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草:博...博士,您这样会被我烫伤的 明日方舟 苇草X博士同人文

明日方舟 苇草短篇同人文:心焰燃烧
她总是在燃烧,对于那个名字来讲,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在那样的夜里点燃一捧火,照亮的只有渺小的一隅,烧却的是她全部的生命。
在那个至暗的时代相遇,对于二人来讲,更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黎明之前,他为她点燃了最后的灯火,而遗憾的是,二人 都还没能看到黎明。
想要找到那个女孩,是件难事。可是博士对于她的事情,总是有着常人不理解的耐心。那个常常是阴着脸的男人,也只有在苇草的面前会有一丝难以捕捉到的表情。
“想要找到你真的很不容易,苇草,已经是定期检查的时间了。”面对蜷缩在被褥里的少女,他不得不俯下身,撩开被子,能看到熹微的光线在黑暗中照亮了小小的一块。
“博......博士。”
她的抗拒也和过去一样。
他向她伸出手,少女已经理解,这个人的身体不会因为自己的能力而活性化然后剧烈的燃烧。握住那只手,是一种对于他来讲莫大的安慰。
【“又到了定期检查的时间了?我.........我知道了。但是,我不相信那些医生。要检查的话......请你,帮我操作。”】一语成谶,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的很长时间,博士一直都是她一个人的私人医疗顾问。
“老规矩,只有我一个人。”博士脸上浅浅地笑意,常常出现在苇草合上双眼的黑暗中,出现在充斥着焦腐气味的梦里。对于苇草来说,那是无际黑暗中指引她回家的光芒。
“谢谢你,博士。”
“不需要和我说谢谢。”而当那双燃烧着生命的手放在博士手上时,热度穿过他冰冷的身躯,涌入他寒冷的内心。两只手紧紧相握,直到他将她引出黑暗的房间,行至阳光之下。
褪下繁重的妆裹,她真实的模样,只在那个人面前展现过。灼热的身躯,灼热的心。
而他放下了听诊器,转而用手指去触摸。食指与中指放在她的心口。感受着那顽强的搏动,他总是会有这个动作,并且这样一做就会持续很久。
“博士?”而只有每一次她提问的时候,博士才会睁开紧闭的双眼。
他会笑,会说:“啊,健康而美丽的心脏,你很好,苇草。以后也会变得更好.......”
但是两个人都明白,这是一句安慰。苇草的过去为苇草的生命蒙上了瘟疫的阴影,博士的过去让他走向负罪偿还的道路。分别的时刻很快会到来。
但是他们都不在乎,因为,哪怕只是现在,两个相互依偎的人,不惧怕分别或是死亡。
他知道她是德拉克的遗嗣,并且决心要保护她直到宿命降临。
她也知道他是巴别塔的恶灵,并为他献上自我,以武器之名。
身体检查已经结束,而她却没有重新披上衣服。她的手臂抱在胸前,脸颊绯红。坐在床上,腿上只盖着一条毯子。胸口火苗一样的闪光,还在燃烧着。最也似合未合,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怎么了?”这样的苇草,搏动着博士的心弦。更难的是,从那样的她身上移开视线。
“.......”她没有回答。而是朝博士张开了双臂。脸上挂着羞涩的笑,眼角垂着莫名的泪花。她在等一个拥抱,而她知道,是时候接受这个人对她的情感。
“哗啦——”他手上的文件散落一地。
他朝她走过去,奔赴那个拥抱。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
只是当他们贴近彼此,周围的一切安静下来。阳光轻柔的洒进那个房间,又悄悄为一切平添一丝如蜜的寂然。然后悄然溜走,白色的窗帘被风卷起,卷走燥热,卷走不安和疲倦。
那一刻,他们那么的接近彼此。以至于心火在二人之间传递,通过血液,通过肌肤。能听到细胞燃烧时细小的声音,吐息的声音,她的声音。
“直到现在,我仍然想要感谢你,谢谢你将我带到这个地方。有的时候甚至会觉得,我感谢折磨着我的瘟疫,它让我离你那么近。”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苇草,不要说这样的话。”
“可如果不是矿石病,我又怎么会遇到博士呢?”
