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无疑[03]蒲老板:别自作多情
黑道 AU//商战 AU
内含南北/玮钧/九明/东春
商界精英×黑道冷面杀手,黑道行动组长×警察,教父之子×当红演员,教父私家医生×叛逃者
有HE有BE,介意慎入
全员OOC,架空世界,勿上升真人
全文虚构,不要代入,反对黑道,反对暴力非法行径///
尽管查了一些资料,但是商战环节还是可能有大大的问题,因为小作者不是专业的呜呜
我对你隐瞒所有,你对我确信无疑。
唐九洲今天很不开心。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卫都被郭文韬派去执行任务了,竟然还很没出息地被警察抓了。邵明明也还有没接完的公告,唐九洲感觉自己被抛弃了一样。
他现在很烦躁。他知道,以周峻玮在教里打拼多年的机敏,根本就不可能因为一次爆炸而被那群天真的警察给抓走。唐九洲记得,当时周峻玮在他的生日派对上把他的“0205对象甄无忧爆破计划”说给他听的时候,一旁应该是有另外两个人在的。
是了,这两个人里面,一定有教会的叛徒。
是王春彧和潘潘。
唐九洲本来对于教里有叛徒这件事是不能理解的。在他眼里,能加入教会的,要么是热衷崇拜于教父的人,要么是从小便混迹在了这深渊一般的教会里,麻木惯了,像他一样。可后来他想明白了,那些在普通群众眼里是光的警察,其中不也有教会的触手。警察的信仰可比教会这种个人信仰要高尚得多,可不仍旧是混入了污水。
一样的道理,黑暗能吞噬光明,光明也一样能刺入黑暗。
可唐九洲还是很生气,他可以对那些普通的教徒们漠不关心,可这个叛徒毕竟伤到了从小就和自己打打闹闹一起长大,最后成为了自己侍卫的石凯和恩齐。
这个叛徒,这次能把周峻玮关进去,挖陷阱给石凯和恩齐,那他下一次就有可能把手伸向自己深爱的弟弟明儿。想到这里,唐九洲决定做些什么。
唐九洲着手开始查这两个人平时的行踪。
其实他一开始是不太想调查王春彧的,毕竟他被郎东哲禁锢在诊疗室里也是教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可不查不知道,王春彧竟然在郎东哲出任务的时候偷偷地从二号密道出去过。
——这也不奇怪,王春彧毕竟是教内已经死去的前二把手的儿子,自然对教内的构造极为熟悉,找几个机会偷偷溜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股愤怒的热流冲向了唐九洲的脑袋,他不想再调查另外一个人了。王春彧身上极大的反差让他变得极不理智,他想惩罚王春彧,当着郎东哲的面那种。
可他毕竟是唐九洲,他细细回想了一下。其实知道恩齐和石凯的劫狱计划的人没几个,大抵就是当时来开会的郭文韬,郎东哲和后来听说的邵明明。
——对,郎东哲知道这件事情的。以他对王春彧那种变态的爱,估计没什么信息是王春彧不能从郎东哲那里听闻到的。而那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潘潘,也压根不知道劫狱计划。唐九洲唤郭文韬找来了郎东哲和王春彧,带他们到了教会的光荣厅——名字是很好听,因为墙上挂满了教会的古老收藏和教会发家时期的历史物件,但其实这里就是审讯教徒的地方。
郎东哲来的时候嘴里嘟嘟囔囔的,说自己刚接的小单子还没做完呢。
唐九洲冷笑了一声:“什么小单子?你这种为黑道做事的医生,能接什么单子。”
“您还是懂啊,”郎东哲很淡定,“是杀人的单子没错,只不过不是您下达的命令,我只是接了郭文韬手上的活而已。您今天不是把郭文韬派去保护邵明明了嘛。”
唐九洲没有说话。他看着那两个站在台阶下面的男人,不屑地笑了笑。他随手从一旁的墙上卸下了一把古老的小刀,刀的式样并不复杂,最显眼的便是刀柄上面那只血红色的鹰——那是教会的标志,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标志。唐九洲轻轻一扔,刀子便从台阶上滚了下去,最后稳稳地落在了王春彧脚下。
“少主好功夫。”郎东哲面无表情,“可少主这是什么意思。”
“王春彧,别给我装成那副委屈的样子,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唐九洲道,“我问你,触犯哪一条教规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王春彧冷笑着回答道:“我知道,对,我确实出卖了教会,可那又怎样。我倒要看看,所谓的最严厉的惩罚......”
