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本文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伴随刑讼司法槌的重重敲下，东厂的斗法似乎已经结束。但从香江发出的条条消息，又似乎说明这一切并不简单。真相与谣传，神州东厂与“自由神龙”，二者的斗法还在继续，还在继续……

2099年3月18日 神州 上海 上海郡户政局公安所

上海，对于神州帝国举足轻重，是神州的经济中心。拥有神州全国总商会、神州江南集团、乙座总部、上海金融交易中心等重要单位。现在，因为东厂的委托，上海公安正忙于抓捕审讯一批视频制作者。

上海郡公安所所长徐清舒坐在办公室里，审讯室主任玉承天正在汇报最近几天的成果：

“局长，我们已经根据东厂的名单逮捕了23个视频制作者。经我们的审讯，他们中已经有10人承认制作造谣视频是拿钱办事，虽有2人对此拒不承认，不过我们的证据目前已经基本充足了。剩下11人确实没有证据表明他们受了谁的指使——他们造谣应该只是为了蹭流量。据收钱人交代，他们大多是从和平联盟各大银行的几个匿名账户里获得的所谓‘赞助’，账户所有人我们目前还在调查，不过考虑到和平联盟的环境我们不认为会有确切的结果。”

“是么……你提交的档案我也看了，目前所有谣传中影响力最大的我记得是拥有150万关注的账号‘曲别乱谈’在乙座发布的视频：《罪恶满盈与恬不知耻——旭日》是吧。”

“是的。”

“‘曲别乱谈’……我记得他们的负责人是叫玄鸿飞是吧？”

“是的，这是他的档案。”

玉承天取出玄鸿飞的档案，递给徐清舒。徐清舒翻看着档案，随口问道：

“他怎么说。”

“虽然我们已经在玄鸿飞的账户里发现了从非洲德班银行打过来的十万的转账，但是他仍然坚称他的行为都只是蹭热门视频制作者的常态而不是受到指使……”

“是么，嘴还有点硬啊。”

“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一直表示……他要跟所领导讲讲‘经验’——他做视频的经验。”

“是么……经验？有意思。他现在在哪？”

“审讯室，我们已经审了他五个时辰了。”

徐清舒站起来，从椅子上拿起制服外套，继续翻看着档案，走向办公室外。

“承天，给审讯室那边说一声，玄鸿飞我去审。我倒要会会他。”

“是。”

神州公安的审讯室的装修稀松平常：审问方与受审方间隔开一段距离，标准的审讯椅和双人桌，安上日光灯，再装上监控和录音机、贴上规章制度，基本就足够了。

徐清舒坐在办公桌上，身边是才进系统工作一年的新人。玄鸿飞就拷在他们面对的审讯椅上，身体后靠，脑袋上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平心而论，玄鸿飞的长相还是相当帅气的，借一句流行语说，就是：“多好一个人啊，可惜有个乙座账号。”

“玄鸿飞，‘曲别乱谈’负责人，没说错吧。”

“没错。”

“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神州帝国上海郡户政局公安所所长，徐清舒。今天听说你玄鸿飞玄大人要跟鄙人讲讲您的‘先进经验’，特地来向您请教。”

“啊，原来是所长大人啊。”

玄鸿飞笑了，他身体转而前倾，露出了戏谑的表情。

“我玄鸿飞何德何能能让您大驾光临啊？”

“不不不，你玄大人可不一般啊，能量大，乙座认证的知名视频制作者。您的视频可是被神州社转载过的。我可是听说了啊。您一个视频，就让一家濒临破产的公司产品销量增加了百万啊。”

“噗嗤，呵呵呵~没想到啊，所长大人还如此关心我的账号。”

玄鸿飞笑了。

“那所长大人今天究竟有什么想问的呢？”

“玄鸿飞先生，我就想问一下，您做视频到底有什么诀窍。”

“这个啊，哈哈，很简单，就两点：要是事实搜索能力差，就要迎合大众的认知激化偏见；要是想表现特殊，就要找到大量过硬的证据。”

“这话怎么说？”

“如果你迎合大家的偏见，就算存在事实错误，一般大家也会当没看见，哪怕有少数人站出来反驳；而如果你的事实过硬，那大家也没什么可说的。观众又不笨……至少不会笨到被人用不堪一击的论据击垮，尤其是互联网时代。”

“哦……我还以为你们是完全按照客户的需求制作视频引导观众……”

“别开玩笑了，如果像教师爷一样说教会惹怒观众的。就像之前的一些作品，本来好好道个歉改正错误就能过去的事非要说什么自己没错，还要骂观众没素质，被整个观众圈骂真的已经算是好结果了。我是吃观众数量这口饭的，我不会智障到去对观众开喷，这是自杀。”

“那你们怎么处理客户的需求？”

“一样的，一般我们会把对象和大家的偏见捆绑，道德绑架一下。”

“那如果客户的要求明显违背道德呢？”

