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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空绫】这次,我与你一起共同面对

2023-06-10 21:03 作者:凰呀AN-21B  | 我要投稿


前言




我宣布,花时来信,就是绫华的正装。


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欸嘿~


那么,正片开始。



『像这样悠闲安稳的时光,如果再多一点就好了⋯⋯我真贪心啊。』


- 闲聊.安定 -




代价




「欲买桂花同载酒⋯⋯」


「终不似,少年游。」


望舒客栈的顶楼。


这里一直都是属于钟离的指定席。


顶多某个不干正事的酒鬼偶尔会来找他喝酒、打牌。


只不过,现在却来了一位稀客。


钟离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或许在他自己的认知里⋯⋯


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快或慢而已。


「菲尼克斯,现在,在我眼前的,是你?还是他?」


「是我,老头子。」


博学多闻的钟离是少数知道菲尼克斯秘密的神。


「这个躯壳的主人当时与我订下契约,每隔七天就会让我出来放个风。而今天正是可以让我出来的日子。」


「契约⋯⋯吗?」


钟离现在听到这两个字都感到可笑⋯⋯


自己与璃月人民订下契约,让璃月进入人治的时代,结果⋯⋯


却差点害死一个人。


而且还是当初帮自己推动人治的那个人。


「现在那所谓证据已经铺满了七国,所有人都知道旅者是被冤枉的,如今他们正积极地替旅者申冤,很多曾经受他帮助的人站出来了。」


「但是,那群为旅行者申冤的,和往日那些要逼死他的,是同一批人。」


究竟是为了给空讨要说法?


还是为自己的愚昧开脱而讨要说法?


也许⋯⋯


当时空被千岩军追杀的时候。


空就已经不再对璃月有任何好感了。


他们真的只是在为空申冤吗?


或许真的是因为当时的受害者无处发泄⋯⋯


所有的人都对这个『叛徒』嗤之以鼻。


但现在他们发现自己伤害到了一个无辜的、对璃月有着重大贡献的人。


人民选择将这份过错强加在发号施令的人身上。


以此来洗脱他们自己曾犯下的过错。


「对你来说⋯⋯很可笑,对吧?」


当然很可笑。


雪白的围巾随风飘逸,菲尼克斯喝了一口茶。


这种鸟事不管说给谁听都会这么觉得。


更何况⋯⋯


对于能读取人心的菲尼克斯来说,早已屡见不鲜。


「如今布耶尔跟巴尔泽布闭关不出,芙卡洛斯要应付来自愚人众的外交施压,纳塔那边,我跟老阿姨说了不要插手这件事⋯⋯」


「老头子,我还是那一句,谁犯的错,就是由谁来支付代价,无关人士只能观望。」


不过,还是有个例外。


万一,事情发展到连七神都无法收拾的地步⋯⋯


甚至整个提瓦特都濒临崩溃⋯⋯


大不了,自己会出手。


启示之键早已整装待发。


就差一个⋯⋯能够施展浑身解数的舞台罢了。



凝光倚窗眺望。


如今的璃月是多么兴盛,多么符合凝光多年来的畅想。


身为璃月七星不就该这样吗?


我们为了璃月,能够舍弃一切。


一切我们爱的,我们在乎的,我们⋯⋯不想失去的。


不是吗?


怎么可能啊?


凝光吸了一口女士香烟,她以前钟爱细支的清烟,如今却拉起烟管猛吸呛人的粗叶。


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呢⋯⋯


凝光的心里向来藏了个男孩。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时代,他不在乎自己的摩拉,不在乎自己的势力,他不会虚伪地向自己谄媚,也不会假惺惺地给自己送礼。


自己和他接触,也只是因为一场误会。


他当时逃出了自己在请仙典仪的封锁。


当时是自己下令的。


而如今⋯⋯他也逃出了璃月。


一样是自己下令的。


『把他抓起来,给璃月民众一个交代。』


檄文上是这么写的。


但⋯⋯如今的璃月民众。


正在大街上,在玉京台上,熙熙攘攘,高呼空的无辜。


他们举著牌匾,拉起横幅,趾高气昂,正气凛然。


仿佛所有的错都在七星身上,自己没有任何过错。


凝光知道他们的秉性,但凝光什么都做不到。


只能顺应民意。


接下来,她要给自己先前的命令,向全璃月人民致歉。


凝光不怕这些,她当年在瑶光滩打着鱼弓著腰活过来,还怕丢这种脸吗?