“王春彧你他妈闭嘴!”郎东哲一下把王春彧拽到了身后,“教......少主,教里的信息是我给的王春彧,也是我让他出去报密的。您看......入口钥匙还是我管着的呢,没有钥匙,王春彧怎么出得去啊。少主,要死,也应该是我才对。”
“郎东哲我再说一遍,你没必要的,我根本不爱你,你没必要给我顶罪。”
唐九洲坐在高位上静静地看着底下一对人互相‘问候’:“够了,郎东哲,你那点拙劣的谎言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呵,你连王春彧是从哪里逃出去的你都不知道,还想在这里撒谎。”
郎东哲:“!”
唐九洲站起身:“不过,郎东哲,你要顶罪也可以。你们两个人一人一半,我免了你们俩的死罪,不过活罪......呵呵,有时候比死罪更加痛苦呢。”
“郎东哲,我量你是个医生,我就不断你的手了,你给我每一条腿各剜一块肉下来。王春彧,我取你一根肋骨。”唐九洲突然笑了起来,“对了,最重要的一点,我要将王春彧流放出教会,永生不得进入教会核心区域。你在外面干什么,我都不会再拦你。但你要是回来,格杀勿论。”
郎东哲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少主......那我呢......郎东哲,还有机会出教会吗......”
唐九洲像往常一样阳光地笑了起来,可这抹笑容在郎东哲的眼里犹如恶魔的微笑:“郎东哲医生,当然不行了。你是教父的私人医生,可不能随便出去。郎东哲,从此之后,你不可能再出去了。外面的那个小诊所,我会帮你关掉。从此往后,你就乖乖地在教内......做一个颠倒黑白的‘杀手’吧。”
王春彧狠狠地盯着唐九洲,唐九洲似乎很喜欢这种不甘的眼神。他挥挥手,便有两个人将王春彧拉了下去。“取他一根肋骨,不许打麻药。你们都是教内培养出来的技术最好的外科医生,千万别给我出什么差错,我可是很想看他们俩人的‘活罪’呢......”
郎东哲望向那个坐在整个房间最幽暗角落的男孩,脸色苍白:“少主,我能决定王春彧的去向吗?”
唐九洲笑了笑:“想把他引荐去蒲氏?可以啊。”
“你也挖掉一根肋骨就可以了。”
郎东哲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成交。”
他拿起地上那把闪着银光的小刀,深深地刺进了自己的大腿。郎东哲闷哼一声,鲜血染红了他修身的白色裤子,渐渐汇聚在地面上,汇聚成了一片。
唐九洲看得津津有味,他甚至感觉到了郎东哲的热血那腥甜地芳香。
“来人,带郎东哲医生去消毒。王春彧取完骨之后,立即安排郎东哲医生的取骨手术。然后......”唐九洲饶有趣味地舔了舔嘴角,“将他们俩的肋骨磨成粉,混在一起,一人送一份,权当留个纪念了。毕竟,他们可能一生都见不到了呢。”
那份疼痛让郎东哲异常清醒。面前的这个长相一脸阳光的男孩,手段竟如此残忍毒辣。郎东哲虽然心里早有预期,但这种反差还是让他心里一寒。
他在想,是不是教会里就不存在天真的孩子。是不是他们都和唐九洲一样会伪装。他甚至想到,会不会邵明明也是和唐九洲一样的性子,毕竟,他们俩都受到了教父最直接的教育。
他得不出答案。毕竟,教会内谁是不会伪装的呢。对教父的那份忠诚,可是每一位教徒辛苦训练了那么多年才学会在教父面前表现给教父看的啊。
他又想起了郭文韬。他发现,这种训练出来的忠诚,是极容易被摧毁的。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升起了对教父的怜悯。
看,教父得到的,只不过是所有人的畏惧,而并非敬畏。所有教徒都按照他的命令行事,不是因为他有着极高的威望,而是因为他令人畏惧。这样的所谓信仰,看似稳固,实际上只要有逃离强权的机会,就极容易破碎。
所以,掌权者只能变本加厉,更加残酷,才能震慑。唐九洲真的很适合这个位置,他是天生的变态,郎东哲这样想。
唐九洲没有等王春彧的手术完成,便急匆匆地换上了西装革履,从光明厅后面的密道直接来到了唐氏集团,再从那里坐车前往一个重要的会议。郭文韬将邵明明送到了拍摄地之后,也按原先的计划与唐九洲在会议的现场汇合。
这个会议是在蒲氏举行的。蒲氏想要找一个战略合作伙伴,是房地产方面的合作伙伴。蒲氏出地,合作方出钱。唐九洲和蒲熠星见过几次,他可是比自己还要老狐狸。总而言之,那个蒲氏最后提供的土地入股合作书肯定是对蒲氏有着大大的利益的——大概来说就是狠狠地坑自己的合作伙伴呗。
可唐九洲还是来了——谁叫他看不惯那个蒲氏呢。哪怕再精明的人,也有脑子不清楚的时候。唐九洲很明显就是来捣乱的。
进了蒲氏的大门,唐九洲还是好奇地望了望蒲氏的大厅,随即得出一个结论。嗯,果然还是自家唐氏的大厅比较好看。
唐九洲签完到之后,便跟随着引路的人来到了蒲氏的会议厅。一进门,他便看到了那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老狐狸。
郭文韬的身体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隐藏在口罩底下的脸苍白了起来。
