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忘羡】【不洁 超虐 结局he】听 雪落下的声音 三十
第三十章 局
罗青羊认真地看着手中的书卷,听到院中侍从大声说道“见过王爷。”便放下手中书卷,起身迎了上去。
打开房门,温晁迈步走进房间,罗青羊躬身行礼道:“见过王爷。”
温晁抬手扶起她,二人一起在桌旁坐下。侍从端来热茶放在桌上,便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自你入府,我便一直在忙父王生辰宴的事,白天也顾不上你。在府中,可有什么不习惯的吗?”温晁一边饮茶一边柔声问道。
罗青羊摇摇头,柔声答道:“都好,王爷不必担心...”
温晁抬眼看看她那俏丽的眉眼,似有愁容暗藏,便追问道:“还说没事,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呢,不准对我撒谎。”
闻言,罗青羊赶忙别过头,掩饰着自己。片刻后,她收敛好心神,看看温晁,轻声说道:“青羊在府中一切都好。只是...福晋整日忙着打理府中杂事,侧福晋又是个不太好相与的人。刚刚听王爷说,在为陛下生辰之事忙碌。不由得想起从前在家的时候,我虽为义女可父母很是疼爱我,兄弟姐妹也都对我很好...我...”难以抑制的哽咽,将后面的话生生的阻在喉间。
听到这番话,温晁自然明了。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原来是想家了呀...”可话刚出口,心中猛然一抽,一阵无奈的心痛涌上心头。
温晁轻叹一声,说道:“过些时日,待我空闲了便与你一道回去看看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说完挽着罗青羊的手一同走进了寝室。
深秋的晨风摇动着屋檐上的轻铃,叮当的声音敲打着温晁略有些烦闷的心。下了早朝,还未及更衣,便快步走进了魏婴的房中。
温晁坐在椅子上不说话,魏婴看着他微缩的眉头,柔声说道:“王爷有心事,可愿说与阿羡听一听?”
温晁闻言,抬眼看看他那美丽的脸,心中的烦闷奇迹般的消除了大半。他无奈地说道:“昨夜听青羊说起,入府多日,有些思念家人。唉...”
“王爷是思念边关的兄弟了吧...”魏婴稳住心神说道。
“父王不会轻易让他回来,就算我想,也实在无法开口。”
魏婴略略沉吟,笑着说道:“王爷思念兄弟之心,湛王殿下在南疆也一定会知道的。”
温晁定定地看着魏婴,刚刚还满是愁意的眼神,现下却被一种奇怪的眼光代替。“阿羡,若是你,你会如何?”
一句话瞬间让魏婴心神大乱,他强忍住狂乱的心跳,眼神黯淡地闷闷答道:“王爷这话便是欺负人了。阿羡家中没有亲人,父母疼爱兄友弟恭,阿羡从来没有感受过。本以为可有儿女绕膝的福分,没想到也是事与愿违的。”说完,凤目酸涩,一滴晶莹的泪水落了下来。
见他如此伤心的模样,温晁甚是心疼。他上前将魏婴抱在怀里,抚着他的背,轻声哄道:“本也是一句无心的话,倒惹得你伤心了,是我的错,别哭了,好吗?”
二人正说着,屋外老管家大声报道:“王爷,江大人来了,在书房等您。”
“知道了。”温晁应道。他抬手抚去魏婴眼角的泪水,说道:“孩子的事,你无需多想。毕竟那医书我也不是没看到。”说完,他拍了拍魏婴的肩头,松开怀抱,起身走出了房门。
见温晁离开,温情走进了房中,见魏婴正出神想着什么,开口问道:“公子,可是王爷说了什么?”
魏婴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江大人?”
温情更是奇怪,看着他的眼神满是疑惑。过了一会儿,魏婴开口问道:“温情,你今日去见江澄(这里的江澄和江厌离并不是同一家族),他可有说什么?”
“澄将军前两日,已经接到了湛王殿下的飞鸽传书。是江家押送军粮一事。”
魏婴看看温情,仔细想了想,说道:“每年运送军粮都是春秋两季。也就是说,蓝湛肯定此次押运军粮的人会是江家。军粮数目庞大,少一分都是不行的。而昨日罗姑娘又提及想念家人一事。想来王爷也是想借助江枫眠的口,向温若寒进言让蓝湛回京。军粮出了差错,蓝湛之前再有过错,此时为安抚军心,温若寒也不得不让他回来。而江枫眠的进言又为他埋了祸根,温若寒是铁定会除之而后快的。”
“不错,公子说的有理。可是,这江厌离毕竟是王爷的侧福晋啊...”温情说道。
“侧福晋又如何?当初我失子,本就是江厌离下的手。我一直觉得疑惑,她不是一个有缜密心思的人,可刚刚王爷说,江厌离有医书。以她的个性,不是会读这些书的人,所以必定是王灵娇给她的。王爷与她好歹是夫妻,而且王家在朝中根基深厚。王爷不便与她彻底翻脸。可是,军粮再加上江枫眠进言,江厌离之前又害了王爷的孩子。江家,也就算是彻底打入地狱了。而江家没落,王爷必定不会再留江厌离。王爷也是还了她一个一石二鸟,狠狠打了王灵娇一记耳光。只是...”
魏婴说道此处,眼神略略黯淡。温情看出他的忧虑,柔声说道:“公子不比太过执着。局中局必是局中人,就算是殿下,也无法远离。不过好在,经此一事,殿下就该回来了。”
温情的话,让魏婴的心宽慰不少,他起身走到房门前,呼吸着那清新的空气,手中握紧了腰间的莲花玉佩。
朝堂上一片沉寂,温晁站在一旁,嘴角间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而宝座之上的温若寒,那平静地脸上,是一双满是猜忌与愤怒的眼睛。他定定地看着江枫眠许久,最后只说了一句,“退朝。”便起身离开了大殿。
御花园中,温若寒越来越快的脚步,显出他此时难以抑制的愤怒。高公公跟在他的身后,时不时地用眼角注视着温若寒。突然,温若寒停下脚步,一掌拍在了一旁的梨树上。
“哎呦,我的陛下啊。再生气您也要当心自己啊...”高公公赶忙上前说道。
“这个江枫眠简直是气死我了。这几日他三番两次进言忘机之事,之情我不予理会,今日他竟还提起当年魏家之事,简直是...”
“陛下,您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啊。”高公公劝慰道。又拿过刚刚吩咐宫人沏好的热茶,递到温若寒手中。“陛下喝口茶,消消气。”
温若寒接过茶盏,怒气未消地说道:“亏我一直信任他,还将今年运送军粮一事交于他...”话还未说完,一位宫人快步跑到温若寒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焦急而颤抖地说道:“启...启禀陛下,不好了。军...军粮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