“不,苇草。不管是现在,过去,还是未来。我都会找到你的,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像现在这样,将你珍藏。你已经,不需要再流浪了。”
那一刻,语言变得苍白,她就在他的面前,如果此刻他不将她再度拥入怀中,那他定会觉得自己悲哀。于是他那样做了,而她柔软的唇舌,带着些许难以形容的血腥味。
“德拉克的遗嗣,想要找到你,还真是不容易。”
维多利亚,阿斯兰的王室成员在罗德岛停留在维多利亚的这段时间,一直在寻找着最后三个德拉克遗嗣的踪迹。罗德岛进入他们的眼线,起初是因为塔露拉的存在,掀起整合运动狂潮的她,曾经是西科切公爵的女儿。是席卷整个维多利亚德拉克一脉叛乱的余孽,然而曾经的深池同样找上了罗德岛。企图将已经被抛弃的影子,和影子的主人重新拖进他们捏造的黑暗中。
苇草和风笛被带走的时候,本是众人以为会最愤怒的人——博士,却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没有生离死别的苦楚,甚至没有短暂的相遇和告别。
只有罗德岛高层的人们才知道,在维多利亚的西侧,那个曾经被称为卡兹戴尔的土地上,博士有着自己未完成的使命。为了夺回有关过去的一切,这个男人必须要扶植推进之王登上维多利亚的王位,以此击碎特蕾西斯与维多利亚叛王的合作。而为了这个目的,他只能放手对前深池成员苇草和风笛的庇护。与叛逆的德拉克彻底断绝关系。
这是权衡,是操纵。是他曾经一度玩弄于鼓掌中的权柄所驱,这样的结局早已在他的心中敲定。
送还苇草,在他心中刻下悔恨。可是她却从未表达哪怕一丝的心痛,尽管在无数夜深人静的夜里,他痛哭过,控诉过,嘶喊着咒骂那悲哀的命途。
可是在他心中幽暗的池水中,曾经有一株默默燃烧,照亮一隅黑色的苇草已经被他自己拔出。
没有人会倾听他的哭诉。人们看到的,以为已经理解的,只有那个把自己藏在面罩和阴影,阴沉冷酷的恶鬼。
“呯!”镜面在他的拳头击打下碎裂,在他的手上留下一段长而深邃的伤口。因为破碎而扭曲的镜像中,有一双凝视着自己的充血的眼睛。
“哈.......”而他无情的嘲笑着现在的自己。
心想:要是她能恨我,那该多好。
就像是苇草曾经是影子,是风笛的替死鬼,终其一生都必须去扮演那个人。
他选择过带上很多人的面具,在一开始是人类的领袖,作为巴别塔的信标守望一千年,现在的罗德岛也只是他诸多面具中的一副。一生中,博士扮演过无数的人,只有在苇草的面前,他才是真实的,才是确切的存在着。只有在苇草的身侧,他才是自己。
曾经卷走他不安和燥热的风,便是凌烈起来了。在悲哀的恸哭之后,他又会带上那幅面具,去扮演一个新的角色。这一次,是一个徘徊许久的,又一次回到这个地方复仇的幽灵。他并不喜欢这个角色,但是当聚光灯穿透血红的幕布,所有的演出者的身份都已经既定,他只能在背景音告罄之前,将这个角色扮演下去,扮演下去——
“为自己画一幅画吧,画作人们希望的模样。”
他是谁?
沾血的手指开始在破碎的镜像上划动,一竖,两竖。这于是就是他被残酷染红的双眼了。
“也许只有那时,人们才能尝出你的苦楚。”
他是谁?
在两个饱蘸鲜血的眼睛下,画一个大大的弧线,你看,这样镜子里的人就有了一副笑脸。
“为自己画幅画吧,画上一张笑脸。”
他.....是谁?
然而,笑脸的眼睛上汪着一滩血,它最终在重力的拉扯下往下滑落,穿透那个弧线,变成一串血红的泪柱。
“人们对你一无所知,他们只能看见可怖的伤疤........”
