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书启世录同人】阿克夏书馆小故事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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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姜嫣正坐在桌前替馆主整理档案。本该透过窗户照射到桌面的阳光，不知怎的忽然消失，像是被遮蔽了一般。察觉到异常的姜嫣转过头看向窗外，只见方才还是白天，一瞬间变成了黑夜。
“唔……”姜嫣发出短暂的低吟，脸上也挂上了几分不安。不用多想便能知晓是幻书动用了火种的力量将世界改变。
姜嫣闭上双眼，静静感受着。只消片刻，姜嫣感知到留在馆主体内的金光咒并未被触发，说明馆主还没有受到什么生命威胁，姜嫣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不过，眼下感应不到馆主的方位，若是离开书馆，就得等到世界异变解除才能返回书馆。此刻，姜嫣也只能默默为馆主祈祷。
细微的风声被耳朵捕捉到，眼皮沉重地耷拉下来，像是拴着块石头。喉咙里传来血腥味的刺激，令馆主的意识逐渐清醒。用尽全力抬起眼皮，打开一道不大的缝隙，眼前的画面不出意外地十分模糊。馆主索性再次闭上眼睛，待恢复些力气后，再次尝试着睁开眼。还好，这一次能将眼睛睁得半开，眼前的景象也能看清不少。
只见自己趴在青灰色的地砖上，周围不再是玄明书界产生的幻境，也并非峋阳村。馆主轻咬着牙，忍着疼痛爬了起来。馆主晃了晃脑袋，这才想起昏迷前文韵拿走了火种碎片。
“唔咳……世界这是……又异变了啊……”馆主环顾四周，虽是黑夜，但城楼上的灯火依旧能将周围微微照亮。高耸的城墙，华美的宫殿，颇有古代皇宫的气派。馆主看着眼前琼楼玉宇不禁感慨道：“还好，起码这次变得没有那么压抑。”
馆主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一处宫殿，可还没走几步，摇晃的身子便被绊倒，就在馆主将要坠倒地面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托住了他。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温暖，馆主下意识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玄明面无表情的脸庞。这一眼看得馆主一激灵，瞬间扭动身子挣脱玄明的支撑。可不动还好，这一动身上的疼痛感愈发强烈。直接让馆主跪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放松，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也没有那个力气了……”玄明淡淡地说着，话里的感情也更少了。
“咳……什么意思？”馆主深吸几口气缓了过来，疑惑地问道。
“你确定要保持这个样子和我说话？”玄明若有所指地说道。馆主听了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就差没把脸贴在地上了。虽然仍对玄明有些防备，但自己这个样子真打起来自己也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于是馆主回握住了玄明伸出的手，在他的搀扶下走进了一座宫殿。
宫殿内的环境确实称得上富丽堂皇。倚靠在朱红色的殿柱旁，馆主将目光落在玄明身上。
“我说了，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动你，也没有力气动你。你稍微感知一下也能知道我的生命力在流逝。”玄明的话倒是让馆主有些惊讶，动用火种力量才发现他所言非虚，不过这也让馆主更加疑惑。明明前不久能扛下馆主和文韵合力一击的玄明，此刻竟也会有这般无力的时候。
“索性还有些时间，你好奇的事，我都会一一告知，就当是……一个罪人的自述吧。”玄明径直坐到馆主身边接着说道，“十年前我和南氏家族的人进入峋阳村的原因你也知晓了，但那一次我也有一点私心。我能答应他们也是因为南氏家族的先辈与我是生死之交，曾在第一次对抗文明敌人时结下过命的交情。当然，除了这份情谊，我也想让南履霜吸收火种碎片借此成为馆主，哪怕只是代理馆主。毕竟各地分馆之间的关系谈不上和谐。尤其是欧洲分馆的馆主失踪后，分馆馆主之位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传颂者占据，他们与其他分馆的联系越来越少，好似要独立出去一般。倘若能借此机会把南履霜推上馆主之位，不仅能联合众分馆，还能让天一阁在分馆中的地位提升。”
