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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1984年山西垣曲古城东关遗址发掘简报

2021-09-06 10:05 作者:考古快递  | 我要投稿

1982—1984年山西垣曲古城东关遗址发掘简报

选自《文物》1986年06期,中国历史博物馆考古部、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垣曲县博物馆

垣曲县古城镇位于县城东南30公里,1959年以前是垣曲县治所在。古城镇南隔黄河与河南省滝池县相望,东倚王屋山与河南济源相邻,西部为中条山,地处沈河与亳清河冲积而成的小盆地内。东关遗址在古城东关沂河西岸的河旁台地上,南北长约1,000米,东西长约300米,总面积约为30万平方米(图一)。遗址区内有现代小路通过,为工作方便,分为四个发掘区,自南向北分别为I、口、ID区,西北部为IV区。

1982年秋试掘100平方米,开探方I区2个、口区1个、DI区1个。1983年至1984年秋共正式发掘四个季度,开探方82个,探沟2条,揭露面积总计2,000余平方米;共清理灰坑360个,房址4座,陶窑7座,墓葬19座(包括瓮棺葬2座),壕沟3条,灰坑中发现骨架8真,出土了大批陶、石、骨、蚌质生产工具、生活用具和装饰品等。这里仅将仰胡晚期和龙山早、晚期遗存作简要报道,东周文化遗存将另文报告。

一 地层堆积

古城东关遗址四个发掘区的地层堆积情况不尽相同。I区现为场院,第一层和第二层为场院垫土和近代扰土层;第二层下叠压有少量近代及宋元时期的墓葬;第三层堆积为灰褐土,系东周文化层,在I区呈不连续分布,在已发掘的部分,只存在于中部和东南部几个探方内;第三层下叠压大量仰韶、龙山早晚期及东周等时期的灰坑、陶窑和房址;在无东周层存在的探方内,这些遗迹直接疊压在第二层下。口区现为农田,地昌堆积与I区略同,只是东周层堆积较厚,一般在0.5-1.2米之间,并存在于大部分探方内。III区亦为农田,近代扰层下叠压有仰韶晚期、龙山草晚期和东周的灰坑、陶窑.房址等,遗施分布较为稀疏,未见东周文化层。IV区因仅开两条探沟,地层情况不甚明To

现以I区T49南壁剖面为例说明这一遗址的地层情况(图二)。

第一层:.黄褐土,质坚硬,深0-0.2米,厚0.1-0.2米。为场院垫土。

第二层:浅褐土,较疏松,深0.1-0.6米,厚0.2-0.35米。出瓷片、铁钉、东周陶片等,为近代扰土层。

第三层:灰褐土,较疏松,包含少量红烧土粒、炭渣等。慄0.4-1.25米,厚0.2—0.75米。出细把豆、粗绳纹瓮口、乳突状鬲足陶片和板瓦等,另有少量残碎石器和骨器。此层为东周文化层。

第三层下叠压H211和H212两个灰坑,H211打破H212o H211为袋状灰坑,坑口距地表1.05-1.2,坑深0.85米。坑内为灰褐色土,出土陶器主要有宽沿盆、绳纹深腹罐等。时代属龙山早期。H212为一锅底形坑,坑口距地表0.8、坑深1.55米。坑内亦为灰褐色土,出土大口深腹罐、罐形鼎、釜灶、高领罐、直壁缸、小盆等陶器以及石刀、骨锥、陶纺轮等生产工具。时代与H211大体相当。

二 仰韶文化晚期遗存

古城遗址的I、II区均发现比较丰富的仰韶文化晚期遗迹和遗物,其中尤以II区的仰韶遗存较为集中。

遗迹

目前仅发现灰坑,I区和H区共46个。依结构与形状可划分为三种:圆形袋状坑、圆形直壁坑和圆形锅底坑。此外,还有少数几个形状不规则的灰坑。

遗物

按质地分为石器、骨器和陶器三类,均出于灰坑。

(一)石器大部分为磨制的生产工具?种类有刀、铲、凿、僕、纺轮、刮削器、锥等,也有少量石环一类的装饰品。

刀(I H41:7),长7.3、宽4.9、厚1.1厘米。磨制,长圆形,两端有缺口,器身一面平直,一面微凸,单面刃(图三:7)。

铲(HH27:27),长12.9、宽4.4、厚1.2厘米。磨制,长方形,双面弧形刃(图三:12)。 凿(I H79:U),长3.1、宽1.1,厚0.2厘米。磨制,略呈梯形,单面刃(图三:10)o