她如今只是⋯⋯怕见到空。


那个,伴着自己重拾过往,提醒自己,不要沉醉于世俗的空。


他就像雪山的白莲。


纯净到让人连采摘的欲望都没有。


而自己却下令,烧了这朵举世罕见的珍物。


底下威势汹汹的人们对七星的批判,凝光听在耳里。


无妨。


再难听,也无妨。


因为自己,才是,最痛恨自己的那个人啊⋯⋯


空,我⋯⋯我真的,该死啊⋯⋯


我当然知晓你的清白,但⋯⋯我没有站出来的勇气⋯⋯


我⋯⋯


「凝光。」


清冷的呼唤打断了凝光的思绪,天权星抹去眼角未流的泪。


「甘雨,是妳啊。刻晴怎么样了?」


「快疯掉了⋯⋯现在把自己关在家里。」


甘雨轻声,对自己道出的话语没有丝毫诧异。


因为自己也跟刻晴差不多。


只不过,刻晴她亲手逼走了空,刀剑相向。


而如今整个世界为空平了反,她先是狂喜⋯⋯


随后,失声痛哭。


碎星。


碎心。


撇了剑,撕扯著自己的头发。


血泪齐流,昏厥不醒。


被送去不卜庐抢救,好歹保存了性命。


但刻晴醒来,却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她只能听见,空的那声『救我』。


她只能看见,空看向自己绝望的眼神。


她再也,看不见空了。


那个她喜欢的空,那个⋯⋯喜欢自己的空。


不见了,再也看不见了!


她亲手把他赶走,赶出这个璃月,赶出这个,该死的,她必须守护的璃月!


刻晴快疯了,她闭门不出,愚昧的群众苛责着她,她不在乎。


她只想知道,空是否还活着?