“所以你对我出手，是想替南履霜扫清障碍，好让书馆的大权落在自己人手里？”馆主不禁提出自己的猜想。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到后来我对你出手只是想试探新馆主能做到什么地步。”
“那你现在不对我出手了，我是不是可以视为你认可我了？”馆主略带玩笑地说道。
“并没有，不过我倒是对你有些兴趣了。后面的路我不会再阻拦，我想看看你会怎么应对之后的事。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唔……我想知道十年前你们进山洞后发生了什么？”馆主思忖了一下问道。
“……这个是他们的家事，我不方便透露，但你很快也会知道，毕竟有些事情始终是瞒不住的。”玄明看着殿内的装饰，似乎陷入了回忆。见他这副样子，馆主也没有再问，而是微闭双眼整理思绪。寂静在两人只见徘徊了许久，直到馆主再次开口。
“你的身体……怎么了？”
“……我本该在十年前就消散，只是靠着那秘境里残余的火种力量才能延续下来。”
“所以说，十年前那秘境里真的有火种？”
“没有，与其说秘境里有火种力量，倒不如说整个秘境就是由火种创造的。其实秘境里原本是一处祭坛，只是我吸收了秘境的力量利用书界将里面覆盖。如今，脱离了秘境，我失去力量的来源，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消亡。”玄明的话很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早已接受自己注定消亡的事实。
“怎么会……没有挽救的办法吗？”馆主有些诧异地问道。
“没有，我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不过无所谓了，在秘境里孤独地呆了这么久，也早就厌倦了。能见到新馆主也算是件好事了。”
“你前不久还想杀了新馆主呢。”馆主忍不住吐槽道。
“哈哈……我承认，我确实是藏了私心，毕竟人都希望大权掌握在自己人手里，幻书也不例外。当了那么久的阁主，竟也有了些不该有的心思。我不奢求得到馆主的原谅，我注定消亡的结局就当是我付出的代价吧。只是不知道天一阁现在怎么样了，当年我也为其倾注了所有心血。”玄明说着眼里多了几分怅然若失。
“现在的阁主是攸宁，她把天一阁管理得很好。”馆主回应道。
“是吗……和我想的一样啊。天一阁阁主之位给她也是合情合理。她有那个能力把天一阁打理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她可能很少有机会做自己了吧。天一阁需要的是一个稳重能把握大局，遇事不乱的阁主。而要做到这些，就得舍弃一些东西。就像馆主，虽然我不清楚曾经的你是什么样子，但成为馆主之后你也不再似从前了吧。”
“……”馆主默默地听着。正如玄明所说的，自己好像变了。是在什么时候呢？自己开始变得冒险，若是过去的自己肯定是想着能安稳地过完这辈子就很好了。但现在总是游走在生死边缘，为了守护自己的幻书，连命都不顾。这还真的和过去的自己很不像呢。可回忆起那是在峋阳村的自己，又不自觉的怀疑……真的是自己变了吗？还是说只是自己忘了自己原来的模样，在成为馆主之后才一点点地找了回来。馆主想在回忆里找到答案，却始终无法想明白，到底自己该是什么样子。
“呵，说谁谁就来了呢。我刚刚说的话可不要透露出去啊。”玄明的话打断了馆主的思考。馆主略带疑惑地循着玄明的视线看去，只见殿外两个身影匆匆赶来，仔细一看，正是攸宁和陆离。只见他俩径直向馆主所在的位置靠近。
“馆主大人！”还未走近，攸宁便呼唤起馆主，听她的声音似乎有些焦急，正当她走入殿内想要询问馆主的情况时，馆主身边的人让她愣住了，颤抖地声音说道：“阁……阁主大人？！”同样震惊的还有紧跟着的陆离。二人见到玄明的身影都诧异得无以复加。
“我知道你们很震惊，我会慢慢同你们解释，但是你们的馆主的状态好像不是很乐观。”玄明话将两人从呆滞中拉了出来。攸宁这才注意到馆主倚坐在柱旁，脸色有些苍白，身体也十分虚弱。
“抱歉馆主大人，攸宁这就为你治疗。”攸宁带着些歉意说道。随即马上开始了对馆主的治疗。好在馆主身上的伤不算太重，似乎是从高处摔落造成的。在攸宁的治疗下，恢复了不少，只不过馆主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不能太过激动，以免牵动伤口。在攸宁对馆主进行治疗时，玄明也将之前的事讲述给了他俩。
“原来馆主大人并非初次接触幻书。”攸宁算是见过很多世面的人，很快便从震惊的状态中缓和过来。只是真正了解了馆主的过去，也更让她觉得馆主的不简单。不过还有件事她也十分在意。
“阁主大人，真的没办法了吗？”
“我早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了，能知道你把天一阁打理得很好就足够了。而且我已经不是阁主了，现在的阁主是你啊。”
