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金钱组】论学校的小动物有多可爱
“今天我们要做的是眼眶取血，这个难度对你们来说较小……然后颈椎脱臼处死”老师说着今天实验课要做的事情。
“嘶——”同学们听到要用镊子把小鼠眼睛扯出来，纷纷表示接受不了。
老师终于bala完了，该动手操作了。
实验室要求两人一组，阿尔和王耀学号在一起，刚好被分为一组。
即使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早上被派去帮实验室领老鼠的阿尔依然没有忘记那令人窒息的味道，于是先发制人叫王耀去领他们组的小老鼠，自己去拿需要的器材。
不得不说这种专门培育的有着优良基因的小鼠还真是可爱，王耀看到小鼠们在笼子里窜来窜去，有的还直往栏杆上爬，看到有东西靠近就抢钱一般疯狂往上凑，除了走近一点，味道有点不太对劲以外…
第一次做动物实验，大家都是懵逼的不知道怎么办，甚至下手抓一只出来都不太敢。
王耀做了第一个勇上去的人，他把手伸进笼子里，按照老师刚刚说的方法，揪着尾巴就把小鼠带出来了，赶忙放到试管架上。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小鼠在试管架上转来转去，时不时还跑到边缘小小的脑袋直往地下凑，又因为不敢下去只能动动鼻子嗅一嗅，然后委委屈屈转回头来，最后又没脑子地跑到另一端伸头。
王耀心里简直快炸出花了，这也太可爱了吧！还是忍不住用手指摸了摸那可可爱爱的小脑袋。
“终于回来了，烦死了，那么多人”阿尔翻了翻白眼，把器材放在桌子上，就看到王耀看着小老鼠傻乐的情景，然后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阿尔半坐在桌边，看着架势要爬下试管架的小鼠和乐呵呵的王耀，“它真的不会爬下去跑掉吗？”
虽然这么问了，但阿尔现在恨不得把这东西扔下去让它赶紧跑，王耀这个男人竟然因为这么个东西不理自己？？
“当然不会啊，老师不是说了吗，它们胆子都很小的”王耀抬头看了眼坐在旁边的阿尔，赶了赶他，让他躲远点别挡着光。
“东西领完你们就开始做吧”要不是老师提醒，王耀已经完完全全忘了现在在上课。
“你来吧，我不想碰”阿尔对早上那味道的阴影挥之不去，表示一辈子都不想碰这玩意。
“行吧…”王耀犹豫了一会。
他深呼吸调节了下心态，认真地比了比老师教的动作，反反复复好多次后终于打算开始实施。左手已经固定好小鼠了，眼球露了出来，他刚把镊子放到小鼠眼睛边，就看到手里的小东西在往后缩，他手突然松了，小鼠得到了暂时的安全。
“还是我来吧”王耀又试了几次以后，都失败了，阿尔实在看不下去，决定自己上手，不然今天的实验是做不完了。
阿尔虽然说很不熟练，但总算是成功了。血差不多滴完的时候阿尔一只手固定着这脑袋一只手拉着尾巴往斜上方一拉，卡，处理掉了。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白色小可爱，现在已经只是一滩…嗯…垃圾了吧…
阿尔转过头正要和王耀说点什么，就看到王耀有点呆呆地盯着已经失去生命的小鼠。
“好啦，快涂片吧，一会儿血干了就白弄了。”阿尔揉了揉王耀的头，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算了，你看着吧，我来。”阿尔一手拿了一个玻片。右手用顶端蘸了刚刚收集的血，对着左手的玻片往上涂。
“要看一下吗，弄好了。”
“你这涂的也太厚了，还是我来吧。”
半分钟后，王耀拿了两张玻片回来。他轻轻蘸了一下血，尽量让涂上去以后是看不出来已经涂过的样子，他仔细对准两张玻片，手往下拉，涂完了。再晾干染色就好了。
王耀搂着阿尔肩膀，把刚制作好的血涂片拿到阿尔眼前，“看到没？这才对，你那是啥破玩儿应，你不行~”他故意把“行”的音拖长了一点，音调提高了一点，语气极具挑衅意味。
“你说谁不行？”阿尔反搂着王耀，凑到他耳边，任由热气打在对方耳廓，“说hero不行？hero会不行？”