如果空还活着⋯⋯


哪怕再苦,再痛,哪怕⋯⋯空永远离自己而去。


自己都要为他赎罪。


如果空已经逝去⋯⋯


那就是,自己一手把他推下悬崖⋯⋯


「跟刻晴说,一切都是我的命令,她只是去执行而已。」


「我已经和她说过了。但,她听不进去。」


甘雨撑在窗边上,脸上摆满她刚进入人类社会时的那抹淡然。


「凝光⋯⋯我想走了。」


凝光的烟一抖。


「走,去哪?」


「我想回奥藏山,回到留云真君那里⋯⋯不,真君不会原谅我的,真君很喜欢空⋯⋯申鹤也很喜欢空⋯⋯」


「很喜欢,空⋯⋯」


「真君经常和我念叨,让我,让申鹤,不管谁,一定要和空,在一起⋯⋯对他好,待他忠,予他情⋯⋯」


「把他,带回奥藏山⋯⋯把他,留在璃月⋯⋯留在⋯⋯璃月⋯⋯」


泪滴让红木的色泽更加深暗。


甘雨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情感,对他的喜欢,自己要藏在心里一辈子。


她知道,自己的师妹是很喜欢空的⋯⋯也知道⋯⋯空其实早已心有所属⋯⋯


但谁能想到,现在,自己连守望着他都做不到了。


自己曾经还痴心妄想着,空最后能选择自己。


结果,居然是自己,把他赶走了⋯⋯


是自己啊⋯⋯


为了一个,谁都知道的谎言,把他赶走了⋯⋯


永远地,离开自己⋯⋯


「甘雨,抱歉,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妳⋯⋯我连自己都劝不动。」


凝光闭上眼,泪流。


哭吧,哭吧。


甘雨也哭了,刻晴也快哭死了。


自己也哭了。


失去了他,怎么不该哭呢。


没有人再会陪伴自己,守望璃月的未来了。


他跟自己说过,他喜欢璃月。


如果以后要定居,一定会住在璃月,自己还答应给他一套房子。


自己还想着,那套房,会是自己和他的婚房。


如今啊,如今,连人都不在了。


生死未卜。


在璃月只手遮天的自己,璃月的一切,什么都知晓。


但是,现在连他的生或死,都无法知晓。


「哼!到头来,还是只会哭吗?」


睁眼,持枪的三眼五显仙人正在眼前。


面色不悦。


「降魔大圣,您好⋯⋯让您看笑话了⋯⋯」


「妳看的应该是自己的笑话。还有妳,甘雨。」


曾经带领自己修行的魈如今满是敌意地看着自己。


甘雨不敢言语,只能拭去眼泪。


「降魔大圣,您这番前来⋯⋯」


愤怒的魈,一脚踹开玉京台的大门。


「空没死。」


当年举办请仙和送仙典仪的广场上早已挤满了人群。


举著牌,喊著口号。


那些为空申冤的人群,同时,也曾是要逼死空的人群。


看到玉京台的大门被魈踹飞。


外头的吵杂也沦为寂静。


寂静到令人害怕。


魈的本意很明显,就是要让外头的民众看到如今璃月七星的糗样。


顺便,连现场的愚民们也一起痛骂。


凝光刚想再提起往日的端庄。


魈一言却将她和甘雨,以及外头群众的心炸得千疮百孔。


惊雷。


「什,什么?」


「降魔大圣,空没死?」


「空⋯⋯空在您那儿,对吗?」


「空⋯⋯还活着?」


外头的群众议论纷纷。


甘雨反倒先出口了。


对啊,降魔大圣会保护空的,空会向降魔大圣求助的,对啊!


空,没死,空,还活着⋯⋯


那就好⋯⋯


「我记得?是你们要弄死空的吧?怎么,知道他没死,还想补刀?是吗?」


魈本来就不善言辞,当他知晓一切后,实在是无法抑制怒火。


好一个七星,好一群愚民。


可笑。


可悲。


甘雨闻言,捂住了嘴,摇了摇头,全身颤抖著。


一支金饰的大烟斗也从手上悲惨地坠落。


凝光瘫下身子。


「空不在我这里。」


「连璃月的仙兽甘雨都没有保护他,任由千岩军去捉拿他,那同是璃月仙人的魈,万一也想杀了他,怎么办?说啊!」


「他,连向我求救都不敢!因为他知道,我们最后都会选择璃月!」


「一群蠢货!」


「所谓人治,就是这样吗?」


「因为空不是璃月人,所以你们就把他当工具,当弃子,是吗?」


「妳,凝光。妳,甘雨。还有你们这些愚蠢至极的璃月人。回答啊!」


魈难遏怒火。


一想到空在逃亡途中曾想着呼唤自己的名谓,而自己也能够保护他,便不必让他去受众人的伤害。


却因为害怕自己将和璞鸢插进他的喉咙而作罢!


空,怕自己,杀了他!


不久前在望舒客栈对付魔物群,当时他能无条件地将背后交给自己,就像是为了璃月牺牲在层岩巨渊的浮舍大哥一样。


而空在逃跑的时候,他却怕自己杀了他!


「降魔大圣,我⋯⋯我⋯⋯对不起⋯⋯对不起⋯⋯」


一阵阵对众人的呵斥就像利刃,一点一点砍断甘雨的脚筋。


甘雨跪倒在地,整个人失了魂魄,只能默默流泪。


「我这次来,是留云托言。她说,带不回空,就不要再去见她了。就这样。」


「而我,也有些话,要对你们说。」


魈走出大门,面对群众,立起枪,深深插入木板。


凝光扶起失魂落魄的甘雨。


「你们听着⋯⋯现在,空被稻妻的白鹭公主接走了,去了一个,拒绝我们进去的地方。」


「已经有人去稻妻找他,但我觉得,以空的性格,他大概不会再回璃月了。」


「所以,挑好你们觉得和空关系最好的人,到时候去劝劝他。哪怕他再也不想回璃月见到我们,至少,别让他对璃月产生怨恨。」


「你们,至少该赎罪,不要再让我觉得,你们是多么地无聊、多么地无用、而且多么地无能。」


「帝君,也很失望。」


魈最后留下了一句,随即风轮两立,腾空而去。


留下无言的一群人。


帝君没死,璃月人都是知晓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七星守护璃月,也是遵循帝君的指令。


但如今自己最崇敬的帝君却对他们表达了失望。


对甘雨而言,无疑又是穿心的霜华矢。


痛彻心扉。


「凝光,我⋯⋯我真的,该死了⋯⋯真君,不肯见我⋯⋯帝君,对我失望⋯⋯空,也不在了⋯⋯我该,怎么活着⋯⋯该怎么活着啊!」


「什么妳该怎么活着!空还活着!甘雨,空还活着!妳还有机会,去把他带回来,去向他道歉!」


「别死!去找空!」


凝光不知是劝说著甘雨,还是劝说著自己。


但,应该都有不错的成效,至少,甘雨的眼神里少了点死意,只剩下深深的悔恨。


「我,真的能,劝回空吗⋯⋯我们都那样对他了,他真的还,回得来吗⋯⋯」


「⋯⋯至少,我们得试试。至少,向他道个歉。至少,让他好好活着。」


「走吧,去找找吧,那些能劝得动他的人。」


谁呢?谁能劝得动空呢?