镰,标本IH56:4,残长5.8厘米。磨制,三角形,两面微凸,前锋中脊隆起(图三:1)o标本长6.4厘米。磨制,柳叶形,前锋中脊隆起(图三:2)。

陶刀(IH4L3) (8*1/9,余均1/3)

璜(1»41:4),外径6.9、内径5.1厘米。磨制,半月形,一端有穿孔,截面呈三角形(图三:9)。

(二)骨器磨制,器种有锥、镰、笄及装饰品,均出自灰坑。

锥(nH28;2),直径0.4、残长7.1厘米。磨制,尾端残(图三:5)。

镰(UH27:26),长5.3厘米。磨制,三棱形段身,圆柱形铤(图三:3)。

笄(IH56:31),残长4.2厘米。磨制,圆锥形,尾端残(图三:4)。

饰物(IH79:13),长7厘米。磨制,月牙形,顶端有一穿孔(图三:6)。

(三)陶器大部分为残片,完整器物较少,均出自灰坑。陶质分为泥质红陶、泥质灰陶、泥质橙黄陶,夹砂灰陶、夹砂灰褐陶、夹砂红褐陶、夹砂黑陶等。泥质红陶居多,夹砂红褐陶居次,其余皆少见。此外,有少量的泥质磨光黑陶。素面陶为主,纹饰中细绳纹、线纹多见,也常见泥条按印而成的附加堆纹,有部分弦纹和少量的横篮纹及镂孔。彩陶数量很少,主要有黑彩、红彩。以几何形图案为主,有弧线纹、斜线纹、网格纹、蝶须纹、弧线圆点纹、圆圈纹等;多施于泥质红陶钵、泥质橙黄陶钵的口沿上,也有少数施于泥质灰陶钵和泥质灰陶罐的口沿、肩及颈部(图四I图一九:2)。

可辨认出的器种有罐、钵、碗、小口瓶、盆、楼孔豆、釜、鼎、器盖、甑、带流器等。其中以各式罐、钵居多,次为瓮、刀、口瓶,余皆少见。

敛口罐,标本IH56:46,口径28.4、肩径33.2、底径12.4、通高29.2厘米。泥质磨光灰陶。方唇,圆肩,下腹内收,平底,素面(图五:1)o标本IH31:40,口径32.4、肩径38.4、底径14、通高28.8厘米。泥质磨光黑陶。方唇,圆肩,下腹内收,小平底。口部以下饰数周凹弦纹,肩部有鸡冠状双耳(图五:2)。

侈口罐,标本IH31:41,口径36、肩径41.2、底径16.4、通高30.4厘米。夹砂红褐陶。翻沿,尖唇,折肩,斜腹,平底。肩部饰凹弦纹和附加堆纹各一周(图五:3.图一九:1)O标本IH56:41,口径29.5,腹径41.5、底径15.5、通高40.5厘米。夹砂灰褐陶。折沿,圆唇,圆腹,平底。腹部饰一周附加堆纹(图五:4)O钵,标本HH31:5,口径20、腹径22、底径8、通高8.6厘米。泥质灰陶。敛口,折腹,下腹内收,底微凹。素面(图六:1)。标本I H 56:19,口径13.2、底径7.8、通高7.2厘米。泥质灰褐陶。口微敛,尖唇,斜腹,平底。素面(图六:3)o标本口H29:3,口径17.6、底径7.2、通高7.6厘米。泥质红陶。敵口,弧腹,平底。素面(图六:2)。

盆,标本UH34:9,口径26.2、底径12.4、通高17.6厘米。夹砂灰渴陶。散口,斜方唇,下腹稍内收,平底。素面(图六:11)。标本1«56:23,口径24、底径10」、通高15.2厘米。夹砂灰隋。侈口,斜直腹微内收,平底。服饰一周附加堆纹(图六:10)o标本IH妇:12,口径16.4,底径9.6、通高13.4厘米。夹砂红褐陶。侈口,折沿,腹略内收,平底。颈部饰乳钉纹,颈以下通体线纹,腹饰一周附加堆纹(图六:12,图—九:3)o

带流盆(IH79:13),口径30、底径娑、通高22厘米。泥质灰陶。口部有一管状短流,口微敛,圆唇,平底。腹置鸡冠耳,.素面(图六:9;图一九:4)o

碗,标本UH27:23,口径18.4,底径13.6、通高7.6厘米。夹砂红褐陶。斜直口,圆唇,腹略内收,平底。腹饰很浅的绳纹(图六:4)O标本1H56:24,口径14、底径8.4、通高6.8厘米。泥质红陶。口微敛,斜腹,假圈足。素面(图六;5)。

