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人人都想落户大城市?有了“北上”户口就能逆天改命吗?【复旦梁永安】

【首发视频逐字稿,感恩梁老师开讲!】

那么这个户口带动了你来到这个城市,然后我通过我的劳动,然后我完成我的一个伦理的价值。它里面有一种感情,为自己的孩子不惜一切,为自己的下一代不惜一切。所以这个不是个钱的问题,最根本的还是一种内在的我们中国传统的这样一种伦理和情感
简单的说就是努力奋斗就获得一个城市户口,还是看淡它,然后我们只追求一个过程,追求生活的精彩,也就是你面对一个户口这么一个这么一个难关,你要考虑你这辈子怎么活。
大家好,我是梁永安,就前段时间我看到就是说这个网络红人杨超越被上海市引进,也就是说给了她户口,那么一下子大家关注点就是她的这个户口问题,所以是户口问题是困扰中国人的一个,特别是年轻人的一个很大的一个问题。所以我就想问一下大家,到底你们觉得这个户口在现在这个社会里边重不重要?那觉得重要的请扣1,觉得不重要就请扣2,
1-00:53户口问题倒确实也是一个我们当下在中国,我们现在这么一个发展阶段里面很重要的一个问题。我们今天在中国城市里面,实际上不同的城市,它给予这个有户籍的人的那个社会资源,比如政策资源,各个方面那各地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优质资源少集中在一线城市里。
所以我们做一个当代的当下的年轻人,到底要面对这个户口怎么办?就是努力奋斗就获得一个成熟户口,还是看淡他?我们只追求一个过程,追求生活的精彩。
在我来说,我觉得首先要考虑一个问题,就是你面对一个户口这么一个,这么一个难关,你要考虑你这辈子怎么活。我们说中国说安身立命,这两个放在一起说,
其实安身和立命是非常不一样!安生就是你的自然生命,能够有基本保障。立命是什么?立命就是自己精神文化发展,就是自己爱好的生活,热爱的价值。我不光是为了糊口了,我在这里还要实现一些我自己独特的一些追求,这个东西属于我,这才我才像一个有独特价值,有才是一个活着的人。
然而在城市里面拿到城市户口,其实就是想在这个城市里边能够把自己落下来,真正落下来,然后跟当地人一样,有户口的人一样去工作,去劳动。但是你要获得这个过程不容易,我接触了不少,从别的地方到上海来走,上海因为蓝印户口时代,从浙江南部或者跑来了,就是买个房子,买个房子根本不是为了这个房子,就是为了那个蓝印户口,花上几十万买个房子,买了以后获得蓝印户口,然后熬上 6 年最后能把它转成上海户口。
然后在这里你看我还有一些朋友从北方来聊到上海,找了一个公司,还有个外资,然后那个工资也不是很高,然后到市郊很远,家庭还外面一点买一个房子,因为那里房子便宜一些,然后再买个车,天天来来回回就是那种拼命干。所以一个人在那个压缩性的那种生存里面也不能多想了,多想这很多人为打拼了一辈子,也没法又安生又立命,无法兼容,那就辛辛苦苦在这里劳动,最后把一个安生安下来了,然后下一段开始一个起点,新起点。比如说那个就是中国三峡工程的时候, 100 多万移民,那其中大概有 5500 多是从这个重庆里面的长江边山上来的, 5000 多来到上海崇明岛,那些人很多人不愿意离开,那些中年的老年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故乡,世世代代祖祖辈辈多有感情。但是后来记者采访他们为什么要来上海?来崇明岛。他们自己的意思,都说他们自己不想来,但是为了下一代,都觉得上海终究还是好,然后让下一代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地方重新开始。所以这就是一个争取户口它的安生的一个意义。但是这种生活我觉得在我们自己,如果你是一个条件,生活条件,各原生家庭各个方面生活条件不足以支撑你很从容的生活。你去奋斗一个大城市的一个户口,你就要有个思想准备,你是来安生的,所以就不要多想,没法多想,就是如果你是个特别大的富二代,你来到这里根本不在乎有没有户口,然后我自己又有房子又有什么的,那是另外一回事。
因为这个生活有时候就是很不理想,我们不是说去接受这个不公正,但是就是现状,现实你要把它扛过去,要不然会增加自己心里很大的负担。就是你在这个城市里边,你看到别人这样那样的,又开着豪车,又去听歌剧,又去干什么啊?又怎么样?然后周末又去郊游,然后我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怎么样?这个就麻烦了,就是生活在里面就变得复杂起来,所以这是一个问题。
2-5:12但如果说是你来城市来立命的,如果你来立命的话,我觉得这个户口就不要多考虑,就是我这一生我要活出我自己来,活出一种精神来,活出一个我自己的创造,无非就是有户口获得一些资源,那么我就要超越这些资源,我就把生活极简化。看这个我们复旦大学原来邓正来教授,他是个科班出身, 1982 年他毕业于四川外语学院,然后又去读硕士到北京外教学院。按照这个路径的话,他可以一路在大城市过得很好,但是人家研究生没毕业,他就退学了。为什么?他想追求一个独立的思考,因为他后来很喜欢研究,就是政治学,这一开始就下定这个决心,自己做了一个学术个体户过退学以后,你看他变成个学术流浪汉,别人觉得很奇怪,这么一个人在北京没户口没房子,而且没固定单位。
他是个漂流的人,也没收入,他身上背着自己的铺盖卷,还有一个书包,里面很多书就在北京飘,前前后后在很多地下室里,我就是去租过那最廉价的房子,甚至有时候在北京那个就是那个街道,那个地下通道,
(邓正来教授)地下过道都熬过夜把它冷的简直是后来在那个地铁站里边跑步这样来给自己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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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的人,然后坚持每天在那读书,还要翻译外国的那些著作,想各种各样的问题,他这样流浪了 13 年,他是你看这么一个人变成一个著名的学者,这个他非常有一种排除世俗的能力。而他 13 年流浪结束之后,又把自己光的五年读书写作,所以他这么干了 18 年了,这是干了 18 年,多么的厉害,多么的厉害,所以他的那个政治学研究在国内顶尖整个学术界对他评价那是多么高。那当时很奇怪,他是这么一个北漂,他完全有,他去个单位,人家简直欢迎的一塌糊涂了,他可以享用那么多,

