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德克萨斯想和博士探讨关于人体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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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在小区的公园里瞎转。自从离职之后，我便总是喜欢这种毫无目的的行为，是一种对一直以来无所事事的愧疚感的安放，也是对未知的害怕的一种打发。归根到底还是自己不求上进，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让自己觉得现在的一切心安理得罢了。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生命里真的出现了一个重要的人，那么或许一切都会好很多。我的前半段生命中，出现了很多位女性，她们有的可爱温柔、有的性感冷艳、有的体贴可靠，当然，也有的和我的接触短暂到我都忘记了她长什么样子。她们无一例外的只是从我的生命中路过，基本没有留下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以至于在和其他男人酒后吹嘘的时候都少了许多谈资。
但这些女性里，有一位，也仅仅那么一位，我对她的感觉就是忽近忽远，仿佛有一道透明的屏障隔着，我们似乎没什么关系，但她又总是在我的身边，我想她对我的感觉可能也是一样。这种奇妙的情感和关系造就了她在我心中的特别。
我总是会在和可可的时候想起她，因为她也总是喜欢喝可可。我不会在吃巧克力棒的时候想起她，因为我根本就不吃巧克力棒，但我会去回忆她吃巧克力棒的样子。安静、乖巧，有一种脱离世间的美感。
离职之后她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我，就是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嘴里像往日一样衔着一根黑色的巧克力棍。好像在思考，但又没在思考，她的眼睛里确实是有情绪的，不是空洞，可我看不透，就像我看不透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样看不透她。
离开了伤心之地已经有了小半年的时间，我仍然会在觉得孤独的时候想起她。前不久才恍然大悟，之所以曾经是孤身一人但未曾感受到孤独就是因为她的存在，可为什么会让我不觉得孤独我却直到现在都没有想通。
我想，我喜欢闲逛也因此有了解释，我总是幻想自己会遇到她，我总是幻想她就在某个地方等着我，我总是幻想我所有的幻想就是真实的……所以才会在现在，坐在木头长椅上，看着远处的树下，那个人影有些和她过分相似了。
同样是鲁珀，同样的灰色长发。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揉揉眼睛，那人的轮廓并没有因此变得清晰，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视力是否还像之前那样锐利。迈出第四步的时候，我却止住了步伐，我开始担心前面的人真的是我心中一直以来存在的那个人。我开始害怕我们之间的重逢会破坏她在我心中的形象，虽然这种事大概率不会发生。
我挠了挠头，还是转回了身子，什么也不想考虑，什么也不想去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吹着口哨坐回到椅子上。真胆小啊......我的心里感慨万千，视线飘忽，从那人的身上移到了树上，再从树梢移到了天空。
“去TMD青春。”莫名其妙地，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自打从石棺里苏醒，我便将自己视作一个青年，大概是因为凯尔希那种说教的口吻，以及干员们平均都很年轻，我便下意识地把自己当成是他们的同龄人。总是会觉得有美好的青春等着我，当然，我所说的青春不过是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抑或是去体验很多刺激的事情。
但事实则正和我那句话的语气一样。我的青春什么都没有发生，本以为会有的一段恋情随着我离职烟消云散，而我现在这般颓废，想要迎来春天也几乎是不可能。
再次站起身，是因为口渴，走向便利店，下意识的动作是买上一杯热可可。这是和德克萨斯相处的时候留下的习惯，听到无人售货机用那别扭的模仿人类女性声线发出的声音播报着我购买的商品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按照大脑的想法去做事，但已经付款，便无法再进行更换了，只能满怀感激地捧着热可可，喝上一口。
一股暖流顺着口腔直达内心，倒是给这个并不喜人的秋日带来一丝让人想支撑下去的希望。
