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个月作者修行归来,完完全全幻想轻小说作品《你,罪名为人》启示章
沉醉于妄想中的人们啊
古典美学实在是让弗朗西斯提不起兴致,他一边用笔敲着桌子,一边翻阅着桌上的文案。
一个如管家似的人物端着茶杯走了过来,正准备摆在桌上。
“我一会要出去,甜点就不用了。”
“知道了老爷,您要去哪里,需要我做什么?”
弗朗西斯抬起头来看着管家的脸,明明没生病,却一点生机都没有。
“这个你不用知道。”
确实,他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尤其是熟知自己的人。毕竟又不是什么好事。
“我觉得老爷您得小心点,生意上的事最好还是交给商会去办。”
弗朗西斯像是做什么坏事被逮住一样震了一下,手中的笔从手中滑落,在纸上打了一个转。
“我自由对策,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去考虑。”
“明白了老爷。”
“嗯。”
管家的笑容让弗朗西斯质疑过很多次了,不会是职业假笑,但又不可能真笑。
办公室外有人敲门,而且还挺急促。
“进来。”
“弗朗西斯会长!”
“什么事?”弗朗西斯对管家使了个眼神,管家给客人把茶端了过去。
来者一口气喝到底,也不管烫不烫。
“慢慢说。”
“公、巴德大公遇刺了!”
50平米大小的办公室瞬间冷到了几点。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来报信的这个人,
“推测是遇到了劫匪,应为致命伤为刀伤,而且身上的财务也都没了。”
“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哦哦!这个,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总之装在了这个牛皮袋里。”他打开手上的袋子,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黑色的,天牛虫……
“老爷,这是什么?”
“不知道。”弗朗西斯接着对管家说:“收好了,晚上四巡检时送到我家里。”
“那,这个要让别人知道吗。”管家淡定地说。
“不,但不包括你。”因为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他没说完这句话。但他觉的即便不说管家也会懂的。
弗朗西斯把桌上的文件垄到一块塞进了抽屉里。
拿出一把匕首。
“用这个吧,这是个扒手身上抢的。”
“欸,弗朗西斯大人,您在做什么?”完全被无视的下属有点害怕。
“拿着。”管家将匕首交给他。
“哦、喔。”
下属将匕首乖乖地握住。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弗朗西斯套上了外套打开了大门径直地走了出去。
可恶,明明就差一点点,一点点。
在大门闭合的时候,他回了一下头。几乎是同时,闭门声和惨叫声一齐想起。
刺激着他的心,刺激着他的梦想。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啊,他已经忘了,但一切都晚了,打他的恩人带他走到地上开始。
弗朗西斯捂住脑袋,尽力不去回想地上的风景。
我要出去
不择手段
应为我已经看见过铁笼外的风景了。
(这是垄断市场,操控部分卫兵营的商会大头,弗朗西斯的妄想。)
恶臭的腐烂味与肉糜的血腥味,应该早已习惯的味道却又让胃里的酸水翻涌起来,明明早以闻惯了。
我扶着墙走在这漫长的深巷中,试图找到出口。
终于,终于杀掉他了,我不禁漏出了喜悦的笑容。
我是打心底感到痛快,又是打心底感到恶心。
我看着地上的尸体,在他还没变成一团肉块的时候,我还见过他几面,不,说过几句话。
现在他变成了这样子,真是恶心,令人作呕,和我刚刚杀掉人一样令人作呕。
我扯下裙子的一部分,将他那难堪的脸遮盖了起来。
用右手绕过了他前两天被卫兵打伤的脸颊,捋起他那过长的黑发。
用左手将他嘴里的污秽物全部挖了出来,然后将其合上。
真是恶心
我发现他的额头残缺了一块,便想查看一下,所以我看到了一个没有眼球的眼眶。
恶心至极
我抚摸着他歪掉的鼻子,想让它如同以前一样直立。
想吐
为什么,为什么已经烂成了这个样子还要坐着。真是太虚伪了。
我将他抱在怀里,脸部用布包裹起来。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不想再看到那张恶心的脸。
泪水打湿了他的刘海,我把头贴到他的额头上。
为什么他要哭,明明这么惨了。
为什么他要哭,明明这么懦弱。
为什么他要管我这种杀人犯,明明是个好人。
我还没有回应你的感情,我明明答应了你,那就在我没爱上你之前死不行吗!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只道我在那站了多久,只记得在泪水停止流淌的时候追兵赶了上了。
“齐斯卡莲,抓到你了,我们警卫队要以杀人罪对你处以极刑”
三个人。
三个不知世间痛苦的罪人。
我转身面向他们,俯身将科里克尔放在地上。
“对不起了,克尔,先忍耐一下这肮脏的地砖。”
“你听到了没有,罪人!”