小口瓶(IIH36:1),仅见瓶口。口径5.6厘米。泥质灰陶。平折沿,尖唇,长颈(图六:13)。

器盖(IH25:29),握手直径8.8、底径18.4、通高8.8厘米。夹砂灰陶。花瓣状握手,斜腹,敞口。腹饰很浅的绳衣(图六:6)。

甑(TH129:3),口径21.6、底径11、通高13.2厘米。夹砂红陶。盆形,底有圆形而椭圆形的算孔,腹置鸡冠耳。素面(图六:7)。

鼎(I H129:2),口径16.8,腹径18、腹深12.8、通高18厘米。夹砂灰褐陶。侈口,圆唇,鼓腹略折,圜底近平,方柱形足。素面(图六:8)。

楼孔豆(IH56:30)残,仅有豆座,上有圆形楼孔。底径16.8,孔径1.2、残高12厘米。泥质红陶(图六:14)。

刀(IH41:3),长8.5、宽4.8、厚0.5厘米。磨制,泥质灰陶。两側有缺口,单面刃。通体有细绳纹(图二:13)。

纺轮(IH42:1),直径4.9,孔径1、厚1厘米。残,泥底红陶。圆形,中间有穿孔。素面(图三:11)。

球(IH41:6),直径6厘米。泥质灰陶。涂白衣,不甚规整(图三:8)。

此外,在灰坑中还出土猪、羊、狗等家畜骨胳。

三 龙山文化早期遗存

遗迹

房址3座。地面建筑1座,因破坏较甚,难以复原。半地穴式2座。IF1为半地穴式,穴室略呈圆形,建于生土上。直径2.6、深0.54米。地面铺一层2厘米厚的黄色料遍土,地表平滑。居室内北部有一圆形袋状坑,坑口直径1.6、坑底直径1.8、深1.3米。坑底有大量草木灰和枕火烧过的石块。门道开于南部,为一外高内低的长条斜坡,长1.56,宽1.02、深0.28—0.52、高约0.3米。房址东北部被断崖切掉,门道西南部被近代墓破坏,周围未见柱洞等遗迹(图七)。

窑址5座。窑室平面分圆形和椭圆形两种,掏挖于生黄土中。值得注意的是五座陶窑中有三座是建于大灰坑的坑壁上,利用坑底作活动场地,在坑边上掏挖竖穴小窑,使窑和坑成为相关的单位。陶窑自下而上为火膛、火道、窑算、窑室、窑顶。火膛位于窑室正下方,烧成红色,下部有火口,开在灰坑火膛顶部为火道,呈斜坡状向窑室延伸,其间有窑算相隔,算孔数目不等,形状多不规则。窑室多为圆形或椭圆形,有的窑室顶部有圆孔,烧成青灰色,可能是出烟口。这些窑一般容积较小,只适于烧制体积较小的器皿。与陶窑相关的灰坑规模较大,建有斜坡通道,坑底修成阶梯式平台,灰坑壁上挖有窑洞及小土龛,还发现堆积窑内废渣的土坑。这里很可能是烧窑作坊。

灰坑平面分圆形、椭圆形、圆角长方形及不规则形四类。前两类又包括口小底大的袋形、直壁平底的筒形和口大底小的锅底形三种。灰坑规模较大,口径多为2—4、深2—3米左右,最大的坑口直径约为8米,坑底距地表深约4.2米。这些灰坑的叠压打破关系十分复杂,一组打破关系经常包括几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单位,不具有打破或叠压关系的灰坑很少。个别灰坑壁上留有单齿或双齿木耒的痕迹。'坑内填土不甚相同,多为灰色或深灰色。出土遗物以陶片为大宗,其它为石、骨、角、蚌器及猪、牛、狗、.羊、鹿、鱼等动物骨胳,少数灰坑出炭化粮食。在一些灰坑中发现不少残碎的白灰面,表面平滑,底层粘有黑色细砂。在四个灰坑中发现人骨架,葬式不一,有的仰身直肢,有的俯身屈肢,还有的骨架零散,头骨与肢骨分置。均无随葬品。

遗物

(一)石器分打制、磨制两种。器种有斧、铲、刀、凿、镌、镣、盘状器、尖状器、杵、雑、网坠、环等。

斧(I H210H2),长7.2、宽3.7、厚1.2厘米。磨制。舌形,双面弧刃(图九:2)