“今天可真是冷呐......往年的秋天可没这么冷的说。”
“大概是因为风吧，其实气温感觉并没有多冷，风一吹就冷了......怎么办呢，不如来我的怀里躲一躲吧，反正我不冷。”
“嘿嘿嘿好~”
看着在我脸前飘过的小情侣，我对他们有着一丝印象，他们住在我对面的那个楼里，很是恩爱，基本上每次看到他们不是在亲热就是搂搂抱抱。不过可能是因为自己已经对这种事情淡然了，再加上他们也没有对我展露出敌意，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心中没有了酸涩，反而多了一种祝福的味道。
掏心窝子说，我也想和命中注定的女孩子有这样亲昵的举动。
“又在痴心妄想了。”我扯了扯嘴角，收回视线，喝完了一整罐可可之后，将锡罐捏瘪，然后对着路对面的垃圾桶抛去。心中想着罐子以一个完美的弧线进入垃圾桶的洞口，但结果却是掉在了垃圾桶的旁边，我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看到我这样尴尬的行为，快步上前，捡起罐子，亲自将它送进了它本来该处于的地方。
忽然，头顶的树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抬头望去，一只黑猫正在盯着我。注意到我的视线，黑猫喵的叫了一声，然后窜进了树荫之中，消失不见。
“还是被看到了啊。”我笑了笑。
想着没有什么事情了，搓了搓手，向着住处的方向返回。路上，我又看到了那个树下的、熟悉的身影，她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的住处在楼顶，这栋楼和城市里其他的楼比起来很矮，但即便如此在阳台上晒太阳也很有感觉。若是问我为什么不在阳台晒太阳，原因自然是家里乱得没法收拾，光是在那里坐着就感觉心情堵塞，别提晒太阳是什么享受了。
回到住处，一头栽倒在床上，翻过身，用手臂去挡住窗边射进来的一道光，然后闭着眼睛听着石英钟表的滴答声。
嘀嗒嘀嗒嘀嗒——滴答滴答——笃笃笃——
有些不和谐的音色掺杂在里面，似乎是敲门声，但我不那么确定，便也就没有着急起身去看。反正来找我的人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重要的人早就被我抛之脑后。来的要么是推销打广告的，要么就是来收房租的房东，但我这个月的房租已经交了，所以这个可能性便被排除掉了。
滴答滴答——笃笃笃
当不和谐的音色第二次响起时，便不可能是巧合了。
滴——笃笃笃
第三次。我站起身，拖着狭长的影子，走到门前，打着呵欠问道：“你好？”
“你好，企鹅物流的快递，请您签收。”声音虽然没什么情绪波动，但我能感觉到，那个声音非常的熟悉，肯定是我曾经总能听到的。
“我记得我没寄什么快递，是不是送错了？”
“龙门溪水小区六号楼603，不是这里么？”
“呃，确实是…….”我从自己的脑子里搜刮着所有和快递相关的信息，却捕捉不到什么蛛丝马迹，无奈，只好打开门，在开门之前我脑子里想的全是打开快递箱里面是什么，却完全忽略掉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的主人。
于是，在视线触及到那人的时候，我浑身如同雷劈一般定在原地。我皱起了眉头，疑惑地看着她。她的眼里同样也有些错愕。
“你怎么住在这里？”这次轮到她对我先发问。
“怎么是你？”
“送快递，企鹅物流，这些东西你都知道。”她带着一顶帽子，帽檐向下，很好的遮盖了她的容颜，使之处于一片黑色的阴影之中。
“可是怎么会在这边？我记得你不在这个区域工作啊？”我记得清清楚楚，她不会在这边工作，当时我还因此沮丧了好久。
“所以你是故意躲着我？还是说有什么别的原因？”她微微抬起头，阴影下的视线很严肃，我捧着怀里的快递箱，心里却没有之前那样空虚了——她真是一个有魔力的人，只是和我面对面，便填充了我心中的长久的空虚。
“没什么别的原因，也没有故意躲着你。”
“你走的那天很突然，什么信息都没留下，甚至没有和我说一声，你是觉得......不应该跟我说这件事，还是说你觉得我不该知道，或者说是想借机离开我呢？”她的每一个字像是一发子弹，打在我的身上，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抵挡，她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有告诉她，因为我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突然的告知是否是多此一举，如果自作多情还被人发现便会觉得尴尬，显得自己有些自不量力。
我总是想要摆清自己在所有人心中的地位，却总是失败。
“没有那样的意思，只是单纯的离开，想离开，这样。”
“啧。”她盯着我看，我心虚地把箱子放在门口，看着她，我却始终不能说出类似于“我们不是那么熟，所以没有告诉你”之类的话。
“刚刚在楼下的，是你吗？”
“是，你看到了？”
“嗯，但不是很确定，所以没有和你打招呼，你不会介意吧？”
