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苍白男爵”德拉霍斯

2022-12-13 11:24 作者:源味麻酱  | 我要投稿


苍白(扎尔矮人)

一千多年来,黑色要塞燃烧的尖塔一直矗立在哀伤山脉南麓废墟河的交界处,守护着扎尔矮人灰烬与苦难帝国的边境。这个梦魇般的地方满是焦黑的钢铁,锯齿状的岩石,空气中漂浮着黑灰的煤烟,炽热的岩浆穿流而过,像搏动的血脉一样流过黑色要塞。

几个世纪以来,“苍白男爵”德拉霍斯是所有这些财产的主人,他是一个利欲熏心,性格扭曲的小人,也是一名强大的哈苏特术士。曾几何时,德拉霍斯是作为一名卑微的恶魔铁匠被流放到黑色要塞的,在纳伽伦德的残酷政治斗争中失去了一切。但凭借着天生的狡诈,刻毒和残酷的野心,德拉霍斯一步一步成为了这座要塞的主人。

在战斗中,德拉霍斯是一名强大的术士和优秀的战士,从他那头名为“灰烬之息”的炽焰金牛宽阔后背上俯视整个战场,为他的敌人带来业火和湮灭。德拉霍斯的毁灭力量在最近的几十年中与日俱增,如今,在他为哈苏特服务的术士同僚中,少有人能在战争机器的铸造,奥术力量或是恶魔交易的知识中与德拉霍斯一较长短。他还对阿兹格军团有着无可撼动的控制权:这是一支由扎尔矮人和大地精奴隶组成的强大军团。驻守在黑色要塞,他们的职责是巡弋南黑暗之地的蛮荒废土,维持黑暗帝国对这片可怖,怪物横行的广阔平原毋庸置疑的所有权。

尽管拥有如此多的权力和军队,德拉霍斯还是清晰的意识到,这已经是他的黑暗野心所能企及的至高点了。因为他,身居黑色要塞,远离了黑暗帝国纷繁复杂的核心权力斗争,已然成为了高阶术士眼中无足轻重的角色。

这位被流放的术士如今在哈苏特术士议会中人微言轻,对哈苏特大祭司阿斯特拉格斯“铁手”来说更是一文不值,因为当初正是大祭司本人将德拉霍斯发配到黑色要塞,接受永恒的放逐的。尽管阿斯特拉格斯古老而又深不可测,但如今他的力量正在衰退,所以凯旋而归,重回权力至高点的梦想正在德拉霍斯邪恶的胸膛中死灰复燃。在阿斯特拉格斯最终倒台之前,黑色要塞之主首先需要一场辉煌的胜利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当从西方和远东世界而来的奴隶和财宝源源不绝地流入黑暗帝国的宝库时,德拉霍斯所能获得的影响力和地位将远远不是他术士议会的同僚们所能契机的。然而事实证明这并不是一个能轻易实现的雄心壮志,因为黑暗帝国的敌人一直在持续骚扰勋爵的要塞,所以德拉霍斯一直在等待。

黑色要塞

帝国历2508年前后,一支庞大的混沌战帮从哀伤山脉叠嶂的群山中出现,这支由食人魔,变异人,混沌武士,库尔干人,野兽人,纳垢怪兽组成的军队很快就接近了废墟河。哈苏特的子嗣是傲慢的,没有异族军队可以在黑暗帝国的领地上进进出出,尤其是这些北方的突变疯子。

当可汗的先锋抵达废墟河时,迎接他们的是严阵以待的阿兹格军团,扎尔矮人精良的装备,神秘的战争机器无疑给予了他们战略上的优势,可他们的数量实在太少了,不太可能击败这样一支庞大的纳垢军团。

但德拉霍斯勋爵是一名坚定的种族优越论者,并且比他住在世界边缘山脉中的表亲还要顽固,他维护的不光是自己的领土,更是扎尔矮人这个种族相对于其他所有劣等种族的绝对优越性,所以他绝不会将黑暗之父的馈赠轻易拱手相让。

部落的战士像潮水一样渡过肮脏的废墟河,扑向扎尔矮人单薄的防线,却一次又一次地被遮云蔽日的火箭和炮弹射的人仰马翻。岩浆加农炮隆隆轰鸣,将北方的战士和野兽炸成了无数燃烧的碎块,迸发的业火即使跳到废墟河的脏水中也无法熄灭,少数幸运儿好不容易撑过了炮击,但随即在炼狱守卫的无情齐射中被打的千疮百孔。

很快阿兹格军团就将弹药倾泻一空,跨过硝烟和同胞的遗骸,狂信徒和遗弃者们再次向阿兹格军团猛扑过来。但德拉霍斯早有准备:伴随着撕裂灵魂的刺耳摩擦声,一辆辆恶魔战争列车吐着浓烟从黑色要塞驶出,将弹药和军火送到了前线的炮兵手中,前一批弹药还没用完,新的补给就已经被后一辆补给列车堆在废墟河的河堤上。

察觉到扎尔矮人部署的变化,腐翼秃鹫和怒妖倾巢而出,像一片肮脏的乌云掠过战场,直扑穿梭在黑色要塞和河堤之间的列车。怒妖用利爪撕开了车厢坚硬的外壳,露出大地精奴隶匆忙堆放的军火,混沌术士们报以燃烧的奥术火球,将列车整列整列的炸为两段。