铲(I H275:14),长22、宽10、厚1厘米。磨制。长方形,刃残,顶端有一对穿圆孔(图八:8)。

刀,标本I H275:5,长10.5、宽4.2、厚0.9厘米。磨制。长方形,双面直刃,两側有

映口(图八标本IH252:1,长8.5、宽3.5厘米。磨制。长方形,双面直刃,两侧有缺口,中间有一对穿圆孔,孔两側有对称凹槽(图八:2)。

凿(IH252:36),长6.5、宽3.2、厚1.8厘米。打后加磨。长方形,单面直刃(图九:1)。

锛(IH252:56),长8.6、宽5.4、厚1.6厘米。磨制。单面直刃,刃部宽于顶部(图八:3)

长条形器,标本菜集1:1,长25.2、宽9.6、厚3厘米。打制。前端尖,一面有中脊,一面略平(图八:4)。标本IH84:8,长14,宽7.6、厚2.2厘米。半残,打制,前端圆,平截面为三角形(图九:10)。

镞,标本111251:31,长6.3、宽3.3、厚0.3厘米。磨制。菱形,前锋两侧磨出利刃(图八:5)。标本I H251:33,长2.4、宽1.5、厚0.2厘米。磨制。三角形,两侧有刃(图八:6)。标本I H251:27,长4.7、宽1.3厘米。磨制。三棱形,有短铤(图八:7)。

(二) 骨器数量亦较多,有锥、凿、镰、针、笄等,均为磨制(图九:3-9)。

(三) 角器仅发现角锥一种,数量很少。

(四) 陶器按质地可分为夹砂和泥质两大类,有灰、褐、黑、红等色。其中以夹砂灰陶最多,其次为泥质灰陶,少量为夹砂褐陶和泥质黑陶。纹饰中篮纹的比例较大,其次为绳纹。宽带形附加堆纹较为常见,多施于器物的口沿及腹部,少则一条,多则六至八条,起装饰及加固作用。另有少量弦纹、镂孔、划纹等。陶器以手制为主,部分器物的口沿可见慢轮修整的痕迹。陶胎一般较厚,少量火候较高,如mHll:44深腹罐的表面结有一层发亮的自然釉。按用途可分为炊器、盛贮器、饮食器三类。器物造型以平底器最多,其次为三足囂,也有少量圜底器和圈足器。器种有釜灶、鼎..肆、罐、甑、盆、碗、单把杯、杯、刻槽盆、豆、瓶、器盖等。

釜灶,系釜和灶的结合体,出土数量较多。上身为釜,多为侈口,腹部饰鸡冠耳或鑿,圜底,釜内有的装一圈算隔;灶体为筒形,上部有四个两两对称的椭圆形或方形烟孔,底部有灶门,多为方形。釜与灶相连部位距口沿高度不等,有的在釜口沿下,有的在釜身中部。器身常饰绳纹或篮纹,口沿下、釜灶接合处、灶门四周及灶底常饰附加泥条。标本I H251:45,口径20.8,腹径22.5、底径18.8、通高32厘米。夹砂灰褐陶。花边口沿外傷,釜与灶接合处在釜身中部,灶上部有四个圆形烟孔,灶门长方形。通体饰粗绳纹和三条附加泥条(图版伍:1;图一O:l)。

鼎,数量亦较多。形式多样,以平底盆形和圜底釜形两种为主。标本I H251:43,口径26、腹径21.6、腹深16、通高24厘米。夹砂灰陶。盆形,口沿外侈,腹壁较直,饰鸡冠耳,扁凿形足。通体饰绳纹,口沿下、腹部及足部饰附加堆纹(图版伍:3;图一O:4)o标本I H185:ll,口径17.2、腹径18.8、腹深18、通高22.4厘米。夹砂灰褐陶。罐形,侈口,鼓腹,圓底,三角凿形足。通体饰篮纹(图版伍:2;图一0:9)。

