的?还是说你们自己想当干部了?”
一旁的W哭得更难过了。
躁动的人群寂静了下来,连之前的窃窃私语都听不到了。
“你说,是谁干的?”男孩突然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士兵。
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向男孩,就连W也带着泪转过头看向他。
“夜生大人.......”士兵看着男孩,平时都和和气气偶尔还会和他们打闹的他,此刻正散发出一股令人危机感十足的气息。
“说!”夜生提着剑看着他,明明如此平淡的眼神却令士兵从心底感受到一种最原始的恐惧,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夜生,别做傻事。”塔露拉猜到他要做什么,一丝凉意窜过她的背,开始警告夜生三思而后行,可她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夜生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这一瞟也令塔露拉心中一惊。夜生重新看向士兵,语气开始变得不那么和善了:“最后问你一次,谁干的?”
“罗、罗德,罗德岛。”士兵呆呆地一字一顿地说,手中的刀不知何时也掉落在地上,溅起一小片水花。
夜生看了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夜生!你要做什么?”W带着哭腔冲他的背影喊道,夜生停了下来。“你想给霜星报仇,可你有那能力吗?你还想再惹她生气吗?”
夜生立足侧过半边脸看了看她,扭过头消失在雨帘中,只剩下他离去的踩水声。
“夜生!求你了!别让霜星再对你操心了!求你了!”W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她害怕自己又一个朋友永远地离她而去。弑君者上前将她扶起,后者则抱住了弑君者哭着。
“我很冷静。”雨雾中传来夜生愠怒的声音。
(看了一遍发现这段其实写得吉尔尴尬=͟͟͞͞ʕ•̫͡•ʔ)
罗德岛,企鹅物流休息室,一伙人正在开着派对,庆祝着下午任务的圆满完成。
休息室里灯火通明,暖和的室内和落地窗外的阴冷天气形成强烈的反差,餐桌上摆满了食物和饮料,包装盒还有塑料袋将垃圾桶塞得满满当当的。电视里播放着当下最流行的娱乐节目,可颂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兴致勃勃地看着,时不时地变换一下自己的姿势。雨“噼啪”地击打在落地窗上,从屋子里看出去只能看见一片黑暗。
能天使心满意足地给自己灌下一大杯酒,“哈”地舒了一大口气,放下空酒杯拿起餐盘里的苹果派大大咧咧地吃着,德克萨斯坐在一旁抱着胸翘着腿,嘴里含着一根Pocky看着她摇了摇头。
“这么暴饮暴食,小心哪天变胖唷。”德克萨斯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包装盒和吃剩的食物,一口将含着的Pocky咬断吃掉,然后拿出一根新的叼在嘴里。
“哈哈,今天可打了一场大胜仗呢,得好好庆祝不是吗?啊呜啊呜......”能天使咬下一大块苹果派大嚼特嚼,含含糊糊地说。“是,是,吃东西就别讲话了。”德克萨斯用嘴唇不停上下摆弄着pocky,椅子往后翘着。
看着可颂在客厅的沙发那被电视节目逗笑得前仰后翻,还有这边的能天使那糟糕的吃相,德克萨斯无奈地笑了笑。今天企鹅物流的全体成员和罗德岛的其他小队的干员成功拦截了一支整合运动的中等规模部队,还打退了另一支前来增援的整合运动小队,甚至杀死了一名整合运动的干部。也难怪能天使今天晚上这么快活,她可是完成了给予那名干部最关键也是最致命的一击,是今天这场胜仗名副其实的大功臣。
“空那家伙跑哪去了?一回来就没影儿了。”能天使消灭掉手中的那块苹果派,重新往杯子里装满了酒喝了一口。德克萨斯正双手抱着头看着天花板发呆,听到后就将目光移向能天使说:“毕竟是偶像嘛,弄了一身脏回来第一件事肯定是洗澡啦。”
“偶像真麻烦。”能天使嘟囔了一句,又开始对另一块苹果派下手。
电灯突然闪了一下。
“嗯?”德克萨斯敏锐地观察到了电灯的异样,奇怪地看着它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落地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闪电,“轰隆”一声巨响,电灯又闪了几闪。“啊,老德你又在担心啥啦,外面在打雷这里的电力会有影响不是很正常吗?”能天使嘴角满是面包屑,满不在乎地看着德克萨斯。
“希望是这样吧。”德克萨斯抽出一张纸替能天使擦去嘴角的面包屑。
电视节目正好中场休息放起了广告,可颂也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外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漆黑的一片等待节目广告的终止。又是一道闪电在远处出现,但是身处屋子内的可颂一点也不惊慌,反而期待着下一条闪电的出现。
很快,又是一道闪电劈在罗德岛的甲班上,她眼前也因为闪电发出的亮光被迷了一下。“月亮出来了耶。”她放下挡光的手臂,看向窗外。月亮也只是稍稍地从乌云后面探出一小片脸,月光也没多少。可就当电光消失的一瞬间,她清清楚楚地看到窗户外面突然出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
她吓了一大跳,擦了擦眼睛难以置信地将头抵在落地窗上,这里可是位于罗德岛甲班上的三楼,少说没有八米也有十几米的高度,怎么可能会有人站在外面?她往后退了几步,转过头看了看德克萨斯和一直在吃吃喝喝的能天使,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们。担心要是因为自己担心过度而看错会被她们笑话,又奇怪如果那真是个人,那他为什么要出现在外面装神弄鬼?她皱了皱眉毛,身后的电视节目已经重新开始播放,可外面的情况又扑朔迷离,考虑再三后她下定了决心,重新看向窗外。
她很认真地分辨着窗户外黑暗中的物体,月亮被乌云遮住了所以要看清楚很困难,再加上自己一直身处明亮的地方能看清的东西真的少的可怜。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全然没发现头顶的异样。
“嘭!”