很快,阿兹格军团火枪发射的速度减慢了,不少区域陷入了彻底的沉寂,而在片刻的重整之后,可汗的军团再次开始冲锋。

这次领导冲锋的是多尔干人的战争猛玛,全副武装的混沌骑士和混沌勇士们紧随其后。早先的混沌卵和遗弃者不过是用来消耗阿兹格军团弹药的炮灰罢了,反正这些突变生物宁愿痛痛快快地死掉也不愿承受诸神祝福的折磨了。

察觉到自己的傲慢将军队带入险境,德拉霍斯勋爵开始向黑色要塞撤退,他首先指示一队炼狱守卫拼死守住阵线,然后命令恶魔铁匠用邪恶的巫术蒙蔽了奴隶的心智。这些倒霉蛋漫无目的地向战场另一头跑过去,随即被战争猛玛和混沌骑士的铁蹄踩得粉碎,好让恶魔铁匠们有时间把贵重的战争机器运回黑色要塞。

不幸的是,没有什么计划能挡住战争猛玛的横冲直撞,炼狱守卫也无法在这些庞然巨物的冲锋中幸存下来。于是撤退演变为了溃败,无数胆小的奴隶在夺路而逃时被库尔干人乱刃分尸,被包围的扎尔矮人们宁愿操纵机器死战到最后一刻也不愿在逃跑时被屈辱的杀死。在抛下了一地尸体后,德拉霍斯带着剩余的士兵和战争机器狼狈逃回了黑色要塞,至少在那儿他们肯定不会缺弹药了。

尽管在废墟河遭遇了耻辱性的战败,但阿兹格军团在黑色要塞中是安全的,现在最让德拉霍斯伤脑筋的是,他发誓要守护的土地此时此刻满目疮痍,被异族所掠夺,这个消息不日就会传回扎尔.纳伽伦德,而他的术士同僚很快就要藉此大作文章了。

就在这时,可汗的使者,库尔干人的领袖“无信者”萨尔抵达了黑色要塞,向德拉霍斯提出了一份邪恶的盟约,一个掠夺世界边缘山脉另一边,那个黄金和奴隶俯仰皆拾的富庶之地的机会。奴隶和黄金正是德拉霍斯在角逐哈苏特大祭司的竞争中所亟需的,黑色要塞之主被打动了,同意在西征中助可汗一臂之力。

部落和阿兹格军团首先在黑暗之地进行了数个月的准备。在大地精狼骑兵的带领下,部落摧毁了盘据在古拉科萨的黑兽人部落,将所有的俘虏都作为奴隶送回了黑色要塞;塔木尔可汗随后同和阿兹格军团加入了一场至关重要的战斗:去打败扎尔矮人有史以来最害怕,最古老的敌人:梦魇巨龙欧姆达尔。

梦魇巨龙欧姆达尔

这头传奇巨兽苏醒之后很快统治了巨骨之地的北部荒原,当它黑暗的双翼在大地上投下阴影时,生灵无不心有戚戚。但欧姆达尔绝非一只仅有蛮力的野兽(就算仅有蛮力也已经是很大的蛮力了),还是一名娴熟的术士,精通古老的黑魔法。当它一声令下时,沙龙掘地而出,与墓穴食尸鬼和荡妖并肩共战,对这些生物来说欧姆达尔无异于神明般的存在。它们争先恐后地扑向梦魇巨龙的敌人,以此证明自己别无二致的赤忱忠心。

数千名部落战士和扎尔矮人在这场大战中殒命,就连可汗强大的坐骑巴布罗斯都在欧姆达尔带着它的仆人在月黑之时突袭营地时身受重伤。最终在流淌了成泊的鲜血,吟诵了无数的咒语后,伤痕累累的欧姆达尔躲回了它亲族的埋骨地去休生养息了,至少暂时如此。

作为回报,古拉科萨的恶魔熔炉彻夜燃烧,锻造出各种北方勇士闻所未闻的黑暗兵器,通过恶魔战争列车一车一车拉到了部落。为了表达对塔木尔可汗的感谢,哈苏特的仆人们锻造了一把与他魁梧身材相称的邪恶兵器——原先那把斧头在可汗劈开一条吞噬蠕虫的脑瓜时崩裂了。

几个月后,部落开始向西行军。当他们到达死亡隘口时,三分之一的阿兹格军团在裂谷入口处等待他们,德拉霍斯骑在炽焰金牛宽阔的后背上,在他身后是纪律严明的炼狱守卫组成的整齐行伍,在更远的地方,数辆恶魔战争列车吐着浓烟和蒸汽,一半载着扎尔矮人各式各样的重型火炮,剩下一半堆满了燃料,军火和补给,这支黑色的钢铁军团沉默而有条不紊的前进着,很快,他们就将展现出令旧世界恐惧的实力。

大军畅通无阻地通过了死亡隘口,无论是绿皮还是鼠人在看到这支庞大的混沌军团和恶魔战争引擎前进时吐出的滚滚浓烟就逃之夭夭了,这是在帝国历2510年的夏末。像一个刻毒而又暴掠的神灵,塔木尔可汗的战帮杀入了毫无准备的边境亲王领。

边境亲王领的生活贫困而又充满了危险,塔木尔可汗的到来更是此地几个世纪未见的巨大灾难。此时自绞刑架之树出发之日起,已经过去了几年的时间,在历经了无数艰难险阻,失去了无数同伴后,北地的蛮人才第一次看到了世界边缘山脉的另一边:从广袤无垠的绿色草原,到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森林。库尔干人,食人魔,野兽人都被这片富庶的土地惊呆了。就像饥饿的财狼被放进了羊圈,塔木尔可汗的大军几乎在顷刻间就分裂成了上千个独立的战帮,不少酋长带着自己的勇士一头扎进了边境亲王领的深处,再也没有回去,直到今天这些人还在为祸一方。