她挑了挑眉，语气有些尖锐：“怎么会介意，你一声不吭地离开我都不会介意。”
“哈哈。”我干笑了两声，预想着是当作赔罪，但这声音却出乎意料地加深了我的尴尬。
“嗯......快递里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她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哪里送来的……你知道吗？”
“我只负责送快递，又不负责溯源，和你有没有关系不是我的事情，是你自己的事情……喏，签字。”她将一张纸单递来，大抵是签收确认之类的东西，我接过纸笔，也没细看，直接在纸张的最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夺过纸单，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叠好，收进自己胸前的口袋里。
“嗯……不进来坐会？”我尝试挽留。她探头向我的屋里看了看，然后缩回身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如果你帮我工作的话，那自然是可以。”
“……好吧，你现在住在哪里？”
“问这个……”她皱了皱眉，视线扫过我的脸，然后叹了口气：“公司给发放的临时住所，挺偏的一个地方。”
“这样啊……要不，来这里住？我这里有两张床，条件或许会比你那里好上许多。”我侧过身子，但是当想到自己那没经过打理乱成一片的屋子，我又干笑着用身体挡了回去。
“嗯……先不说这个，你有没有什么代步工具？”她做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反而由此引向另一个话题，内心便下意识觉得这是她给我的一个考验。
“怎么问这个？”
“摩托坏了，刚刚一直在修，但没有修好，今天还有几单要送，但都距离不近，步行赶路肯定是来不及，所以问问你。”
“有的，我带你去吧。”难得的表现机会，不能错过。
“谢了。”她微微一笑，虽然幅度不大，但是被我捕捉在眼里，我想我做出了一个正确的答复。
她跟在我的身后，始终保持着几公分的距离，冥冥之中我似乎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那种冷漠的温暖，像是月饼皮里面包着肉馅，给人的感觉很别扭，但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在罗德岛工作的退休金还是比较客观的，所以我买车的时候也没那么吝啬，买了一辆中等价位的两厢车。不过虽说钱有余裕，但我的懒惰还是成性的，因此不怎么开车，也不怎么愿意保养车，所以打理这辆车也是耗光了我的耐性，但好在，前段时间刚刚拉出去保养了一番，现在面对我身后的人也算不上寒碜。
这个小区虽然建筑风格比较复古，但落成的时间并不算晚，所以“先进”的地下车库还是有的。我购买的是套房，对应着有一个停车位，我的车便一直停在那里，尽管总是落满灰尘，但依旧能看出来它的存在并谈不上多长的时间跨度。
“那个就是我的车。”
“这种车啊......”她耸了耸肩。
“这种车你不喜欢的话......还有那个。”我伸手指向一旁的摩托，同样是我的库存之一，但它的待遇则比汽车低上了太多，当时头脑一热买了回来也没想着怎么使用，权当作是一种收藏。摩托的颜色是通体偏绿，一个算得上明亮的颜色。
没有等我再说些什么，她快步上前，抚摸着机车的烤漆，但发现手上沾满灰尘之后又拍了拍手，她似乎很兴奋，但是并没有表达在表情或者言语上。我想，总算是有件事情能让她稍微活泼些了。
“就这个吧。”我正要张口询问，她对我说道。
“嗯哼——当然可以，但是前提是足够干净。”我从摩托车的收纳盒里拿出一条干瘪的毛巾，擦着车上成片的灰尘，扬起的片片灰雪就在昏暗的地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擦车废了我一些时间，打开油箱，在确定里面还有足够的油量之后，我转过身对她点了点头。
“现在可以了。”
“好。”她没有多说什么，坐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我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你坐在那里干嘛。”
“你来开啊。”翻看着手机的她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我。歪着头的她很美，发丝瀑布一般洒下，我只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傻傻地站在原地。
“愣着干嘛呢？”
“好吧。”我从备箱里拿出两个头盔，一个递给她，一个戴在了自己的头上。我坐在了车座上之后，出乎意料地，她抱住了我，我的身体一抖，回头看去，她却一脸风轻云淡。
“地址都发在你的手机上了，导航一下就可以，还剩下三个包裹，都在我那个坏了的车上，倒不用太着急，今天送完就可以，那之后.......”
