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夺命桥》:病毒灾难片开山鼻祖,美国原来被这么黑过,难以
《飞越夺命桥》:病毒灾难片开山鼻祖,美国原来被这么黑过,难以
原创|发布:2020-04-08 15:44:14 更新:2020-04-08 15:44:14
阅读 6648赞 33
1976年,由英国、西德和意大利联合制作的电影《卡珊德拉大桥》,无疑是病毒传染类型电影的开山鼻祖,由它所开创的病毒传染模式,对此后美国的《极度恐慌》,以及韩国的《流感》都有不小的影响。甚至于,前几年韩国爆火的《釜山行》,与本片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1976年,由英国、西德和意大利联合制作的电影《飞越夺命桥》,无疑是病毒传染类型电影的开山鼻祖,由它所开创的病毒传染模式,对此后美国的《极度恐慌》,以及韩国的《流感》都有不小的影响。
甚至于,前几年韩国爆火的《釜山行》,与本片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因为,《釜山行》中令人惊悚万分的火车密闭空间模式,在《飞越夺命桥》中已经出现过了。

一、从“病毒危机”到“人性危机”
这部电影从一个航拍俯视镜头开始,像是上帝之眼,画面从城市中星罗棋布的建筑,逐渐聚焦到瑞士的世卫组织总部。冥冥中,暗示了灾难的降临。
当三个假冒医疗人员和患者的凶犯,闯入世卫组织的大楼,试图犯罪时,他们和安保人员发生交火,意外中,保存在病毒储存室的肺鼠疫液体被打破,溅到了两名落荒而逃的凶犯身上。病毒的感染和传染,由此开始。
这两名不明来历的凶犯,一个被世卫组织和美国军方立马控制,另一个逃到了开往巴塞尔的火车上。影片此后并没有交代这些凶犯的身份,甚至他们到世卫组织的目的也并不清晰,仿佛只是开启潘多拉魔盒的恶魔使者。

在影片的前半段,肺鼠疫病毒,的确是恐怖的来源。当逃逸到火车上的感染者,不断接触乘客时,我们深知这些人终将逃不过病毒的感染。但是,影片的后半部分,并非将肺鼠疫作为恐惧的来源。
恰恰相反,虽然车厢里的感染者不断增多,甚至有些患者不幸死亡,但是不久后,感染病毒的患者便开始好转。他们不但症状逐渐减弱,有些甚至痊愈。可是,在美国军方的负责人麦肯齐看来,迹象好转,并不能说明病毒就不会扩散了,整个火车,依然是一个危机四伏的传染源。

所以,麦肯齐不但让所有乘客待在火车上,而且必须通过“卡珊德拉大桥”,到达指定的防疫隔离点。不幸的是,这座大桥,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通车,完全不能承受火车的重量。一旦火车驶过卡珊德拉大桥,势必坠毁。
可麦肯齐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原则,任凭全车一千多名无辜乘客,自生自灭。影片最后,虽然,男女主角通过反抗,让一部分乘客幸运逃过一劫,然而惨烈的坠毁,还是让不少人用生命,为麦肯齐的武断抉择而买单。
二、美国人的威胁?还是人性本身的劣根?
这部讽喻十足的病毒灾难片,其实代表了当时欧洲大多数国家对于美国的厌恶。1970年代的世界,还处于美苏争霸格局。西欧诸国,包括意大利这些南欧国家,虽然加入了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军事组织,但是对于这些国家的普通民众来说,他们对美国充满了不信任。
在这部电影中,肺鼠疫这种病毒,并非出现于欧洲,而是美国为了研究,强制放在世卫组织中心——瑞士的日内瓦。美国的霸权威胁,可见一斑。不仅如此,当片中这一病毒传染事件发生后,瑞士本土的政治军事权力被完全架空,代表美国军方的麦肯齐大权在握,生杀予夺,着实令人不寒而栗。

这种惊悚气氛,即使放到五十多年后的今天来看,依然是教科书级别的。在麦肯齐用谎言欺骗乘客,稳定人心时,画面中出现他独自一人坐在指挥室里,纵深的空间感,冷色调的压抑,让这则谎言透露出死亡的气息。而与之相伴随的,是充满病毒危险的火车,在黑暗的夜色中,孤零零地穿行,等待他们的,是穿着生化服,手持自动步枪的士兵。
导演科斯马图斯有意让恐怖的元素不断转变和增加。在肺鼠疫爆发不久后,接着便是麦肯齐对于火车的封锁,之后引入了必经之地——卡珊德拉大桥的危机寓言。在描述卡珊德拉大桥的危险时,不单单描述了大桥不能承受火车重量的现实危险,更透露了这座大桥有着上帝诅咒式的神话寓言。现实与超现实,在此重叠。

当影片将危险的变数不断增加:肺鼠疫、卡珊德拉大桥、死亡诅咒、隐藏的毒贩,同时,也在让主角们不断冲破命运,一次又一次地展开自救行动。然而,和很多恐怖惊悚片不一样的是,这部电影中的自救,常常以死亡告终,让我们每一次的期待都彻底落空。
这种虐心方式,和1953年,法国的一部惊悚片《恐惧的代价》类似。当片中几位冒险运送石油的司机,以为能够安全到达时,结果变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当最后一位司机即将逃过厄运的绑架时,他还是被死亡突如其来地带走了。
《飞越夺命桥》便是这样一部充满各种不确定的电影,但是有一定可以确定,结局终结覆盖悲剧色彩。

它无疑是一部质量上乘的商业片,但在此基础上,它完全不拘束政治立场的表达。美国,在这些欧洲人眼中,和这场突然降至的肺鼠疫一样,在无意间感染他们之后,还有意地见死不救,独善其身。
在让这些可怜的欧洲乘客最终坠车死去后,影片最后回到了麦肯齐的办公室,当他略有哀思地走出控制室,他的手下接到电话那端美国高层的指示,将要监视麦肯齐本人。

这可能也是本片最想表达的对于人性的绝望。当灾难来临时,处境安全的人,永远将身处险境,或制造险境的人当做异类。一旦如此,那些可怜的“被感染者”即使痊愈,也只会成为这个正常世界的弃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