可汗浪费了很多宝贵的时间来重新收拢部队,以纪律著称的阿兹格军团也没起到什么正面作用:扎尔矮人自己也正忙着掠夺,并已经开始将一车皮一车皮的战利品和奴隶装车送回黑暗之地。

当大军好不容易又开始向北方前进时,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群山,随之而来的瓢泼大雨将道路变成了烂泥沼。一些酋长本就不愿意继续前进,这下逃兵数量更是直线上升,可汗又不得不派出更多的人手去抓他们。

正当蛆虫之主焦头烂额时,侦察兵回报,在连日的暴雨后,黑火隘口爆发了洪水,激流像瀑布一样从悬崖两侧飞流直下。即使部落拿出全部的材料,阿兹格军团也无法保证搭出一条能供大军通行的桥梁。

就在可汗一筹莫展时,德拉霍斯找到了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黑火隘口的西北方还有一处被称为“冬齿隘口”的废弃矮人矿道,应该能让大军顺利翻越灰色山脉。不幸的是,这条道路并非畅通无阻的,部落在途中遭到了当地夜地精部落的围攻,在留下了满地尸骸和一辆彻底报废的恶魔战争引擎之后,部落才最终踏上了西格玛的土地。

山脉周遭的城市和村落已然荒废,显然可汗在边境亲王领徘徊了太久,靠近灰色山脉的帝国人已经逃走了,但在两条湍急河流的交汇处,一座苍白的巨城拔地而起,像群山般高耸的塔楼鳞次栉比,错落有致的屋檐点缀其中,温暖的灯火从每一扇敞开的窗户中溢出。在所有这些奇观之下是四通八达,车水马龙的街道,将远道而来的旅人带向这座城市的四面八方。它绵延的城墙上则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加农炮——无论是出于什么理解,这座城市的公民肯定觉得,他们的城市足够强大以致于没必要逃跑。

“努恩!”随着可汗杀意而仇恨的嚎叫,混沌军团开始向这座城市发动总攻。

对帝国守军来说,北方的野蛮人是容易对付的:他们只需要用加农炮和火枪问候从地上或天上飞过来的任何怪物,然后——只要这些北佬不太多的话——钢铁和火药应该能在城门倒塌前把这些玩意儿尽数消灭,今天又有什么不同呢?

因此当北方勇士的阵线中传来震耳欲聋的炮声时,不少人怀疑自己的耳朵肯定是出问题了,直到致命的迫击炮弹落在城墙上,用它们锋利的破片将碎裂的加农炮和人类肢体抛到半空时,帝国人才不得不承认一个可怕的事实:北方人带来了炮兵,而且比帝国人的强大很多。

恐震臼炮的炮弹像雨点一样砸向城墙,将帝国人炸得人仰马翻,尽管还有不少勇敢的帝国士兵在操作加农炮,向扎尔矮人的炮兵阵地还击,但大部分民兵已经被这种阵仗吓得魂飞魄散,丢下武器没命价地向城里逃窜。随着反击火力的减弱,混沌飞龙与奇美拉也从乌云中呼啸而下,将还在还击的炮兵尽数撕碎。

在至少一打岩浆加农炮的持续轰击下,支离破碎的城门轰然倒下,压死了几百个站在门后的倒霉蛋,幸存者们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的生还,就被汹涌而入的战争猛玛和瘟疫食人魔踩得粉身碎骨。

黄昏的空气中硝烟弥漫,死亡尖啸火箭炮的燃烧尾迹将暮色划开一道道裂口。在纳垢狂信徒的簇拥下,蛆虫之主进入了这座城市,陶醉在这场纵情杀戮所带来的喜悦中。

城市最终被付之一炬。

炼狱守卫

攻占了“努恩”,可汗忙不迭地将战死的帝国人堆成了巨大的腐肉堆,虔诚的等待慈父将他升至恶魔道,但等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无信者”萨尔上来小声告诉他,这座城市叫法伊道夫,不叫努恩,塔木尔可汗才知道自己走错门了。

盛怒之下蛆虫之主命令部落将整个法伊道夫夷为平地,但这并没有减少酋长们的不满,很多人愈发觉得这场远征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意见不同的冠军们很快开始互相指责谩骂,这种分歧又迅速上升至决斗和暗杀,几天后,可汗不得不处死了几百个勇士来以儆效尤,但这种行为只让战士们对可汗愈发反感。德拉霍斯对攻打法伊道夫时浪费的弹药尤为计较,要求塔木尔可汗予以赔偿,思忖着如果扎尔矮人提桶跑路,自己攻下努恩的可能性几近于0,冠军又不得不忍气吞声同意阿兹格军团离队,去掠夺更北方的人类定居点。

在决战之日,部落在黎明的黑暗中像一条婉延的活蛇向西北方进军,沿途烧杀抢掠。统帅着最多勇士的便是可汗本人,在连日的浸水和暴晒下,黑褐色的瘴气从食人魔腐烂尸体上每一条肿涨渗液的裂口中溢出,最忠诚狂热的纳垢信徒侍奉着他。身经百战的混沌勇士,冠军,毒疹骑手和纳垢灵们紧随其后,暴戾的巨魔,腐烂的混沌卵,贪食的食人魔,以及凯兹克“受玷污之人”带领的腐兽骑士保护着他们的侧翼。不远不近地跟着的,是多达数百个不信奉纳垢的小战帮,由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变异人,抢劫犯,巨人以及天晓得究竟是啥的混沌生物组成。