斝,标本I H251:62,口径18、腹径21.6、腹深16、通高24.8厘米。泥质灰褐陶。口微侈,高领,圆腹,三袋形足肥大外撇,腹足界线明显。下腹及足部饰横篮纹,肩以上磨光(图版伍:4;图一。:2)。标本I H91:l,口径18.8、腹径13.6,腹深12、通高17厘米。泥质灰褐陶。敞口,束腰,下腹外鼓,三袋形足。腹部按捺—•周凹窝(图-O:5)o甑(I H 91:9),口径22.8、腹径26、高21.2厘米。夹砂红陶。深腹盆形,口外侈,腹饰鸡冠耳,近底处有两周圆孔,底部也有多个圆孔。通体饰斜篮纹(图一O:10)O深腹罐,出土数量最多。以侈口较多见,少量直口或敛口,平底。标本DIH22⑦:27,口径39.2、底径19.2、高50.4厘米。夹砂灰陶。花边口沿外侈,腹部下收成平底,饰篮纹和八条附加堆纹(图一一:1)。标本IH11O:33,口径28、腹径30、底径17、高49厘米。夹砂灰褐陶。口微敛,体呈筒形,平底。通体饰绳纹,口沿及腹中部各饰一条附加堆纹(图一一:2)。

高领折肩罐(IH251:54),口径11.2,肩径30,径14.8、高44厘米。夹砂灰陶。小口微侈,高领折肩,小平底。饰篮纹(图~F:3)。

高领圆肩罐(IHH22⑦:23),口径10.4,肩径24、底径13.2、高35.2厘米。泥质灰褐陶。小口微外侈,斜肩缓圆,平底。饰篮纹(图一一:4)。

敛口罐(IH251:53),口径20、腹径27.2、底径13.2、高33.6厘米。泥质灰陶。鼓腹,最大腹径偏上,口沿下附三个舌形鑿,鑿两旁各穿一孔,平底。腹部饰五道弦纹,近底部饰篮纹(图版伍:6;图一O:11)。

双耳瓶(HIH11:9),口径7;6、肩径13.2、底径6.8、高21.6厘米。泥质灰陶。高领,折肩,腹部对称附两只环状耳,平底,饰篮纹(图版伍:5.图一一:6)。

深腹盆,标本IH185;17,口径28、底径14.4、高19.2厘米。夹砂褐陶。直口,平底。饰斜篮纹(图~二:1)。标本DIH 11:17,口径29.2、底径11.6、高18.8厘米。泥质灰陶。大敞口,宽折沿,平底。饰篮纹(图一二:4)

浅腹盆,标本D1H22⑦:21,口径30.4、底径16、高14.4厘米。夹砂褐陶,敞口,斜壁,平底。腹部有两对称鸡冠耳,饰横篮纹(图一二:2)o株本I H251:58,口径20.4、底径9.6、高5.6厘米。泥质黑陶。敞口,圆唇,腹壁斜收成平底。饰篮纹(图一二:5)。

刻槽盆,标本IH251:49,口径28、底径16、高12.4厘米。夹砂褐陶。直口,有流,腹部缓圆,附对称双器耳,平底。内壁近底部有竖行刻槽,器表上部饰篮纹,下部饰划纹(图版伍:7;图一二:3)・。标本IH 251:57,口径128、底径14.8、高18厘米。夹砂灰陶。敞口,有流,平底。内壁有竖行刻槽,器表饰绳纹和附加堆纹(图一二:6)。

假圈足盆(IDH22①:1),口径30.4、底径15.6、高9.2厘米。泥质灰褐陶。敞口,斜壁,底部折成假圈足,平底。饰篮纹(图—二:5)。

碗(IH185:2),口径16.底径7.6、高7.6厘米。夹砂红陶。敞口,腹部缓圆,平底有齿状花边(图一二:8)。

豆,标本UIH11:35,底径19.5、残高16.8厘米。泥质黑陶。双腹盘口沿残缺,粗柄上饰四个圆形镂孔(图一O:3)0标本I H251:59,口径26、残高8厘米。泥质灰陶。敞口浅盘,盘底稍凹,柄残缺。通体磨光(图一O:8)。

单把杯,标本1田12:31,口径9.2、底径6.8、高10.8厘米。夹砂灰褐陶。口微侈,体呈筒形,近口部附环状粗把,通体按五周

凹窝(图版伍:8;图一0:7)。标本DI H22⑦:2,口径14、底径10.5、高10.4厘米。泥质灰陶。口外侈,腹中部附宽带状把手,素面(图一O:6)O

小杯,标本IH251:61,口径6、底径4.8、高7.6厘米。泥质黑陶。侈口,筒形腹,平底,素面磨光(图一二:7)o标本HI Hll:6,口径14.8、底径4.8、髙10.8厘米。泥质红陶。嘲叭形口,小平底。外壁上部涂红彩,内沿饰两周红彩,其下绘三个月牙形图案(图一一:8)。

