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业余制作人》第二十七章•敌人 Enemy（part 2 互相理解）
次日。
下午的第二节课结束后，又到了社团活动时间。
μ’s开始了她们常规的下午训练，陈霖也来到了天台帮忙录像。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园田海未打着拍子，表情严肃，“停！”
一轮的练习结束了，高坂穗乃果鼓起掌来，称赞各位队友，“很好，大家都做的很完美！”
“太好了，这样应该来得及在校园开放日的时候表演了！”南小鸟笑着说道。
昨天下午，从理事长办公室回来后，大家一致决定在校园开放日的时候进行校园偶像的表演——虽然还没有向学生会提出申请。
西木野真姬擦了擦汗，说道，“我们真的能开live吗？应该会被学生会长制止吧？”
“开live是炒热气氛的好手段，就算学生会长对校园偶像有意见，应该也不会反对。”小泉花阳说道。
南小鸟说：“这点其实不用担心，因为到时候一定会有介绍社团活动的时间，轮到偶像研究部的时候，我们直接唱歌就行了。”
“换而言之，我们甚至不用向学生会提出申请。”矢泽妮可说道，“申请和不申请，也就是唱一首歌和唱好几首歌的区别而已。”
高坂穗乃果说：“那我觉得还是申请一下比较好，多唱几首才好。现在我们的进展不错，这首歌的舞蹈也练得......”
“还不行！”园田海未脸色阴沉地打断了穗乃果的话，“动作和拍子还对不起来，还要继续练！”
“小海……”穗乃果的话打断，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注意到了海未的脸色。稍作思考后，穗乃果的眼神变得更加认真起来，“我知道了，那大家就再练一次吧！”
......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停！”
又是一轮练习结束，参加练习的六人都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非常完美！”高坂穗乃果向大家竖起了大拇指。
“很不错。”对自己和他人都很严格的西木野真姬也认可了这一轮的表现。
“大家总算追上妮可的水准了！”矢泽妮可说。
“还不够！”
然而，园田海未依然向大家泼了一盆冷水。
“啊，我已经无法跳得比现在更好了喵。”星空凛哀嚎道。
“不行，这样完全不行……”园田海未脸色阴沉地说道。
在一边旁观的陈霖自然察觉到了园田海未的不对劲。
“有情况，该我出马了。”陈霖心想。
啪啪！
陈霖用力拍了两下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陈霖大声说道，“今天的练习到此结束！大家和我一起到楼下，我教大家玩无人机！”
“欸？”包括园田海未在内，μ’s的全体成员都愣住了。
“大家今天的表现都很不错，值得奖励！”陈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园田海未，“大家不要以为玩无人机就单纯是玩哦，我想要大家好好体验一下空中视角，或许能给大家的表演带来一些感悟。”
他走到园田海未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放松下来，才有助于思考。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想和你谈谈。”
“唉~”园田海未看着陈霖认真的表情，再加上平日的信任与友谊，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接下来听小霖的安排。”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陈霖将主动权揽到自己手中。
“好！”众人齐声答应。
在大家的帮助下，陈霖收拾好了录像器材，带着大家一起来到楼下。
......
......
“噢，居然在带妹子玩无人机。”
卫宫良介从外面回来，正好遇上了在教学楼前的空地里玩无人机的陈霖、μ’s等人，他对陈霖说道。
“来得正好，这台给你。”陈霖指着自己身边地面上的一台运行中的笔记本电脑，以及连接着电脑的遥控器，“如果保持现在这种状态的话，大约还有15分钟的电。我已经给她们介绍了无人机的基本操作，你给她们看看高空的航拍画面吧。”
卫宫良介现在也算是飞行老鸟了，他蹲下看了看笔记本电脑的屏幕，“120米，你飞这么高干什么？”
这里说的120米自然不是海拔120米。音乃木坂学院坐落在山坡上，每天学生们上学放学都要经过一道长长的楼梯，所以现在众人所站在的学校空地都要比千代田区“正常高度”的街道高上不少。再加上这额外的120米，千代田区甚至是东京的绝大多数建筑物都已经在无人机的镜头以下了。
“好玩嘛。”陈霖说道，“不过飞了上去才发现上面的风不小，现在我尽量将它保持原地静止的状态，但还是有微微晃动的情况。你随便转转镜头，给她们看看吧。”
“行。”卫宫良介拨动镜头的操控杆，对女生们说道，“大家快过来，一起高空鸟瞰东京吧！”
......
