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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斯】动物城连环案⑶苦痛中彼此依偎,谁先缴械投降

2022-12-21 09:30 作者:墨丷茶狐狐小心烫  | 我要投稿

鹅了个鹅同人 点击就看 暴脾气小狗警官x白切黑高斯鹅的恩怨情仇 ooc预警,踩起油门,微车慎入 二人来到了一间废弃教室,直接坐在地上喘息着。 然而马浩宁感觉高斯的手握得更紧了,甚至有些发抖。看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太暗,他脸色似乎更差了。 小狗喘着气,笑了,偏过去头犹豫了,又转回来,盯着高斯,举起来二人几乎十指相扣的手晃了晃。 “还不松,攥上瘾了?还是害怕了?” 高斯才反应过来,甩开了他的手。嫌弃的眼神被小狗捕捉到。 “脸色这么差?跑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啊,还是说……”马浩宁依旧是笑着的,虽然这笑明显不是发自真心。“还是你觉得自己身上的谎言都瞒不住了?” “你在说什么。” “二中放学时间和鹅院并不一样,你怎么记二中放学时间记那么清楚? 厕所标识受损严重,你能在不仔细观察的情况下就很快判断出这是女厕所? 四楼往上是天台,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什么不能去?还有,警局到嫌疑人家之间的路线,去一趟你就记得回来的路,我是不是该夸你聪明啊。” 马浩宁到底是怕把高斯吓跑,于是手还得拽着他的袖子,若不是动作过于粗鲁,竟然暧昧得像是学生时期的暗恋,可这份针锋相对,又或许独属于成年人之间情愫的纠缠与碰撞。 “高斯,你很喜欢藏东西啊?你,明明之前是二中的学生吧。” 第二中学,真是个冠冕堂皇的名字。 高斯他确实在这个学校待过一段时间,那段日子,使他至今厌恶这里的一切。这个教室,他也是躲过的,书桌底下,脏乱的柜子里,忍受一些肮脏,只为了躲避更让他恶心的东西。 所以此刻在这里,他非常烦躁,这份烦躁是收不住的,随着马浩宁的逼问,他更加不管不顾起来,也没了平时那种波澜不惊的语气。 他气笑了。“我自己的私事有必要全盘托出么,你想听?” “别偷换概念,你是在说谎。你档案上为什么写的是鹅院毕业?” 高斯笑出了声,空旷昏暗的教室里,只有马浩宁这唯一的观众,独自欣赏他濒临发疯的情绪翻涌,如与恨意伴生,跳上一支优雅的舞,在高潮时刻将匕首狠狠刺入。破碎的是恨,刺伤的是自己。 “我当然是在鹅院毕业,千真万确。可是档案上还有一次转学记录。我没有隐瞒哦,在审讯室我就说过,我和提姆,是同学。”说罢他敛了笑声,又回到了平常的样子,望着马浩宁,语气竟是有些异样的同情。“马浩宁,是你没看,是你没看见。” “屁没看见,就不是我看的——” 他没再往下说,因为他记得,确实不是他看的。 是浣熊警员说的。 是没看见,还是,有意隐瞒? 记忆循着时间回到那迷幻的一晚,海皇的样子已经不清晰,但那些话他还记得。 “倒是有些人,也许不应该那么信任…你得记得啊……” 也许不应该那么信任?那么一定是他先前一直信任着的。还能有谁,此刻除了他这些同事还能有谁?…… 高斯本以为看见马浩宁震惊和受伤的表情他会很高兴。然而并没有,马浩宁的震惊,和他皱起的眉头,只是莫名让高斯渐渐冷静回来了,让他有那么一瞬间不在乎自己身处的地方是多么肮脏。 小狗口袋里突然发出的微弱蓝光在此刻格外显眼,也打断了二人的思考。马浩宁掏出手机,查看信息。看后很利索地站了起来。 “该走了。又有鹅遇害了,我先送你回家。”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冷静了?” 这句话语气带着一种怪怪的,包容感。