于是,那念白一般的自唱告终,戛然而止之余,还有一段长长的自诉没能说出,他清楚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资格那样控诉。
“我当他是场梦吧,对我来说,还是遥远了一些。”
向来独来独往的影子,苇草的倾诉也成了自言自语,像是那个人一样,没有人期待她的话语。更没有人会对她的命途有任何怜悯。
“影子,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德拉克派深池在政变之前允许她最后把想说的话讲给记录官,送到她想要送达的地方。这样的怜悯,对于她来说却是那样的残忍。对于她来讲想起博士在最后分别时背过的身影,让失望和悲哀占据了一切。可是她却不允许自己去恨,因为分道扬镳的结局是二人都已经看到了的,而接受这样的结局时为对方送去最后的理解,是一种残酷的默契。
“我能最后问一个问题吗?”
“你问。”
“卡兹戴尔的政变,是那一边赢了?”
“摧毁了阿斯兰盟友的政变?那个奇拉美的女孩被送上了卡兹戴尔的王座,曾经的王女派最终赢得了政变,这与你无关影子。”
源石技艺活性化药剂被放在她的面前,侍女们整理好苇草的妆容。将她和即将从这个地方出发的她的姐姐打扮的一模一样,卑微的影子的宿命将她留在这里。她将为自己注射活化药剂,并且完全释放源石技艺。这样,她将把自己变成一颗拥有足够杀伤力的武器。在把追击姐姐的追兵吸引到这个地方之后,与敌人同归于尽。
这将成为德拉克反抗阿斯兰争权打响的第一枪,被源石感染的她已经失去了德拉克的荣耀,这样的结局是他为这个争权最后能做的事情,也是他们要求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他们为这样的宿命披上荣耀的外衣,就要求她这样死去。
可是苇草接受了。
想想看就能知道,苇草根本就不会是她真实的姓名。她不过是为了逃避过去的自己罢了,深池之中的一捧脸颊的枯草,她只是那样看待自己罢了。
可是信口编造的名字却因为他的呼唤而有了意义。
“真的很像再听一次,他呼唤这个名字。”
“什么?”
“不......没什么?”深池的人没有追问,起身,准备将她留在这个地方了:
“那么,影子,为了不朽的德拉克。”他向她行礼,后者闭上眼睛。
已经,不想再看,也不想再听。
这样就好.......
可是这样的说法,又怎么可能说服的了她自己呢?
她压抑着心中越来越强烈的期待,压抑着对那个笑容强烈的思念。
啊......
要是能在最后告诉他:我爱你。
就不会留下遗憾了。
针尖刺入皮肤,远处的混乱越发的近了,越来越.......
炽热的火开始燃烧她的躯体,她曾经还那么担忧,自己会不会灼伤那个人。
现在看,是她想的太多,也没有再去担忧的必要。
能听到他很好的消息,已经是慰藉了。
他来或不来,都无法改变现在的状况。她也希望他不要来,因为什么都不会改变,也不希望自己会伤害他。
在卡兹戴尔赦罪师的帮助之下,冲破阿斯兰逆王的部队比他想象的还要容易。
就要见面了,他的心中满怀的希望。
就要见面了,这一次。他摆脱了来自自己过去的全部桎梏,可以专心的履行曾经的诺言。
他是来为她带来救赎的。
比起卡兹戴尔的,维多利亚的事情不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粉碎深池的阴谋对他来讲,也不过是他所做的所有事情中短暂而轻描淡写的一环。
可是当他赶到这里,得到的却是苇草将要牺牲自己的消息。
“等等我,我快到了,就快了......”
她会希望自己的到来吗?
这样的自我否定会让自己犹豫不决,可是在那之前,他的身体却先意识一步行动起来。他朝她的方向奔赴而去,像是他无数次走进她的怀抱。
在他的时代,一位哲人早就为一捧枯草谱写了文字:
人类不过是一支有思想的苇草,宇宙不会动辄自己全部的武器将其毁灭,但是这支苇草还是那样的脆弱,以至于稍微的碰触就会折断。但是人类之所以高贵,是因为人类是一支有灵魂的苇草。
就算她并不爱自己悲哀的灵魂,他也由衷的,发自肺腑的爱着那样的一支苇草。
他早就知道苇草不可能是她的真名,可是他不在乎,哪怕她称自己作枯蓬。他也会用自己全部的力量用力的去爱,去感受。
他闯进深池的据点,闯进她以自己设下的陷阱。
这一次,他又看到了自己的终点。
可那不过是无数终点中的一个,曾经的他不曾屈服于将要到来的终结,这一次也不会。
“苇草!”