徐清舒的引导还在继续。

“呵呵呵~不不不，所长大人，很少有什么是完全符合道德的。只要拨开对象身上的道德蒙布，我们就可以了。”

“比如……”

“比如最近的视频，我们只要说华日的联盟是逼不得已而不是必然，旭日头上的蒙布就被卸下来了，然后我们就可以攻击它了。”

“啊……那你们就不关心真相么？”

“真相？有的话更好。不过客户的需求和大众的观念不是更重要么？”

“所以你承认你的视频是有客户的需要才做的了？”

“啊，这个……”

玄鸿飞的表情凝固了。

“说说吧，我们也想听听您的客户的需要。还是说，按客户要求行事就是你们这个‘蹭热门视频制作者的常态’？”

“这个……这个……所长大人，我们是理论阐述者……我们……我们不负责事实的报道。”

“啊……所以你们只是在迎合大众的认知激化偏见喽？我们在最终的公安通告里这么写么？”

“不不不！所长大人！标榜客观是我们曲别乱弹生存的根基！您不能这样！我们……”

“那就把你的这个客户的事情跟我们说说！”

徐清舒打断了玄鸿飞。

“这个……这个……”

“说不说。”

“……我说。”

2099年3月20日 神州 长安 东厂(临时驻地)

东厂信息安全处反造谣特别办公室，是在厂办授意下、信息安全处处长徐德领头成立的专门处理近期针对旭日的谣言的机构。经过东厂一周的繁忙行动，反造谣行动已经缓缓迎来了最终章——来自各地的处理报告正在逐一上交到这里，处员们正向徐德汇报着各地的报告。

“处长！金陵分所报告：对名单中的10人均已抓捕完毕，府刑务局已经提起了公诉，一切进展顺利。”

“处长，苏州分所报告：名单8人已经抓捕完毕，他们已经招供，刑讼工作马上开展。”

“报告！安徽所报告，名单21人已经抓捕，正在审讯。”

“处长，扬州分所报告，刑讼司已经受理了名单4人的案件，预计本周就可以宣判。”

“处长，广东所报告……”

徐德挥了挥手，示意不必在报告了——他正在看媒体方面打的报告。

“各地的报告放在那里就可以了，我已经看过概要了，具体的我一会儿再看。”

“是。”

经过东厂迅速的处理，目前的舆论事态已经缓和了下来。与‘自由神龙’的斗争正在向利于东厂的方向发展着……至少目前看上去是这样的。

“古轶啊，你再去催一下福州那边，他们的报告怎么还没打上来？”

叮铃铃！！！！

徐德拿起了听筒。

“处长，厂办大人那边的电话。”

“接过来。”

“是。”

“……喂，厂办大人啊……是，我正在看传媒方面的报告……那边做的非常好，神州社、皇民日报社、神州京廷电视台多管齐下，谣言已经被多番驳斥了……是……各地也报告了，主要的造谣者已经被控制了，基本已经进入了刑讼程序……各大社交平台那边我们也联系过了，他们已经删除了造谣的作品，封杀了多数造谣的账号，像乙座还支持一些视频制作者发布驳斥作品反驳谣言……是……是……谢厂办大人！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徐德挂掉电话，转向正在忙碌的众人。

“各位！厂办大人表扬了我们的工作！厂办大人让大家再接再厉！努力在这次与‘自由神龙’这颗毒瘤的传媒战中取得更大的成果！”

“是！”

然而，就在东厂与公安联手高歌猛进之时，又有一封举报邮件传入了东厂信息安全处举报中心的举报邮箱：

{举报消息：散布恶意内容诽谤神州有关部门}

{举报证据：香江大学教授盘文彬发布于社区文章：“封禁所谓‘营销号’，是激浊扬清还是侵犯权益，营销号就是虚假么？”}（社区，是神州基于用户关系信息分享、传播以及获取的通过关注机制分享简短实时信息的广播式的社交网络媒体平台——编者注）

2099年3月20日 ?? ?? “自由神龙”总部

“先生，如您所料，在东厂的授意下，神州公安已经对我们支持散布所有的消息进行了封禁，还有一批制作人已经被公安控制了。同时香江市社联和教协也已经跟进了相关事件，并且在社区上发布了大量攻击神州东厂和公安的文章。”

Sonders坐在位置上，目前的发展还在他的预料内。

“宜年，你要知道：‘一旦你掌握了他们的逻辑，他们的行为与未来就可以为你所控制了。’香江和神州内地还是存在着相当巨大的差异的，所以香江内的某些人自然长期和神州内地不对付，现在我们给他这么一个靶子，他们肯定是闻风而动。”

“我明白了，先生，那下一步我们怎么办？继续给神州东厂找事做？”

“不。我们和此次事件的关系已经被曝光。根据徐筝（东厂厂办——编者注）的特点，东厂严格的内外审查是一定会马上开始的。告诉我们的人，停止一切行动，暂停与总部的联系，认真做好本职工作，需要下一步的行动时我会通知他们。”

“是，Sonders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