凝光几乎瞬间想到了一个人,一个配和空说话的人。


「甘雨,我想⋯⋯」


「妳想,找她?对吗,凝光?」


「嗯,让她来,最有机会。去求她吧,无论用什么,去求她。」


哪怕是自己的尊严,自己的钱权,自己的一切。


只要能,找回空。


只要能让他,不恨自己⋯⋯或者说,让自己,不恨自己⋯⋯





海月之誓




「绫华?起床了哦。」


「嗯⋯⋯空⋯⋯」


「我在。」


清晨的阳光透过渐淡的云层,懒洋洋的照耀,再加上尘歌壶内的仙气,让人不禁分神。


空的房间里,一方小小的棉被盖著二人。


未着衣物的二人正相拥著,正如他们睡前一般⋯⋯显然昨晚的睡眠质量⋯⋯


都很不错。


白发的少女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眼前心心念念的少年。


回想起昨日那近乎一整天的欢愉,绫华羞涩地钻进空的怀里,又忍不住对着空白皙的胸颈亲吻。


「空,谢谢你,我很幸福。」


「我也是,绫华。」


又是一阵无言。


但无言,却往往叙述了一切。


爱从来不需要呈词,一个拥抱,就足以胜过千言万语。


「空,这不是梦,对吗?」


「是的,绫华,我爱妳。」


「嗯⋯⋯你最好了。而且,说不定⋯⋯就中奖了呢~毕竟这么多次。」


「额⋯⋯绫华妳不是说这几天是妳的安全期吗⋯⋯」


「嗯哼?」


「别学妳哥啊,我很害怕的绫华。」


「怎么,空难道你不想对我负责?」


「不不不,到时候要是领个孩子去见我妹,我妹可能会打死我⋯⋯」


「哼,就是安全期,放心吧。但⋯⋯如果真的怀孕了⋯⋯」


「我会娶妳。」


「或许,你也可以⋯⋯入赘神里家?」


依靠在空温暖的怀抱里,再次拥吻,绫华感觉一切都很值得。


一切的一切,所经历的,所度过的,所承受的。


都因为这一刻,而不算什么。


自己该怎么诠释对此刻的热爱?


忘却了曾经,不在乎未来。


守在屋敷外的壶灵也感叹著。


年轻,真好啊。



海中的美人鱼?


渊下的水龙王?


又或是⋯⋯


春心萌动的少女。


心海望向一望无际的远洋。


此时的空⋯⋯还在沉睡吗?


自从那天,她获报海祇岛的岛民差点跟来自蒙德的龙起冲突的时候。


才知道是神里家的大小姐和蒙德的风神,接了空回来。


从那之后,心海的一颗心,便再难安停。


在自己的听闻里,他受尽了非难与压迫,历经苦楚。


想起了自己在当时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自己举全岛之力,为他在这片荒谬的世界里构建起一个小小的家。


一个被信任,被保护的家。


仅仅是自己的一念私欲。


心海知道,那个少年早已心有所属。


但心海从来没有后悔过。


为了他,没什么好后悔的。


本来建立反抗军和雷电将军对峙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哪怕只是为了自己的队员,海祇岛剑鱼二番队队长,自己这个现人神巫女也应该⋯⋯


永远保护他才对。


心海边走边想,边想边走。


来到了社奉行位于海祇岛的办事处。


「家主大人⋯⋯应该是⋯⋯嗯⋯⋯做过了⋯⋯」


「早跟她说要对他少折腾点⋯⋯唉⋯⋯」


心海此时看到绫人和托马,并非像前几天见到时的忙进忙出。


而是在桌前打起了七圣召唤。


「神里家主?托马先生?」


!?


「珊瑚宫小姐,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听到心海的声音,两人罕见的抖了一下。


「您刚刚说⋯⋯谁对谁少折腾点?」


「没事⋯⋯只是在讲⋯⋯空刚大病初愈,让他多睡点。」


「空!?他醒了?您说是真的吗!?」


「是的,昨天就醒了,不过,为了继续调养身体,所以再让他休息一天。」


此乃谎言。


绫人突然觉得自己忽悠的理由太妙了,连自己都能骗过去⋯⋯


才怪勒。


平时忽悠老百姓就算了,但面前这位可是统领整个海祇岛的现人神巫女。


想骗过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哦?那么绫华呢?她也还在睡吗?」


绫华负责照料昏迷不醒的空,心海也是知情的。


毕竟在场的大家都知道,没有其他人比绫华还更适合做这件事。


心海一语。


两人手抖。


怎么办?