唐九洲回头看了看郭文韬,眯起了眼睛。
唐九洲在唐氏的位置上坐下,郭文韬顺理成章地站在他身后。
“文韬哥哥,”唐九洲悄悄说道,“哥哥虽然去盗了机密,但是你哥在九洲身边,蒲熠星也不会说什么的。”
才怪,唐九洲心里想着。蒲熠星那个老狐狸把一个叫“文韬”的死去的男人当作自己的男朋友,自己已经过门的丈夫来祭奠,都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唐九洲坚信,一个巴掌拍不响。郭文韬喜欢蒲熠星可以,但他再去招惹自己的明儿就是不对了。
“少主,我......我根本就没有盗到什么机密。”
唐九洲一愣,随后很是生气,小声呵斥道:“文韬哥哥不是他的助理吗?当时你潜入进去之后,我就是因为你是他的助理,才叫你去盗取商业机密的嘛!”
“九洲......我是他的助理没错,可也没人告诉你我能随便进他的办公室啊。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带出来呀......”
九洲都快哭了:“对......你用两年的时间把人家的账本抄了一份回来。”
“蒲氏的会计做假账,少主。”郭文韬悄悄地说,“郭文韬代少主查过账了,出入不一样的。”
唐九洲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郭文韬也没再说话。
他抄账本的时候,根本就没想那么多。现在,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小小的账本,可能会让自己的男人从此跌入万丈深渊。
“大家都到齐了,”首座上的蒲氏总裁蒲熠星开口了,充斥着窃窃私语的会议厅慢慢安静了下来,“大家已经知道这次会议的目的了。没错,向我表现出合作意向的集团和公司中,我选择了三位我比较信得过的三家,就是今天在座的几位。”
唐九洲看了看一旁的两位,两位都是业内有名的有钱无脑。看来,蒲熠星已经锁定好目标了。就算蒲熠星今天把自己请过来了,这个项目也很难落到自己头上。
蒲熠星望了望四周,发现唐氏那个年轻的总裁身后,站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唐总,您身后这位,好像是个生面孔。”
“您应该很清楚,最近教会猖獗得很,我们也要保障一下自己的安全。”唐九洲露出官方的笑容,“这位是我的保镖,刚入职的。”
郭文韬向蒲熠星点了点头,眼神漠然,看起来确实是第一次见到蒲熠星:“郭文韬。”
蒲熠星的身体微微震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的文韬,他不知道,那个文韬是不是死而复生了,换成了现在这个他不认识的冷漠的郭文韬,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蒲熠星清楚地知道,唐氏,可是和教会有关系的。
蒲熠星强装镇定,随手翻了翻三个公司的合作意向书,随即开口道:“我看了一下,按照我们的合作标准来说,唐氏更符合一些。其他两位可以退场了,我要和唐总好好谈谈合作事宜。”
“蒲总,我们......”其他两位明显还想争取一下。毕竟,能抱到蒲氏的大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蒲熠星决定的事情,好像还没有谁能改变过。”
“两位自己也要想清楚了。为了一个项目,和唐氏作对也是不值得的”唐九洲也发话了,“两位尽早回去。大家都是家底子大的人了,平时也不要在外面多逗留,小心被教会盯上。”
最后一句话其实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业内都知道,唐氏其实没那么干净。唐氏是不是教会下属管理的集团大家还未可知,可是唐氏和教会有联系应该是真的。可是,各方势力也不敢动唐氏,毕竟,知道是一回事,有证据又是一回事。
“唐总,我明人不说暗话。唐氏想要跟我合作,我只有两个条件。满足了我的条件,我们就立刻签合作书。否则,我也可以立马把那两位喊回来,我相信他们两位也会很乐意再往蒲氏跑一趟的。”
“什么条件。”
“第一个条件,我想要您身边的这位做我的保镖。”
唐九洲皱了皱眉头。
“不可能,蒲总。”郭文韬率先发话了,“我给九洲做保镖,是因为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信任他,他也信任我。您呢?您不要告诉我,您要我给您做保镖是因为我跟您的丈夫有着一样的名字。”
蒲熠星楞楞地看着郭文韬,唐九洲也楞楞地看着郭文韬。
文韬哥哥,明年的奥斯卡小金人没你我不看。
“唐九洲你给郭文韬洗脑啦?”蒲熠星无名火起,“不可能!这个郭文韬就不可能是另外一个人!世界上哪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我看出来了,郎东哲就是跟你们是一伙的!”
