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 虚空之王 第五章 重担

摇篮的走廊在上层建筑中编织盘绕，宛如静脉穿过肉体，组织结构被数千年的生长和粗糙的手术折磨的伤痕累累。

它的变化如此之大，以至于很难让人联想到它原来的样子。几个世纪以来，墙壁和地板一直在变化，以适应各种整合而来的结构。船廊的冰冷钢铁和精金早已让位于漆木和装饰性镀金。

离刀锋尖塔越近，展示遗物的空间就越大，这些文物和艺术品被一代又一代冒险而贪婪的国王从银河系中攫取并珍藏。埃拉斯图斯没有看那对在静置立场中盘旋的灵族之刃，但他想起了丽斯·海尔文特如何击败了那位刀锋舞者来获得它们的故事。摇篮建立在前人的故事和传说之上。也许这里以后会迎来更大的财富，但达瓦米尔契约的国王们还有一份更重要的遗产需要维护。在每个世纪之交，这份遗产都会进行展示——以更好地彰显国王的正统，和他们统治的特点。

埃拉斯图斯的父亲是一把利刃。埃拉斯图斯仍然不确定他自己是什么。

卫兵们立正站定，他在门前驻足，敲门。他是国王的儿子，但他的标准与任何其他访客一样。他知道任何违反礼节的行为都会触发隐藏在角落里的谋杀机仆，他们隐藏在走廊窗帘的淡蓝色天鹅绒后面。隐藏的爆炸物，气体排放口，火焰喷射器。一整套致命的恐怖机器只是在等待机会展开，品尝鲜血。

'进！'

埃拉斯图斯上前推开房门，终于站在了他父亲的密室里。国王的僻静之地是一个像鼓一样低矮的房间。它的棱纹墙上挂着挂毯：巨大的星空，讲述了契约和国王的传奇过去。他的目光在远古背景中飞舞，战场早已远去。他父亲的肖像，威严而优雅。油画颜料没有从他脸上掩盖任何东西；相反，它衬托了它。桌子那闪闪发光的黑影木后面，挂着拉默廷贸易令，旁边是那最初的契约誓言。

他的父亲端坐在下面。他的手上握着一支电子笔。它们扭曲怪异，但仍然散发着威严。埃拉斯图斯进来时，他没有抬头。伺服头骨在上方的阴影中移动，发出各种咕咕地声音。他们的镜片随着羽毛笔的刮擦声在寂静中发出咔哒声。与摇篮的许多其他方面一样，它们只不过是其君主意志的延伸。这个地方的古老尖塔已经成为埃拉斯图斯父亲的代名词，就如人们的希望一样隐约可见。就如怀疑，就如压迫，或猜忌。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戴佛斯的阅读光学系统像一只徘徊的猫眼，捕捉到了光线，但他没有抬头。

“你有没有告诉我的打算？”埃拉斯图斯简单地问道。“如果你没有屈尊让我坐在你信任的仆人中间，我会知道吗？”

戴佛斯疲倦而无奈地放下羽毛笔，终于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埃拉斯图斯讨厌这种表情。审视，失望。从他能走路的那一刻起，它就一直困扰着他的脚步。

'那有什们用呢？我的信任会让你振作起来吗，埃拉斯图斯？你会觉得自己像个男人吗，嗯？老者干巴巴地笑了笑。'难道你还能更差劲吗。纯粹的小脾气，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埃拉斯图斯用拳头猛击桌面。成堆的数据板颤抖着，摇摇欲坠。

“我是你的儿子！你的继承人！

戴佛斯的眼中突然爆发出一股恶毒的愠怒。

'嗯哼，的确。'埃拉斯图斯怒极反笑，不是开怀大笑，而是带着野蛮的咆哮。'的！确！她死了，父亲。伊芙琳已经死了。你必须接受这一点。

'然后呢？相信你？教你？我的废物儿子？残次品！他站起身来，走到桌前，直到他们面对面。“你只能按照指示行事，用我给你的东西做事。他的父亲怒视着他，埃拉斯图斯所能做的就是在狂风中努力站直。要是你能从我身上学到一半，甚至四分之一就好了！”

“那我也失踪了吗？她是我的姐姐！

“她是我们的未来！”戴佛斯挥手，用他戴着戒指的手狠狠给了一巴掌。埃拉斯图斯往后一缩，感觉到自己皮肤上的鲜血喷涌而出，然后用身体推开了他的父亲。

“也许是你的未来。王朝的未来。但我什么时候曾被信任并在其中占有一席之地？我为什么要在乎？'

他们都站着，胸膛起伏，像发疯的野兽一样喘着粗气。

“滚出去，”戴佛斯恶狠狠地说。“你认为自己很强大，来到这里与我作对，但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不是因为我是国王，也不是因为我是你的父亲。这是因为你是个无能的男人。是那种不值得我培养的人。我对你的姐姐寄予厚望，但和你在一起？只会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我给了你这么多，你却浪费了每一次教导和每一个优势！你不会陪我们一起努力。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狂野的怒火，他颤抖着。他的身体似乎勉强能控制住他的怒火。“你将留在这里并执掌摇篮——名义上的城主，实际上的流放者。当我回来，我们将在这里决定你的未来。

“如你所愿，我的国王，”埃拉斯图斯回答。他的下巴紧闭。转身大步走出房间，冲进走廊。值得称赞的是，守卫并没有退缩。他们表现得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与埃拉斯图斯不同，他们就算不是好士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