告诉她家妹就在空的床上?而且家妹晚起的原因就是因为空?


他们会不会被反抗军当场砍死啊⋯⋯


托马更是感觉死兆星在头上闪耀。


昨晚自己跟某个放牛的喝酒喝到头昏眼花,醒来一问家主大人发现自家小姐和空睡一块了⋯⋯


虽然都知道他们是两情相悦⋯⋯


但是在这位现人神巫女面前讲这件事⋯⋯


还是提前帮小姐准备好行囊吧⋯⋯说不定要被赶出海祇岛了,而且是连同社奉行的所有人员一起⋯⋯


「欸?心海,妳来了?」


绫人看到空搂着自己妹妹一起走出尘歌壶,顿时一阵无语。


妹夫啊,我还没编完呢?


而且你这么大摇大摆搂着我妹妹出来,真的不怕被打死吗?


「空,身体状况如何了?还有哪里会痛?」


「恢复的差不多了,想出来活动一下筋骨。」


心海的视线往空的身旁,那位被他搂着的佳人看去。


「谢谢妳,绫华。」


「何须客气,心海,这是我该做的。」


「咦?妳们两个?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的?」


「嗯~你猜?」


???


你们三个,那么和平的吗?


原来你们早就说好了?


吓我们一跳。


某家主和某家政官如是说。



会议厅里,众人听着心海诉说著这几日的经过⋯⋯


空其实在尘歌壶里早已从神里兄妹听过这几天所发生的事。


但他只是想确认⋯⋯


这个小小的海祇岛⋯⋯


为什么会做出与世界为敌的决定?


⋯⋯


「群众们!」


「我们的,剑鱼二番队队长,空,回来了!他在外面,被污蔑成整个世界的叛徒!」


「但我们也知道,是他,保护了海祇岛,是他,击退了九条裟罗,是他,打败了雷电将军,让海祇岛能有今天!」


「外面的人怎么想,无所谓!」


「海祇岛很小,但每个人都知道,空是英雄,是属于我们的英雄!空不是叛徒!」


「所以,我们要保护他!」


「不管是谁,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想要伤害我们的剑鱼二番队队长,就是和海祇岛为敌!」


「我们绝不会,放弃我们的家人!哪怕,是与世界为敌!」


心海从未如此高声地说过这么长一番话,也从未如此慷慨激昂。


她一直想当个幕僚。


但此刻,她要高声,她要怒吼。她要呼吁,她要声明。


她要用尽话术,让每个海祇岛的人民都去保护空!