“蒲熠星,别太过分了!我就这么告诉你吧,郭文韬是教父那边的人。你觉得,教父会让一个一个他身边的心腹去给你......你一个不重要的人打工两年?”
实际上还真有可能,唐九洲自我悔过中。
“唐九洲,你继续给我编啊,文韬那么单纯可爱柔柔弱弱白白净净的男孩子,怎么可能是教会里头的人呢?”
“那你的意思是,文韬那个单纯可爱柔柔弱弱那个什么的男孩子,就有可能是我身边这个冷不拉唧的保镖啦?”
“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蒲熠星强撑着,“郭文韬就是我的文韬。”
“蒲老板,别自作多情了。郭文韬这个名字,只是个代号。死了一个,还会有另外一个郭文韬再出现的。”郭文韬冷冷道。
蒲熠星摊在座椅上,唐九洲拉了拉郭文韬的袖子。
“文韬哥哥,你身体不好。”
郭文韬:“?”
“你脑子不好。”唐九洲嘟着嘴,“教父也没那大能耐去找一群长得一样的人来继承区区一个代号的,何况你这也不是个代号。”
“唐总,可是您的保镖和之前那个文韬长得一模一样。”
“继承自己哥哥的代号,不是很正常吗?”郭文韬开口了,“虽然哥哥喜欢你,可这不代表我喜欢你。哥哥要不是喜欢上你,也不会被教内派人暗杀掉。我很恨你,蒲熠星。”
蒲熠星眨巴眨巴眼睛,想从这个郭文韬身上找出他撒谎的痕迹,找出之前文韬的痕迹,可是他失望了:“那唐总,我还有第二个请求。您只要完成我这个请求,我也可以跟您达成协议。”
“请说。”
“我要杀死文韬的幕后黑手,计划者,不是实施者。”
唐九洲突然笑了起来。“郭文韬,你说,你答不答应我出卖你们教会的人。”
“可以,九洲,”郭文韬很冷漠,“教会同样是我的敌人。”
唐九洲不知道郭文韬在说出“敌人”这个词的时候是不是真心的,他也看不出郭文韬此刻真实的心情,毕竟郭文韬也是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杀手,感情自然不会轻易地流露在表面。不过,就算是“透露”所谓执行人,也就是找个替罪羊的事情,可不会影响到唐九洲自己。
“蒲总,今天我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做,明天我会来和您签合作书。”
唐九洲很是开心。从蒲氏的嘴里抢合作,还真是不错的感受。而郭文韬此时却很难受,自己爱的人就在面前,自己却还要处心积虑地骗他。
郭文韬摸着自己口袋中的小雏菊书签,这是他最喜欢的花。
离别,隐藏在心中的爱,真的就是自己本人啊。
郭文韬叹了一口气,望着一旁的唐九洲。蒲熠星确实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改变,可这又能怎么样呢。心改变了,生活的环境,身上的禁锢可没有改变。
蒲熠星看了一眼落寞的郭文韬,心里又荡起了一丝异样:“唐总,成交。”
看着蒲熠星失魂落魄的样子,唐九洲的意气风发,郭文韬不禁在内心默念道:
“有罪的人心安理得,无罪的人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