趁此机会，陈霖把园田海未叫到了一边。
“海未，刚才训练的时候，你的情绪好像不太对，感觉......”陈霖做了一个拉扯手势，“太过紧绷了。”
“我......只是......”园田海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她并没有否定陈霖的话。
“校园开放日是很重要，但我们的时间也算是充足的，正常来说不需要把大家逼得这么紧。是因为......你受到谁的打击了吗？”
陈霖并不知晓海未和绘里对话的事情，但经验丰富的他一下子就推断出了正确答案。
“啊？”园田海未小小地吃了一惊。
“看来我是猜对了。”陈霖微微一笑。
“是学生会长绚濑同学。那天我在校门口......”
犹豫了一会儿，园田海未选择将她那天在校门口与绚濑绘里相遇，之后在芳林公园对话的事情告诉了陈霖，她还介绍了她在网上查到的关于绚濑绘里的信息。
“原来如此，”陈霖点了点头，“看来绚濑学姐给了你很大震撼。”
“跟她的舞蹈比起来，我们的......确实是不值一提。我本来还跟东条学姐说，要请绚濑学姐教我们舞蹈，但最近一段时间估计是不行的了。”
“为什么不行？”
“绚濑学姐要带领学生会，负责校园开放日的组织安排，肯定是没有时间和精力的了。”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陈霖笑道，“不过我要提醒你，校园偶像的现代舞和芭蕾舞是不可以相提并论的——不是说谁优谁劣，而是说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类型，不可以强行作对比。”
陈霖举了个例子，说道：“就像网球和乒乓球，一个Tennis，一个Table Tennis，都是‘Tennis’，那么费德勒和马琳谁厉害？根本不能这样问嘛。”
“小霖你说得对，但我并没有这个方面钻牛角尖，我知道两者是不一样的。”园田海未说。
“提高μ’s的舞蹈水平是应该的，但不需要高到绚濑学姐的水平——甚至三分之一都不需要。校园偶像的观众们，其实要求并不是特别高的，大家都知道舞台上的偶像本质只是个学生。如果想看世界级、国家级的演出，他们自然会穿上燕尾服，去大剧院观看。”陈霖说道。
陈霖的一番话让园田海未沉默了片刻，但她是一个聪慧、不固执的女孩，最终她还是想通了。她察觉到先前训练的时候，自己的言行是不恰当的。
“抱歉，刚才是我不冷静，想得不够全面了。”园田海未致歉道，“小霖让大家停下来是对的，我让全队人都情绪不佳，在那样的状态下训练，只会事倍功半。”
陈霖摆了摆手：“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要考虑的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接下来我们要为校园开放日的live做准备，还有就是......跟绚濑学姐打交道。”园田海未说。
“绚濑学姐的目标跟你们是一致的，那就是拯救这所学校。你们不应该互相对抗，而是要互相理解，互相合作。你们本质上是战友。”
“话是这么说......”
“你只是知道了她过去的一部分经历，但我敢说，你还不是完全了解她。反过来，她肯定也不是完全了解μ’s。”
“小霖的意思是，我们要做到相互了解。那该怎么做呢？”园田海未问。
“主动靠近她，跟她混熟——邀请她来教你们舞蹈，这就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你们可以通过各种途径，更多地了解绚濑学姐，搞清楚她的性格、脾气，还有做事情的真正动机。”
“嗯。”园田海未点头，她把陈霖说的话牢记在心。
“绚濑学姐同班同学——东条希学姐，还有我姐陈雅，应该都是不错的切入点。”
“要是能跟绚濑学姐真正混熟，请她加入μ’s，那就完美了。”园田海未叹道。
“好想法，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陈霖向海未竖起了大拇指。
......