而实际上,也不需要话术。


因为,谁对自己好,海祇岛的人民知道的很清楚。


他们曾艰难地活着。


他们只知道,空,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空,让他们活着。


空,是他们的家人。


「我就不信谁能比雷电将军还能打!队长连雷电将军打得过!」


「海祇岛从不退缩!」


「大不了再次开战!」


台下声音吵杂。


吵杂得粗鲁,吵杂得温暖。


心海呼吸有些急促。


说了太多话了。


「现在,封锁海关!食物会有人运来!不用担心!不许任何人进入海祇岛!」


五郎领命后,立即对属下们喊道。


「立刻执行!」


「是!」


台下应声震天,人民自发而有序地去了自己的岗位。


此刻的心海不像巫女,反而更像将军了。


五郎去检查封锁情况。


先前反对通缉令而来到海祇岛的社奉行、荒泷派、长野原父女也前去帮忙。


绫华、温迪、派蒙、心海,四人伫立在大大的贝壳平台上。


焦急的大水母包裹着伤痕累累的空。


治疗是心海的强项,绫华让出了位置。


她死死地盯着。


无言,无言而无言。


看着空的伤口,看着空的惨状。


无言。


温迪有些局促。


很久很久,没有那么紧张了。


瘫软的大水母总算是吸尽了污秽,吐出了干干净净的空。


心海大喘着气。


看着带他回来的绫华、派蒙和温迪。


又看看沉沉睡去的空。


「空⋯⋯欢迎回家。」


最后,心海也就说了这么一句,似乎有些局促。


⋯⋯


「心海,谢谢妳。妳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空笑了,那是安心的笑。


「当时,五郎回来,给我带了一份报纸。说,空是叛徒。那时我还在给自己充电,看到那份报纸,我很愤怒,也很无助。」


「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在哪?又从神里家主听说了稻妻对你的通缉令。」


「等到神里家主带着反对通缉令的人来了之后,我就切断了和稻妻城的所有合作,封锁了整个海祇岛。不让任何可能会伤害你的人进入海祇岛。」


「然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所有海祇岛人民。」


「你知道吗,他们对这件事的第一看法,就是,这不可能。」


「以及,让他回来。」


「当时,我真的很开心。」


「毕竟,我作为现人神巫女,有时,会面对各种各样的选择⋯⋯」


「所以如果有人不相信我,妳会选择我吗?心海。」


空打断了心海,表情莫名。


「空,我说的选择是⋯⋯是要将不相信的人放逐,或是,灭口。」


心海声音很小。


这种事,对这个海祇岛的现人神巫女来说,无疑是大逆不道的。


但,合情合理。


因为,她是心海。


「总之,我先进行了全民征兵,以提高战力。虽然从神里家主得知绫华已经前去蒙德救你,以及勘定奉行的柊家家主和天领奉行的九条家主也是反对派。」


「但我害怕,绫华那边有失败的可能性,害怕她没有遇到你,害怕你自己一个人从蒙德或璃月漂流到离岛,害怕勘定奉行或天领奉行里有小人会害你,我特地派了人去潜伏在勘定奉行,每日勘察离岛的海关。」


「还有,如何从离岛或鸣神岛带你回来也成了难点,索性,有人支持了我。」


「一个署名公子的人给我写信。」


「他不仅给我提供了食物和武器,还给我提供了一艘枫丹特制的快艇。我又给它简单组装了一下。确保它有机会能保障你的安全。」


「最后,我又安插人进了稻妻城,就是万一你回稻妻被抓的时候,随时准备发起骚乱。他们甚至带了⋯⋯」


「邪眼,对吗?」


空皱着眉。


心海一惊,点了点头。


「公子的给妳的?」


「不,是他们私藏的。」


「他们本发誓不再会用,除非为了保卫海祇岛存亡安危。但听闻了你的处境,他们主动要求要为你做掩护。」


「我⋯⋯对不起,空,海祇岛,实在太弱小⋯⋯为了保护你,我只能让他们⋯⋯」


「对不起⋯⋯」


海祇岛封锁太久了,就像以前的稻妻。


为了保障空不会被任何一个角落伸出的黑手暗算。


海祇岛已经很久没有接受外面的消息了。


甚至连一天前空已经平反的消息,除了心海、神里家,以及当时帮忙跑腿的平藏、绮良良、夏洛蒂以外,都不知道。


或许,就算有人知道了,也会认为这是想要伤害空的手段吧。


比如,那位犬大将。


一个岛,企图向世界宣战。真是⋯⋯


傻得可爱。


或许心海全知道呢?


心海不笨,她当然知道这是螳臂挡车,但⋯⋯


「我答应过你的,空。海祇岛,永远是你的家。」


心海撑起笑容。


能保护他,就算自己,不失职。


就算做个笨蛋领导人,最后海祇岛被推平毁灭⋯⋯


自己,也要保护他。


自己,喜欢他。


喜欢,就是一辈子。


就是,一切。


就算,早已知道空最后选择的不是自己。


空默然无语。


聪慧如他,看遍这一切,早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海祇岛的居民还以为外头在无限制地通缉著空。


他们立志与整个世界作对,就是为了,保护自己。


「谢谢你,心海。如果,能早些来找妳,就好了⋯⋯谢谢妳⋯⋯」


「放心,现在,我已经是清白了,外面也知道我是无辜的了。把封锁放开吧,公子是我的熟人,我会亲自去道谢。」


「请召回那些还潜伏在离岛和鸣神岛的人,以及⋯⋯别再用这种东西了。」


「损伤你们的寿命,我于心不忍,我不想再看到第二个哲平。为了更好地陪伴海祇岛,请你们,好好活着。」


「还有⋯⋯谢谢妳,心海⋯⋯真的,谢谢妳⋯⋯谢谢⋯⋯」


空好像只会说谢谢了。


又或许⋯⋯他只想说谢谢。


「空?怎么了,别哭啊。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


「空,别怕。」


心海对空的话半信半疑。


因为,在心海眼里,空总是那个喜欢独自面对一切虚妄的人。


他喜欢逞强,而眼前的女孩们,都只想保护好空罢了。


心海正想替空拭去眼泪,绫华先了一步。


「心海,可以让空,在海祇岛暂住吗?」


绫华问道。


心海点点头。


「那个⋯⋯空⋯⋯他⋯⋯」


绫华没有回答,抱着还在哭泣的空。


当着众人的面前,当着自己的家人与好友面前。


一口吻上了他的唇。


安慰,交织著宣示主权的意味。


丝毫没有客气,也没有任何余地。


绫人挑了挑眉。


托马在姨母笑。


心海的大脑当机。


这⋯⋯这是⋯⋯我认识的⋯⋯?