巨响过后,落地窗的玻璃突然被人从外面踢碎,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跳入屋内,大量的寒风和冷雨瞬间灌入屋内,硬生生拉低了屋内的温度。碎裂后的玻璃在空中飞扬,“哗啦啦”地掉在地上,雨水洒落在落地窗前的陶瓷砖上打湿了一大片,寒风吹得两旁的窗帘直飞。可颂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人影相当精准地踢倒,人影落地后她也同时摔在地上,被人影顺势抓住头往餐厅的方向丢了过去。
餐厅的能天使和德克萨斯已经拿着武器做好防御的准备了,人影踢碎玻璃的一瞬间她们就反应了过来。德克萨斯立刻丢掉了手里的pocky拔出了自己的源石剑,能天使也拿起了放在一旁座位上的火铳。她们刚站起来可颂就像一颗流星一般飞了过来狠狠地砸在餐桌上发出一声惨叫,可怜的餐桌也立刻从中间碎成两半。大量食物被可颂压在身下,陶瓷的餐盘也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敌人吗?”德克萨斯打量着袭击者,她想起身后就是警报按钮,趁袭击者还没站稳就立刻转身按了下去。
没反应。
“怎么可能?明明才检查过没多久的。”德克萨斯傻眼了。
“我会让你们有跑的可能吗?”袭击者摘下被雨淋湿的兜帽,露出一张年轻男性的脸。
是夜生。
“该死。”德克萨斯咬着牙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持剑而立:“你对外面那些负责安保的人做了什么?”
“与你无关。”夜生冷冷地说。
“啧,那看起来不得不打了。”德克萨斯做好了准备。
一边的可颂扶着头被能天使拉了起来,有些晕乎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们被袭击了,而且对方只有一个人。
能天使从旁边的墙拿过可颂的盾和战锤递过她,扬了扬手中的火铳,自信满满地说:“别怕,干部我们都打得过,还会怕他?况且他就一个人,也未免太嚣张了。”
可颂“嗯了”一声,举着盾走到德克萨斯前方德克萨斯鼓励地拍了拍可颂的背。得到德克萨斯的鼓励后可颂感觉站得更踏实了,脸上也浮现出必胜的笑容。看到可颂也准备妥当后,能天使将火铳抵在肩上,指着夜生亮出洁白的牙齿,嘲讽道:“喂,那边那个人,你来起码也得通知我们一下,我们也好准备准备不是吗?派对都被你毁啦!”
夜生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右手放在长剑上蓄势待发。
“没反应?算了算了,既然你来了,那就别想走了!”能天使站在餐厅那将枪口对准了夜生,“老德,可颂,做好准备!”
“还用你说!”德克萨斯站在可颂后面举剑而立,神情肃穆;可颂则举着盾严肃又紧张地看着夜生。
“呵......”看着眼前的三人,夜生冷笑了一声。
休息室里的灯光不知突然全部熄灭,对峙中的四人因为习惯了灯光眼前突然一黑导致啥也看不见。落地窗外的雨变得柔和了许多,月亮也从乌云中完全探出身。月光洒在落地窗后的地板上,照出一大块长方形的光区,玻璃碎片毫无规律地洒落在地上。夜生背对着月光,阴影将他笼罩了起来,原本就穿着黑色衣服的他在月光下显得尤为突兀。
“门打不开。”能天使试着打开休息室的门,她记得外面的走廊上还有一个警报器。
“我说过了。”夜生抽出腰间的长剑往身旁一甩,锐利的长剑在黑暗中幽幽地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
“会让你们有跑的可能吗?”
“哒哒哒哒......”
枪口喷射出的火光时不时地照亮黑暗中的休息室,
能天使心急如焚地看着和德克萨斯还有可颂缠斗中的夜生。俩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出现了一些伤痕,可这个夜生身上干干净净的,连点脏都看不到。而且按照以往的经历,德克萨斯都会习惯性地给能天使留出一个空档骚扰敌人,哪怕能天使没有击中敌人德克萨斯也能顺势补刀结果掉敌人。可是这个夜生每次都能准确的预判出德克萨斯的下一步行动,能天使刚想开枪他就会故意靠近德克萨斯或者可颂,迫使能天使放弃一次又一次的时机。她只好漫无目的地这边打几下,那边打几下。本就不多的弹匣也快告捷。
“怎么还没有人来支援?”能天使换上倒数第三个弹匣,看向被紧关着的大门,都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人来支援,哪怕只是一点点枪声都没人注意到,太反常了。“算了,不管了。”
看向这边,可颂举盾抗住夜生向她砍去的长剑,力道之大使她往下沉了一下。德克萨斯抓住时机从后方举剑向夜生左边劈去,夜生头也不回地拔出自己腰后面横挂着的短刀反手握住,“铛”的一声挡住了德克萨斯的攻击。
“老德让开!”能天使终于抓住了这次机会,瞄准被两人架住的夜生开枪射击,德克萨斯应声而退。感觉到身后的压力消失后夜生立即放开握着长剑的手闪向一边,顺势将左手的短刀插回腰后面的刀鞘里,长剑也随着夜生的撒手掉落在地上。子弹流水般冲进夜色中就是没有一发命中目标,能天使呆愣了一下,随即调转枪头瞄向站在开阔地的夜生。
夜生朝掉在地上的长剑伸了伸手,长剑就凌空飞起被夜生握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看你这下往哪躲?”能天使高喊一声,头顶的光环在黑暗中迸发出耀眼的,代表着光明的神圣光芒,短暂地照亮了漆黑的房间,她的背后也出现了一个橙黄色的法阵,持续闪烁着。
“啊噗鲁派!”
