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

“风里雨里，我在霍林大街商贸地下三层185号等你，老约翰杂货铺，货真价实，绝对给你最实惠的！” 电视上一闪而过的广告有几秒钟？ 三秒，五秒？ “好家伙，这么点时间说这么多词，你这舌头是弹簧转世吧。” 宋翔结了账，有点咋舌的感叹一句，便拿起一瓶淡盐水喝了起来。 武馆里锻炼消耗太多水分，再不喝水他舌头都要发粘了。 “嘿嘿。”老约翰捏着他特色的八字胡，几分得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肉疼，“这是北区广播的最低价了，五秒钟要三百克朗，真特奶奶的黑。” “有你黑？”一口气喝干了五百毫升的瓶装水，宋翔舒服的呼了口气，顺带着白了他一眼，将手里被捏扁的瓶子往柜台里面一扔。 “多少瓶子了？” “四十七个，一个三克朗，你在赞赞，够三瓶水在结账。” 一瓶淡盐水要五十克朗。 “行。”宋翔点头。 将剩余的几个三明治和功能饮料都收起来。 衣服大口袋多，就是省塑料袋钱。 “对了，你这广告真有用？” 临走，宋翔好奇问道。 “哦…今天上午大概多了几个顾客吧。”老约翰捋着八字胡的手变成捏，而且笑的干巴巴的。 “哦。”宋翔给了他一个懂了的眼神。 出了店铺，是一条地下商业街，中间过道宽五米，两侧都是贴着各种光污染的广告牌。 这里没有物业，只有公司会来收取租金，而那些上等人不关心阴角里的下等人生活环境如何。 倒是商业街也要做生意，所以环境稍微好一些些，满地的垃圾自然无可避免，墙上涂鸦也不少。 但至少没人敢趴在墙上，解开裤子当场解决三急。 空气里也就没了骚气，而烧烤摊上的烤蜥蜴，老鼠的香味，水烟摊上的烟雾足以掩盖臭气。 过道两侧都有上下的楼梯，但是宋翔的房子在地下五层106，所以最好还是走小楼梯。 嗯，这是一帮赌鬼搞出来的名字。 在这鬼地方宋翔生活的够低调，但有时候低调不能避开所有的麻烦。 下到四层，在拐角处，他瞥见几个鸡冠头，皮夹克混混样的在角落的汽油桶火堆抽烟。 木材燃烧的烟气被墙上两米多宽的排气扇带走，倒是没什么呛人的味道。 看见他们，宋翔脚步一顿，瞬间将头低下一个八度后，恢复了正常舒服，并且紧贴着楼梯扶手，走内圈。 正当他已经转过身，用后背对着几个鸡冠头，脚步即将向下落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宋翔松懈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哎呀，瞧瞧这是谁。” 话音未落，一只手已经落到了宋翔的肩膀上。 “看见兄弟连声招呼都不打的？” 谁特么跟你是兄弟！ 宋翔厌恶拿这种词开玩笑的人。 沉在阴影中的脸一闪即逝的厌恶，当他抬起头转过身时，笑容已经重新浮现。 “啊？”宋翔满脸惊讶，“原来是大张哥，我刚刚正为了明天伙食费发愁呢，没看见你，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