在这支大军左翼的远处,库尔干战士沿瑞克河的北岸走着,从绞刑架之树出发的那天,他们携带了十二头战争猛玛,如今最后一头伤痕累累的野兽载着他们的领袖,同样伤痕累累的“无信者”萨尔,在掠夺者骑手,混沌骑士和库尔干掠夺者的簇拥下向努恩挺进。

在两支大军的中间,钢铁恶魔喷出滚滚浓烟,五辆恶魔战争列车载着阿兹格军团训练有素的士兵,德拉霍斯骑着他的炽焰金牛在蒸汽和浓烟中盘旋,思忖着后备计划,他已经在索尔领留了一些预备队,一旦情况不妙就马上提桶跑路。

从法伊道夫的难民抵达威森领开始,努恩战争委员会就彻夜灯火通明,在详细询问了难民法伊道夫覆灭的细节后,将军们一致认为法伊道夫之战败于没有战略纵深,军队需要在努恩东南方的平原上修建阵地,在安全的前提下离努恩越远越好,这样必要时还能修建第二条战线,努恩的城墙应该是最后一道,而不是第一道防线。

于是帝国人此时聚集在了艾维河和瑞克河交界处的冲积平原上,加农炮,长戟兵,长矛手,鞭笞者,战斗法师,都在这片烂泥滩的防御工事中静候部落的到来。在远处,一条紫红色的巨龙降落在了努恩西格玛大教堂的尖顶上,好似一只巨大的石像鬼,那是艾尔斯贝丝.冯.德拉肯和她的胭脂龙。

帝国人打响了第一枪:加农炮齐声轰鸣,将纳垢的先锋军打得血肉横飞,人仰马翻,但是混沌是不会因为这点伤亡而停下脚步的。没有倒下的纳垢生物缓慢但是无情地前进着,帝国的将士们开始渐渐看清这些生物扭曲的面容,不少人浑身发抖,拼命祈祷西格玛保佑。但行伍中身经百战的老兵们面不改色,他们的勇气鼓舞了周围的年轻人,西格玛战斗牧师们也走上了前线,阵地上开始逐渐响起对西格玛圣名的赞颂。

右翼的迷雾中传来一阵号角声,帝国指挥官格拉夫.艾斯玛托布鲁克带着四百名士兵和几门大炮迅速机动至瑞克河的艾舍大坝布防,但库尔干掠夺者骑兵像一记重拳击碎了他们脆弱的防线,将乱成一锅粥的帝国人成片地砍倒在地,在这场屠杀的中心便是“无信者”萨尔,乘坐在诺斯卡战争猛犸上,用恶毒的巫术和灼热的闪电将还在负隅顽抗的帝国人炸得粉身碎骨。

片刻之后,库尔干人越过艾舍大坝继续前进了,在他们身后,零星的渡鸦降落在战场上,贪婪地啄食地上的碎肉,这是帝国守护者仅存的部分。

在远离瑞克河的中军,阿兹格军团和帝国人的炮战正在逐渐进入白热化,无数炮弹带着硝烟的尾迹划过天空,然后狠狠地砸在对方的炮兵阵地上,双方都致力于瘫痪对方的大炮——因为丢掉炮兵阵地无异于输掉整场战役。帝国人的加农炮在数量上远超阿兹格军团,但恶魔火炮恐怖的射程已经远远超过了努恩枪炮学院平时的训练,帝国人只能瞄准对方冲锋的步兵和怪兽,或者干脆一通乱射。

扎尔矮人恐震臼炮

在付出了惊人伤亡之后,枪炮学院的弹道工程师们终于为各个炮兵阵地计算出了合适的仰角,在他们的指挥下,帝国炮兵终于摆脱了任人宰割的处境:一发加农炮击中了恐震臼炮的食人魔装弹手,将这个恶心生物的五脏六腑泼溅在了一旁的恶魔铁匠脸上,另一发炮弹击中了弹药堆,用一连串的殉爆将几个倒霉的炼狱守卫炸上了天。扎尔矮人武器上的优越性毋庸置疑,但帝国人带来的火炮实在太多了,阿兹格军团每射出十发炮弹就有一百发炮弹向他们飞过来,可这并没有让阿兹格军团陷于劣势:扎尔矮人的武器中融合了邪恶的恶魔力量:火枪中射出的燃烧岩浆像闪亮的箭雨划过战场,死亡尖啸火箭带着凄厉的惨叫划过天际,爆炸后的子火箭仿佛有生命一样追逐地上的倒霉蛋,只有受害者燃烧的血肉可以抚平这些嗜血火箭对杀戮的渴望。阿兹格军团每齐射一轮,就有一片加农炮阵地变成燃烧的火海。这在帝国的阵地引发了些许的混乱,但大部分勇敢的士兵依然坚守阵地,努恩枪炮学院的战旗也在硝烟中屹立不倒。

双方的阵线越来越近,在两百步的时候,帝国火枪劈里啪啦的开火了,杀死了跑在最前面的混沌怪兽,剩下的怪兽毫不在乎地跳过倒下同伴的尸体,边冲锋边爆发出恐怖的嚎叫声,勇敢的帝国士兵们亦回敬以大声的咒骂。

