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错位时空(零)梦醒之时(stay in buffer area)
春天，三个m4a1全部复活
在这光明的景色中
嘲笑着这一无知而悲伤的m4
你如此长久地沉睡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所说的锋芒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沉睡许久中醒来，m4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漆黑。头疼是她现在唯一的感觉，昏昏沉沉，似乎自己的大脑变成铅制的了
“好疼，这里……是哪里？15 ……16姐 sopmodII ……”
眼睛有点不舒服，感觉被什么东西盖着。想要去摸眼睛，却发现手被被什么挡住动不了。起身才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白色的拘束衣，双手被套在长长的袖子里，袖子口是被带子封死的，试了几次拿不出来
这时，m4身边来了几个人，突然把m4抬了起来。向着昏暗的走廊过去
走廊上的灯就像上世纪的一样，昏暗，老式的苏式电路很不稳定，一闪一闪的
“你们……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那个身影是m4所熟悉的。虽然一时间想不起，但一种预感在她的心中开启，如同一只乌鸦飞入她的梦中(什么奇妙比喻)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对方毫无理会m4的意思，四个人抬着她走了
担架上，m4拼命地挣扎着。但是拘束衣的带子都紧紧地绑着，双手也连在套着的袖子里。这些严密的措施哪怕一点点反抗的机会也不给她，抬着她的四人是谁m4不知道，他们(她们？)穿着袍子一样长的白衣，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看不清脸，脸被一种奇怪的东西挡住了
“你们要干什么？！”
看见走廊尽头的电椅，m4发出了无声的狂哮(She has no mouth but she must shout )。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身体更加地乱动，摇得腾空的担架也在晃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身边几个人把m4摁在了电椅上。棕褐色的束缚带把她的四肢和脖子都固定在了椅子上，其中脖子处的皮革带紧到让m4感到窒息。
昏暗的走廊深处，突然走出一个同样穿着白长袍的影子。不，走进再看，更加是像实验室的白大褂
“你们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这里是哪？！”
黑影逐渐清晰，一副少年的脸庞在m4的眼中渐渐成型
“完美的试验品……”
“什么试验品？你……”
少年并不回答，只是嘴角留下了一个微笑，恶魔的弧度
m4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一旁的白袍子递过来一卷东西，像是毛巾
“把嘴张开，m4”
“为什么……唔！”
对方毫不顾忌m4的抗议，把m4嘴里的白毛巾使劲勒了一圈
“可以开始了”
少年话音刚落，几片贴片带着_-丝丝的凉意贴在了m4的额头和腿脚各处，金属架子一段是电线一段夹在右脚的拇指上
“唔唔唔……”
他们(她们？)动作很快，往m4的胳膊上擦了点东西，注射器又迅速突破了皮肤。不明的绿色液体被注入了身体
m4这时候才发现，在他们(她们)长长的袍子下，裸露着机械组成的脚踝！往上仿佛能看到钢筋电缆的扭动，混合着现代特有的高分子材料或是不锈钢。刚刚精准而迅速的动作则是工业化最好的注解，但已经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了。随着开关被按下，一阵强烈的高压电流从四面八方传来
也就在电流通关的那一刻 m4想起了他的名字，她们…它们的名字！
“威廉！涅……！”
然而随着电子屏幕给出的数字上升到220V时 m4的意识就像融化的雪花一般渐渐散去
过了和西伯利亚的风雪期一样长的时间，m4再次将散碎的意识聚拢起来
白色的床铺，白色的枕头，白色的柜子和地板，白色窗户外面透过来淡淡的太阳光。
正午的太阳光尤为的猛烈，一束光闪进了m4的眼睛，逼得她伸出手遮挡。但是手腕上的束缚带限制了她的行动，只能闭上眼睛稍微改变了下位置
m4的眼睛上皮微微地抬起，靠着仅有的一条缝观察周围，但是又很快落下了，看来镇定剂的药力还没过