......
陈霖和园田海未两人结束谈话后，先后回到了人群之中。
“嗯？”
陈霖注意到西木野真姬正在一旁收拾书包，便走了过去。
“要走了？去医院进修？”陈霖问。
“是啊，我可没你们那么闲。”西木野真姬说道，“多谢你和卫宫先生的无人机教学。”
“坐公交去，还是坐出租车？”
“私家车，我已经让藤野先生来接我了，很快就到。”
西木野真姬收拾好了书包，转头看了看聚在一起的μ’s队友们，她的目光在矢泽妮可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各位，我先告辞啦！”西木野真姬对大家说。
“一路顺风！”大家都向她挥了挥手。
......
片刻后。
“小霖学长，只剩19%的电了，我要降落了！”星空凛喊道。
“好，降落吧。你们这台机我还有两块备用电池，下一个轮到花阳。”陈霖指挥道。
“是！”小泉花阳看起来很紧张。
“不用怕，像凛一样按照步骤慢慢来就好了。”陈霖对花阳笑了笑。
“嘀嘀嘀”，三声清脆的提示音响起，星空凛控制无人机平稳地降落在大家面前5米的地面上，引来众人的一片掌声。
先前陈霖手把手地给每个人教了无人机的基本操作，学得最好最快的不是一向沉稳的园田海未，反倒是活泼跳脱的星空凛，当别人还颤颤巍巍地在新手模式限制的30米高度转悠时，星空凛已经主动要求关闭新手模式，上60米的高度去了。
陈霖心想：可能是因为别人都怕弄坏，而凛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吧。
“让一让，我换电池。”
陈霖走上前去，关掉了无人机的电源，然后拆下它的电池，换上一块新的。刚使用过电池非常滚烫，陈霖暂时将它放到一边的阴凉处让它降温。
“好，花阳可以开始了。”陈霖长按无人机上的按钮，启动了电源。
“是！”小泉花阳依然很紧张，她小心翼翼地从星空凛手中接过操控杆。
“花花不要紧张，就当是以前玩过的遥控飞机就可以了。”星空凛鼓励她。
实际上无人机就是升级版的遥控飞机，只不过是功能更多和性能更好、售价更吓人“而已”。
操控界面的语言本来是中文的，而且没有日语版，为了让大家都能看懂，陈霖将语言设置成了英语——高中水平的她们已经足够看懂了。
连英语苦手的星空凛都没有问题，那就证明大家都没有问题了。
小泉花阳看到显示屏上出现了绿色的“Ready”字样，知道飞机和遥控器两边都已经准备就绪，可以起飞了。
陈霖向她点了点头：“不用调回新手模式，就保持Normal mode（一般模式）吧。”
于是，小泉花阳深吸一口气，两只手的大拇指同时拨动手柄左右摇杆。
—Take off—
嗡嗡嗡嗡~~~~~~~
四个螺旋桨快速转动，无人机开始缓慢地升空。
学校门外，西木野真姬拉开黑色轿车的车门，正准备上车，突然听到一阵熟悉但令人不安的声音！
嗡嗡嗡嗡~~~~~~~
熟悉，是因为这是无人机的声音。西木野真姬几分钟前才玩过无人机，自然是对这种声音非常熟悉。
令人不安，是因为声音是从山岗下方传来的，而且还在快速靠近！
西木野真姬循声望去，两秒钟后，一台灰色无人机从长楼梯的下方升起，以极快的速度越过马路和真姬的头顶，冲进了音乃木坂学院！
“小霖，那是什么？”校园内的园田海未第一个发现了异常情况。
“别人的无人机！”陈霖也迅速反应过来，他冲到花阳身边，从她的手里接过了无人机遥控器，“对不起花阳，安全起见，现在让我来控制吧！”
小泉花阳被吓了一跳，但她还是乖乖退后了几步，“知道了。”