飞龙驭手奥巴尔.毒肠率领的空军出现在了黎明的天空中,腐翼秃鹫,混沌怒妖和蝎尾狮们像一片不洁的乌云,将第一道曙光吞噬殆尽。迎接他们的是一支银白色的军团:那是帝国白翼狮鹫骑士团以及一小股阿克夏学院的战斗法师,尖啸的火箭弹,燃烧的奥术火球与加农炮弹在这些翻滚缠斗的战士身边穿梭,撞击时泼溅的血液雾化而成的细雨笼罩了整个战场。

在这些战士的下方,腐兽骑士组成的近卫军驰骋在他们的主人之前,混乱的战场降低了这些骑士的速度,好在帝国人的加农炮不是被摧毁了就是在向扎尔矮人奋力还击。帝国步兵只得收拢阵列,准备用最密集的队型迎接混沌骑士的狂暴冲锋。戟兵们右足发力,伸出长戟,剩下的人举起了刀剑,但在混沌之力的无情屠杀前,这不过是绝望的负隅顽抗罢了。

在还剩一百步的时候,帝国人用火枪和弓弩招呼了这些怪物,在祖父神的不洁馈赠前,这些武器收效甚微。腐兽骑士们举起了带倒刺的骑枪,坐骑口中吐出黑色的泡沫,为即将获得的黑暗荣耀奋力冲锋。

纳垢腐兽骑士

当骑士们距离帝国阵线还有四十步的时候,步兵却开始齐刷刷地向两边散开,露出了他们身后的地狱喷射连环炮,伴随着耀眼的火舌,骑士们在致命的霰弹雨中被打得血肉横飞,阵线上硬生生被撕开了一个缺口。侥幸生还的骑士们一头扎进帝国的步兵中大砍大杀,一些人勇敢地还击,但更多的人不是在逃命就是被砍死了,帝国人的戟阵对腐兽骑士怪兽般的坐骑来说如同儿戏,瞬间将这些可怜的步兵踏碎在了铁蹄之下。骑士们呼啸驰骋,血腥的骑枪挑飞了一个又一个尖叫的身体,将疫蛆和脓毒泼溅在每个受害者身上,坐骑们则张开它们的血盆大口,用滴着毒液的牙齿撕咬和吞噬新鲜的血肉。

帝国人的第一道阵线正在分崩离析,但在他们背后,从努恩赶来的援军正重组第二条阵线,其中不乏艾曼努尔女爵身穿红黑制服的亲兵:被称为库门卫兵的巨剑士全副武装,高举一人多高,装饰着黄金配饰的双手巨剑;神情冷酷的佣兵们身穿灰袍,至少十二个王国的纹章镶嵌在他们的护板上;在他们身后,一大群鞭笞者推着努恩大诵经师战争祭坛,这些狂信徒们几乎没有携带武器,打着赤膊,从不洗澡,把自己身上鞭笞的血淋淋的,不断高呼西格玛的圣名来表达对牺牲的热忱渴望。

那些肆意冲锋的腐兽骑士很快发现,他们周围的战友越来越少,而自己正在被无数血腥的枪刺和剑刃团团包围。但是战局在瞬息之间再次逆转:蟾蜍龙巴布罗斯发出一声惊天的战吼,带着它的主人塔木尔可汗扑入了这片杀戮场,无数突变巨人与纳垢恶魔紧跟其后,受害者的血肉在蟾蜍龙肮脏的吐息中融化,成片成片的士兵在惨叫哀嚎,因为可怕的感染和增生在他们的皮肤上凭空出现,并随着纳垢恶魔的靠近而愈发旺盛疯长。穿梭在恶魔之间的,是手脚敏捷的野兽人,用他们兽性的癫狂将伤员和落单者砍成一团团模糊的血肉。

战争变得愈发惨烈,帝国人的阵线开始逐渐变形并不断收缩,尽管无数英勇而不惧牺牲的努恩士兵像飞蛾扑火一样扑向这些纳垢怪兽,但终究无法和这股难以言状的毁灭之力所抗衡。察觉到胜利已然唾手可得,黑暗诸神的冠军们抖擞了精神,怒号着他们主神的名讳,用残酷而又亵渎的武器在人群中大砍大杀,与之不遑多让的是突变怪兽们,舍生忘死地扑进帝国人的军阵中,以堕落的暴食撕咬和吞咽活人的血肉。

就在北部战场的局势如火如荼,难分胜负之时,库尔干人在瑞克河北岸的局势却是一片大好,如果掠夺者骑兵能丢下眼前的残兵败将,集中兵力北上突击帝国人的侧翼的话,无疑会给已经不堪重负的帝国人致命一击。但库尔干人的纪律性实在是在不容乐观,“无信者”萨尔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他的士兵归拢齐。然而几发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迫击炮炮弹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人堆正中,好不容易划拉在一起的库尔干人又是一阵大乱。

从瑞克河上漂过来了几艘趸船,金属包裹的甲板上满载着迫击炮和弓箭手,从黑绿色的制服判断这些人是隶属于努恩巡河队的。猛烈的炮火将库尔干人炸的东倒西歪,受惊的马匹甩掉了他们的骑手在河岸上乱踢乱撞,一些愤怒的骑手扔下坐骑跳进了湍急的瑞克河,打算游到趸船上做掉这些暗箭伤人的胆小鬼,这些人不是被弓箭手射成了刺猬就是被瑞克河的激流冲到下游去了。

萨尔和他的诸位汉王最终还是把他们的骑手调离了河岸,向北方战场而去了,但是他们已经浪费了宝贵的时间:从巡河队的偷袭中获得了喘息的时机,帝国军队在鸦坝又筑起了一道侧翼防线,阻止库尔干骑手去加入已然肝髓流野的北方战场——直到现在帝国诸省驰援而来的援兵依然在源源不绝地扑入这个战场,阻止部落的进逼,然而直到现在帝国依然在妖魔化的敌人跟前节节败退。