神里绫华⋯⋯?


那个白鹭公主⋯⋯竟然⋯⋯?


坏掉的,究竟是这个世界⋯⋯还是我?


心海有些迷茫,像海中的游鱼。


咕噜咕噜,吐个泡泡吧。


吐出一段炫彩的华章。


吐出一个,不变的选择。


羞涩于,和你共踱的黄昏海岸。


却敢为了你,向此世全部之恶宣战。


现人神巫女,赐予你。


深海的加护。





愿与君同




空和绫华二人在望泷村外围散步。


双手牵着,十指交扣。


毕竟在尘歌壶里躺了七天,总该要出来活动一下筋骨。


顺便去找一下那个会飞的应急食品。


还有先前帮助自己证明清白的三位伙伴。


在空的眼哩,海祇岛似乎改变了不少。


先前因圣土化的问题而过于贫瘠的农地,如今也能稍微种出像样的农作物。


自从与鸣神岛恢复交流后,这一年期间,海祇岛引进不少改良后的肥料。


绫人在这段期间更是竭尽所能去改善海祇岛的生活问题。


就如他接任家主时的初衷。


让每个生活在稻妻的人民,都有能够回去的家。


海祇岛自然也不例外。


不然,比鸣神岛还更排外的海祇岛居民。


怎么可能轻易让绫人带着一众反对派入住海祇岛呢?


就像心海说的,谁对自己好,海祇岛的人民知道的很清楚。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这就是海祇岛。


「在想什么呢?」


「像这样悠闲安稳的时光,如果再多一点就好了⋯⋯我真贪心啊。」


「妳其实还可以再更贪心点。」


空顺手将绫华揽进怀里。


不顾周围居民诧异的眼光。


只是一昧的感受怀里的温香软玉。


在空的眼哩,绫华早已不是稻妻的白鹭公主。


而是属于自己唯一珍爱的小女友。


怀中的佳人早已羞红了脸。


只能深深埋进他的胸膛。


修长的手指轻抚著腰际。


感受着来自爱人的体温。


「啧啧~你们两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的?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来者,是跟随社奉行一同来到海祇岛的夏祭女王。


长野原宵宫。


「确实,如果空没这样的本事,怎么可能泡得到人民都魂牵梦萦的白鹭公主。」


附和宵宫的,是荒泷派的二把手,久岐忍。


身后,是那些相信空的清白,跟随绫人一起来到海祇岛的伙伴。


一斗、五郎、平藏、绮良良、夏洛蒂。


「可是,我记得当初是绫华先沦陷的不是吗⋯⋯」


!?


!?


!?


