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英帝国剑士》(二)

政府配发的军刀一般被蔑称为“制式钎子”,意思是它们只能用来烤肉。然而,就像帕明特中尉的故事所展示的那样,只要得到适当的打磨和充足的训练,这种刀剑也能发挥很大的作用,同样,礼服佩剑,或者说所谓的“阅兵钎子”也是如此。在印度兵变中,第二孟加拉燧发枪团的J·T·哈里斯中尉被一名叛军中尉袭击,他描述到:“我把我的军刀刺进他的颈侧,杀死了他,我本以为这一击可以砍掉他的脑袋,但还有一小片皮肤连在脖子上。”哈里斯显然漏了一小块皮肤(没有砍断),但其他刀剑能做到的也不过如此。
而第52轻步兵团的希尔·布莱德肖中尉在德里围城期间,用他的军刀干净利落地斩首了一个印度兵。(亨利·J·摩根《加拿大名人速写》,1862)“在印度,一个剑客用一把配发的军刀干掉了几个叛乱分子,这是一桩了不起的壮举,因为他知道,他手中的武器比击剑用的花剑还要笨拙。”(《我的泛泛之交》,《钱伯斯杂志》,1869)
同在52轻步兵团服役的雷金纳德·G·威廉弗斯中尉提到:“我们团中的一个大个子用他那把比缝衣针强不了多少的军刀干净利落地斩首了一个叛乱分子。”(《印度兵变秘闻录》,1894)
一名驻印军的英国军官写道:“在行动开始时,我遇上了两个敌人,但我手中只有一把轻型的阅兵用军刀。”他的武器“在一开始就被敌人的棍棒样的火枪砸弯了,所以我很明显地处于劣势,不得不一直采用守势”,这时,他手下的一名中士冲了过来,“逼近其中一人,并将其砍倒,好让我能对付另一个敌人,我手中的武器已经损坏,所以我在对付敌人时遇到了点困难。”(M·J·金·哈曼上校引用自《军官及其武器》,《印度联合服务机构杂志》,1892)
1857年6月4日,卢迪亚纳团的彼得·吉尔军士长用一把士官刀砍死了正在用刺刀攻击第25孟加拉土著步兵团军需官的一名印度兵,救下了他。(《周年记事》,1859)
1857年,孟加拉第一燧发枪团的华纳中尉在德里的一场对抗本地高手的战斗中诠释了何为“制式钎子”——他将叛乱者一击打倒,但这个叛乱者连皮都没破。(J·P·布莱汉姆博士,《德里战役中的孟加拉第一燧发枪团》,《布莱克伍德爱丁堡杂志》,1858)
在第二次阿富汗战争期间,“杰拉德上尉带着几名士兵,杀得敌人尸横遍野,他亲手干掉了六人,并以此证明了他的团,即第二中印度骑兵团所采用的长直剑的价值(《布里斯班速递》,1879年5月26日),“只需要使用过时的七号斩佯攻,敌人就会放下戒备,直攻你的面部,这时候只要放低刀尖,就能很轻松地刺穿敌人。”(蒙塔古·吉尔伯特·杰拉德将军,《一名士兵,也是运动员的书信集》)
在苏丹战争期间,“一名轻骑兵用他的剑干净利落地砍断了一名苏丹勇士持矛的手——尤其是他用的是制式武器,这不吝为一桩壮举!”(詹姆斯·格兰特,《近年来不列颠的陆地和海上战争》,1885),在另一个例子中,一名轻骑兵试图应付苏丹剑客的双手大力横扫,他急中生智,用出了七号斩,砍碎了那人的天灵盖。(战地记者温特沃斯·惠什,引用自查尔斯·洛的《苏阿基姆周边战役》,《十九世纪的战争》,1897年)。
弗朗西斯·W·斯塔布斯少将提到,1852年,他在阿尔莫拉时,曾参加过一场廓尔喀人的节日庆典,瑟莫尔营的一名军士用他的制式刀剑砍下了一头公牛的头,就连牛脖子下垂的软皮都被一刀两断,而另一把沉重的弯刀却没能做得这么好。(《孟加拉炮兵史》,1895年)。也许问题不在弯刀上,而是出在持刀人身上,只要打磨得足够锋利,持刀人的技术足够娴熟。即使是广为诟病的制式刀剑也能与备受赞誉的印度弯刀相媲美。
对一种武器或技术优于另一种这一争论的决定性答案是:大多数战斗的结果仅仅取决于双方的反应,耐力,力量,技巧和运气,以及在关键时刻打出的不失误的一击,还有一把不出问题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