“杀掉。”
“哼哈啊啊,拔剑!快拔剑!”
暗杀武器还可以发五发,所以应该避免不必要的浪费。
卫兵们把出了长剑,剑鞘处泛出了花火。
“杀了你们,杀了你”我只是在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杀了你!”
“闭嘴!罪…”
可怜的卫兵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拦腰砍断,恐怕他不会再起来了吧。
“盒啊啊啊…”
“什么时候!”
另外两个可怜人甚至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们的领队被杀掉。
“不够!”
我反手运剑将血迹甩掉,起步侧身刺向旁边的卫兵,我的剑终刺穿了他的身体。
另一个卫兵吼叫着冲了上来,我暂时放开了手中的剑,侧身闪过,接着一脚使卫兵侧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什么啊啊!啊嗄啊啊…”他疼的乱叫起来。
“杀掉…”我将剑从尸体中把出。
“等等,别,等一下!”
剑刃穿过下鄂,将他的头与身体完全分离。
“跟本不够!”
我用剑再卫兵的身体上乱划。
克尔,如果没有你。
我或许也不会这样。
捣完这团肉块我又向前走去,对倒在地上的其他两具尸体做了同样的事。
这还不够平息我的怒火,远远不够。
原来是我在哭啊,我将泪水抹去。
远处走来约二十余人,大概是为了对我进行讨伐。
“齐斯卡莲,我以副警卫队队长名义宣告尔等的死罪。”一个比别人高出半身的男人率先将剑拔出。
“去死!”
“看来阁下是做好觉悟了。”
我要将痛苦带予世人。
让所有人受到比克尔还要痛苦死法。
即使我死去,我也要让恐惧响彻人间。
即使我死去,我也要为我的克尔向加害于他的世界讨回公道。
(这是被世界抛弃,穷人街的希望,齐斯连卡的妄想。)
“菲尔·丹尼尔斯二等兵。”
“在!”
“公侯出城,你带上你的小队去当任侍卫,这次麻烦你了。”
“是!在下定完成任务,光耀斯格林海姆达尔!”
“展示你的价值吧,二等兵。”
说罢,兵团的二把手,奥莱克桑德尔·乌塞克副团长就将通行证和卫兵勋章扔给了菲尔。
菲尔摸着勋章的触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
“怎么了,丹尼尔斯,嫌弃勋章的品相么。”
“不,失礼了。”
奥莱克桑德尔皱了皱眉头,用手轻揉了一下太阳穴。
“丹尼尔斯,我认为你入团也接近两年了,还是没办法与警卫队的人相处吗?”
“在下知罪,有如此卑微的想法实在是有损骑士团的脸面,还请乌赛克副团长给我定罪。”
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奥莱克桑德尔也不好说什么,更别提定罪了。
“你,无罪。”
说罢,奥莱克桑德尔便离开了兵营。一路向北,赶往卡姆林特高地。
也许,他真正想要的不是兵团,而是警卫队么。带着这个问题,奥莱克桑德尔乘上维耶科斯拉夫·托米奇司教的马车,暂时离开兵团。
另一边,兵营内部。
王都已数月没有暴动了,也不会再有起义兵了,一切都是如此和平与安静。而这一切,都归功于驻扎在王都的骑士团。他们曾在皇城前,斩杀了近千名游行的人。
也正应为那场屠杀,王都重返和平,菲尔也晋升为骑士团二等侍卫兵
菲尔坐在兵营门口的石台上,摸着勋章,想像着自己带上时的模样。
“队长,全员准备完毕,待命中。”
菲尔陷入了幻想当中,口水从嘴角溢出。
“丹尼尔斯队长!”
“嘎啊?!”菲尔被吓了一跳,像一个弹簧一样从石台上跳了下来。
“随时都可以出发了,队长。”
“我知道了啦,知道了。”菲尔不耐烦地摇了摇手。
他看着部下,骑士团第四兵团,侍卫大队的副队长着急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蛤?队长,现在不是笑的时候!”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就出发吧。”
“是!”