小瓶,标本IH185:9,口径5.6、腹径7.6、底径4.8、高9.6厘米。泥质黑陶。侈口,长颈,圆肩,平底。通体磨光(图一二:9).标本I H251:48,口径7.6、腹径7.2、底径4、高9.2厘米。泥质灰陶。大口,束颈,折腹,矮圏足(图一二:10)。标本IH251:47,口径5.6,底径4.4、高12厘米。泥质黑陶。口外侈,瘦长深腹,平底。通体磨光(图一二:11)。

器盖(IH34:7),纽径8、口径21、高8厘米。泥质灰陶。器纽呈倒圈足状,器壁外弧。素面(图 :7)。

另外,还出有陶刀、陶铿、陶纺轮、陶垫、陶弹丸、陶环、陶地等。

四 龙山文化晚期遗存

遗迹

有灰坑和瓮棺葬两种。

灰坑坑口平面有圆形、椭圆形、不规则形几种。形制可分为袋形坑、锅底形坑、直壁坑和不规则形坑。

袋形坑约占灰坑总数的三分之一,形状比较规整,口、底平面均呈圆形。口径一般为1.5-2.6,底径一般为2.5-3.4米,其中最大的坑口径2.9、底径4.3米。深度在0.8—2.6米之间。锅底形坑数量较多,口径约2、深1米左右。最大者口径达3.7米。直壁坑均为大口、小底,平面多呈圆形。口径多在2米左右,底径略小,深0.4-1.8米。不规则形坑口长约2、深1.5米左右。

坑内填土为较松软的黑灰土和较硬的黄土或黄褐土,有的填土中夹杂红姥土块。较规整的灰坑多为窖穴,不规则形坑当为取土坑。

瓮棺葬仅1座,编号I Wlo葬具为5件夹砂绳纹瓮。其中的两件,一件完整,一件底部残破,口与口套合,其余三件均将底部打掉,仅余上半部分盖在前两件之上。内葬儿童遗骸一具,骨架腐朽过甚。

遗物有石、骨、蚌、陶器等。

(一)石器均.磨制。

斧,多长体,较厚重,弧形双面刃,磨制光

滑。标本1H265:39,长14.6、宽5、厚3.8厘米。保存尚好(图一三:1)。

铲,,较多见,石质优良,加工精细,有,平刃、弧刃之分。体多扁平,平面多呈长方形,个别呈亚腰长方形。标本IH220M,长14、宽8、厚1.2厘米。两侧各打一凹口,便于绑系使用(图一四:1)

刀,形制较多,有的呈梭形,有的两侧带缺口,还有长方形穿孔刀。标本IH265:33,长9、宽4.7、厚0.9厘米。两面刃,对钻孔(图一三:2)o有柄石刀极少见,标本IH 265:1,前端残缺,残长10、宽4.3、厚0.8摩米。柄部两侧各打出一凹口(图一三:3)。

凿,一般较小,长短不等,一面刃。IH 265:27,长2.7、宽2.3、厚0.9厘米。呈方形,中间有一刻槽(图一三:5)。

环,均残。标本niH9:7,宽1.1厘米。剖面呈扁三角形(图一三:4)。

另外,还有镣及小型装饰物等。

(二)骨器

匕,标本11<265:17,长11.9、宽2.4厘米。用宽扁骨料加工而成,使用部位磨光(图一四:2)。

镞,多残缺。标本1 11265:15,长6.6、宽1.2厘米。较完整,断面四棱形,帯圆铤(图一四:3)。

笄,标本I H265:23,长10.7、宽0.7厘米。体长而扁,通体磨光(图一四:7)。

针,标本J H265:21,残长5.7厘米。细长,磨光,针鼻残缺(图一四:6)。

鼓形器,标本IH220:6,长3、宽1.5、厚1.3厘米。呈腰鼓形,上下端均有凹孔,用途不明(图一四:4)。

(三) 蚌器仅锻一种。标本II1H9:8,长4、宽1厘米。三棱形,圆铤(图一四:5)。

(四) 陶器以夹砂灰陶为主,泥质灰陶次之,有一部分泥质磨光灰陶和黑陶。轮制陶占多数,多为盆、罐、杯、碗;少量模制,多为鬲、學等三足器。素面磨光陶最多,纹饰中以方格纹、篮纹为主,绳纹亦较多,少量为弦纹、刻划纹。绳纹多饰于鬲、瓮、釜灶等夹砂陶器上;方格纹多饰于夹砂单耳罐、双耳罐和鼓腹罐上,篮纹多饰于泥质罐、甑等器上。双腹盆均打磨光亮,有的饰凹或凸弦纹;小杯、小碗则多素面。此期陶胎明显变薄,主要器种有鬲、双腹盆、罐、學、单耳杯、小碗,还有少量正、甑、釜灶、盆、豆等。