子弹爆发地冲出能天使的枪口,山崩海啸般冲向依旧原地不动的夜生,德克萨斯早已躲到能天使的射程之外,可颂离夜生比较近,只好躲在盾牌后抵挡着能天使的大范围扫射。枪声、子弹撞击盾牌声顿时响成一片。
15秒已过,能天使的能力也到了时间,她喘息着看着眼前摆着姿势持剑而御的夜生,看样子是中招了。她冷笑几声:“哈、哈,就凭你也想......咳......”
“如何?”德克萨斯走到能天使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表示鼓励。
“小意思。”能天使伸出大拇指对德克萨斯weiki(反正是这样念的)了一下,看向夜生说:“我还以为这人有多......什么?!”她匆忙地举起枪,愤怒地看着前方,德克萨斯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地说:“我劝你最好立刻把可颂放下!”
在月光的衬托下,夜生隐藏在阴影里的半张脸上,他的眼睛正不可思议地发出黑紫色的光芒,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睛本就是黑中带紫的吧。夜生左手单手掐住可颂的脖子拎小鸡一般举在空中,右手持剑,还是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可颂显得非常难受,两脚在空中无助地扑腾着,她使劲地想掰开夜生的魔爪,换来的却是更用力的抓握。由于夜生手里有人质了,能天使也不敢乱开枪,只好死死瞄准夜生,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夜生突然将可颂丢到一边,可颂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着,软绵绵地爬起身,抓起她的盾牌哀怨地看着夜生,可夜生看都不看她一眼。德克萨斯看见夜生脚下满地的子弹头,暗暗吃了一惊。
“谁稀罕你的机会?!”能天使一看夜生主动放弃人质便立刻开火,阻扰夜生的同时德克萨斯也已冲上前去。夜生眼神一定,拔出腰刀的瞬间就弹反了能天使的子弹,一连串的子弹以非常完美的角度飞向德克萨斯,速度甚至更快。德克萨斯只看见白光一闪便立刻条件反射地趴下躲避,子弹打在她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一连串的弹坑,激起一小片灰尘。当她站起身的同时夜生已持剑刺向她的身体,她举剑弹开夜生的攻击的同时,能天使的子弹也已接踵而来,后面的可颂也举盾向他撞来。
“配合得很好。”夜生心里暗想,冷哼一声:“可是没用。”他弹开能天使的子弹引向可颂的盾牌,子弹的冲击力迫使冲锋中的可颂不得不闭上眼,夜生一个华丽丽的转身,来不及刹车的可颂就这样直接撞上了没来得及反应的德克萨斯,两人人仰马翻地躺在地上。夜生也顺手将短刀收回刀鞘,将右手上的长剑一甩,戏谑地看着她俩。
“混蛋......”可颂举着盾看到身子下一脸懵逼的德克萨斯,愤怒地咆哮道:“你这混蛋,你这混蛋!我和你拼了!”从刚刚开始就受到的侮辱和屈辱感使可颂的血气“腾”地涌上心头,扶起德克萨斯后她就举着个盾冲向夜生。德克萨斯见状大惊失色:“可颂!别莽撞!”
“啊——————”可颂怒吼着撞向夜生,被盾牌遮挡住的视线突然一亮,可颂呆愣地看着她的盾牌被夜生沿水平线划成两半,夜生寒冷的视线和饱含杀意的目光刺穿了她的心灵,手中的长剑更是刺穿了她的身体。怒吼声戛然而止,长剑从可颂的肚子刺入,从背后穿出,剑身上满是可颂的鲜血,正沿着剑身慢慢向下流淌、滴落。
“可......颂......”德克萨斯呆滞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她不愿意相信和自己搭档了那么久和朋友就这样死在她眼前,一时间她全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可颂!不!”能天使流着泪看着这一幕发生,手里正握着倒数第二只弹匣颤抖着,如果不是因为这么关键的时候火铳突然没子弹了......
“能天......使......”可颂虚弱地伸出手,死命抓住夜生的剑不让他拔出。“开......枪......”
“不......”能天使哭着拒绝了,越哭越厉害。
“快......”可颂拼尽最后一口气握住夜生的刀刃。
“可颂.......”能天使终于下定了决心,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吼:“我杀了你!!!!”
能天使背后光环的光芒突然放大了无数倍,连德克萨斯都不得不抬手遮挡,一寸又一寸的光线汇聚在能天使身体周边,她的身边金光闪烁,和夜生背后的黑暗形成强烈的反差。背上顺时针转动的光圈上又多出一个逆时针旋转的光圈,相互交替转动着。光芒在她的背后凝聚成一把把漆黑的的枪械,枪口齐刷刷地对准着她面前那罪无可赫的敌人。不知从何而来的金黄色雾气笼罩了能天使的身体,雾气间能天使的身影若隐若现,她的身影在雾气中做出抬手的动作,原来的火铳被她丢在一旁,手做枪状指着夜生,犹如真正的惩恶天使一般,蔑视地看着夜生——
“啊噗鲁派。”
十几条雾气幻化而成的枪械同时开火,打出的不是子弹而是一条条金黄色的光束,令人眼花缭乱地冲向夜生。夜生的剑被临死前的可颂死死攥住,一直平平淡淡的眸子看着奔着将他撕裂为目标的金光,也终于有了变化。金光激起巨大的烟雾和灰尘将夜生和可颂的尸体笼罩了起来,如潮水般的金光瞬间将他们淹没。
德克萨斯看呆了,她没想到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能天使竟有如此残暴的力量,对她的看法也有了巨大的改观,她抚着被可颂撞伤的手臂站在能天使的愤怒范围之外期待着期待中的景象出现。
又是一个15秒,能天使精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刚刚那一下算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精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后的金光也逐渐退散。汗水流过她的脸颊,红色的短发随着剧烈的呼吸声微微抖动。
“没事吧?”德克萨斯心急地跑到能天使身边,关切地问她有没有受伤。
能天使咳嗽了几下,看到德克萨斯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便使劲挤出一个笑脸,摆摆手说:“没事没事,就是得修养好一阵子了。”突然想起了什么,哀伤地看向那一大团烟雾的所在地,“只是可颂她......”
