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农民战争》金句摘录

1、“站在大资产者背后的则是无产者。”资产阶级把自己的工业、商业和交通发展到什么程度,它也就使无产阶级成长到什么程度。而到了一定时刻——这种时刻不一定在各地同时到来,也不一定在同一发展阶段上到来——它就开始觉察到:它的这个形影不离的同伴无产阶级已开始胜过它了。从这时起,它就丧失进行独占政治统治的能力,它为自己寻找同盟者,并且斟酌情况,或是把自己的统治权分给他们,或是把统治权完全让给他们。
2、在英国和法国,工商业的高涨促使各种利益在全国范围内联结在一起,因而促成政治上的中央集权;而在德国,却只是环绕着一些地方中心按照省区结合成利益集团,因而造成政治上的四分五裂。
3、可见,16世纪初期帝国的各个不同等级——诸侯、贵族、高级教士、城市贵族、市民、平民和农民,形成了一种极其杂乱的人群,他们的要求极其悬殊而又错综复杂。每一等级都妨碍着另一等级,都同所有其他等级进行不断的、有时公开有时隐蔽的斗争。
4、资产阶级政党只要稍微取得一点点胜利,就立即企图利用合法进步的手段周旋于革命的岩礁和复辟的被涡之间。
5、社会的最底层要展示自己的革命毅力,要明确自己同其他一切社会成员处于敌对的地位,要使自己集结成一个阶级,就必须一开始就彻底抛弃自己身上还能同现存社会制度和平相处的一切;就必须放弃那些使深受压抑的生活有时尚堪忍受的一点点乐趣,放弃连最残酷的压迫也不能剥夺的一点点乐趣。
6、除非完全废除农奴制和依附农制,取消一切贵族特权,农民才可能同贵族联合。但是,贵族同一切特权等级一样,根本不愿意自动放弃特权,放弃自己的整个特殊地位以及绝大部分收入来源。
7、他(托马斯·闵采尔)所能做的事,并不取决于他的意志,而取决于不同阶级之间对立的发展程度,取决于历来决定阶级对立发展程度的物质生活条件、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的发展程度。他所应做的事,他那一派要求他做的事,也并不取决于他,而且也不取决于阶级斗争及其条件的发展程度;他不得不恪守自己一向鼓吹的理论和要求,而这些理论和要求又并不是产生于当时社会各阶级相互对立的态势以及当时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的或多或少是偶然的状况,而是产生于他对于社会运动和政治运动的一般结果所持的或深或浅的认识。于是他就不可避免地陷入一种无法摆脱的进退维谷的境地:他所能做的事,同他迄今为止的全部行动,同他的原则以及他那一派的直接利益是互相矛盾的;而他所应做的事,则是无法办到的。总而言之,他被迫不代表自己那一派,不代表自己的阶级,而去代表在当时运动中已经具备成熟的统治条件的那个阶级。他不得不为运动本身的利益而维护一个异己阶级的利益,不得不以空话和诺言来对自己的阶级进行搪塞,声称那个异己阶级的利益就是本阶级的利益。谁要是陷入这种窘境,那就无可挽回地要遭到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