说起来，攸宁很早便跟随玄明，从对抗文明的敌人到建立天一阁，玄明也教了她很多东西，现在看着玄明的生命一点点消逝，心中自然是十分不舍。
“好了，世界的异变还在持续，阁主还要配合馆主解除异变回收火种碎片。”
“攸宁明白……”攸宁也明事理，知道眼下解除世界危机才是首要任务，于是收拾好心情对馆主说道：“馆主大人，攸宁会尽力协助你的。”
“走吧，我感应到婴宁她们的位置了。”馆主现在只想找到婴宁、阿莱娜和法芙娜，至于文韵那边，馆主感应到她的气息似乎有些不稳定，不确定发生了什么还是先把人手召集再说。
走出宫殿，馆主大致能猜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类似皇城的地方。只是与不死者世界不同，这里似乎还没有看到别的人。偌大的地方此刻寂静得有些诡异。
“话说，攸宁和陆离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走在路上，馆主好奇地问道。
“我们得知南跃渊想要前往峋阳村取得火种碎片，便想告知馆主，只是姜嫣说馆主也去了峋阳村，怕他会对馆主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于是赶了过来。只是刚到这里世界就发生了异变。我们还是来晚了。”
“他也是救女心切，但是这种做法未免过于冒进。”馆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虽说让南履霜吸收火种碎片风险太大，但不吸收就等于坐以待毙。换作是馆主也未必不会像他一样。
“南履霜的病太过奇怪，我毕竟不精通医术，自然也无法得知其病因。但目前利用火种的力量延续生命是唯一的办法。若是将来寻得医书的幻书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只是不知她能否等到那一刻。”玄明在一旁补充道。
“希望能找到救治的办法吧……前面那是……”馆主几人走了一段时间，穿过几道城门，只见不远处有两个身影迎面走来。
“馆主！”
“馆主！”
“馆主大人！”
婴宁三人自然也看到了向她们走来的馆主，小跑着迎了上去，嘴里还呼唤着馆主。
“你们都还好吧？”馆主说着眼睛也一直观察着三人是否有受伤的地方。
“我们没事，一路上都没有碰到敌人。倒是馆主你身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婴宁微蹙着眉头，有些担心地看着馆主身上的伤口。
“这这个……应该是传送到这里的时候是从高处坠落的……就，就摔伤了。攸宁已经为我治疗过了，不碍事。”馆主笑着回应道，仿佛这不过是一点擦伤。
“你确定？”法芙娜一脸狐疑地走上前来，伸手抓住馆主的手臂轻轻捏了一下。
“嗷呜！疼疼疼！”馆主咬着牙抽回手臂，攸宁只是治疗他的内伤，这种磕碰造成的淤青只能靠自愈。因此，法芙娜只是稍稍用点力，就能让馆主疼得大叫。
“我的馆主大人，你这反应不像是不碍事的样子啊。”婴宁一脸严肃地盯着馆主说道。
“嗨呀，这不是没时间了嘛，咱们还得找到文韵姐，回收火种碎片呢。”馆主转身就要走，却被婴宁一手拎住后脖颈。
“之前答应我们的又忘了是吧，几条命啊够你这么拼的。”法芙娜和阿莱娜也为了上来，一脸严肃地盯着他。这倒让馆主有些尴尬。
“那……那馆主不就是干这个的嘛。”
“我觉得你要是没命了，就更没人干这个了。”法芙娜平淡地说出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这……”馆主也清楚自己拖着这个身体去面对未知的风险跟拼命没什么两样，可他不止是要回收火种碎片，他更想要挽救文韵，带她回家。就在馆主还想挣扎一下时，一直不说话的玄明开口了。
“没想到新馆主这么没有什么威严啊。”玄明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婴宁三人这才发现玄明的存在，瞬间警戒了起来，没有给馆主解释的机会就把他拉到身后护住。
“你还想干什么？”阿莱娜冷声质问道。不过玄明并没有回话，反倒是馆主挤了出来，拦着三人解释道。
“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他没有力气伤害我们了。”馆主拉着三人将事情说清，三人才渐渐放下敌意。
“哎……我好好一个馆主怎么老是在当和事佬。”馆主无奈地自嘲了一句。
吼——
忽的一阵虎啸传入众人耳中，瞬间引起几人警觉。
“出事了？！走！”馆主收起玩笑的模样，认真了起来。带领众人循着打斗的声音跑去。
听打斗的声音并不算远，只是高墙将其隔开，让馆主一行人需要绕很远的路。索性赶到时还不算晚。
只见一片空地上，南跃渊带着南履霜、曲流觞和梅以及散佚幻书。与他们对抗的是一众握着长柄刀的盔甲士兵，只是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气。