闭着眼睛又歇了不知道多久，m4隐隐约约地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了
“16号m4，该起床了”
稍微恢复了些力气，护士为m4解开了束缚，扶着勉强能起来了
对于端来的塑料餐盘，上面的食物提不起m4的兴趣。虽然很饿，她拿着勺子半天没有动作，又掉在了餐盘里
“又是这个……”
看着盘子里的肉桂卷，m4推走了餐盘和勺
“您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正常进食了”
“如果还有肉桂卷的话，我拒绝！”
护士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盘子拿走
加护病房就是麻烦，吃饭也被有意无意地看着
在门合上的时候，m4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里又有了逃跑的想法。但当她踉踉跄跄地推开门，看见走廊上无处不在的监控探头，还是默默地关上门退了回来
不是她不想跑，但身上的针孔还提醒着自己上次试图逃离的后果，更别提床后还有一个透明的窗口
没办法，重新回到床上。拿着遥控器打开了钉在墙上的电视，看着电视上的新闻。上面正播放着最新的政府报告
“新一轮的市长竞选中，lkmt党的汪蓝武·兆茗当选……”
哼，谁不知道，苏联连未来二十年的常委名单都能让美国知道。所以要么这个消息是假的，要么就是自己正处在帕拉蒂斯的陷阱中，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们真想编出假消息，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难道是故意的？那么目的又是什么呢？
就这样想着，想着。房门又被推开了
“这次没有肉桂卷了，可以了吗？”
m4接过了勺子，就算是回应了。她本来不想吃的，生怕里面被下了药，可是仔细一想，其实没必要。反正自己天天都被逼着各种检查，还有上次的镇定剂……嘶
吃完饭，饭后已经是11点。呃……又得去见她了，如果时间没记错的话……
“16号，m4出来一下，格雷医生要见你”
两个警卫象征性地按了下门铃敲了门，检查过手上的腕带就带着m4离开了房间，医院的走廊上少有人，这里是重症区，一排排的房间和笼子一样排布整齐…………不，笼子也没方的，更像是棺材
走过几个需要刷卡钥匙才能通过的铁门，m4终于被带到了格雷的办公室。尽管进门的时候，格雷一如往常地面带微笑，但是这笑容让m4觉得难受甚至有点反胃
“早上好，m4”
“早上好，格雷医生，膝盖还疼吗？”
格雷有些尴尬，但职业习惯让她很快用微笑掩饰过去了
“已经不疼了，谢m4小姐手下留情”
m4依旧面无表情，她当然知道自己并没有手下留情，只是前几次冲动的后果教会了她什么叫三思而后行。毕竟，无论真实虚假，把圆珠笔戳到自己至少是名义上的主治医师的腿上，肯定没好果子吃。自己也因此喜提隔离区三天和束缚带捆绑，就差一个龙场悟道了
“那么，m4小姐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行”
“最近睡眠还好吗？有入睡困难吗？”
“还可以，没有什么困难”
“还会做噩梦吗？”
“没有”
格雷的手开始交叉在一起，玻璃片后的眼睛陷入了思考
m4对于短暂的停顿没有任何表示，眼神开始打量起周围的事物
“那么……你还是觉得，自己是生活在某种心智模型的模拟中？就像你说的那个游戏，叫 《少女前线》对吧？”
“不是”
m4开始对这次谈话感到有些厌倦了，毕竟在她眼中，无意义地耗费自己的时间某种意义上也算一种谋害
“你觉得我在谋害你吗？或者说，对你另有所图 嗯？”
“没有”
“最近有按时服药吗”
“没……有的，有”
格雷依然保持着笑容，专业的职业素养让她面不改色，但是m4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
“请说实话哦，m4小姐”
“我…我说的是实话”
“m4小姐”
格雷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口气也略微严肃起来了
“您回答我问题的时候，刚开始很正常，可是刚刚。不但一直拒绝直接回复，不使用第一人称，眼神躲避没有接触而且飘向左边……您还需要我说更多的吗？”
“你没有证据证明……”
m4咬着嘴唇说出这句话，语气也较先前弱了许多
“当然 这些都是我的推测，如果可以，待会我们做个药物检测”
“我不要……”
将身体略微往右边偏了些，m4慢慢地握紧了拳头。身边的警卫看到情况 也悄悄上前两步，但被格雷一个手势停下了