他知道王耀耳根向来最敏感了，意料之中，王耀已经从耳朵红到脖颈处了。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趁没人注意用飞快的速度亲了亲王耀的耳根，然后啄了一下耳垂，“快放到那边去晾着吧。”
“啊？哦…好。”
“哈哈哈！终于完了！”刚刚下课，阿尔就抓着王耀疯狂往楼下跑，王耀连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就一路被拉着他跑到食堂。
“行了吧你，能放开我了没？”王耀给了阿尔一个白眼。
“饿死了！怎么回事你，吃饭都不积极。”阿尔刚要往食堂里面走就被人甩开了手。
“白大褂都没脱就被你拉过来了，不能穿进食堂，等两分钟能饿死你？”
阿尔看王耀脱下衣服以后还打算叠好，抓着衣服塞进自己另一只手里又赶紧拉着王耀进去了。
王耀过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已经在点菜窗口了。一转头就看到阿尔点了两个憨八嘎两份超大的薯条，和两杯可乐：“？我说我要吃这…”
“我点完了，你吃啥？”点到了心心念念新出的憨八嘎阿尔心满意足地转过来问王耀。
好嘛…甚至话都没说完…
王耀一阵无语，一句话没说就往另一边走。
“你不能吃点有营养的？5顿饭你4顿都在吃这些，你有味觉吗？不…你有胃吗？”王耀除了嫌弃就只剩嫌弃了。
“哪里不营养了？憨八嘎是世界上最营养的东西！hero说的！”
“……”
和你坐一桌真是侮辱我中餐文化。
“耀，你看今晚有好多星星，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
“我们去找招财进宝玩吧！”两人走在路上不知道该去哪，阿尔从后面搂着王耀，整个人已经趴在王耀身上了。
“好啊，正好最近破事比较多，去沾沾喜气，顺便买点面包喂它们吧。”
前面太陡了下不去，两人只能在远处呼唤着两只在湖中心的鸭子。
半天都叫不上来，我们这么没魅力的？
王耀拿着刚买的面包，边摇边学着鸭子叫，希望两只鸭子能听到他的呼唤。
这次不一样了，看到食物的招财进宝使用了它们修炼多年的轻功，表演了一个轻功水上漂，王耀还没反应过来鸭子已经到眼前了。
“牛啊，你俩，这上坡速度就差起飞了啊”阿尔惊叹这两只肥鸭子的身姿竟如此敏捷，“耀，你们中国原来连鸭子也会功夫的吗！”
“…草”
两人打开面包开始喂鸭子，肥鸭子吃东西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蹲在地上的王耀忍不住往前走了走，津津有味地看着两只鸭子如狼似虎地抢吃的，要不是王耀赶紧又扔了一块过去，差点就要打起来了。
“打起来！打起来！”阿尔在旁边起着哄，王耀突然进入他的视野。
他转头一看，东方美人这称号果然不假。湖边没有什么灯，远处路边的灯光穿过树梢暗暗地投了过来，让阿尔隐约能看见王耀的脸颊。黑长的睫毛并不突兀，而是作为点缀与那黑色的眼睛相呼应。
阿尔此刻无比想看清王耀的眼睛，想让那双眼睛看着自己，想在那黑色的眸子里看到自己，他希望那漂亮至极的眼睛里只有自己。
他悄悄走到王耀背后，蹲下身，往前凑了凑，从背后抱住眼前的美人，吻在了眼尾。
“wc，你干嘛！”王耀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跌坐在草地上差点把老腰给摔断。
没有得到回应，王耀正打算开口数落这个神经病，对方突然伸手到他身后把发圈给扯下来了。
“你发什么神…唔！”
阿儿抱住王耀，右手抵在后脑勺把对方往自己面前送。
他像饿了两天的老虎终于捕到猎物一般，翘开了王耀的嘴，疯狂向对方索取，只给对方留下一点喘气的时间。
伴着喘息声王耀终于有了回应，阿尔一下开心起来，更疯狂地想要完完全全占有眼前的美人。最后是王耀实在喘不过气用尽全身力气才把阿尔推开。
“耀，你好甜啊。”王耀还在努力喘着气，阿尔先开了口，言语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这就是你突然发疯的理由？”王耀终于开了口，可竟然这么不解风情。
阿尔凑到王耀耳边，压低声音，热气吹进耳朵：“谁叫你这么诱人？”