高斯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嗯。” 然而他们低估了高中生放学的速度和老师学生渴望回家的强烈度。 太阳完全沉没,大门已经关上了。门卫坐在监控前抽烟。 “我潮,怎么会有学校放学这么快的。” “这边。” 高斯示意他跟着自己,马浩宁看着高斯的手,想起刚才那段触感。 “怎么这回不拉着我了。” 高斯没理他,二人一直走到偏僻的围墙处,墙很高,可上面的痕迹表明,这里常有人“光顾”。 马浩宁撸起了袖子,退后几步,几米的助跑随即高高一跃,踩在了墙的裂隙上,另一只脚也蹬住粗糙的墙面,双臂用力,把自己撑到了墙头上,转身,一跃而下。传来稳稳落地声。 下来后,他才想,高斯身娇体弱应该翻不了这墙,转身要再翻上去再接他,结果一个大粉耗子就砸自己身上了。 “诶卧槽!” “嗯!……不是,你跳下来半天怎么不动地方?”高斯闷哼一声,又有些气恼地说了几句,分贝都比平日高了些。 好在小狗警官的体力不是白练的,退了几步靠在一棵树上,竟然是稳住了。 手掌覆盖在高斯的腰上,重量也很轻,大概这就是底层动物的脆弱感,昭示着他们无法抗争的命运。 除非依附强者。 马浩宁眸子暗了暗。结果高斯捶了他肩膀一下,不轻不重。手那么软,当然也捶不疼。 “…打我干什么?” “放我下来。” “哦,忘了。你当我乐意抱你呢……” 可算是离开了这个学校,回到车上,马浩宁直接开到了案发现场。另一个小组已经做好处理了,警戒线拉着,几个警官和法医仍在现场。 “组长,你可来了。”小狼警员见组长的车来了,赶紧跑过去,谁知他们组长还没从驾驶室下来,点点头,然后把后面一扇窗子开了半截,才又灭了车。这还没完,起身后又略过小狼身边转而去后车门,通过开了半截的窗户喊高斯。 “你就在车上待着。” “我看见他了。” “谁?” “浣熊警官。” 马浩宁沉默了,他自然也看见了。他扒住窗户,语气压抑着烦躁,有些强硬。 “听着高斯,我依旧怀疑你,我不可能让两个嫌疑人见面,在车里老实待着,明白?” 高斯也不打算纠缠下去,或者是,不想难为此刻的马浩宁,点头应下。他的视线穿过窗户,随着马浩宁离开的声音越看越远。尸体被处理走了,但血迹还在那里。这一切提醒着高斯,又一个生命死去了。 他的结局,在哪里呢? “诶,小傲。” 浣熊警官闻声抬起头,和马浩宁打了招呼。 “来了啊组长。” “辛苦你了啊,明明还在休病假,还得跟着我们熬。” “没关系,只要能早点抓到凶手就好。” “我一直也没方便问你,病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而且现在,我歇懒了,脑子体力都跟不上了,也就只能做点后勤工作了。”小傲微微笑了,那么平易近人。 “辛苦,辛苦……唉,我今天去了二中来着。对了小傲,你,高中好像也是二中的吧?” 小傲手上动作停住了,嗯了一声。马浩宁自然看到了,好像扎在心里的钉子被捶上最后一榔头。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却还是下了决心。 这天,高斯从沙发醒来,卧室门开着,没看见小狗。 倒是桌子上有张字条,上面是一串数字,十一位,高斯将其输入手机联系人里,想了一下,备注了马哥。 马浩宁没在,他也就没做早点,直接就去上班了。 直到晚上下了班,手机有好几条未接来电,都是马浩宁打来的,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拨了过去。 “你可接了啊。” “发生什么了?” “……凶手落网,他自首了。他要见你。” 那种不好的预感在此刻最为强烈,这不是为自己,但就是胸腔里好像有痛苦的浪头拍打浇灌。 “是,谁?” “你也认识,浣熊警员。你现在在工厂吗,在门口等我,我去接你。” 高斯上了车,还依旧没回过神来。意外的,他没有在担心自己被怀疑被牵扯什么的,但总是有种不安坠在心头,甚至让他愧疚。浣熊警员要见自己,一定有原因。 “我今天白天去了鹅院,查到了一件事。” 小狗从后视镜看到高斯微微抬起头,便继续说下去。 “小傲——就是浣熊警员,他父亲是鹅院的老师,两年前的晚上,死在了回家路上,死因心脏病发作。你觉得,会这么简单吗。” 高斯攥紧了安全带,感觉有点晕车,也可能是因为情绪不好,心慌,刘海下面已经出了汗,声音也不再冷静。“我怎么知道。马浩宁,我不知道你怀疑我些什么,但你现在闭嘴好吗。” 马浩宁想解释,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也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于是一路上二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到了警局,小傲依旧是憨厚和蔼的大叔的样子,他浅浅笑着,看到高斯来了似乎很高兴。 “我想单独和他聊,可以吗,组长。” “你现在很危险,我也要在旁边。” “组长,你别误会,只是我单方面记得高斯。我身边没什么家人了,你也知道的,这是我最后牵挂的朋友,我想和他聊几句。” 高斯同意了。马浩宁只能妥协了。“我和其他警员就隔着玻璃看着你们,孙傲…你别想有什么动作。”如果在以前,他根本无法把亲切的小傲和杀人犯联系到一起。可他认罪了,手法合理,动机也交代的很清楚。 马浩宁站在玻璃边上,看着里面的小傲,大部分时间都是笑的,偶尔低头叹气。 高斯一开始站了半天,好像直到听见了什么,才有些着急地坐下,表情在克制,紧紧攥着衣角的手却暴露了他的心情。最后高斯低下头,一只手撑着额头,看不见表情,但是他的嘴动了,说了三个字。 “你最后和他说了什么。” 孙傲被逮捕,后面就要等待审判了。连环杀人案总算尘埃落定。 这晚,外面下起了雨,借着这雨,马浩宁让高斯又留宿了一天。天总会亮,总会晴,案子解决了,高斯总会离开。好在此刻,马浩宁可以烧起几百年没用到火炉,在这个不属于单身狗的节日,营造一点氛围,坐在懒人沙发上拿着啤酒,同沙发上披着毛绒毯 抱着腿坐的高斯说说话。 “……对不起。” “你说的对不起?为什么?” 高斯眨了眨眼睛,看了眼马浩宁。篝火的光,映得二人眼睛都亮亮的,看起来格外温柔而真诚。又或者这是马浩宁因为主观情感而动摇。 高斯缓缓开口。“他认识我母亲,大概称得上是朋友。他认出了我,虽然我不认识他。他不希望我被卷进来,于是在说档案时,为我隐瞒了学校。可我暴露出来了,你也就发现了疑点,这最后导致他不得不自首不是吗。” “他杀人本来就错了,你愧疚什么。而且,就算你不说,我也迟早会发现的。” 高斯有点艰难地扯了下嘴角,“得了吧,把自己夸的这么神。” 马浩宁又开了一瓶啤酒,高斯循着声音看去。 “给我来一瓶。” “小孩,你会喝酒吗?” “不是小孩,我成年了,我也会喝酒。” “行,”马浩宁笑着把一边的红酒打开倒进杯里,递过去。“正好,我接下来说的,你也得喝着酒听,不然难受。” 马浩宁笑意淡去。 那天审讯,小傲是这么说的。 “我十八岁成人礼生日那天,是鹅院高考前一天,我父亲选择了陪学生,哈哈,可明明我也快高考了。他就是这样敬业但死板的老师。两年前,他在回学校的路上出了意外,最后死因查的是心脏病发作。我本悲痛于父亲再也回不来了,但是在火化前,我才见到了父亲衣服下面被殴打的痕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但我会永远记得,父亲不是意外死亡!……我便以病为由,申请了停职。并着手调查这件事,调查鹅院。” 小傲情绪波动很少这么大。 “终于,一个女生哭着找到了我。她说出了真相,她当初成绩太差,父亲担心她的学业,叫她去办公室。那个女生被罚站听了半天的教育很不满,放学就和自己的混混男朋友倾诉。结果晚上,那混混带了人,放学去堵我父亲……心脏不好的他,惊吓加上被殴打,犯了心脏病。那几个混混害怕了,把他丢在小巷不管不顾!” 小傲拍了一下桌子。