菲尔原地转了一圈,抹着下巴对副队长问到:
“咱队现在有多少人?”
“报告,大队一共153人。”
“怎么还多了一些人?”
“报告,昨天新入团二十四人。”
“哦?新兵吗?快带我去看看。”
副队长强忍着吐槽的心将菲尔带到新兵待命的区域。
二十多名新兵顿时紧张起来,打探着这位神秘的队长大人。
“注意!丹尼尔斯队长有话要说。”副队长喊道。
顿时队列中的新兵们都挺直了腰板,而其他人却如同听到家里的阿妈训话时一般烦躁。
菲尔打量了一下新兵们,都是刚成年的年轻人。
“呵”菲尔笑的一下,“虽然都是新人但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侍卫大队的人了,一切都要听大队长的安排,听到了没有!”
“是!”
“哟,挺整齐啊,那么这次护行任务,你们就留下来打扫兵营吧。”菲尔笑着说。
“蛤!?”这次是除了菲尔一人之外所有人的整齐化一。
“就这样,新兵解散,剩下的人待会跟我去市里。”
菲尔摆了摆手,朝着兵营的办公室走去。完全不管部下们那一张张疑惑的面孔。
“等等,队长!”副队长追了上来。
“你去把那个女的叫过来。”
“欸?哪一个?”
“就是那个新人堆里,站在中间靠后排的那个橘黄色卷发的那个女的。”
“不是,队长,请不要再…”
显然他是误会了什么,菲尔没等他说完便用手抓在他的肩膀上。
“快!”
“是!”
副队长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列队所处的露天集结场处。
菲尔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进入了建筑物里面,接着在里面泡起了茶。
“报告。”
“好快啊,茶还么泡好呢,让她进来吧。”
“是。”
没过多久,那个女兵又出现在菲尔的面前。
副队长将女兵带进来,向菲尔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这女兵很随意地倚着墙,一头发卷的短发配合着一双不屑一顾的眼睛。
“呦,好久不见了,希琪,哦不,应该叫你齐斯莲卡小姐。”
“喂!混蛋,这门隔音吧。”希琪敲了敲这扇木门。“我可不想让马沙巴听见。”她随便坐到了沙发上,根本不把菲尔放在眼里。
“马沙巴?谁。”
“蛤?贝罗·马沙巴啊,你亲爱的副队长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吗?”
“哦哦,是他啊,我叫他小贝叫习惯了。”菲尔摸了摸后脑勺。
“你到底叫我来干什么?”
希琪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来,咀嚼着杯子里的茶叶。
“你,是来暗杀公侯的吧?”
“噗哈嗤唔…”希琪呛了一口茶水。
“哈,我猜对了吧。”
“哈你个鬼啊!能不能别这么直接啊喂!”
菲尔接过茶杯倒上新的茶水。他看着希琪,笑了起来。
“混蛋,笑什么啊,要打吗喂,要打直说啊混蛋!”希琪脸变得通红。
“不,咱俩不用起没意义的争执。”菲尔将茶杯摆到她面前。
“那你想干什么”希琪没忍住,拿起茶杯便喝了起来。“不会就是来喝茶吧?”
“你喜欢这茶吗?”
“怎么可能!”希琪嚼着茶叶说道。
“不开玩笑了,我是找你来说正事的,现在我把关于公侯的所有情报都告诉你。”
“你想干嘛。”
“让你杀掉他。”
希琪将茶杯放下,对菲尔说:“你身为侍卫队,不,骑士团里的一员,说这样的话,不太好吧。”
“没有,我只是遵循我内心罢了。希琪,你知道天国是什么样子的吗。”
菲尔从一个箱子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摆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希琪把它拿了起来,摆弄起来。
“齐斯莲卡,拜托了。”
菲尔低下头,在兴中起誓。
一定要到达那个地方
一定
无论要用怎样的手段
人类社会不值得惋惜
那位大人在圣域等着我
我一定要
(这是收人尊敬的贵族骑士团干部,菲尔·丹尼尔斯的妄想。)
微风拂过王都冷清的大街,在吉尔伯托·巴伊雷斯·巴德公侯车队中,有三个人潜藏着内心深处的人性,上演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叛变战争。
后人将其三人断罪为历史大罪人。
但很少有人知道。
他们三个的罪名,仅仅是因为拥有人心。
仅仅是因为生而为人而已。
那么
罪名
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