他呼唤着这个名字,为哀黄的枯草再一次镀上色彩,为那个信口编纂的名字赋予意义。
“我来了。”
呼唤打破寂然,回应着复杂而执着的期待。
“博士?!你不该到这里来。”
而度已经深入她的骨髓,也就是这个时候,心魔的烧却喷薄出烈焰,要将周遭的一切吞没。来不及了,陷阱已经发动。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那是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两人只差咫尺,可是那悲哀残酷的命运偏要把他们隔开,形成不可逾越的鸿沟,将咫尺撕成世界上最遥远的一段路。
他伸出手,和曾经无数次抚摸少女心口时一样。灼烫的热浪将皮肉化为灰烬,露出的骨骼却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动作。
明明那么近,但是又那样遥远。
“博士,你走啊,已经来不及了,我会害死你的。”
燃烧......
燃烧,火烧毁了他的面具,又一次将真实的他摆在了苇草的面前。
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苇草流出的泪水在高温中蒸发。
他还是那样,尽管平静淡然,可是嘴角清晰的勾起。露出一个不明显但是那样温柔的笑容。
博士摇了摇头。
“不,我挚爱的人啊,我答应你的事情还没有做。”
爱这个字,从来没有那么郑重过。
也从来没有那一次那么的让少女动容。
在熊熊烈焰中,他走向了她。
火焰燃烧,再燃烧,挡不住他的脚步。
近了,越来越近了。
尽管,烈焰扭曲空气,烧毁他的皮肤,灼伤他的肌肉,可是那双眼睛在完全被灼瞎之前仍然紧盯着苇草的脸庞。
而他皮肉早已被化为灰烬的手,拥住她的身体。
她想将他推开,可是却发现他的力量是那么的大。
藏在他怀里的矿石病压制药剂,刺破苇草的皮肤和肌肉,注入她的血液。
在她的意识抽离之前,她听到了念白一样的歌声:
“为自己画一幅画吧,画作人们期待的模样。也许只有那个时候,人们才能尝到你的苦楚。为自己画幅画吧,画上一张笑脸。站在聚光灯下,走出重重的阴影,这是必败的战争,所以没必要害怕。人们只是对你一无所知,他们只看到那可怖的伤疤,看不到伤口中的天使。”
苇草醒来的时候,被告知自己的矿石病已经被治愈。
当然,还有......
走廊里,她的脚步声慌乱的响动着。
在那个事件里,博士那样的做法几乎是在自杀,他在那超过了生物耐受能力几百倍的温度里停留了那么就,尽管支撑到了最后一刻,但是全身超过80%的组织都被烧毁。
被重新放回黑色的石棺中。
“博士!”
当大门被推开,他安静的坐在石棺当中。当她呼唤的时候,才转回视线。
“你好,”似乎是处于某种惯性,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在他的脸上逐渐明显起来“请问你是.......”
果然是这样吗?
她总是在燃烧,对于那个名字来讲,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在那样的夜里点燃一捧火,照亮的只有很小的一隅,但是烧却的却是她的生命。
在那个至暗的时代相遇,对于他们来讲也无疑是悲哀的。
可是......
少女没有沉湎于悲痛中,她张开嘴,她要告诉他她的名字,那个因为有他的存在便不再廉价,也不再悲哀的名字。
“初次见面,博士,我的名字是苇草,我们很早之前就相遇了,苇草,是你的恋人。”
上一次,遗憾占满了他们的生命,但是现在,她要和他一起,在烈焰般灼烧的心火照耀之下,在灯火熄灭前夕,到未来去,到黎明的光焰照的到的地方去。

桃文标题写刀子,我不会被打吧......
这个星期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原创那边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很抱歉啊大家。
这片整体采用了囚式风格,个人色彩浓厚,中段甚至都不像是小说,有点意识流散文的感觉了。如果没看懂的话可以来问我哦。
我的原创小说《哈利特亚》也已经在番茄小说登陆了,对悬疑和吃刀子感兴趣的朋友不妨去看看,真的很需要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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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也祝愿各位即将高考的同志们考的都会,蒙的都对。
考试顺利,升学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