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连结——失落的种族（十四）
“冲绳……”
现在是被愤怒军团第不知道多少次袭击后几天的一个早晨，美食殿堂的其他人都因为采购的原因出去了，只有佑树和凯露留在家里。
“……修学旅行……”
现在的凯露还躺在被窝里，梦中的呓语表明，或许这不是一个好梦。
佑树坐在她的床边。
“她……正在做噩梦吗？”佑树压低了声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机灵苦笑着，“你们现在全部都在一场梦中。”
佑树有些心疼的握住了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
“但她刚刚说了‘冲绳’这个词，这是现实世界的一个地名，所以我想她此时此刻的梦境，也许反倒是现实的记忆，守护者。”
佑树轻轻的拍着她的手，“别害怕，别害怕，我们都在你身边，小凯露，我们都在你身边……”
也许是他的轻声安慰起了效果，凯露安静了下来，或者确切的说，她醒了。
“……佑树……”凯露的眼角闪着泪光，毫无疑问她确实做了个噩梦。
“没事的，没事的，你现在正在我们身边。”佑树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慰道。”
凯露张开双臂，看上去想要抱住他，然而动作突然停在半途——
“噫噫噫！！！你怎么在女孩子的卧室里！色狼，笨蛋，变态——！！！”
十分钟后……
佑树坐在客厅里，咬牙切齿的揉着额头。
“我觉得她——嘶——好像没有受到噩梦的影响。”
“确实……”机灵的声音已经快要憋不住笑了。
“有你这种机灵吗……”佑树对着机灵竖起了中指。
“但是，”笑归笑，笑完之后机灵还是谈起了正事，“你今天为什么会对做噩梦的凯露小姐有那么强的……啊……保护欲呢？”
听到保护欲这个词，佑树脸红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
“唉，”机灵发出了叹气的声音，“我们是一体的，守护者，你身上发生的任何变化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哪怕你只有一只眼睛？”佑树打趣道。
“有些机灵甚至会给自己的守护者唱摇篮曲，”机灵心平气和的说，“在你睡觉的时候我是清醒着的，你也做了噩梦。”
“好吧，我确实……做了个梦。”佑树叹了口气。
“我梦见自己的身体都变成了机器，然后我站在一个吊在空中的巨大平台上，四周是高高的墙壁，像是个……监狱。还有皮肤是蓝色的人。我用一把左轮手枪把平台打了下来，然后，然后掉进了一群腐烂的怪物中间。我从中杀出一条血路，可是这时有人杀死了你，然后，然后我被一个怪物用大铁球打飞了，然后我就醒了。”
“哦……”机灵沉吟片刻，“我想你看到的那个被杀死的机灵并不是我。”
“你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
“是的，这应该是另一位已故的负光者的记忆。”
佑树怔怔的盯着它。
“为什么我的头脑中会有与我无关的人都记忆？我能看到你的上一位守护者的记忆这不奇怪，为什么——”
“我想这是由于你最近接触暗影之力有些……频繁。”
“什么意思？”
“你可能没有注意到，之前我们前往索尔之塔时，你获得了一项能力：深视。可以重现被暗影记录的历史。但实际上你一直被困在虚拟世界里，某种意义上你并没有练习过如何使用它。这就导致这种能力有些……不受控制。”
“真的吗？”佑树狐疑道。
“几天前你和美空对峙时，雪菲她们破坏了一个凭借暗影之力运作的洗脑装置，我想那个装置可能原本是用来针对你的。”
“针对我？”
“也许美空本来打算用这种手段来控制你，我想她可能并不了解你对光能与暗影的掌握，”机灵嗤笑一声，“但无论如何，这让你得以接触了一些留存于暗影中的记忆，完全随机的记忆。”
“好吧，我相信你。”佑树点点头，不再追问。
…………
“哎，你说……”
“什么？”
“美空她，为什么要用洗脑这种方式来试图控制我呢？”
“什么意思？”
“我是说，控制敌人固然是一种取胜的方法，但她只是因为这个目的才这么做的吗？会不会……”
“你到底想说什么，守护者？”
“我是说，她有没有可能……”
