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擀面皮
“那你的意思,我们只坐观其变,不各司其职?妈的,对付个官就这么费劲,我这下算是设身处地了。”
崔正罡拍了拍怒火中烧的黄伟白摇了摇头,黄伟白只得挂了电话,将自己的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他看了一眼崔正罡没好气的说:“你是官宦人家,你自己就没招对付?”
崔正罡掏了掏自己的口袋,口袋里只有一个铜火折子:“你且看好了,这是张靈玉给我的。”
那火折子里头有个夹层,崔正罡打开后里边蹦出来一个纸条。可纸条上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崔正罡只能无能的骂娘,转头继续去盯着窗外的广告牌。
炎焕吴睡不着了,汤引才大晚上的一直在敲自己的门。他推开门一看,汤引才和李怡提着两袋烧烤,坐在门外走廊地上吃。而隔壁张升玺门前还有个人,边敲门边捧着那个电脑,玩火柴人……
炎焕吴换完衣服正巧听到隔壁的声响,掐好时间露出来一个头,张升玺果真是走了出来。 他穿着不知道从哪弄得衣服,踢开门吼道:“大晚上敲门!故意的……裴元?”
裴元穿着一件白色大衣,见张升玺开门出来了,抓起一根红柳大串递了过去。
“我先说好,这次我来是卖张靈玉一个面子,不然我可不愿意来。”他收起电脑也吃了起来,小群的人算是集合了。
汤引才对张升玺不熟也不敢直接递烟,他翻了翻那袋吃食找了个夹馍递给他:“周至粉蒸肉夹馍,这味道老好了。”
张升玺看了看也不避讳什么,把那袋子打开后就咬了一大口,但吃着吃着觉得不对劲。这肉外面是糯米打碎,但里面这么这么有嚼劲没蒸烂糊一样,细细品味里面好像还有......
“头发丝?怎么这么多?”
可这肉的腥臊味看来是料酒用少了没盖住,放在嘴里黏糊糊的且还有些难以下咽,这种特产他着实是没怎么吃过。可那汤引才见他往外吐头发发觉不对,忙夺过来咬了一口。
“你别吃了!这不是正经肉!”
张升玺没在意继续把省下的夹馍送入嘴中,而汤引才却在一旁吐了起来,裴元看到后一阵嗤笑而后也吐了起来。炎焕吴正疑惑着二人这是怎的了,才发觉张升玺吃的似乎是,被腌制的鲜香味美的人肉。
汤引才漱完口说道:“裴元你吐什么?你也没吃这夹馍啊。”
裴元捧着剩下的一小碗烤冷面边笑边说:“我这烤冷面和你那夹馍,一家的。”
“你那烤冷面用的小号电,全是淀粉的肠里,你丫还能吃出肉来?”
张升玺没吐也没跟着俩人贫,反而是看了看炎焕吴示意对方和自己出去,一旁的李怡瞥了一眼刚要起身又被按了下去。
“你在这和他们俩待着,我和你升玺哥一会回来。”
张升玺靠着那电梯间的窗户摇了摇头说:“隔墙无有六耳,刚刚那肉想必,你的擀面皮里也有吧?”
炎焕吴终于忍不住了冲向一旁的垃圾桶,吐完后接过来纸擦了擦嘴说:“真不知道这运气算比你好还是比你坏,那里面没肉,但那红油至少掺了一半的血。”
“那摊贩不是公司的人,咱内部没什么斗争问题,也不会那么有病的去......杀人吃。”
他看着在一旁意犹未尽舔手指头的张升玺是有点懵的,满口的血腥味萦绕在鼻腔里,而眼前的男孩以一个没吃饱的表情笑了笑,手无寸铁的自己自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张升玺却不以为然继续着自己的操作,目光还转移到了那碗放在地上的擀面皮哪。
这货不会是,家族遗传?但张靈玉吃人好像是谁说的来着?应该是上官姑姑小时候提的:“我跟你们说,你们要是受伤流血了要赶快包扎,而且!还要离张靈玉哪个疯子远点。”
李怡当时穿着裙子跟着这群小子皮,小腿正好刮到了车门边,她问道:“可是,为什么要离他远点?他还带我去买好吃的,还带我出去玩。”
上官幽若一脸沉重的看了一眼炎焕吴说:“建议离你炎叔叔也远点,两个压榨狂吸血鬼疯批男...在他们俩面前可别这么说,不然我就无了,听见了没有?给姑姑保守秘密好不好?”