“m4小姐，您现在的情况，我觉得有必要再次跟您介绍一遍服药的必要性，这是一整套疗程 你配合我们，才能更快治好……”
“我根本没病！”
突然的一吼把在场所有人紧张的神经都调动了起来，格雷的膝盖也往后习惯性地退后一步
“冷静一下，m4小姐”
“冷静？我冷静什么？！你们把我关在这里，也不让我见16她们，天天逼我吃什么药，不听话就被捆起来………”
m4越说越激动，她的眼泪像是被阻挡只留下一个小开口的瀑布般从眼角流出。双臂捂着脑袋趴在桌子上，发丝都被眼泪粘连在一起。哭声也越来越大，似乎要把这几天的委屈都化作眼泪和音量带走
“呜呜呜……”
一直哭到没力气了，声音渐渐地才小下去。格雷轻轻地敲了敲m4的胳膊，虽然有些不情愿，但m4还是很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迎面是格雷递过来的纸巾
“擦一下吧”
看着递来的纸巾，m4有些不知所措。没有马上接，或许是看到了她的犹豫，格雷轻轻地把纸巾塞在已经被四指捏红的手心
“谢……谢谢”
等到m4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格雷又从档案袋里拿出一叠文件。里面是m4的病历和这些天的诊断报告
“m4，从脑电波动图和最近你的实际表现来看，在入院观察治疗的三个月中，只有最近一个月保持得较为清醒。所以请理解采取措施的必要性，而且你有过3次袭击医护的记录，至于你刚刚提到的药物问题……”
从旁边的抽屉里，格雷拿出来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m4看不清也不想看
“这种药物名叫'晶水狄可瑞'，是用于治疗妄想等神经性幻觉的，后遗症在所有同类药物中属于教轻的。具体效用是通过阻断一些不正常的神经链接，但是也会有轻微的副作用。毕竟对于'异常'的判定，药物分子是存在误伤的”
或许是压抑的情绪得到了释放，也或许是这几天的劝说和治疗真的起了作用。总之，m4稍微能听进去一些格雷说的话了
“累了吗？”
“嗯……”
“回去休息吧，今天……嗯，你可以去楼下草坪走走，散散心什么的”
“真的吗……？”
m4抬起头，眼睛里折射出不可思议的光
“真的哦，现在你可以回房间了，下午记得吃药”
“好……谢谢您……格雷医生”
带着些许的不知所措，m4有些恍惚地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房间，m4开始思考起格雷的话，以及思考起了之前事情的真实性。毕竟……除了噩梦，过去那些上小学 中学的回忆开始往回涌了
“16号m4，该吃饭了 还有，你的午餐药”
“好”
吃还是不吃？望着眼前的蓝色胶囊
算了，权且试试吧
但是在蓝色胶囊被m4吞入肚中不久，世界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头又开始剧烈地昏，m4趴在床上，眼中的世界也开始发生变化
“唔……世界……是这样的吗？”
眼中，白色的床铺和柜子，样式没有变化，却变成了米黄色。此刻正是正午，灿烂的阳光调皮地在m4带绿挑染的发梢上
“原来……是这样吗？”
很快，月亮借了太阳的光取代了后者的位置，开始执勤了
办公室内，格雷透着两层玻璃看着楼下草坪的m4
“这孩子待了多久了？”
“好像从下午就一直在”
回话的是缇，格雷的学生，在医院实习
“不到睡觉的时候她是不会回去的，让她多玩会吧”
“是，老师，那个……”
“怎么了？嗯？”
缇有些犹豫，手指不断地揉搓着
“您什么时候有空吗？我想……找个时间和您单独谈谈，拱心石餐厅，可以吗？”
“什么事情啊？不能在这里说吗？那家餐厅，你想约我啊？”
“不行”
缇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脸也有些红了
“嗯……我看看，后天吧？”
“好，那个……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好，慢走哦”
缇刚刚走出门口，一摸口袋居然空了，手机一定是忘在那里了
“老师，那个……”
格雷听到开门的声音，看见缇就立刻把左手放在了柜子下
“有什么事情吗？缇？”
“手机忘记拿了，我回来拿一下”
“哦，在那边”
缇感到有些奇怪，虽然格雷的表现很自然。但是刚刚那个动作逃不过她敏锐的眼睛，难道老师在掩饰什么？
“哦，刚刚文件掉了。我拿一下”
“嗯，再见老师”
“回见”
缇走后，格雷又把袖口往上扯了扯，刚好能把手腕上注射的针孔遮住
“好了，继续看看——姓名m4a1，性别女，年龄18，毕业生呢，诊断为妄想与神经性偏执……”
灯光也是米黄色，亮亮的，等待着m4回去，远处的灯光也是温暖的，等待着m4回到她真正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