“那之后？”
“可以一起吃些东西，我请客，就当是道谢了。”
“其实不必这样的，小忙而已，反正我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
“嗯。”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抱着我的力度却是大了些许。
送快递的途中我们仍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但她一直从背后抱着我，这也就足够了。三个快递虽然算不上多，但因为距离还算远，且都在这个城市偏郊区的位置，所以当包裹都送完之后，天色已经不早。看着泛红的天边，我随口一问：
“所以，想吃些什么？”
“记得你的手艺还可以的。”
“嗯......不过很久都没有下过厨房了，从罗德岛走了之后，就很少了。”我耸了耸肩，“当然，如果你想吃的话，我肯定可以做，就是味道不确定。”
“那再买些酒水吧，我好久都没有喝过酒了。”
“记得你之前还总喝的。”
“嗯，你走了之后就不喝了。”
“你离职了吗？”
“差不多吧，不怎么会回去了，除了有很紧急的任务。”沉默了很久，她再次开口问道：
“所以你为什么离职呢？”
“感觉很迷茫吧主要。”
“这样。”
“现在呢？”
“嗯......遇到你之前仍然是吧，但是遇到你之后好了很多。”
“和我有关吗？”她轻声笑了起来，距离她上次笑，似乎已经过了相当长的时间。
“有的......吧。”
“嗯，我答应了。”
“答应什么？”我一头雾水。
“这段时间，在你那里过夜，不回去了。”
“公司的住处？不回去了？”
“嗯。”
“忽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我感觉到后背的触感变得越来越真实，那热烈的体温似乎终于开始在我发凉的身体上游走。
“可能只是你感觉错了，有没有可能是我对你的打击报复呢？”
她大概是仍然记恨着我没有通知她就擅自离开这样的事情，不过只是我想多了也不是不可能。我笑了两声，解释道：“相信我，那不会是什么报复，至少对于我来说，和你在一起从来都不是。”
“但是对于我来说呢？”
“呃——抱歉。”我耸了耸肩。德克萨斯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将整个身体都靠在我的后背，我能感受到她的发丝在我衣服上摩擦的沙沙的声音。也能感受到她脸颊上不同于身体的特殊触感。
于是返回的途中便显得格外安静，哪怕我们的周围便是车水马龙。机动车的车笛声、行人的叫喊声、发动机的嘶鸣、风吹过干燥的树叶的嘈杂声……但我的心并不在此，所以这些声音似乎在我的耳朵里从来都没有奏响，有的只是我心里那点点的微弱旋律，以及那始终吵闹的心跳声。
晚饭、晚饭吃什么呢？脑海里构想着我会和德克萨斯发生的事情，却什么都构想不出来，或者说，是因为能构想到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和大脑空白没什么区别了。绞尽脑汁，尽力地去回忆她喜欢的食物，曾经在食堂里，我记得有一道菜是她最经常点的。
糖醋排骨？可乐鸡翅？总之绝对不是叙拉古的食物，是一道，很常见的，龙门的食物。
“唉。”我幽幽地叹了口气，虽然我自认为在嘈杂的环境音下，这声音应该微弱无比，但德克萨斯仍然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声叹息，并且准确地猜出了我在想什么。
“在想要做什么晚饭？”
“有时候我会想你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因为你总是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哪怕很多时候你并没有说，但你绝对清楚。好吧，你猜对了，我确实是在想这个事情。我依稀记得你喜欢吃一些炎国菜，但是想不起来具体的菜式了，我想如果我说出来可能会显得我对你记得没那么清楚。”
“其实你记不清楚也正常，因为我喜欢吃那些菜是因为你喜欢吃。”
“哈哈，这样啊。”
“嗯，这样。”
我紧紧地闭上了嘴，她的话杀伤力太大，如果我的脑子没有错乱，这句话似乎公开了一些，情感？
“那个，算是承认了吧？”犹豫着，我说出这句话。
“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觉得是也好，觉得不是也罢，但我觉得你应该在前面停下，因为那是离你家最近的卖酒的地方了。”
“你怎么知道是？”
“中午路过的时候记下的。”
整条路上我都有些恍惚，至于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菜，全然不记得，只记得她褪去了外套，穿着单薄的衬衣，坐在我的对面，和我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我们谁都不愿意说一句话，像是有过摩擦的夫妻一样，都憋着一股闷气。当然，或许她真的生气着，而我全然是不知所措。
终于，她咬着瓶盖，含糊不清地说道：“所以啊，我还是很生气。”
“因为——没有告诉你的那件事？”
“当时我还以为你是想逃开我，我只是第一次尝试靠近某个人，我想是不是我的什么举动有些怪异，而让你产生了反感。”
“我总觉得该这么说的是我才对。”
“后来我想，这句话确实应该让你来说，但我先说了，而我现在又在这里，你不打算给我一些补偿吗？”
“什么补偿。”我感到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她站起身，拉着我的衣领，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一阵温热。
“做吧。”她对我宣布着，微黄的灯光下，她的脸如同月亮女神一般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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