“……我建议你不要多想，守护者……”
美食殿堂的大家在采购完成后就回到了公会，在佩可莉姆和可可萝的甜点心攻势下，原本怏怏不乐的凯露，眉头终于也舒展了一点，外出散心去了。佑树呆在自己的卧室里开始练习使用光能——机灵告诉他，相比于烈日与电弧，虚空光能非常的不稳定，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历史上几乎所有的术士都只能将虚空光能捏成球扔出去——比方说手雷和超能——能将虚空光能捏成其他形状的人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这激发了他的好胜心。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佑树咬着牙，瞪着手中不断扭曲变形的紫色流光，正在从球形慢慢的变为圆柱，然而就在它即将稳定的时候，一块石子打在了卧室的玻璃上。
佑树被吓的一个激灵，手中的压缩光能随即失控，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爆炸。
“我@#$%&*……”佑树差一点破口大骂。
这一场不大不小的爆炸产生了不大不小的后果：佑树的头发像是被伸进壁炉里烤了一样。
“好你个涅比亚，对着别人恶作剧有那么好玩吗？我今天要是不把你烤成应急食品——等等？”
好像涅比亚并不能离开公会之家来着，这个恶作剧应该不是她干的。
那会是谁？未奏希吗？她应该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吧？
佑树从窗户里探出头来。
两个穿着王宫骑士团盔甲的人正在院子里焦急的踱步，看到佑树，二人高兴的挥起了手。
“哈？”佑树叉起了腰，他看见其中一人了从盔甲后面露出的两条尾巴。
“珠希和美冬，扮成王宫骑士团的人？如果这不是什么一点都不好笑的恶作剧的话……”
…………
“我很欣慰你们终于学会了偷梁换柱，”佑树现在坐在墨丘利财团的总部，和珠希秋乃以及由加莉一起，“来的时候是两个士兵，走的时候也是两个士兵，没人会注意到盔甲之下的人究竟是我还是美冬，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简单来说，墨丘利财团现在濒临破产。”
佑树花了半秒钟去理解秋乃说的话。
“你把墨丘利财团给搞破产了？”佑树一脸难以置信。
“不是，不能怪我，”秋乃满脸委屈，“是因为……”
秋乃和由加莉详细的讲述了她们的近况。
“你是说，最近在市场上出现了大量低价的高质量的产品，挤占了你们的市场？”佑树眉头一皱，“而这些全部与一个叫做阿玛卢卡姆贸易的集团有关？”
“是的，而且我们查不到他们的任何可疑迹象。”秋乃点点头。
佑树沉默了一会儿，“在下结论之前我要先问个问题，墨丘利财团现在到底是还处于负债状态，还是已经破产了。”
“债台高筑，与破产没什么实质性的差别。”由加莉翻了翻文件，“当然真要说破产，我想王宫那边……”
“没错，”佑树掏出一个令牌，放到桌上，“早在我们击败霸瞳皇帝后，我们就同王宫的势力结盟。现在的墨丘利财团，手中可是握着向王宫供应货物的生意的，而且明眼人都知道，表面上是王宫将生意交给了一个资历尚浅的公会，实际上这是王宫与秋乃背后的家族联手合作的象征。正常人是不会，也绝对没有能力去触这个霉头的。”
“可是……”
“不知道诸位有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佑树将令牌翻了个面，“墨丘利财团负责的向王宫提供诸多种类的货物，几乎占到了王宫采购总量的七成，虽说作为物资这笔生意的利润率并不高，但胜在体量大。这也是为什么墨丘利财团可以在短时间内扩张的如此之快。”
三人点头。
“但是，现在有人用倾销一样的方法，抢走了兰德索尔的民间市场，并对你们造成了沉重的打击，你们损失的财产远远的超过了在过去几个月内通过王宫的生意来积累的资金，因此你们面临破产。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秋乃和由加莉面面相觑。
“好吧，”佑树以手扶额，“你们在过去几个月内的收入，主要来自于王宫的订单，你们赚了多少钱某种意义上取决于王宫有多么有钱。现在对方用类似于倾销的手段搞垮了你们，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对方比王宫更加有钱？”
