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ling in the Franxx同人续写 特别篇 无尽自传 5
纯白的方形桌子旁围着四把实木椅子，与其说是餐厅，不如说是客厅和厨房连接处的过渡空间。瞥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晚上七点了。
“吃吧。”澪——她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带着兴奋对我说。
今天是她亲自下厨。
“为了招待客人。”
至少她是这么说的。
“好。”我舀起一勺“米饭”放入嘴中。
那大概是某种蕨类植物的根，磨成粉和水搓揉几下后自行聚成细长的小颗粒，或者卫生纸屑一样的絮状物，稍稍蒸一下便可直接食用，看相不好，但吃起来不错，口感微糯，带着丝丝甜味。只是澪和面手法不熟练，导致有的厥粉粒太大，成了厥粉团，咬起来硬硬的。
我抬起头，澪正期待地盯着我。
“挺好吃的，合我口味。”
“那就好。”澪松了一口气，也低头吃起来。
“就是面团和得不是很均匀。”
“啊?”她嘴里塞满食物，两颊鼓鼓的，抬起头用一种无奈中带着可怜的眼神望向这边。
莫名......有点可爱啊。配上她娇小的身材，很像某种小动物。
“没事，还好。要是真的难吃我直接把我的味觉和口腔内触觉屏蔽掉就好了。还有，身为首领，吃相这么随意真的好吗？”
“就你说话直接。”她轻哼一声，微微别过头去，“以你的身份来说，在你面前怎么样其实都无所谓，而且又不是外人。”
“话说这个菜还有必要吃吗？”我指向中间菠菜似的菜说道。
我刚才可是亲眼看见她手抖向里面加了致死量的盐。
“你试试。”澪略微有些不满，拿起手中的勺子舀起一勺，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塞进我嘴里。
“唔......”我被迫将其吞下。
菜梗十分柔滑，菜叶入口即化，咬下去冒出丝丝汤汁，其中夹杂的肉丝肉质劲道细腻，咸淡适中，使我点了点头。
“看吧，做这种菜就该多放盐。”
“看来是我无知了。”
“再尝尝这个吧......”
我如美食节目里的特约嘉宾一样，和澪边吃边聊边评价，吃完了这顿晚饭。
“水槽完全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呢，和其它房间相比。”
“毕竟我很少亲自下厨。”
“那我今天吃到你亲手做的菜，是福还是祸呢？”我一边打开水龙头，一边打趣着。
澪和我分用两个水龙头，并排站着洗碗，听见这话，用腿顶了我一下，脸上带着些坏笑和装出来的愠怒。
“我的厨艺起码也是平均水平！嗯……继续讲讲你的故事吧，接着断开的地方。还有，先问你个问题，你应该算什么性别？”
“能量体严格来说没有性别，但我一直习惯以男性的形象示众。”
“那，你的意识一开始是什么样的呢？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模糊不清？还是自从有意识起就很清醒？正常的生物因为基因而具有先天性行为，而后在先天性行为的基础上形成各种复杂的学习行为。能量体的意识却是物质定向流动形成的，那么能量体有所谓的'先天性行为'吗？如果有，又是什么呢？”
“一上来就和机关枪一样问这么一大串很让人头疼啊。让我想想。
一开始我的意识是模糊的，视野中只有忽而明亮、忽而暗淡的，以橙黄色为主的光芒，像夕阳那样，又和火一般闪烁不定。随后，光芒由一个分成多个，由多个分成无数个。我也不知过了多久，逐渐能认出宇宙的大体，先前闪烁的光是各类尘埃云，但此时如雾里看花，烟中点灯，朦朦胧胧很不真切。过了很久，视力才增长到现在正常的程度——虽然我也不知道这'视力'是如何产生的。
听觉方面，真空无法传声，而尘埃云物质密度过稀，只有当我踏上第一颗具有浓稠大气的星球时，我才听到声音，此时距我诞生已过了几十亿年，听觉早已'发育'完备。
记忆方面和普通的新生儿差不多，由模糊到清晰，唯一的不同就是记忆清晰后，过目的东西就像高清录像一样，一帧一帧完好无损地保存着。”
我洗完了盘子，扭过头去，澪正盯着我看得出神，眼神带着些许迷离。因为手臂的松弛，盘子自然被搁置在一边，水龙头也忘关了，任由清水哗哗地流下。
她见我看过来，愣了一下，身体一颤，血蓝色涌上脸颊，赶忙回过神来。
“欸？不好意思，走神了。”
“你有时候真的很孩子气啊。”我不禁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对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女生这么做好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变成女的，毕竟我本来就没有性别。”
身为能量体所感受到的澪的情绪波动中并无愤怒的成分，因此我才敢这么说。
作为反击，她转身用沾着洗洁精的手使劲揉着我的脸颊。
“不用，这个形象就行，不然我很难适应……你的脸好软啊。”
“好啦，你不也这样吗？如此放肆地揉一个刚见面十几小时人的脸。”
我说着，把澪的手拿开，接过她剩下的盘子三下五除二洗净并摞到一起。
“要还想听我讲的话先到客厅里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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