朱巴尔.法克和努恩铁军

一支新的生力军从城市远道而来,他们是努恩铁军,努恩枪炮学院的骄傲,在堡主工程师朱巴尔.法克的指挥下加入了鸦坝的防御。用一轮又一轮训练有素的火枪齐射问候了冲锋的库尔干骑手,神射手们被特意挑选了出来,他们的任务是狙杀北方人的战兽和列位汗王,这很快库尔干勇士中造成了恐慌。与铁军一同赶来的还有黄金学院的战斗法师们,对冶炼和锻造的共同兴趣为这两个机构带来了长久的友谊,此刻虔门之风在法师的双手中闪烁,点燃了掠夺者手中的金属武器,将它们变成了灼热而又致命的熔流。尽管时间不多,努恩铁军还是抓紧时间在鸦坝前埋下了不少地雷,将第一批冲至鸦坝下的掠夺者骑手炸得血肉横飞。“无信者”萨尔的战争猛玛——本来就在巡河队的迫击炮轰炸和铁军的火枪齐射下变成了惊弓之鸟——此刻又不慎引爆了一枚地雷,在爆炸的疼痛和无法理解的威胁所带来的恐惧下,这头野兽失去了所有控制,调转方向踩过了库尔干人自己的阵线,留下了一道血肉模糊的尾迹。尽管战斗已经完全变成了单方面屠杀,还是有少数幸运儿成功冲上了鸦坝,将一些帝国射手拖入了激烈的近身肉搏战,但铁军倚仗着严酷的纪律和厚重的护甲很快将这些漏网之鱼消灭殆尽。

焦头烂额的“无信者”萨尔一直在努力安抚他的坐骑,向路过的汗王们大吼一些绝望的命令,直到一发灼热的铅弹射进了他的脑壳,这位混沌术士发出了最后一声惨叫,就从他高高在上的王座上滚下去了。失去了骑手的猛玛在战场上漫无目的地徘徊着,无数铅弹和弓箭射进了这头野兽的皮肉,这头精疲力竭的猛玛最终也倒毙在地,身上布满了几百个流血的枪眼。

在失去领䄂和惨烈伤亡的双重打击下,库尔干人的攻势开始动摇。就在这时半空中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啸声,一头飞龙的尸体,燃烧着紫色的火苗,像一个熟透的甜瓜一样掉在河岸上摔了个四分五裂,飞龙驭手奥巴尔.毒肠没了脑袋的尸体也打着旋儿掉在了不远处,这在库尔干人中引起了更剧烈的骚动。目瞪口呆的库尔干人不用抬头就看到了一对如此巨大以至于让太阳都黯然失色的翅膀,光是沐浴在这片阴影中就让人感到坟茔中那股透彻骨髓的恶寒。

艾尔斯贝丝.冯.德拉肯

艾尔斯贝丝.冯.德拉肯加入了战斗,她的胭脂龙吐出了致命的奥术巫火,像一阵湮灭的狂岚卷过呆若木鸡的库尔干人,所有接触到紫色火焰的物质都仿佛在顷刻间度过了一万年苦难的岁月。无论是血肉还是金属都一同碎裂成了一万片飘扬的灰烬,就连巫火灼烧过的泥土都仿佛在痛苦中绝望的哀号。苍白镰刀随着德拉肯女士的吟诵在她手中忽明忽暗,远在她之下的战场上,勇士和战兽毫无征兆地仆倒在地,无声无息地死去了,沙许之风抽干了他们的生命力,只留下了干瘪枯萎的躯壳无力的倒伏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

绝大部分的库尔干人都死去了,幸存者丢掉了武器和盾牌,争抢着所剩无几的马匹拼了命的逃跑,帝国守军欢送以铅弹和迫击炮炮弹。鸦坝之战以帝国人的大获全胜告终,帝国人得以守住阵线的侧翼,为惨烈的北方战场带来了一丝胜算。

两军已经从清晨一路激战至晌午,无论是帝国人还是部落都已经把所有战术抛诸脑后,数以千计的人类和野兽在泥土和血浆汇成的血腥泥泞中撕斗和砍杀,硬生生打断了扎尔矮人与努恩枪炮学院之间的炮战。阿兹格军团抓紧时间安顿好了死伤者,然后又根据可汗的命令去支援西线战场。但德拉霍斯一点也不愿意把士兵送进蛆虫之主血肉横飞的战线,他已经为可汗的远征赔上了够多的物资和军械,而部落根本没有赢下这场战争的样子。于是他决定在局势明朗之间先暂且观望一下,如果部落无法取胜,用密集弹幕直接覆盖整个战场,将两拨人一起干掉也无不可。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帝国那边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原本陷入僵局的西方战线突然异军突起,这支生力军脱离了帝国的阵线,绕过了战场的边缘,以惊人的速度向阿兹格军团猛扑过来。