“你别动,我先看看你有没有哪里伤到了。”德克萨斯自己的伤都没看就开始检查能天使的伤,令能天使感到有些好笑。
能天使突然看到烟雾中亮起了一个黑紫色的光点,随即只见白光一闪,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旋转着飞向德克萨斯的位置,而德克萨斯对此却毫不知情。
“小心!”能天使猛地推开还在检查她伤势的德克萨斯,德克萨斯无防备地跌坐在一旁,还压碎了一个盘子。能天使感到手上突然一凉,难以置信地看了过去。刀身刺穿她的右手钉死在墙壁上,握把甚至贴合在她的手心上,血顺着能天使的手缓缓流淌着再慢慢滴落在地上。钻心的痛楚沿着手上的神经闪电般输送至大脑再蔓延至全身,她疼得哭了起来,大声呻吟着。
德克萨斯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嘤嘤啼哭的能天使直到看到能天使手中那把短刀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尝试着拔出墙壁上的短刀,可一动更多的血就流了下来,能天使也哭得更大声,只好作罢,恼怒地看向短刀飞来的地方——那团烟雾。
“哈哈哈哈,什么天使,我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哈哈哈。”一阵狂妄的笑声从烟雾中传出,夜生拨开烟雾,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变得相当干净,慢慢地走了出来。身旁是可颂千疮百孔的尸体,躺在那死不瞑目,夜生拿她做了什么似乎可想而知。
“你竟然拿她来挡子弹?”德克萨斯震怒了,站起身,愤怒地拔出另一把源石剑,两手往下一甩,源石剑在她手中爆发出强烈的橙光。
“合格的战士是不会感情用事的。”夜生伸出左手倒置着,张开手撒下一大把子弹,掉在地上“叮叮当当”地响着。他冷冰冰地看着德克萨斯,用和一种和刚刚那狂妄嚣张的态度截然不同的口气说:“作为一名战士你们已经很出色了,但还有很多不足需要改进。”
“况且我还没恶劣到拿死人来挡子弹的地步。”
“你这......嗯?”德克萨斯的额头气得都拧成了一个“川”字,正想破口大骂的时候她突然看到夜生身后破损的落地窗外跳入了一个剑拔弩张的白色身影。她皱着眉:“拉普兰德怎么在这?”
拉普兰德冲到夜生背后一个猛子跳了起来,举起手中的双刀(话说拉普兰德的武器叫啥)冲着似乎毫无防备的夜生劈砍下去。
“嘁......”
夜生突然一个转身给偷袭中的拉普兰德吓了个措手不及,手上的力道也减了三分。转身的同时夜生右手握着的长剑也顺势架住拉普兰德的双刀,当拉普兰德落地后左手限制住夜生的行动,立刻一个右侧压身将右手上的长刀劈向夜生的腰间。夜生对此早有预料,拉普兰德信心十足的全力一击被他闪电般抽出的挂置在腰后的短刀硬生生抗住。拉普兰德的右手也因为反作用力往后一甩,左手上的劲也松懈了许多,夜生借机使劲推开拉普兰德的刀,顺便将短刀插回腰后面的刀鞘。
拉普兰德一个翻滚躲过夜生的挥砍,站在夜生的对立面,从身后掏出一个小巧的静音装置扔在地上踩个粉碎。嘲讽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东西绊了我一跤,我还真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好玩的事。”
德克萨斯在后面耳朵耷拉了下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绊了一跤?
夜生看着她:“没你的事,为何要管?”
拉普兰德手握兵刃抱着胸:“哈?你想干嘛?如果你是对她们动手我不管。”她踢了一下可颂的尸体,“但是对德克萨斯就不行了!”说完立刻摆出攻击的姿势。
拉普兰德打量了夜生几下,脸上突然露出兴奋的神情:“喂,你看起来很强的样子啊,要不咱俩来打一架?打赢我我就让你碰德克萨斯一下下,怎么样?怎么样?”