“先救人！”馆主命令着正要上去出手，却被法芙娜一只手摁在了原地。
“交给我们就行。”留给馆主一个自信的背影，法芙娜三人便催动力量冲入战场，攸宁和陆离紧随其后。
“哇哦……有被帅到。”馆主看着几人冲上前的样子有点入了迷，这时馆主余光恰好看到身边无动于衷的玄明，吓得抖了一下吐槽道：“我去，你怎么就在这看着？”
“我不是说了我没力气战斗嘛。”玄明淡淡地回应道。
“那也不至于这点小怪也打不过吧。”
“你不也没上。”
“我这是有伤！”
“那我还快没命呢。”
“嘿，怎么幻书一个个都这么叛逆吗？幸好你不是阁主了，不然迟早被你气死。”
“那是你抗压能力很弱。”
“你……”馆主被玄明怼得说不出话来，索性不再搭理他。而就在二人斗嘴这一点时间，法芙娜几人已经将士兵消灭殆尽。
见危机解除，馆主也走了上去询问道：“都没受伤吧。”
“没有。”几人异口同声道。
“那就好。”馆主说着看向南跃渊四人，只见后者选择性无视了馆主等人转身就要离开。馆主眉头一皱质问道：“还不准备放弃吗？”
南跃渊听到馆主的话停下了脚步，轻哼一声说道：“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多问。”
“现在火种在文韵姐体内，她是什么情况我们谁都不知道，你还要冒死去抢吗！”馆主怒吼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玄明阁主的，但你说服不了我。这是救我女儿唯一的办法，谁挡我我就跟谁拼命。”
“这不是唯一的路，你只是没找到别的办法。明明还有机会，一定要选这条九死一生的路吗！”
“你懂什么，为了这个机会我们家付出了多少，你只是个旁观者，你不会关心履霜是死是活，你只是想完成你自己的任务！”南跃渊越说越激动，可以想象为此他付出了多少心血。
“够了！”馆主还想劝说，南履霜却抢先喊了出来，令场面瞬间安静。只见她眼里泛起点点泪光，略带哽咽地说道：“父亲，你口口声声为了我，却事事对我隐瞒。爷爷已经离我而去了，我不能再没有你了。”
看着南履霜啜泣的样子，馆主适时地闭上了嘴不再说话。而南跃渊更是一脸心疼地看着南履霜，有什么想说的却被堵在喉咙开不了口。只得伸出双手将南履霜抱着，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南跃渊先生，有些事情该让南履霜知道了，再瞒下去也没有意义。”一直沉默不语的玄明再次开口，意有所指地对南跃渊说道。
“唉……”南跃渊长叹一口气，放开南履霜，有些纠结地说道：“履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爷爷出了什么事嘛，我可以告诉你，但……希望你不要自责好吗？”
南跃渊的眼神逐渐哀伤，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那段记忆始终不敢回想。
“那年我和你爷爷还有玄明阁主进入秘境，里面是一处祭坛，可丝毫不见火种的踪影，只有秘境里充斥着的火种力量。我们本想将其引入到你的体内以延长你的寿命。可谁知那股力量太过混乱。非但没有按照预料中的被你吸收，反倒引起它的躁动，使得整个秘境发生崩塌。危急关头，你爷爷做了一个决定……他打算让玄明阁主用秘法将他的生命转移给你……”
“什么？！”南履霜瞪大了瞳孔看着他，眼里满是抗拒，似乎很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一旁的梅很清楚此刻的她内心是有多受打击。
而不远处的馆主自然也听到了，有些震惊地说道：“真的有这种秘法吗？”
“移接生命本就是逆天而行的禁术，我也只是在很久远以前听说过，依靠火种力量将两个的生命进行连接。况且是残篇断章，我告诉过南潜龙这么做的风险，只不过他还是选择这么做。”玄明适时解答了馆主的疑惑。
“现在看来，当时成功了？”
“不完全是。当时我受了重伤，火种力量也极不稳定，能延续南履霜生命已是万幸。只是我没有想到秘境里的火种力量竟开始反噬我的生命，为避免反噬力量过于暴乱，我只能将自己的生命融入整个秘境，以稳定空间将南跃渊父女送出去。”
“……值得吗？”馆主心疼地看着南履霜，后者低着头捂着嘴，尽力不让哭泣的声音传出来，只是眼里的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如果是对南潜龙来说，这很值得，但如果是对南履霜来说，这……或许是一种负担。”玄明无奈地叹了口气，不仅是为南履霜哀叹，也是替南潜龙悲伤。玄明微微昂首望着天空，看着黑夜里几颗星星微微闪烁喃喃道：“潜龙勿用，阳在下也。龙潜伏在水中，不该冒险。南潜龙这一步也算是逆命而行，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实属走运。也不知是不是秘境里火种力量的保护，在进行禁术的时候，火种力量竟不比之前躁动。”