釜灶(IH198:13),夹砂灰陶。灶已残。釜口径19.6、腹径26.5、深32.5厘米。釜体似弹头,小口,平沿,尖圜底,腹中部附双鑿,釜与灶接合处位于釜身下部,釜内有算隔一圈。鑿以下饰绳纹(图一六:1;图一九5)。

鬲,数量较少,均为夹砂灰陶。标本1D H9:l,口径16.5、腹径21.5、高31厘米。侈口,短颈,大袋足。颈以下饰绳纹(图一八:1;图一九:7)。

斝(I H198:ll),口径23、腹径24、通高21厘米。泥质黑陶。口沿外侈,浅腹锐折,圓底。素面磨光,颈下两道凸弦纹,袋足饰竖篮纹(图一五:4;图一九:9)。

甑(IH198:12),底残,口径17.5、腹径19.5、残高19厘米。泥质灰陶。侈口,方唇,鼓腹,近底部有一圈小圆孔。素面磨光(图一五:6)。

罐,数量较多,有各种类型。陶胎一般较薄」常饰方格纹。

大口罐(IH198:15),口径27.5厘米。泥质黑陶。侈口,腹以下残。肩素面,下饰篮纹(图一五:3)。

双耳罐(IDH43:4),口径18.2、腹径32.5、底径8、高36厘米。泥质灰陶。小侈口,圆唇,矮颈,鼓腹,小平底,腹上部附对称宽扁耳。饰竖篮纹及九条划纹(图一六:2)。

单耳罐,薄胎,侈口,鼓腹,小平底,宽扁耳附于M沿部。标本1RH43:9,口径

14、底径8.4、高19厘米。泥质灰陶。体较长,饰方格纹(图一六:4:图一九:6)。标本IIIH43:8,口径10、底径5.8、高13厘米。夹砂灰陶。体矮,饰刻划菱形纹(图一六:6)。

鼓腹罐,灰陶。侈口,鼓腹,平底。一种是素面。标本IDH43:13,口径10.8、腹径13、底径5、高14厘米。泥质陶。标本in H43:14,口径8.6、腹径9.7、底径3.5、高8.5厘米。夹砂陶,薄胎,体较小(图一六:3,5)o另一种饰方格纹,标本IIIH43:2,口径20、腹径24、底径6.2、高29.5厘米。夹砂陶。方唇,内沿折棱凸起,体较长,薄胎(图一七:5)。标本III H43:11,口径13.2、腹径16厘米。底残(图一七:3)o标本mH9:13,残,口径18厘米。沿面内凹,折棱凸起(图一八:4)。

圏足罐,仅复原1件(IIIH43:1),口径30、腹径34.5、底径22.5、高51.5厘米。泥质灰陶。口微侈,方唇,沿下附四个短舌形藍,体呈筒形,腹微鼓,圜底,矮圈足,圈足上有四个对称的圆孔。口沿下饰三条附加堆纹,肩部素面磨光,肩以下饰竖篮纹,其间划数条弦纹相隔(图一七:1)。

瓮,标本I H198:14,残,口径40厘米。泥质灰陶。侈口,方唇外凸,沿面内凹,斜肩。素面(图一五:5)。标本mH43:7,夹砂灰陶。上部残,圜底,三个舌形足。饰绳纹(图一七:4)。

盆,有双腹盆、敞口盆、敛口盆等。

双腹盆较为常见,多为泥质磨光黑陶或灰陶。制作精细,内壁均有轮制同心圆痕。标本I H198:9,口径32、腹径24、底径10、高22厘米。敞口,折腹,收成小平底,底略凹。上腹饰凸弦纹一道(图一五:1)。标本I H198:10,口径34.5、腹径26、底径10.5、高23.5厘米。敞口,卷沿,折腹,收成小平底,底略凹,上腹有凸弦纹两道,下腹有凹弦纹一道(图一五:2)图一九:8)。