夜生将幽幽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长剑收回刀鞘,看着拉普兰德,单手叉腰就这样看着她。
“那这可由不得你了!”拉普兰德看见夜生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顿时心头火气,她率先发难,举刀冲向夜生。
夜生侧身躲开拉普兰德的第一次攻击顺便往后退了一步,拉普兰德顺势出刀,改砍为劈,对准夜生的天灵盖狠狠地劈砍下去。
“自讨没趣。”夜生一咬牙,再次拔出身边的长剑奋力格挡住拉普兰德的攻势,将拉普兰德逼开后,先是持刀向右一劈,被拉普兰德格挡住,发出一声钢铁和钢铁间清脆的碰撞声。紧接着从右下方往左上方划去破开拉普兰德招架中的双刀,一个180°的左后转身蓄力,长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置于左手,从右上方向左下角劈去。拉普兰德因为夜生先前的攻势失去了防御的姿势,再加上夜生一招接一招的攻势,即使已抬手格挡,脸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辅助想象:→ ↖ 转圈↙)
“哈哈哈哈,这才舒服!这才是真正的战斗!你让我更感兴趣了!哈哈哈哈!”拉普兰德负伤后反而更加兴奋,肾上腺素的过度分泌使她现在显得极度亢奋,她又一次在狂笑中架住夜生的攻击。
“烦死了!”夜生不耐烦地再次破开拉普兰德的防御,拉普兰德一个不注意被夜生紧紧地单手抓住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夜生一个转身连人带剑丢出窗外,屋内到屋外就只留下拉普兰德逐渐消失的惨叫和随即传来的物体碰撞声。
“老德,不用管我,我没事。”看完全场的能天使颤巍巍地看向扶着她的德克萨斯,伸出左手指着看向窗外的夜生:“这个人很危险,多加小心。”
“你怎么办?你右手可不能动了。”德克萨斯心疼地看着痛不欲生的能天使。
“把枪给我,我有办法。”能天使指了指扔在一旁的火铳。她突然看见夜生正摇着头慢悠悠地朝她们走了过来,咳嗽了一声,急切地说:“德克萨斯!你还在磨蹭什么?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嘁......”德克萨斯捡起旁边的火铳递给能天使,为她重新上膛:“你自己小心。”便起身迎向夜生。
能天使单手退膛一看,无力地一仰头:“(企鹅物流粗口)没子弹你还上膛?”她心急如焚地环顾四周,才终于看到离她几米远的最后一个装满子弹的弹匣。
“臭男人,你死定了。”
(那啥,要写的太多了,可能页码会不够,中间这一部分我先省掉哈)
“女人!我给过你机会了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夜生彻底震怒了,他来这是有目标性的,他非常厌恶滥杀无辜,可拉普兰德三番五次地阻挠他,愤怒,悲伤,懊悔,霎时间种种负面情绪也开始莫名其妙地占据了他的心头,强压了许久的怒火终于还是爆发了。
手中的长剑再次爆发出耀眼的银白色光芒,犹如一颗闪光弹一般在拉普兰德面前炸现,她抬手遮挡的同时夜生已闪现在她身后,眼神犹如厉鬼般残忍地看着她。
“扑哧!”
夜生左手抓住拉普兰德的肩,右手则毫不留情地贯穿了拉普兰德的后背,手指精确地刺穿她的肋骨,牢牢地抓住她的脊柱。刺入的同时拉普兰德发出声嘶力竭的哀嚎,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染红了自己的衣服,更染红了德克萨斯的心。她往后伸着手疯狂地摆动着,企图抓住夜生迫使他终止对她的暴行,可夜生杀心已起,不等拉普兰德做出第二个动作甚至是发出第二声惨叫,就将拉普兰德的一段脊柱活生生地扯出体外。
拉普兰德停止了挣扎,双杀无力地自然下垂,面朝着德克萨斯俯面躺倒在地上,嘴角流下潺潺的鲜血。背后破体而出还带有血的脊柱白森森地裸露在空气中,鲜血慢慢地从背上的开放性伤口缓缓流出在她的身子下面形成一片血泊。倒下的同时,拉普兰德失去生命力的眼睛看着德克萨斯,嘴唇一动一动:“快、跑。”
“不......”德克萨斯哭着看着自己爱恨不能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这是她第二次亲眼目睹着和自己有关系的人惨死在别人手下。夜生踏着恶魔般的步伐走到丧失抵抗力的德克萨斯面前,抓住她的脖子将她提在空中。
德克萨斯徒劳地抓住夜生的手无力挣扎着。她感觉到力气和生命力正在一点一点地流失着,她流着泪,终于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你.......你究竟是......是什么人?”下一秒,她就被拧断了脖子,发出“咔吧”一声脆响。她算是死相最好的了。
夜生将德克萨斯抛下,才冷冷地说:“来找你们偿命的。”他又看向能天使。
能天使正握着枪管用枪托勾着看起来很近但就是够不着的弹匣,右手被钉住导致她不得不翻身用左手来弄,即使身子也拉长了但就是够不着。她一心一意地勾着那个弹匣对于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甚至连德克萨斯已经战死也不知道。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心里暗想,激动的心情导致手也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枪托已经够着了弹匣,如果能再靠近一点......
弹匣被夜生捡了起来。
能天使心中一凉,正想紧紧抓住手上的火铳时却被夜生拿走。夜生熟练地退膛,换弹匣,上膛,单手持枪,整装待发的火铳指向了她原来的主人。能天使悲鸣了一声,泪水划过她的脸颊:
“为什么你知道怎么使用它?”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你的对立面。”
“咔嚓”一声,夜生手中的枪爆发出一阵又一阵黑紫色的光芒:“永别了。”
能天使看着眼前一阵阵在空气中蔓延开来的黑紫色云雾,她从心底感受到恐慌,再加上夜生对她说的这些匪夷所思的话,她恍然大悟,也终于知道面前这个杀害了她伙伴的男人是谁了,她哭着,咆哮着,诅咒着。
枪口喷出的紫色火焰是她最后看见的景象,子弹近距离地贯穿了她的身体,一朵又一朵小血花点缀在她洁白的衣服上。失去活性的躯体无声无息地瘫软在墙边,能天使永远地低下了头,深红色的头发随着宿主的死去也失去了光泽。
她身下的血泊中,有血,有泪,有不甘。
夜生捏断手中的火铳扔在地上,拔出将能天使的手钉死在墙上的短刀,能天使的手自然下垂,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甚至能看见一边的手掌骨,里面不断地有血流出。夜生冷漠地看了看能天使的尸体,捡起地上的一块布将短刀上的血擦干,锐利的刀刃随即发出一道寒光,他将短刀收回刀鞘,看向不知何时打开的门。
一个小巧的身影站在门边流着泪颤抖着,空呆呆地看着夜生径直向她走来,连逃跑都忘了。夜生伸手轻轻地推开空剧烈颤抖的身子,背对着她离去。
二楼走廊的墙壁前,夜生站在一块地图前端详着,手指点着地图上的一块方格区域自言自语着。
“就是你把企鹅的那伙人全干掉的吧?入侵者。”
夜生看向一边,又一个举着盾牌的人站在左侧的走廊堵住他的去路,一个娇小的身影躲在她的身后怨恨地看着他,右边的走廊则走来两个身高中等的人,四人将他包围起来。
“跟你们没关系。”夜生发现这四人来者不善,除了那个娇小的身影以外其他三人都全副武装着。
“拉普兰德那家伙,也不说什么,看着我们大笑了几声就跑了,”右侧一个身后背着罐子之类的人不满地对她旁边戴眼镜的人抱怨着,“还好听见了枪声,不然怎么可能找到你这混蛋!”她将一根喷射器之类的东西指向夜生,骂着。
“伊芙利特,冷静点,情况不明就别乱动!”戴眼镜的人按住她的喷射器,训斥道。
“赫默你就知道装好人。”伊芙利特撇撇嘴,将喷射器横跨在肩上。
“空,是他吧?可不要认错了人。”举着盾牌的人看向她身后那娇小的人影。
空看着她十分确信地点了点头。
夜生眯起眼看了看空。
“塞雷娅,看到白面鸮了吗?”赫默看向举着盾牌的人。塞雷娅摇摇头:“她去修法杖了。”
“你们还在啰嗦什么?赶紧把这人干掉我也好回去睡觉!”伊芙利特等不及了,重新瞄准一脸无所谓的夜生,手中的喷射器已经喷出了细小的火焰。
“喷火器吗......”夜生观察了一下,思考着对策。
“伊芙利特!你再这样我可真的要生气了!”赫默轻轻磕了一下伊芙利特的头,怒斥着。伊芙利特委屈地摸了摸有些发疼的脑袋,重新放下喷射器,栽赃嫁祸地看向夜生,怒视着她。
“我赶时间,麻烦让路。”夜生眯着眼看着面前母女般的俩人,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无所谓的样子。
“不能放他走。”空拉了拉塞雷娅的衣服,泪汪汪地看着她。
塞雷娅皱着眉头,她理解空的心情,失去好友和敬仰的人的她,此时只剩下一个念头:复仇。
“赫默,动手吧。跟敌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塞雷娅才刚说完,伊芙利特就已出手。喷射器喷出的火龙裹着上百度的高温冲向夜生,塞雷娅惊呼不好,将空护在身下,发动自身源石技艺。她的盾牌边缘突然冒出一股电流持续环绕着,紧接着便是一阵绿色的雾气将躲在盾牌下的两人包裹住。火焰抵达绿雾的时候被雾气尽数吸收,化为一阵水汽蒸发。
“你们自找的。”夜生的眼神突然变得凶险万分,拔出长剑劈开伊芙利特的火焰,火焰一分为二经过夜生,又在夜生身后重新合二为一冲向身后的塞雷娅和空。
赫默被伊芙利特突如其来的攻势逼到墙边站住,伸出手上的羽毛遮挡扑面而来的高温,伊芙利特放肆地笑着,火光照映出她愚讽的笑容。第一次攻击结束后正准备再来一次,她突然看到夜生切开火焰毫发无损地向她冲来。惊慌失措下她立刻按下发射按钮,火龙再次咆哮着喷出手中的发射器,可为时已晚。
夜生切开伊芙利特背着身后那个罐子的背带,一个手肘将伊芙利特打退,他凌空握住背带,将沉重的源石气罐(你们就这样认为吧wryyy)抛到身后发出一声闷响,握住停止攻击的发射器对准伊芙利特,黑紫色的光芒闪过他饱含怒意的眼睛:
“到我了。”
火龙再一次咆哮着冲出喷射器,但这火焰却不是伊芙利特见习惯的橘红色火焰,而是一道蓝色的火焰,直冲她脑门而来。
一个身影挡在了她面前。
伊芙利特跪在地上呆滞地看着赫默在火焰中哀嚎着,高温烧焦了她的皮肤,一股烤肉的味道和羽毛燃烧的臭味蔓延了整个走廊。重度烧伤的赫默向后半死不活地倒在伊芙利特怀里,闭上双眼昏迷不醒,她的眼镜也掉在地上碎了。
塞雷娅不敢相信地看着夜生,额头上青筋暴起,握住盾牌的手越发用力,但她克制住自己冲上前拼命的冲动,将空推向身后,严防死守。
夜生将喷火器丢在一边,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喷火器痿了一样瘫软在地上,像蛇一样扭曲着。他瞥了一眼低头看着赫默沉默不语的伊芙利特,转身面向塞雷娅。
“你也想和她一样吗?事先声明,我没杀她。”
“嘁,谁会信你的鬼话。”塞雷娅咒骂了一声,然后她看见赫默的胸膛正在微小地浮动。便举着盾质问起夜生:“你来这到底有什么目的?”
“与你无关。”夜生将长剑收回。
“怎么可能无关?你杀了这里的人,她们和我们又有合作关系,怎么就无关了?”塞雷娅怒吼着。
“就是。”空躲在塞雷娅后面小声应了一句。
夜生沉默地看着她:“嘴炮对我没用。”
“最后问你一次,你的目的是什么?”塞雷娅做好和夜生干架的准备了。
夜生眯起眼看了她一下,淡淡地说:“偿命。”
“偿命?”