这是德拉霍斯勋爵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四辆怪异但是壮观的战争机器吐着滚滚浓烟向阿兹格军团驶来,边隆隆轰呜边危险地颤抖着,仿佛引擎下一秒就要熄火。起初他认为这就是帝国引以为傲的蒸汽动力坦克,但很快就意识到完全不是这回事儿:这几个家伙太大了,看上去像是巨型的海军战舰,但是四个轮子而不是风帆带动着这些庞然魅影隆隆向前,相较之下钢铁恶魔都成了小不点,用来提供动力的蒸汽引擎即使从德拉霍斯勋爵的位置听起来都感觉随时就要爆炸了。陆行船的甲板上满是奔走忙碌的士兵,舰艏上包裹着铁皮的护板被打开了,露出了一片黑洞洞的炮口,德拉霍斯勋爵见状用矮人的俚语咒骂了几句,然后向他的仆人们下达了指令。片刻之后恶魔战争列车开始缓缓开动,围成了一座圆形的防御工事。

“玛丽恩堡”级帝国陆行船

德拉霍斯勋爵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些陆行船,完全没有注意到阴影中还躲着一些先驱侍骑,如今这些轻装骑射手跑出了陆行船的庇护,向阿玆格军团还在调整的防御圆阵猛扑过来,用火枪射得扎尔矮人一阵大乱。炼狱守卫和恶魔铁匠们迅速调整至防御阵型并还以颜色,用毁灭性的火力将他们连人带马射的稀巴烂,但仍有不少勇敢的骑手穿插进了防御圆阵的内部,将嘶嘶作响的炸弹丢向了勋爵精心保护的战争机器,堆放的弹药补给和其他任何看上去像是薄弱环节的地方。

就在恶魔铁匠们好不容易完成了发射准备时,不断逼近的陆行船首先开火了。加农炮炮手们居高临下,冷静地瞄准着那些还在准备发射的火炮,下层射击甲板上火枪手向身着重甲扎尔矮人倾泻了一轮又一轮的铅弹,一门恐震臼炮刚装填完毕就被巨型加农炮直接命中,扭曲的炮身危险地颤抖着,随即炮弹就在炮膛中爆炸了,致命的破片吞噬了整个炮兵小组。就在扎尔矮人们焦头烂额时,新一波先驱侍骑抵达了战场,这次有将近一百名骑手,他们绕着圆阵驱策巡弋,射杀任何露头的扎尔矮人和大地精奴隶。神情冷峻的帝国剑士们也从陆行船的两侧索降了下来,在加农炮和火枪手的掩护下向阿兹格军团的阵地发起了攻击。

目睹阵地陷入火海,德拉霍斯陷入了难以言状的狂怒,催动灰烬之息发动猛攻,这头燃烧的炽焰金牛呼吸着炼狱的业火降落在最近的陆行船上,舰员们临死前的痛苦哀号让哈苏特术士残酷的野心略感安慰,勋爵又挥了挥他那疙疙瘩瘩的手掌,哈苏特的黑暗力量瞬间将第二艘陆行船笼罩在了黑色的灰烬中,而他脚下的第一艘已然被烈火所吞噬。

更多的尘土开始开始在地平线上飞扬,渐行渐近的马蹄声让德拉霍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当他看清那是上百个库尔干骑手时便长舒了一口气。但库尔干骑手们掠过了激战的阿兹格军团,慌里慌张地消失在了另一边的地平线上,只留下苍白男爵在他们扬起的沙尘中破口大骂。

剩下两艘相对完好的陆行船还在战斗,但是刚才还看上去气势汹汹的帝国步兵和阿兹格军团的炼狱守卫稍一交手就尖叫着四散奔逃了。陆行船们越开越慢,仿佛在刚刚的全速前进中已经把所有的动力都消耗殆尽了,而扎尔矮人的火枪正在船身上开出越来越多的弹孔,蒸汽危险地从几处致命的枪眼中溢出。浓烟和熊熊烈火在一艘陆行船的引擎回火时从烟囱中喷出,剩下几艘也像无头苍蝇似的,一艘还被巫术浓烟所笼罩,船员完全看不到他们在往哪开,一艘已经烧得像一座巨大的煅炉,第四艘陆行船的舰员们抛下了沉重的船锚,用它的重量拐过了一个急弯,狠狠撞进了一群正在尽情开火的炼狱守卫中,将葡萄弹和铅弹像雨点一样倾泄到没被压扁的幸运儿头上。那艘熊熊燃烧的陆行船则一头撞上了一辆恶魔战争引擎,两辆严重受损的战争机器双双殉爆,变成了一团抛射出无数致命破片的火球,其中一片打穿了灰烬之息的翅膀,一直打到苍白勋爵的盔甲上才弹开。

一点一点,帝国的陆行船开始出现机械故障,轮子接二连三地飞了出去,蒸汽锅炉出现穿孔和泄漏,武器开始变形和报废。一辆绞颅机逮到了一艘趴窝的陆行船,用它锋利的粉碎叶片狠狠嵌进了船身,最终伴随着飞溅的铁皮和木屑从另一头钻了出来,在木料和金属的悲呜中,这只帝国战争巨兽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最终,不堪重负的帝国人开始撤退,剑士和先驱侍骑们钻回了仅存的一艘遍身弹孔的陆行船,以它那已经不大对劲的轮子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逃离战场。德拉霍斯和其他伤痕累累的士兵们,坐在同胞的尸体,受伤的灰烬之息和报废的大炮中间,除了对那艘摇摇欲坠的陆行船指指点点,恐吓怒驾之外无可奈何。