“有道理，可是这可能吗？”秋乃疑惑道。
由加莉飞快的翻着账本，突然，她抬起头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想法吗？”佑树双手十指相扣，支在面前。
“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就他们在极短时间内调动的资金流来看，恐怕他们的财力甚至超过了一个政权所能达到的程度。再不然的话……除非他们的钱和货物都是凭空变出来的。”
佑树笑着看她，什么都没说。
“好啦，好啦，我就是打个比方，怎么可能有人凭空变出钱和货物……”
佑树依然笑着，什么都没说。
“……？”
“有时候，把问题大声问出来会让思路清晰很多，现在，请允许我失陪一下。”
佑树快步走在赶往咲恋救济院的路上，当然，他并不是要去救济院。
在他拐进一条小巷后，一个身影拦住了他。
“你怎么突然要来见我，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应当尽可能隐匿行踪的。”
阿佐尔徳的身形从阴影中浮现，仿佛他刚才是融化在阴影当中：“情况紧急，敌人同时采取了多项行动。”
“如果是阿玛卢卡姆贸易的事的话，我已经察觉——”
“那针对凯露和你的捕获行动，以及龙巢公会与兰法交手的事，以及我们部署在兰德索尔内部的战斗人员你也知道了吗？”
啥？
“这……他们在干什么？”佑树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我想想……我从头开始讲吧，”阿佐尔徳递给佑树一杯饮料（他从哪变出来的？），自己也拿起一杯。
佑树接过饮料，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在谈正事之前递给对方一杯饮料是一种礼貌吗？”
“这是‘阿佐尔徳会做的事’，”阿佐尔徳用手比了一个引号，“让我们从头说起吧，上一次我和卡利萨联手对你们发动袭击，结局是被你一个人干净利落的防守反击，我全身而退，卡利萨负伤，你还记得吧。”
“那实际上是因为你暗中放水和从旁协助我——”
“但在愤怒军团眼中这是你一个人做到的，所以现在他们开始怀疑我了。”
“怀疑你的实力？”佑树吸了一口饮料。
“比这个更糟，怀疑我的忠诚。”
哦，那确实很糟。
“所以……”
“所以他们要求我部署大规模的行动来取得战果，实际上就是看我会不会继续因为各种原因失败。而这，就是问题所在，”阿佐尔徳紧紧的盯着他，“这一次行动的目的是七冠之一迷宫女王，还有你，这两个目标都是我们的‘雇主’直接要求的。”
“等等，等等，”佑树的大脑有些跟不上了，“为什么要抓我。”
阿佐尔徳一脸不可思议，“你的机灵没和你说过吗？”
“呃……”佑树没想到他们的推断竟然是正确的。
“七冠作为这个虚拟世界的创造者，是曾经被暗影赐予力量的人，现在新的竞争者想要上位，就必须击败他们来证明自己更加强大，更有价值，以此来获得暗影的青睐。”
“你的幕后雇主要击败这些七冠？”一种奇异的感觉攥住了他的胃。
“恐怕没那么简单，孩子，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们是在抓捕七冠，恐怕那个幕后雇主不是想把七冠绑到他的决斗场地上决一死战。他更有可能是想要吸收七冠的力量，用你们的话怎么说来着，吸收七冠的权能。当然，在最后他还要击败另一个暗影所最为中意的候选人，也就是——你。”
佑树咽了口唾沫。
“扯远了，回到我们当前的话题，这一次行动我被要求抓捕你，并设法得到七冠之一迷宫女王的下落。关于后者，我们从你身边抓走了你的朋友并拷问她。”
什么？
“你们抓了谁？她现在怎么样了！”尽管佑树知道阿佐尔徳不是敌人，他依然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是和你同一个公会的那个女孩，凯露。很不幸，拷问她的工作不是我负责的，我甚至没法插手。”
佑树攥紧了拳头。
“我应该怎么办。”
“听我说，你现在要做的有三件事：第一，为我解除嫌疑；第二，肃清我们布置在兰德索尔内部的战斗人员；第三，赶在你的朋友遭受折磨之前救走她。”