我觉得我可以非常佩服一种人,就是可以享受很多资源,就是把它排除掉,然后自己去一往无前者,不怕任何艰难去这个探索生活、去思考问题,不让任何东西分散自己瓦解自己。这是非常值得清晰的,所以你这不好立户口了。
就是,那我就是立命了,我把人生就是像燃烧一样的,像火把一样的,我去到处去漫游,照出不同的角落,让我认识这个世界,让我去思考这个世界,然后最后我把它写出来什么。所以这个邓正亮教授最后终于他自己觉得完成了人生一个阶段,然后吉林大学请他去做,学校隆重的欢迎他去做特聘教授。阿,最后他你看都是 40 多岁的年龄,然后去了这个吉林大学去了去,然后复旦大学也把他邀请过来做了复旦高等研究院的院长特聘教授什么。所以这个比较高端,你听的好像高端其实基本精神是一样的,就是我这个就是面对一批年轻人了,觉得你对生活生命怎么理解?
你作为一个普通劳动者,我来安身那也是很勤劳的一种,生活也是非常扎实,然后自己的后代重新起步,这个也是很好的,户口只不过是一个要越过的障碍,那么这个户口带动了你来到这个城市,然后我通过我的劳动,然后我完成我的一个伦理的价值。它里面有一种感情,为自己的孩子不惜一切,为自己的下一代不惜一切。所以这个不是个钱的问题,最根本的还是一种内在的我们中国传统的这样一种伦理和情感。
后面这种人要去立命,要跑到城市里来,不管一切,不顾一切来拼命,这是一种现代的自由精神,所以我觉得这样都都是非常不错的,这个我们户籍制度,我们的社会变迁有太多的不理想。
因为中西部也发展起来了,那么现在这些年也是聚集了很多资源,我相信肯定我们的这个差别是会越来越小,所以这个时候户口问题就变得不像今天这么紧迫,就是这么重要了。所以这个这些部分。
总的来说,我就觉得我们今天的年轻人,这一代人真是碰上一个历史的转型时期,真是碰到一些难点了,那也是真不容易的。那这么所以我们今天很错杂,就是很复杂,这个问题,很复杂的问题,所以我们需要自己一份非常清晰的认识,不能在这个复杂性之中漂流,把自己搞得八面都是为难。就是所以我觉得从我来说,我觉得到底是安生还是立命,那这是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