“她们杀了我的人,我来找她们抵命,有什么错吗?”夜生一本正经地说,塞雷娅听到他的歪理也一时语塞。
“这么说,你是整合运动的人了?”塞雷娅想起之前听到过的事,说企鹅物流的人和其他一些干员杀了整合运动的一个干部什么的,可她没想到别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还团灭了企鹅物流,只剩下一个幸存者在她身后瑟瑟发抖。
“我本只想保持中立,可你们一次又一次地来挑衅。你们之间的冲突我不管,但是,”夜生正视着面前这个拿盾的女人:“如果你们也想来掺和这件事,就别怪我对你们动手了。”
“伤了赫默......”身后突然传来伊芙利特颤抖的声音,夜生应声向后看去,伊芙利特跪坐在地上,赫默无声无息地躺在她的腿上,身上几乎全是烧成炭的衣服和皮肤。伊芙利特身边出现了肉眼可见的火光,周围的温度也越变越高,伊芙利特阴沉着脸,几道泪水划过她的脸颊,她的手抚摸着赫默的脸,使劲咬着牙。
“不想死就退后!”夜生转过半边身子指着塞雷娅,看见后者往后退了几米远才严肃地转过身子。
一个巨大的红色身影慢慢出现在伤心欲绝的伊芙利特身后,身上的火焰融化了周边的墙体,化为液体黏糊糊地滑落。“炎魔......”塞雷娅看清了伊芙利特身后的那个身影,她没想到那天这么快就来临了,连忙护住空又往后推了好远。
(这个炎魔啥的请各位自行想象吧,我脑子不好就不过多描述了)
炎魔狰狞地笑着,嘲讽地看着夜生,手上的利爪也慢慢伸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夜生。
“我要你偿命!!!”伊芙利特将赫默抱在怀里,流着泪发出一声饱含恨意和悲意的咆哮,身后的炎魔同样发出一声咆哮,朝夜生挥出一记带有上千度高温的重拳。
夜生淡然地看着向他挥拳冲来的伊芙利特和她身后的炎魔。
“我还以为是什么。”
炎魔的拳头突然被一个手臂上带着护腕、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接住,它拳头上的火焰也因为被接住的瞬间消失殆尽,被紧紧地攥在空中。下面,夜生伸手顶住伊芙利特的头,凭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迫使伊芙利特只能咬着牙流着泪挥着拳打空气。
“那又是什么?”截止目前,塞雷娅看见的一切都在她的常识之中,可是夜生身后凭空出现的那个黑色身影却颠覆了她的认知。
身影身穿着一件不知名的盔甲,背甲上面有六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孔洞,但她推断这可能是一种象征地位的东西。腰下的裙甲她只看见后面的两片和身体两侧的两片,还有两片没看见。太具体的她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蛮干,空有一身蛮力。”夜生突然抓住伊芙利特的头将她提起,伊芙利特咬着牙使劲挣扎着。他们上方,夜生身后的身影打开炎魔的手,紧接着一记有力的左勾拳将炎魔狠狠地打在右边的墙上,用力抑住它的喉咙,炎魔痛苦地想掰开身影的手,可惜没用;下面,夜生狠狠地将伊芙利特同步拍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伊芙利特仍在挣扎着,但能看出她的力气越来越小,直到双手慢慢地垂落下来。
“所有萨卡兹中唯独你如此丑陋。”夜生慢慢放下失去意识的伊芙利特。
他看向塞雷娅。
塞雷娅惊呼不好连忙举盾防御,夜生却已凭空出现在自己身后,浓郁的杀气猛地窜上自己开始冒冷汗的后背,顿时间塞雷娅一动也不敢动,她感觉到心脏在拼命跳动着,恐惧慢慢盘踞在她的心头。
“我给过你机会了。”夜生平淡却令人畏惧的话语从背后传来,塞雷娅小心翼翼地看过去,夜生按住空的太阳穴,背对着她——
“你不该让她们遭难的。”夜生手上一发力,空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恐万状:“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空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幅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她精神崩溃地瘫坐在地上,双眼无光地看着地面,许久,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傻笑着。
“你......”
塞雷娅还没说完就被夜生一个横拳击飞了手中的盾:“我得让你在这躺一会......”
夜生跨过地上躺着的赫默,看向走廊的尽头。
“怎么又来一个?”夜生才发现走廊那有个女孩抱着一根法杖看着他在发抖。
白面鸮害怕地看着他,手里的法杖不知为何突然不能用了,急急忙忙跑去简单修了一下又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正巧看见夜生将塞雷娅打晕,又看见地上躺着的赫默和墙边昏迷的伊芙利特一时间啥都忘了,呆呆地看着夜生慢慢向她走来。
夜生走到白面鸮前面,白面鸮以为自己也要像塞雷娅一样被打晕,紧闭双眼缩着身子躲在法杖后面瑟瑟发抖。
“法杖给我。”
听到这话白面鸮害怕地慢慢睁开眼,看见夜生站在她面前朝她稳稳地伸着手。
“如果你想救她们的话。”夜生静静看着面前这个害怕到极点的女孩。
白面鸮看了看夜生身后的四人,又看了看夜生藏在阴影下的脸,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法杖递给夜生,迅速后退了几步。
“法杖坏了。”她小声地提醒。
夜生平稳地接了过来,看了看手中的法杖,又看了看面前躲在墙壁后面瑟瑟发抖的白面鸮,皱了一下眉头便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到他原来站着的地方,将法杖正立在空中悬浮着。
“夜已将至......”
法杖随着夜生的咒语慢慢散发出一阵黑紫色的光芒,他头顶上的几盏灯的灯泡突然破裂却仍然亮着,原先白色的灯光也随着法杖的紫色光芒逐渐变紫。一阵狂风不知从何而来吹向夜生的所在地,将他身后的白面鸮都吹得睁不开眼,她使劲捂住头拉下被吹得掀起来的裙子。
“行无圣之礼!”