来自宵宫的大猛料,引来了村里的吃瓜群众。


白鹭公主倒贴异乡旅者这档事,也燃起了夏洛蒂的记者之魂。


「宵宫小姐,请务必告诉我!」


「喂喂⋯⋯」


空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吃瓜群众们,哭笑不得。


周围早已被挤的水泄不通。


怀中的绫华像熟透的苹果,被草帽盖住的头部还能看见些许的蒸气。


「好了好了,晚上还有庆功宴,准备工作都做不完了,各位还在这边当吃瓜群众做什么?」


来到望泷村的心海示意望泷村的群众回到各自的岗位。


「派蒙刚吃完大餐,正在珊瑚宫呼呼大睡,等晚上的庆功宴再让她出来见你们吧。」


这臭小鬼,有得吃就忘了我是吧。


空的嘴角抽了一下。


看来得向心海提议庆功宴上需要加菜了。


派蒙就是那道菜。



还是去看看他吧⋯⋯


毕竟上次来到海祇岛是一年前的时候。


算一算,那个日子也快到了。


「绫华,我带妳去个地方,可以吗?」


「嗯,依你。」


空带着绫华来到望泷村南方沙滩旁的一处小山洞。


洞窟并没有很深。


转过头往外面看还可以见到层层细沙与蔚蓝大海。


最深处的山壁前,一座墓碑静静地杵在那里。


这也是空自从来稻妻到现在,唯一的遗憾。


鲱鱼一番队队长 - 哲平,长眠于此。


绫华自然也听过关於哲平的故事。


对这位想获得神明注视的平凡人而感到遗憾。


也注意到早上在会议桌前,空听到反抗军为了保护他,不惜使用邪眼。


那难过又愤怒的神情。


二人在墓碑前双手合十,表达心中对此人的哀悼之意。


吊唁完,空走向外头的沙滩,坐在海岸边的大石上。


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岸线,以及即将西下的夕阳。


绫华坐在空的腿上,全身倾靠在空的怀里。


看着依偎自己的美人儿。


听着海浪拍打岸边的乐章。


空的内心感到无限惆怅。


「绫华⋯⋯我其实很害怕⋯⋯」


「我害怕⋯⋯因为寿命的关系⋯⋯因为要寻找荧的关系⋯⋯我必须,看着妳离去⋯⋯」


「我害怕⋯⋯当初妳会因为母亲的遗愿⋯⋯选择跟稻妻民众⋯⋯跟影站在同一边⋯⋯」


「我害怕⋯⋯妳会相信我是这次魔兽潮的罪魁祸首⋯⋯用雾切一刀插进我的心口⋯⋯」


「空。」


绫华那纤细的手环过空的脖颈,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诉说著。


「空,我真的,好爱你。从一开始,就很爱你。」


「从那日共写同一篇绘马开始,我每一天都⋯⋯忍不住想你。」


「当时得知你在刀尖火海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才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些说爱你。」


「一直以来⋯⋯我都在和自己作对,都在违抗自己的心意。现在想想⋯⋯除了隔阂,我什么也没给你带去⋯⋯」


「真的⋯⋯多么希望,时间真的能倒流啊⋯⋯回到什么时候都好,只要是能选择你之前的任何一段时空⋯⋯」


「我真的好笨,空⋯⋯当时自己为什么会犹豫呢⋯⋯我又有什么理由,不选你呢⋯⋯」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厌恶你,我也绝不会厌恶你。」


「空是稻妻的英雄,是提瓦特的英雄,也是我的英雄。在还没见到你之前,听闻你在蒙德和璃月的事迹,我就开始仰慕你。」


「与你经历了这么多,一起对抗眼狩令,寻找母亲大人的痕迹,一同参加祭典,一起在绘马写下心愿。空的一切都烙印在我的脑海里无法抹去。」


「镇守之森的扇舞,就是向你表明,我早已无法自拔地爱上你了。」


「我不想再错过你,不管是什么困难,这次,我会与你一起共同面对,就算是神明也一样。」


「如同我在绘马上许的愿望⋯⋯」


愿与君同。


绫华就像前几天看到某个属于自己记忆中的空。


她的耳语,一针一线地缝补。


用最最最细腻的声音,填补了男孩心中最大的空缺。


空搂紧了绫华的腰际。


看着她微醺的神情。


在她的唇落下了最深情的一吻。


唯美的夕阳见证了二人的恋歌。


那个爱他的人,放不下她的人。


不再只是梦了。


究竟是一曲失而复得的情歌,还是又一轮醒来孤寂的梦呢?


嗯⋯⋯


还是谱一则,最甜美的童话吧。





后记




我到底在写什么啊?



这一话主要是描述璃月和海祇岛的情形。


当时在看原作的时候我就打算想改这一段了。


就像菲尼克斯所说的,谁犯的错,就是由谁来支付代价。就像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谁听信谣言,谁向七星请愿,谁下了通缉令,就得一视同仁,所有相关者都得去付出这代价。


别以为你是普通老百姓就可以逃脱责任。


而刽子手,自然而然就是由魈宝来担任啦,欸嘿~


海祇岛的部分就刚好如同照妖镜一样,照耀着其他国家的丑陋。


谁对自己好,海祇岛的人民知道的很清楚。所以才能造就海祇岛的今天。


心海的部分我觉得是这话最难处理的部分。


游戏中对心海的描述老实说没有身为一个军师该要有的样子。所以这次就想办法将她的军师属性发挥出来,有没有到淋漓尽致我不知道,至少比游戏里把计策丢给属下来说好多了吧。


因此借由心海的口中叙述出她当时对所有情况的预演,以及各种备案中的备案。


就像某个大魔术师曾说过:备案也要有备案才行⋯⋯不对,备案的备案也得还有一个备案才行⋯⋯


但由于本作的世界线已经在绫华出海的那瞬间已经完全变更,所以后续的情形必须做一定程度的修正。所以心海的计画基本上都已经泡汤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是吗?


近期也得思考下一篇章的剧情了。


至此,请先容许我暂且告一个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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