敞口盆(mH9:17),残,口径29厘米。泥质灰陶。斜沿,素面(图一八:2)。

敛口盆(fflH43:12),口径28、底径12、高10厘米。泥质灰陶。圆唇,斜腹。素面(图一七:2)。

碗(mH9:5),口径9.8、底径6.4、高4.2厘米。泥质灰陶。圆唇,敞口,平底。壁较厚,素面(图一八:5)。

单耳杯(fllH9:2),口径10.8、底径5.4、高6.8厘米。泥质灰陶。敞口,折腹,平底。宽扁耳附于口部,素面(图一八:3)。

另外,还有凿、纺轮、球、环等。

五  结 语

古城东关遗址的发掘资料大部分尚未进行系统整理,这里仅在粗略整理的基础上谈—点初步认识。

1、 古城的仰韶晚期遗存,陶器全部为手制,制作不甚规整,火候较低。彩陶在这一时期大大衰退。釜形鼎、盆形甑、侈口折肩罐是其他同类遗址较少见到的。古城的仰韶晚期遗存与西王村II期①相比,小口尖底瓶口沿、敛口靖、侈口鼓腹雄、带流器、敛口钵、直口钵、豆等器形较为相象,都有斜线纹彩陶。但古城的甑、鼎、折肩罐未见于西王村I期;西王村II期的敞口斜侈沿小口瓶、大口深腹瓮、釜、小杯等未见于古城;古城的彩陶较西王村丰富。从陶器群看,这一期遗存的文化面貌和年代与西王村I期文化大体相当,早于西王村III期和庙底沟II期文化。

2,古城东关遗址以龙山早期遗存即庙底沟I期遗存最为丰富。在这一期遗存中,釜灶、鼎、深腹罐大量存在,型式多样,形成这一期文化的突出特征。在这些器物的口沿、腹部、器底、足根等部位,多附加多层带状泥条,起加固作用。两侧带缺口的石刀是这一期的典型石器。据目前的资料,古城的龙山早期遗存与陕县庙底沟遗址第二期遗存②、,卅阳上湾二期遗存③极为近似,属于庙底沟II期文化。但古城的甑、双耳瓶等在庙底沟遗址二期遗存中不见,特别是庙底沟遗址的签灶、鼎、深腹罐、聲等器物的型式及数量远不及古城为多。古城的这一期遗存与陶寺类型龙山早期遗存也有某些共同因素,如釜灶、深腹罐等器形接近。据初步观察,古城的龙山早期遗。的大多数单位在这一阶段中偏晚,这里缺少从仰韶晚期承袭下来的底为钝角的小口尖底瓶,而釜灶和聲已大量出现。

3、 古城的龙山晚期遗存单位较少。陶器中的双腹盆、鬲、单耳權、圏足罐等是这一期新出现的器种,富于特征。各种罐类口沿常见方唇,缘面内凹,内沿折棱突出。古城龙山晚期遗存的年代与三里桥龙山文化④和洛阳王湾三期大体相当。它们存在着菽多的共同因素,如双腹盆、单耳或双耳的方格纹罐、单耳杯、直口鬲等。它们的差异又是十分明显的,古城缺少三里桥的深腹建形骨,也未见矮足鼎,它的釜灶、圈足織等器种是三里桥、王湾未见到的,而这几种却是陶寺类型龙山文化的常见器物⑤。由此可见,古城的龙山晚期遗存受到豫西和晋南两面文化的强烈影响,豫西和晋南的某些文化因素在这里都有所表现,也许这正是它处于黄河南北接触地带的反映。从总体观察,它的基本血貌与豫西三里桥龙山、王湾三期更为接近。

4、 上述三种遗存,在仰韶晚期与龙山早期之间可能存在缺环,而龙山早期与龙山晚期遗存之间的关系较为密切,很可能具有连续的继承关系。诸如釜灶、肆、深腹罐等器种从龙山早期到晚期一直存在,器物形制具有连续性。

古城东关遗址是晋南地区较大规模的发掘地点之一,这里发现的从仰韶晚期到龙山晚期的大量灰坑等遗迹,具有数组明确的叠压或打破关系,并出土了数量颇多的陶器。不少典型器物型式多样,可以排列演变顺序,使这一遗址更细的分期成为可能。这里获得的成批资料,丰富我们对晋南地区仰韶晚期及龙山早、晚期遗存文化面貌和特征的认识,特别是为资料较少的龙山早期文化增添了新的内容。这一发掘还为探讨晋南地区从仰韶晚期经过庙底沟II期到龙山晚期的发展过程提供了证据,也为考察这三个阶段豫西与晋南的地域性差别、划分由于这些差别形成的不同类型文化以及探讨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提供了线索。

先后参加发掘工作的有郭仁、吕辑书、海金乐、张素琳,张威、易苏昊、许志勇、佟伟华、魏江、安家媛、孙其刚等同志。

执笔:佟伟华、张威、许志勇、张素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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