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伪罪
警匪~~~
BGM：《迷雾中》糯米Nomi
私设 勿上升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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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扮演着受害”
“故作潇洒的慷慨”
01
狂风裹挟着雨砸在水泥墙面，击起一簇簇水花。
布置得毫无破绽的凶案现场，被分尸装进垃圾袋带走的死者，干干净净的瓷砖地在紫光灯的照射下现出一片片血迹，颇有些瘆人。
几乎是毫无头绪，一切只能以那个一直瑟缩在楼梯拐角的男孩为切入点。
是他报的案，手机还紧紧地抓在手中，手背上鼓起的青筋道明了力道之大，面色发白，额上不住的发冷汗。
说是孩子倒也不对，只是面容比其他成年男子俊秀了些，平添不少孩子气。
亲眼目睹凶手的杀人过程……怕成这样也难怪。
“是你报的警”
“嗯”
“我看到那个人了……”
声音压得低沉，辨识度却仍然很高。
刘耀文眸色一暗，
“跟我们走吧，放松下来再说”
留了几个刑警封锁作案现场，一行人坐上警车准备离开。
宋亚轩低着头，刘海长的遮住眼睛，看不出情绪，似乎是不经意间勾了勾唇角。
上钩了。
02
回到局里，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凶手穿着灰色卫衣，棒球帽帽檐低得快遮住半张脸，只是没注意到角落里的人，从仰望的视角正好看清五官。
“男的，不是很高，很瘦，圆脸，睫毛很长，高鼻梁，不戴眼镜…嘴唇比较薄”
笔尖摩擦着纸张发出“擦擦”的声音，勾勒着凶手的五官和身材，描摹着一切可窥的细节。
慢慢理出了头绪，天色也晚了。
不知是不是受到惊吓的原因，宋亚轩简直像一条小尾巴，懵乎乎跟在刘耀文身后不肯离开。
刘耀文倒也不排斥，任由他去了。
只是现在他也不愿意离开，更何况小孩也乐意黏着自己，又怕他出事，跟局长请了个假就带着人离开。
“吃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在眼前晃了晃，宋亚轩这才意识到自己分神太久了，打了个激灵。
“啊，去，去哪”
刘耀文轻笑出声，
“回家”
03
似乎是没什么食欲，两人简单吃了碗面便准备洗洗睡了。
家里只有一张床，注定有一个人要睡沙发。
哪有让害怕的小孩睡沙发的道理，刘耀文抱了床被子躺上去，犹豫再三还是问出问题。
“你……认识那个人吗”
“嗯？”
宋亚轩回头，眸子里尽是害怕和疑惑。
“…没事，早点睡吧”
转身闭上眼，白天的案子在脑内翻涌，半小时后听着人没什么动静了才悄悄起来，站在阳台上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
“娇子”，平时不常抽的爆珠。
深吸了一口，凉意从口腔传遍全身，又慢慢消散。
思绪随着飘起的烟雾弥漫开来，逐渐从扑朔迷离的真相，绕到屋里的小孩身上。
不知不觉中，烟一根根滑过手指，最后燃烧殆尽被撵在地上按灭。
想的久了，没抽几口就被过长的烟灰烫到。
“嘶”
指尖一块红痕，也是在这时被人从后面搂住腰。
突然的触碰让刘耀文有些措不及防，僵了一下才反应。
“睡不着？”
“嗯……”身后传来软软的声音，大概是困意不消，拖着慵懒的尾音，“我怕黑”
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把烟盒放回原处。
“走吧，陪你睡”
仅仅是相拥，两人的心跳却莫名的加快。
晚安，好梦。
04
“刘队，人抓到了，在审讯室”
刘耀文一愣，接着扬起笑容。
“还挺快，现在就审吧”
心中却是隐隐的失落，想留住什么呢？也不知道。
他不该这样想。
道理谁都懂，公职人员办事不能带私人情感。
眉头微微蹙起，只知道加快脚步走进审讯室，仿佛后面有什么怪物在追。
嫌疑人也不很坚定，只是被质问几句就从实招来。
“我……我拿钱办事啊，上面给了一百万”
“见不到大老板，都是线人跟我联络，我什么都不了解”
“啊，那个老大好像号称叫，S”
……
不知怎么，事情很顺利，可刘耀文却觉得不对劲，这么快招供，心理素质不像是能杀人的人。
一定有人指使他这样做，哪怕风险极高。
刘耀文不是没听说过S的犯罪集团。
剑走偏锋，故意用案子引开视线，却在背后使暗招，是S惯用的策略。
直觉告诉他，这起案件不简单，甚至……
自己的身边，早就有人埋伏好了。
05
早已习惯了回到家有人贴上来抱着自己说害怕，面对宋亚轩突然的消失，刘耀文担心之余也有些许异样感。
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遇到了谁？做了什么？
都无从得知。