“那时有这么好运气，可现在不一定了。若是南跃渊再这么固执下去，早晚会重蹈覆辙。”馆主有些苦恼地说道。
“或跃在渊，无咎。若是能审时度势，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他们南家偏不认命啊。不然怎么会拼了命也要医治南履霜。”
“……”馆主说不出话来，复杂的情绪最终只能汇聚成一声轻叹。
“抱歉履霜，为了你我必须得拿到火种碎片，如果换作是你爷爷，我想他也会这么做。”南跃渊摸着南履霜的头，柔声说道。可他的话却像一根尖刺扎进南履霜的心。只见南履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挣脱他的手跑走了。没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不要去，危险！”馆主眼见情况不对立刻追了上去，只是在经过南跃渊的时候实在没忍住怒斥道：“她都哭成这样了，你还要固执到什么时候！你甚至都不愿意试试别的办法就说没有退路，就这么喜欢送人头吗？你有没有想过死的人可以一走了之，那活着的人怎么办？”馆主看着南跃渊不为所动地样子，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婴宁几人说道：“看好他，我去找学姐。”说完，沿着南履霜跑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好在南履霜并没有跑多远，坐在墙边把脸埋在腿里抽泣，似乎是跑得太快，头发也早已凌乱，伤心的样子实在令人心疼。身边的梅也没见过南履霜如此伤心的模样，不知怎么安慰，只能一遍遍抚摸南履霜的头。好在馆主追了上来，梅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想要求助馆主。还未出声，却被馆主用一个噤声的手势阻止了。只见馆主轻轻走到南履霜的另一边，也靠着墙坐了下来。但什么话也没有说。馆主知道，自己无法与南履霜感同身受，与其劝她不要哭泣，不如让她放肆哭一场，把情绪都宣泄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南履霜也才将头缓缓抬起。
“抱歉，让你看到我这副模样。”南履霜虽然还带着点哽咽，但能听得出来，她的状态也慢慢恢复过来了。
“不，换作是我，我可能早就崩溃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在救我，可我心里还是很抗拒。如果不这么拼命的寻找火种，爷爷是不是不用死，父亲也不会这么憔悴，那些村民也不会因此丧命，馆主你……也不会失去一切……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我啊……”
“……可这并不能怪你，当年的事有太多因素，你是为了救命，村民们也是受到法芙娜无意识地影响。最后造成那样的悲剧不能把责任加在某一个人身上。”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这就是关键，必须放下过去的一切，太在意过去只会让你越陷越深。我们无法改变过去的自己，但我们还可以选择未来能成为的样子。不死者世界的学姐可不像现在这样啊。”
“呵……那个时候的馆主也不想现在这样。”
“有力气回怼我了，看来是好多了。”
“想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虽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但我还是传颂者啊，还得帮你把世界恢复。”
“……走吧，等这次事件结束，我去问问那些医书幻书，前段时间好像归档了一本，好像叫白芷，到时候问问她。”
“……”南履霜看着馆主，一时竟有些无语凝噎。
“咋，还想以前的事呢，咱们都算是战友了，有些事再纠结也没有意义了。”馆主看到南履霜有点为难的样子，笑着宽慰道。而南履霜也为馆主的话心情好转了不少。
就在两人准备返回时，一道光柱划破天空，降落在不远处，引得地面一阵颤动。
“那边……是婴宁她们的方向。出事了！”馆主心中暗叫不好，顾不得其他赶忙往回跑去。南履霜和梅也意识到不妙，紧跟了上去。
待三人回到原处，只见婴宁几人都半跪在地上，身上都受了一些伤。馆主立马上前将几人扶起，只听得攸宁面色紧张地说道。
“馆主，南跃渊和玄明阁主被文韵带走了……”
“什么？！”
最近有点忙不过来了，所以更新得有点慢。下一篇这阶段就结束了，之后会多更些日常
๑乛v乛๑嘿嘿
up文笔一般，也乐意接受建议，更乐意接受点赞，所谓善行结善缘，只需一个小小的赞，就能结下你我的不解之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