“为了做到这三点，”阿佐尔徳继续说道，“首先，我们要进行一场被所有人见证的战斗，你要在战斗中输给我，被我擒获——”
“那样我还怎么去救——”
“问得好，在我抓住你之后，我会用仿造的七冠权能将你送回我们的大本营，猜猜我会用谁的能力。”
“……不会是晶吧？”
“回答正确，我们假定她会出手干预，仿制的权能怎么可能敌得过真品呢？于是你顺理成章的逃脱了。”
“等等，”佑树打断了他，“说句实话我最近有些拿不准她的立场，尤其是我们第一次取得联系那次，你确定她一定会救我？”
阿佐尔徳神秘一笑，“那不重要，我们有铁证，证明她出手了。”
佑树盯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
“那……好吧，那么晶……或者说我们是怎么知道你们已经抓走凯露的？”
“因为是我亲口告诉你们的，我会以此相要挟，与你们赌赛，实际上就是为了将自己摆上明面，这样就可以吸引你的出现。”
佑树忍不住想要问到时候阿佐尔徳赌赛想要比什么。
呃，不会是和佩可比谁更能吃……
用力摇了摇头将不着边际的想法从脑子里驱逐出去，“而我们的第二个目的就要在这一时期内悄悄完成对吧。”
“不错，具体怎么做就是你们的事了，”阿佐尔徳露出了赞赏的微笑，“但别忘了第三个目的：在你们的朋友遭受折磨之前将其救出。实际上，在我们说话的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已经被我们抓走了，拷问的准备也许要半个小时，也许稍微长一点。但无论如何，只要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你败于我手金蝉脱壳应该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到那时肯定已经晚了。”
该死……
“那这下应该怎么办？”
阿佐尔徳没有直接回答：“还记得我们刚才说过有铁证证明晶出手了吗？”
“你在这里和现实世界都认识三位朋友：卯月，凛和未央。如果你还保留着足够的记忆你就会知道，她们是来自于十几年前的时间旅行者，她们的到来就是晶的时间旅行实验的结果。”
“没错。”佑树点点头表示肯定。
“说实话，我非常敬佩这位模索路晶，就算有暗影的帮助，在这个时代就能实现时间旅行也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成就，她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天才。”
听了阿佐尔徳的这番发言，佑树顿感不妙。
“等等，你不会是想要……”
“没错，”阿佐尔徳骄傲的看着他，“请允许我向你隆重介绍，前代术士先锋奥西里斯——你不知道他也没关系——的得意之作：日晷！”
“呃……”
佑树在高中学习过一些通识课程，所以他知道这种来自于中国的古老计时工具。但有一说一……
“我有些……不是很能把我手中的这个，表盘上翘起一根尖角的手表跟那种古老的时钟联系起来，虽说它们应该长的都差不多……”
“呃，不要在意这些，你只需要知道，它的原理来自于一个睿智的负光者的设计，它的功能是让你进行时间旅行。”
……
……？
……！！
佑树被他对荒唐设定的忍耐系统华丽的轰飞了。
你给了我一个时间机器来营救我的同伴？
你给了我一个时间机器来营救我的同伴？
你给了我一个时间机器来营救我的同伴？
“阿佐尔徳先生！”佑树瞪着手中的日晷，把它举的远远的，就像举着一个核弹一样。
不对，这种说法完全不足以描述事情的严重性。佑树瞪着手中的日晷，把它举的远远的，就像举着一个时光机一样。
“阿佐尔徳先生，我可是听说物质在时光倒流的情况下会发生十分异常的变化的，比方说物质看上去和反物质一样——之类的，你究竟知不知道正反物质湮灭会放出多么巨大的能量！还有我现在在虚拟世界当中，我的意识与身体是分离的，还有……”
“我理解你的担忧，”阿佐尔徳宽容的笑了笑，“请放心，它已经在以往的使用中被证明是安全而成功的。”
“请问那样的使用经历有几次？”
“一次。”
“把我害死你高兴是吧……”
…………
话虽如此，佑树也没有其它办法，只能勉强的接受这个听上去远超事态严重程度的方案。