意识到自己正一遍遍地拨打电话，心不在焉的抽着烟焦急踱步搞的房间里烟雾四散时，他才猛然发觉，是否过分担忧了。
想走的人，谁又能留得住呢？他们只做了几天的室友而已。
心脏像被人挖去了一块，刘耀文手中的烟一根根熄灭，几近疯狂的想念呼之欲出。
直到烟雾警报器开始报警，才终于无力的垂下手，如同被抽干水分的白菜，蔫了吧唧。
满屋都是，离别的气息。
06
迷迷糊糊间仿佛看到那张人畜无害的温润笑脸，带着藏不住的疲惫，几乎把刘耀文吓醒，突然的坐起让两人措不及防额头相撞，也确认了这不是梦境。
刺鼻的廉价香水味盖住了原有的奶香，呛得他皱皱眉。
“上哪儿去了？”
话出口，才想起自己并没有资格过问。
宋亚轩不以为然耸耸肩。
“没去哪”
“等等我，洗洗再上床”
“……嗯”
浴室里传来水声，视线落在半透的玻璃门上，水雾朦胧勾勒出姣好的身段。
刘耀文喉结耸动，慢吞吞移开眼神，又烦躁的舔舔嘴角。
啧。
渴了。
宋亚轩一抬头就撞进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也直勾勾盯着人看。
犹豫几秒把人推出门外，丝毫不吝惜力气。
刘耀文毫无防备被推的踉跄一下，跌坐在床上，随之传来的柔软感有些不真实。
没有掩饰微微的惊讶，压下瞬间的慌乱立刻恢复正常，悠悠的。
“演的不错嘛，S”
“我差点就要相信你了，嗯？”
宋亚轩挑眉，俯身撑住人手平视，浴袍领口微敞，露出细腻的肌肤。
“刘队倒是很聪明，恐怕你的那些手下还在被我骗的团团转呢”
说话间越发靠近，几乎贴上耳廓的细语拨弄得心尖都要颤一颤。
刘耀文不排斥，只是探究的看着面前的人。
“既然你猜到了，想必我也不用多说”
“你是为民除害的警察，而我，不过是你成功路上的一块石子，投进水面也激不起什么大浪”
“我只是想得到一个夜晚，单属于刘耀文和宋亚轩的一晚”
“可以满足我的愿望吗？文哥”
手攥的紧，指甲陷入掌心留下印记。
没有时间忍耐，急促的、压抑的喘息被一波波浪潮淹没直至消失。
完全睡熟前，刘耀文模糊的听到身边人沙哑的声音。
“刘队过几天可要舍得开枪”
07
一觉醒来，身旁的铺位早已空了。
指尖试探着摸索，贪婪的想得到一丝温度。
没有。
冰冷冷的，所有属于宋亚轩的东西，都消失了，甚至是遗留的奶香，也在渐渐散去。
就好像昨晚的温存全都是一场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那他愿意溺死在这场梦境里，再也不出来。
“……”
突然传来的电话铃声吓了他一跳。
“喂”
“刘队，S来自首了，我死都没想到会是他……”
对面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刘耀文只敷衍几句了事便挂了电话，三两下穿了衣服往局里赶。
“人在哪儿”
“监护室，这还老大呢，供的比谁都快”
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进门了，全然不似平时抓到犯人的兴奋。
“宋亚轩你找死是吧，多活几天都不愿意？”
宋亚轩歪着头作沉思状，然后正正身子移开眼神，
“我不是宋亚轩，我是S，你们警察的敌对面”
“我的一切信息都如实交给了你们，无论如何你得向我开枪”
“人民警察，办事不讲私情”
说着神情认真，又勾唇笑的灿烂，
“你说对吧？刘长官”
刘耀文也不再说什么，带着些许怒气离开，怕吓到人还是轻轻关上门。
本该是大晴的天，乌云却遮住了太阳。
命运的转变，比天气更快。
08
不过是几天时间，二十多岁意气风发的青年不正常的憔悴不少，眼窝也陷下去，脸上笑容骤然减少。
偏偏底下的人不知道他们刘队为什么心情低落，还在叽叽喳喳讨论着今天行刑的事。
“谁上，这看的我都有点不忍心”
“…我来吧”
手下人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似乎是想不到刘耀文会主动要求杀人。
到回过神来，那人已经走上刑场。
“我今天杀的是S，但我不希望我会杀死宋亚轩”
宋亚轩笑的很甜，还不忘给人一个wink
“当然”
拉枪栓。
“对你开枪的人，也不是刘耀文”
闭了眼，手指几乎是颤抖着扣动扳机，为了他的职业，为了他必须守护的正义。
听着一声响，手臂无力的滑落，似乎再也没有力气抬起。
世界安静了。
09
刘耀文选择了辞职，上级就算再赏识他也拗不过这人固执，随他去了。
江畔的微风掺杂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拂过耳畔，似那人情动时的呢喃。
也想为了自己拼一次。
江面只一股水花，落在心上的疼痛，击起万般涟漪。
你我都只是一颗石子，砸在水面也掀不起大浪。
重新认识彼此吧。
没有慌乱惊疑，没有埋伏猜忌，没有喧嚣，没有痛苦，带你逃离。
我爱你，仅仅是代表我自己。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