虽然光线比较暗，但阿尔知道，王耀现在脖子一定很热！
他把脸埋进王耀颈窝，感受王耀的温度。
“头发披着吧，就今晚，好嘛？”
“为什么？”
“好不好嘛，就今晚！”
“好吧好吧”王耀懒得和他扯这无关痛痒的小事，无奈只能答应了。
最后阿尔在王耀肩膀咬了一口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面包还剩好多，它俩竟然走了，怎么这么对我们的一片好心，hero自己都还没吃呢！”
“它们为啥走了你不该问你自己？”王耀甚至很想骂街，突然想到了什么，“要不去前面喂鱼吧？”
“好啊，那两只死肥鸭吃不到hero的面包了，哈哈哈活该！”
“这两只鸭子怎么回事，又瘦又不爱吃东西”鱼池里也有两只鸭子，面包已经在它们面前了，却连头都不低一下。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时刻提醒别人自己有多端庄优雅。
这边五颜六色的鱼群就不一样了，几乎全部都盯着水面，集中精力，做好了看到食物就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出去抢的准备。
“走吧”刚刚剩的几片面包已经全部喂完了。
星星乎明乎暗，极力想要引起人们的注意。四角星和五角星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相连，异类怎么能有关系呢？人们似乎并不看好他们的关系，但他们依旧选择一起走下去。许多并不耀眼的小星星相连成无数有趣的形状，笑着告诉人们，他们也很可爱。
阿尔把手伸出去，摸到王耀的，用自己的手指依次扣住他的五指，好像这样王耀就永远是属于他的。
“哇，你看那边那个星星，好亮啊！”
“你看那边那一堆，像不像憨八嘎”
“诶，你们中国是不是有什么牛郎织女，什么银河的故事来着？”
“……”
阿尔激动地说个没完，结果发现王耀并没有理他，转身一看，王耀眼神里竟然带着点不合时宜的忧伤与纠结。
“耀，怎么了？”阿尔扣着王耀的手紧了紧。
“你说…医生真的伟大吗？”王耀终于开了口。
“嗯？什么？”
“人们总是说着众生平等，没错，生命是平等的，无论以什么形式存在。人们麻木自己：‘小鼠好可怜，不过没关系，为医学事业做贡献’。但是那些实验动物有表达过自己想要为医学事业做贡献的心愿吗？难道不是人类一厢情愿的想法？”
“所以我们作为医学生，作为医生更要怀着敬意去看待他们。”
“人们说众生平等，说我们要怀着敬意去看待这些小动物，去做实验。难道不是相当于和它说：‘我尊敬你，但我要杀了你’？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说，求求你别尊敬我，我只想好好活着。”
“其实不用想那么多吧，它只是只老鼠，哲学上说动物是没有意识的。”
“又或者说，生存是生物的天性，那么杀戮就必不可少，包括实验，包括平常吃的各种肉，都是通过残忍的手段获得的。其它动物敢于承认他们的天性，狩猎捕猎，可人类会美化这种行为，披上一层外衣，说我们怀着敬意，说我们是以善意为目的。制定了所谓伦理，说做动物实验要符合伦理，或许只是为了欺骗自己，显得自己高尚无比，因为我是人类啊，我怎么能和那些自私自利暴力无比的动物相比呢？”
“可这确实是以善意为目的啊，这不够吗？”
“人类的目的最终还是为了人类，每个医生不知道要解剖多少小动物，做多少动物实验才能在手术时游刃有余，这的确很伟大。但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以众生平等的角度来看，他们救助的每个生命，或许只是在为他们之前伤害过数不清的生命而赎罪，是在为自己赎罪呢？”
风把云吹散了，一直在捉迷藏的月亮失望地露出身影。
他像是世界的主宰者，星星们见到他都不自主地缩了缩身子。天空并不像刚才繁星点点一样惊艳，而是充满野蛮专横，所有焦点都被那自称国王的家伙抢了过去。
老师说的那句话真的很对啊…
“你们不是白衣天使，你们是披着羊皮的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