呵呵,一个物理吸血一个精神吸血,姑姑说的可真对。
张升玺回过神来拍了拍炎焕吴郑重其事的说:“那摊贩没问题,但我敢说明天的长安热搜榜,百分百持续霸榜。”
炎焕吴尴尬的笑了笑说:“呵呵,不会这么巧吧?杀个人怎么正好赶上哥俩了。”
他也凑了上去去看那三个人,孩子傻子愣子,半路加料也不会被发现。就在这时候电梯门开了,几个人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二人,二人无奈只能贴着墙壁回到原位。那仨人算是吃饱了都坐在那玩手机,待到二人走了过来他们却盯着二人后面喊了起来。
张升玺说习惯吧也不算习惯,麻袋套头被掀开后他说:“哥们,早绑晚绑都行,我们这才拐个弯的功夫就,就又见面了?”
他心里自知不会被这群人杀了便聊了起来,张靈玉的背是靠不住,但他还有炎焕吴和干爹炎焕吴......他转头看去不见炎焕吴的踪影,这间屋子除去自己只剩了俩人。
但他们肯定不想杀人对吧?如果真的要杀的话刚刚扔进水泥里不就好了?毕竟窒息死亡也有自杀的可能性,但......他低头看去一把剑插在自己肚子上,但那剑没有什么痛感,只是五脏六腑各种肠子和血顺着往下流。他欲把那些个器官捡起来,但手往下却被那剑挡住了。他一气之下把那剑拔了,往上抬手却把那设备给打掉了。
“有没有创意了啊,就会玩这一套是吗......”他低头看去自己衣服确实有点黑里透红,而手里那长剑已经插在了墙上。
眼前除了那四个还有一个穿着冲锋衣戴着墨镜的大叔,那大叔笑着说:“那看来这石头自愈能力不行,但是通过迷惑大脑可以,暂时减轻痛苦啊。”
他低头掀开衣服一看伤口不大,似乎只是用哪剑尖划了一下。衣服毫无破损里面还见血了,能做到这地步的高手啊,真是没怎么见过。
那大叔看他盯着哪伤口手足无措便指了指裴元说:“他的功底已经是到了这个水平了,离那些个俗世高人说的剑劈燃香也就四五个年头的量了。”
男人言外之意是让张升玺学习学习,但张升玺看着眼前的裴元是越来越陌生了,他已经把自己置身世内了。这人一直沉浸在一件事上是专注,但持续的训练麻木不堪最终就会,要么变成傻愣傻愣的要么当场僵在哪。
“他都快要赶上他师父了,他师父要不是不愿意继续练下去,市面上传的什么剑圣早就是他了。”
张升玺懒得听他继续唠闲嗑,从哪机器上站了起来拔出剑去寻那剑鞘,对方只得不情愿的递给他笑道:“你自己的剑说放哪就放哪,你爹早就料到你有这不好的习气,将这柄秋水剑早早的就养在我这了。”
张升玺将剑归鞘分析了起来:“这地方应该是长安城郊外但还没出长安,咸阳对吧?这不是公司的厂房,公司在长安不敢有大投资,国医堂在市区开了三个分店......你们是什么,时空管理局的?”
大叔伸出手要求握手,张升玺伸过去后发现这人手劲挺大还有茧子,而这粗糙的分布明显是长期握持短刀造成的。时空管理局那些人看着可都是文人墨客学进去的书呆子,但这人不像,不像是能拿到那张入场券的人。
“我是中原分部的,和这位裴元小兄弟职务差不多。中原地区地大物博分布广阔,对于我们这种背后处理事捅刀子的,需求量也是很大的。京津冀的徐老爷子,那是我亲叔叔。我姓徐号虚灵,出家后就把那名给罢了,你们叫我虚灵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