“事实上，考虑到晶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实现过时间旅行的人，将你奇迹般地跨越时空出现在我们的后方救走凯露小姐这件事，描述为晶的干涉，我想是非常有说服力的。”
佑树点了点头，鬼知道这个迷你日晷和晶的设备原理是不是一样的，希望它也能一样可靠。
“但实际上，在这之后的营救才是今天最危险的部分。”
嗯？
“你必须独自一人回到几个小时前，换言之，你的机灵不能一起去。”
“什么？”“不！”佑树和机灵齐声说道。互相看了一眼后，佑树示意机灵先说。
“我绝不会和我的守护者分开，我们是一体的，我不会让他独自一人面对危险。”
佑树心里感到一股暖意，他刚想说话，却被阿佐尔徳打断了，“现在的情形是，我会用仿制的七冠权能带走你，我们要做到让愤怒军团以为是晶干扰了我的行动。而以上我的这些手段，无一例外都是源自于暗影之力。你在那时应该是被我制服的状态，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的光能，如果……”
阿佐尔徳没有说完，但佑树理解了他的意思。
“所以……我如果和机灵一起回到过去，在这个过程中势必会被识破……我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战斗能力，不过光能确实是我最大的底牌，你能知道我在营救凯露的时候会遇到哪些阻碍吗？”
“守护者！”机灵大喊道，“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进行时间旅行回到几个小时之前！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之间的联系会被彻底切断的，如果你死了我根本无法找到你！而且别忘了你身上同样有着暗影之力，在那样的情况下，我，我可能根本无法复活你！”
可事到如今……
“别这么说，我会没事的，”佑树笑了笑，将手放到机灵的外壳上摸了摸，“我回到几个小时之前，救出凯露，尽量别死，一个简单的任务。”
“我……”机灵的声音甚至非常逼真的哽咽了一下。
“我的名字叫天狼星，如果你遇到了自己解决不了的危险，就叫我的名字吧，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来到你身边的。”
“谢谢你，机……天狼星，我的朋友。”
佑树或许没有意识到，其实他的机灵早在见到他的第一天起，就对他说过，每一位机灵都会有一个源自于他的守护者的名字，这是机灵与其守护者之间联系的一个象征。通常这个象征会一直伴随着这样的联系走到他们（通常是守护者）生命的尽头。可是他却从来没有问过他的机灵喜欢什么样的名字，而他的机灵也没有再提起过。
这不仅仅是因为在这个虚拟世界中，这样的称呼便足够了。
无论如何……
佑树向阿佐尔徳笑了笑，“那么万事俱备，只欠……”
“只欠大胃王比赛。”阿佐尔徳信心满满。
“哦……嗯……嗯？”
“啊？”
不是你真打算和佩可比谁更能吃——
在一片虚无的混沌中，有一小片土地被隐没在黑暗之下，土地上矗立着漆黑的石板，石板上镶嵌着许多破裂的晶石，黯淡无光。
此刻，有一枚晶石在表面的裂痕之下，重新泛起了微弱的光芒。
那光芒照亮了更大的区域，在原本空无一物的土地上，赫然映出一个影子。
“什么？”
阴影中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惊叹。
仿佛对这一声作出回应，晶石的光芒愈加耀眼，一个粗犷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土地上。
“守护者，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以为你很软弱。不是因为你怕死，而是因为你不怕，因为知道自己可以复活而有恃无恐，这是对于战士牺牲信条最大的侮辱。但现在我明白了，你害怕的，是自己所爱的那些人受到伤害，你害怕这一点胜过害怕自己的死亡。你是一位真正的战士，你实至名归。”
“这是真的吗？”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阴影中传来更多的呢喃。
“我们……还没有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