“当晚参与了的,我都查了出来,然后一个个杀掉!他们,就应该赎罪!” 回到现在,高斯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泪光,又猛灌了一口酒。 “你,这么多愁善感呢。” “他是我母亲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是啊,他也是我前同事……可他也是杀了许多鹅的凶手。” “你不觉得………难受吗?” “难受,但也总要放下。”小狗突然又喝了口酒,壮胆似的。 “高斯,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什么?” “审讯你那天,我态度恶劣,对不起。” “我早就没在意了。” “我解释一下,那是因为,我的组员前几天才去世。独自抓捕犯人,被残忍地杀了,尸体扔到了下水道——不过,小傲否认是他干的,他说他不会杀无辜的人,我想,是其他案子的嫌犯。我迟早会揪出来那个混蛋。” 高斯手里的酒慢慢放下了,他专心地盯着马浩宁。 “你来我家那天的前一天晚上,我梦到他了。我同事,告诉我,对你好一点,还有,不要那么信任身边的人。” “这样啊?马哥,原来喝醉了,能见到故去的人,听他们都嘱咐……” 这是高斯第一次喊他马哥,喊得马浩宁心里舒服。 高斯心里却越发难受,好像无数逝去的灵魂在啃食他的心脏,好像活着的支柱坍塌了,目标没了,他坚硬的外壳也卸去了,冷淡在这温暖的火旁又烘烤没了,只剩下最柔软的真心。是他自己的柔弱,暴风雨过去了,所以哪怕暴露也无所谓了吧。 “你在二中上过,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话马浩宁问的很委婉。 “知道你我都知道的。校园欺凌,我也亲身经历过……那段时间我想如果可以,我宁可自己不是动物,只是牲畜,与他人无冤无仇,和家人一起活着,活到死。” “妈的,一群坏种……你别说气话,高斯,我可能不能感同身受,但,我希望你活着。我很庆幸你活着。” “活着?……总要死的,而且糊里糊涂就死了。” “我不该问的。别再回忆了——又或者一次性都说出来?我就在这儿听着。” 高斯咬咬嘴唇,有点分不清他是在为自己痛苦还是在为马浩宁。 “我可以抱你吗。”高斯突然开口,这话听上去让马浩宁难以置信,但从眼神能看出,他没有醉。 “什么抱不抱的……” “可以吗?” …… 拥抱逐渐变了味道,火烧的太暖,噼噼啪啪跳跃着,酒味香甜几乎是在高斯身上散发出来。 “你是人体香薰么?” “我是酒瓶,我有酒,你喝吗?” “怎么喝,给你打开?” “挤一挤嘬几口都会有的。” 小狗忍不住皱眉,虽然看起来还是笑着的。“你怎么回事,说什么呢……这么熟练?” “什么熟练?我没有。” 高斯脸上带了点愠色。“明明你身上也有酒味。” “嗯,错了错了……” 马浩宁先忍耐不住,轻轻吻了一下高斯的耳朵试探,高斯几乎抖了一下,但还是攥紧了小狗的衣服老实地趴上了他的肩膀。如果此刻直视高斯的眼睛,大概能看到一种悲伤,贪恋和,自暴自弃。 于是这个拥抱变成了耳鬓厮磨, 再墨迹下去就不对了。 马浩宁开口,嗓音很低,认真起来有些撩人。“成年了吗小孩。” 高斯有些故意嘲笑似的一声,明明耳朵已经红了,脖子上也被啃出几块红痕来。他直起身盯着马浩宁,挑眉。 “废话什么呢,审讯室那天你就问了。” “还真记仇……”幸亏道歉了。 马浩宁站起身,一只手搂起他的腰,另一只手把高斯裤子的腰带绳一拽不知道扔哪里去,高斯的脚晃荡晃荡,裤子就软趴趴的掉在客厅地上。 马浩宁毫不费力地抱着高斯走进了卧室。 雨声淹没一切,将缠绵温存的夜,保存在最美好的回忆里,供人在未来面对极端痛苦时,可以浅忆片刻,得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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