这时候，灰色无人机已经冲过了马路，但它并没有继续向前，而是突然刹车，悬停在校门口10米高的空中。
显然，这台无人机不怀好意！
“良介，你保持原坐标，但降低高度，观察四周情况，尽可能找出控制者！”陈霖大声指挥道。
“明白！”卫宫良介应道，他立刻照着陈霖说的去做。
“小霖，那灰色无人机是失控了吧？”高坂穗乃果紧张地说道。
“有可能。”陈霖说道，“也有可能是控制信号丢失了，飞机开启了巡航状态。”
陈霖嘴上是这样说，但他心里明白：灰色无人机根本没有失控，从刚才的刹车和现在的悬停就可以看出，操作无人机的是一个熟手！
灰色无人机动了，它加速冲向了陈霖！
“小霖！”高坂穗乃果惊叫一声。
“果然是失控了！”陈霖控制着自己的白色无人机正面迎了上去，“别担心，我的要是撞坏了，就找那边的机主索赔！”
灰白即将碰撞之际，灰色无人机突然往旁边一闪，躲过白色无人机的冲击，刹那间又再次加速，向着地面的卫宫良介俯冲过去！
陈霖并没有慌张，他一把将遥控器塞在身边的星空凛手里，向卫宫良介大吼一声：“抓住它！”
下一息，他也向着卫宫良介的方向冲去。
“好！”卫宫良介放下手里的遥控器，直视冲来的飞机，没有躲避，反而大踏步向前。
无人机不可能像真正战斗机那样机头向地点小角度俯冲——如果这样做，它自己就翻了，灰色无人机的俯冲实际上是一个“平稳”的加速下降过程。
“接招！”卫宫良介突然加速起跳，双手抓向灰色无人机的支撑架！
一般人看到危险向自己逼近，第一反应都是躲，敢冲上去硬碰硬反击的是少数。灰色无人机的操作者显然没有预料到卫宫良介会先下手为强，飞机再次紧急变向，惊险躲过了卫宫良介的攻击。
“晚了！”
只听陈霖用中文大喊一声，他从另一边包抄赶到，一个飞扑抓住了灰色无人机的支撑架，将它翻了个身“摁”在地上！
滋滋滋滋......
无人机的螺旋桨还在转动，不停刮着地面，看起来就像是在奋力挣扎。
卫宫良介迅速赶到，用手长按无人机底部的电源键将它手动关机，灰色无人机的“挣扎”这才停了下来。
“呼~”陈霖松了口气，将灰色无人机的电池拆了下来，然后拔掉了它的储存卡。
紧接着，在众人震惊的目光里，他做出以下的操作：
一，掰断储存卡，将其中一半塞回无人机的读卡槽，另外一半扔到了地上。
二，将灰色无人机的螺旋桨在不卸下来的情况下全部踩弯。
三，飞起一脚，将灰色无人机踢了出去。
“小......小霖？？”高坂穗乃果等陈霖做完了所有动作，停下来深呼吸的时候才敢开口询问。
“这台飞机已经彻底失控，非常危险，还损坏了校园的地面。”陈霖说道，“就算关了机也不能保证它不会自动重启，必须要将它物理超度！”
“说得对！”卫宫良介走上前去，给无人机残骸补上一脚。
高坂穗乃果：“这......这样的吗？”
“就是这样。”陈霖点了点头。
“看着好危险，幸好已经结束了。”矢泽妮可说。
“不，还没有结束！”卫宫良介指着校门口的方向。
校门外，西木野真姬并没有坐上自己轿车，她向藤野先生说了几句话，请他继续在原地等待。
因为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果然，就在几秒钟后——
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
四台灰色无人机同时冲进了音乃木坂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