夜生将法杖用力按下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狂风也随着他咒语的吟唱结束慢慢变得温和起来,法杖发出的黑紫色光芒也慢慢变成代表着莱茵生命的绿色。随着法杖的落地,地上浮现出一块绿色的长方形区域,将所有人包围起来。绿色的浮光漂浮在重度烧伤的赫默身旁,治疗着她身上的伤口和烫伤,没多久就复原了她脸上一块烧焦的皮肤,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风吹起夜生敞开的外套,令他感受到一股温暖和一阵意外。
“这不是我的技能吗?”白面鸮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个人就这样随意发动自己的专有技能,损坏的法杖也在他的手中爆发出充满生命力的光辉。
夜生松开手,法杖也慢慢漂浮起来,悬在空中,但是法杖上的绿色光芒却不见一丝减弱。
夜生走过白面鸮身边,淡淡地说:“你有五分钟时间给她们治疗。”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还活着吗?”一名队长模样的人走到一名医疗干员面前问道。
医疗干员摸了摸昏迷不醒的塞雷娅的脉搏,点点头:“呼吸很正常,而且身上也没什么伤。”队长气愤地挥了挥拳头:“到底是谁干的?这么大的能耐竟然杀光了企鹅物流的人。”
医疗骂了他一声:“你能不能小点声?”
队长也骂了一声:“我就是气不过,凯尔西和博士他们也不在,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让他们知道你说后果会怎样?”
医疗侧过头鄙视地看着他:“我怎么知道?总之你现在给我安静点!”
“(罗德岛粗口)不管你了,我去看看其他人。”
白面鸮抱着法杖静静地坐在一边昏昏欲睡,身旁是已经痊愈的赫默,正坐在一边昏迷着。夜生用一种不知名的法术修好了她的法杖,威力甚至比以前更强。夜生离开后她匆忙接过法杖,刚握住她就感受到法杖身上有一种非常蛮横的力量在治疗着地上躺着的众人,而且还有种很温暖很舒服的感觉遍布她全身。只不过五分钟后她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惫,索性其他人身上的伤都治好了。
队长带着几个人走到她面前,吩咐道:“把白面鸮小姐还有其他人带走,我们不能再失去任何盟友了。”白面鸮躺在担架上看着其他人被陆续送走,闭上了沉重的眼皮睡去。
确认莱茵生命的人全部安全撤离后,队长一挥手指向走廊尽头:“走了,兄弟们。”
“队长!那里好像有个人!”一名干员惊呼道。
“敌人?!准备战斗!”看见走廊尽头的身影后队长率先拔刀,其他干员才纷纷反应过来,拔刀朝向人影。
人影慢慢走了过来身子也由小及大,右手上似乎拿着个细长的物体;左手则提了个球状物体,还在滴着什么。
干员们紧张地看着身影一步一步地朝他们逼近,但是训练有素的他们却摆好防御阵型也慢慢朝身影走去。
人影完全走出阴影区,夜生的脸面无表情地出现在灯光下,敞开的外套下,被一大摊鲜血染红的衣服刺眼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右手提着的长剑上鲜血正慢慢地滴落,同样的,他左手上提着的东西令干员们倒吸一口凉气——
是文案!他把文案的脑袋割下来了!
夜生将文案死不瞑目的脑袋丢到队长面前,还在滴血的人头沿途撒下一道断断续续的血迹。队长看见文案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恐惧,眼睛瞪得牛大,嘴似乎在呐喊,又似乎在求饶。
“你们也参与了那次偷袭。”夜生将长剑一甩,剑身上的血迹系数洒在一旁的墙壁上。
“果然是整合运动的人吗?”队长一呲牙,怒视着。夜生扫了几眼面前剑拔弩张的人群,眼里寒光一闪手中的剑也劈向离他最近的队长——
“现在轮到你们死了!”
夜生突然惊醒了。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出神地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什么都没做,想动一下却发现身体想块石头一样动弹不得,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胸里面坏快地蹦着迪,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呆愣了一会他才慢慢举起右手,上面缠满了绷带。又看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半夜时分外面和屋子里一样漆黑,由于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他便靠在床头板上开始环顾四周。
“嘶——疼死了。”他将开始发痒发疼的右手放在床上,突然感到一阵难言的头疼,想举起左手试着安抚一下,试着举了一下发现被人压着没举起来。夜生转头看去,霜星正安静地躺在他身边睡着,侧身面朝着他,一只手正紧紧地握住夜生同样缠满绷带的的左手。他又试着举了一下左手,霜星握住他的手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加强,夜生只好作罢。
“又是梦啊。”夜生闭上眼头靠在床头板上又出神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来到这里还不到一个礼拜这就已经是他做的第五次噩梦了,只是这次的噩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有些害怕。夜生感到右手那阵酥麻减轻了一些,就轻轻掰开霜星握着的手将左手慢慢退了出来,搭放在额头上闭上眼睛。和他冰冷的右手不同,左手能感受到一点余温还有一丝夹杂着寒气的香味,他皱了下眉头,又舒展开来。
“呜......”身旁的霜星明显感受到手里什么东西不见了,轻轻发出一声委屈的呼唤,手开始向四周摸索着。夜生睁开眼看了看霜星那一副委屈样,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就试探着把手放在霜星的手旁边想逗她。谁知道霜星一碰到他的手就狠狠地掐了下去,然后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放。
夜生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使劲闭着眼自作自受地忍受着,本来手上伤就多又没愈合还被这么用劲地掐了一下,那感觉不用说就知道。
他最后看了一下霜星,困意开始袭击他的身体,可他怎么都睡不着了。
“得做些什么了......”他想。
早晨,霜星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欠。她睡得不怎么舒服,梦里老是感觉什么东西不见了,折腾了她一宿。“呜......”她又伸了个懒腰。
她迷迷糊糊地看见夜生靠在床头闭着眼,便迷迷糊糊地问好:“呜......早上好,身上的伤好一些了吗?”说完又捂着嘴轻轻打了一个哈欠。
夜生半睁开疲惫的眼睛,看到霜星迷迷糊糊的样子,又闭上了眼——
“早上好。”
他终于睡着了。
(试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