炽焰金牛

在北方战场上,雷鸣般的马蹄声和劣质小号声从东方传来,大地有节奏地震动着,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至少十二支帝国骑士团出现在了地平线上,像一道骑枪和钢铁的长城向部落猛扑过来,只一会儿的功夫就从侧翼和背面狠狠撞进了部落的阵线。那些劣等战士的损失是最为惨重的:无组织,无纪律的掠夺者,嘶叫的野兽人和堕化的遗弃者都在复仇心切的血腥骑枪下成百上千的死去。但损失绝不仅限于此,就连那些穿着了阿兹格军团护甲的食人魔都成片成片地倒毙在地,阵线至少出现了十二处缺口。紧跟在重甲骑士身后的是手枪骑兵和先驱侍骑们,这些轻装骑士穿梭在激战的勇士之间,用大口径步枪射杀那些畸形的北方怪兽,或是用冷枪招呼那些还在垂死挣扎的混沌勇士。灼热的奥术光弹飞过战场,揭示了海希学院战斗法师的存在,他们用纯洁的放逐之光笼罩了大不净者和其他纳垢邪魔,将他们驱回了祖父神的永恒国度。荆棘在战场上肆意生长,将一群胆汁巨魔拥入了它死亡的怀抱中,这些可憎的生物用尽全力也无法挣脱,只能一遍一遍在被划得皮开肉绽和迅速痊愈的折磨中痛苦哀嚎。

骑士们本来大概觉得一波冲锋就能让部落丢盔弃甲地四散奔逃了,但北方人比他们看上去的坚韧很多,在第一波的惨重伤亡后还是抓紧时间重建了阵线,这下很多陷阵的骑士反倒陷入了重围,在突变怪兽和混沌勇士的蹂躏下无论人还是马匹都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尽管撑过了这一波反扑,但可汗突然意识到,帝国援军正源源不绝地加入战斗,如果继续僵持下去自己有限的兵力迟早会被不断增多的帝国人消灭殆尽。不利的战局终于让他想到去关心另外两支军团的状况了:“库尔干人在哪里?为什么他们没有加入战斗?”这时可汗仅存的那只眼睛正巧看见了天边的一道黑烟,那是扎尔矮人坐着剩余的恶魔战争列车离开的方向,机车咯吱的隆鸣声中夹杂着可汗愤怒的咆哮:“你们认为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吗?纳垢会夺走你们的灵魂!”

在终焉之时中,铁皮发动了最大的waaaagh,大军一路向东,扑向了扎尔矮人的黑暗帝国。黑色要塞是最早几个品尝铁皮愤怒的城市之一,凭借着强大的远程火力和坚固的要塞,阿兹格军团对绿皮造成了重大伤亡,德拉霍斯的邪恶巫术也吞没了不少绿皮。但是格里姆格最终释放了辜尔之风,用八风之力将黑色要塞彻底摧毁,它邪恶的守护者大半掩埋在了碎石和瓦砾之中。狂怒的德拉霍斯带着少数幸存者在废墟中负隅顽抗。但最终铁皮的灭人斧击碎了灰烬之息的脑壳,苍白男爵从他高高在上的坐骑上滚落下来,消失在了汹涌的绿潮中。

桌面规则(八版拓展包《混沌王座》)

模型

苍白男爵是唯一一个有八版规则的扎尔矮人传奇,所以他的技能应该是扎尔矮人传奇中对游戏最有借鉴意义的一个

特殊规则:

苍白男爵

1,坚定:扎尔矮人非常顽固,不愿意抛弃他们的职责,当扎尔矮人溃逃时,他们的速度是2D6-1而不是2D6。

2,冷血无情:在8范围内有敌人时,扎尔矮人前进时不需要进行领导力测试。

3,蔑视:扎尔矮人都是坚定的种族优越论者,其他种族的死亡归根结底都是顽愚的劣根性所致。非扎尔矮人单位的溃逃和被歼灭不会对扎尔矮人造成士气惩罚。

4,恶魔铁匠:获得“术士的诅咒”,“炼狱工程师”,以及“心理免疫”技能。

5,术士的诅咒:哈苏特的诅咒蚕食着术士的灵魂,将他们缓慢地转化成无知无觉,冰冷的石像,当哈苏特术士施法失误时,除了正常结算失误外还要进行一次坚韧测试,如果不通过就会受到一点无法用任何方式抵消的伤害,第一次受到诅咒伤害时,术士的坚韧程度+1.

6,炼狱工程师:该单位不骑乘坐骑时可以使用矮人的“当心!长官”技能,并且一架3范围内的战争机器可以重新投掷一个散射骰或者一个炮兵骰,如果使用重掷能力,该工程师本回合无法射击。

7,黑暗声望:德拉霍斯12范围内所有扎尔矮人近战结算结果+1.

神器

地狱碎片护身符:提供5+特保,并且每当德拉霍斯受到近战伤害时,反弹一点力量2的伤害到攻击者身上。

恶魔咒怨坩埚:德拉霍斯的施法尝试点数加1,如果德拉霍斯在近战中杀死了一名敌方法师,施法尝试点数额外加1。

庄严权杖:德拉霍斯攻击所需要的造伤不会高于4+,无论对方的坚韧程度多高。

灰烬之息

1,燃火魔躯:除了扎尔矮人之外的种族将炽焰金牛作为坐骑时,在近战阶段开始时会受到一次力量4的火焰伤害,所有针对炽焰金牛的非魔法伤害造伤骰-1.

2,愠怒燃集:炽焰金牛不会受到任何来自火焰系的伤害,并且当一个火焰系法术对炽焰金牛释放成功时,炽焰金牛恢复D3生命值。

3,飞行单位

4,火焰攻击

5,惊骇敌军,引发恐惧

6,烈焰吐息:远程力量4,火焰伤害。

返回目录


“苍白男爵”德拉霍斯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