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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双同人比安卡篇——咫尺真理Reversion(中)

2022-08-15 17:57 作者:慕雨盛炎  | 我要投稿

 


星河璀璨,成群的舰桥缓缓升降,在寰宇与枪炮中展露人类尚可震骇幽夜的绝响。血色苍茫,赤色的红霜正蚕食蹂躏着那属于人类之子的遥远故土,无情地要将我们的存在抹去。这是所有人的抗争,也便注定神的恩泽与人的羁绊无法公允地垂落于每一个挣扎的灵魂,寂静之红宛如琥珀般,要将其封存。

…….那边的指挥官!”红色猩流的岸边,一队联合航线的船员正忙于将锈迹斑驳的潜水钟垂吊,其中为首的船员冲他遥遥挥手,愈发浓烈的大气电离使得这般深沉如渊的潮水也随风熹微,宛如干渴的野兽要将触及的一切用以饱腹,“….潜水钟准备好了,你那边如何?”

........”他并未热络回应船员的呼喊,或许是宛如困兽的厮杀已让他的内心倦怠得榨取不出丝毫激情,又或许是自己在本能惧怕即将要将自我裹挟包围的涌动红潮,但拨开这些纷繁迷乱了自我心绪的烦忧,那自与某人分别后的忧虑与焦急已然宛若呼吸,如影随形而难以察觉地炙烤搅动着他的内心。他将自己严缝丝合地套入防化服内,随后简短而沉闷地以一切就绪的手势回应那份出海的热络。

.....指挥官,要不要我们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丽芙那纤羽般温润的眼眉此刻宛如啼血般紧拧起深沉的沟壑,她轻攥起他被外骨骼动力甲以及防化服层层裹束的双手,仿佛要以胸前炙热真挚的跳动印证她恳切的忧虑,“....我们不能放任指挥官一个人去试险。”

.....如果指挥官执意如此的话,那我就和指挥官一起去。”露西亚将紧握的拳心叩于胸前,澄澈而凌厉的眉目似乎一不知何时沾染上与自己神似的固执,那深邃的红瞳明灿如沁透了月季瓣蕊的阳光,在何种丢盔弃甲的绝境依旧散放令人安稳的澄清,“....让指挥官一个人.....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到。”

....但你要知道红潮对任何构造体而言都是致命的,露西亚。”里不动神色的低垂眉目,本能镌刻着某种理性的声线似乎无意消弭着某种纯粹的情感,“....就算如何密不透风的防护,构造体依旧会被红潮之内的信息素与电讯号侵蚀.....但相对而言....只要不直接产生无防护接触,它对人类的威胁并不算大。”


....正如里所说的那样,这件事只能由我....必须由我一个人完成。”防护服的拘束令他无法做出过多鲜明的赞许,只能颇为僵硬地微微颔首示意,他稍显沉默地将队员们眼眸中的忧虑一一认取,随后试图息事宁人地缓缓漾起一抹不合时宜的温润笑意,“...虽然听起来很不吉利,但是没准留在战场上指挥意外牺牲的概率要更大也说不定哦?”

....所以你这就抛下总指挥的职责跳下海去救人么?”薇拉略显苍凉而恼郁的声音自通讯中毫不领情地冷嘲热讽,她嗤笑着将刀锋掷出,后者尖啸着撕裂腥甜的空气将海岸线上的感染体穿刺在地上,“...看来让你当总指挥实在是大材小用了点啊。”

....我已经将指挥权限都交给库洛姆了。”防化服紧扣的面罩让他难以习惯性轻揉隐隐酸胀的眉心,此刻的他竟颇为庆幸凡妮莎未能亲临现场,否则自己这般摈弃职责的行径肯定会招致经久不息的揶揄乃至讽刺,“....全员听从库洛姆的指挥。”

....了解,指挥官。”磅礴而汹涌的爆炸音浪经由通讯解码转录依旧刺耳,但那安稳如磐石的温和声色却如此清晰,正如本尊般宛如困窘中独行的辉光,“...还请指挥官多加小心。”

.....嗯。”他并未多言,只是微微仰面凝视那饱蘸猩红的狰狞云层,后者正降下血泪般浓稠的雨露,若是他们在此消亡,那这便是最好的挽歌。但他并未等待云雨乍破,辉光弥散的清晨,因为等待意味着妥协,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

.........”他沉默着踏入老旧厚重的潜水钟,回眸再度凝望目送自己背影的队友,以及素昧平生却不得不成为生死之交的清理部队队员们,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想要极力辨认那藏匿于淡漠之下的,究竟是何种未寒的胸襟,在他们看似淡然的向死中,似乎也会将渴求拯救的软弱并不决绝地埋葬.....自己此刻的行为,会让自己和她一般被冷落嘲笑么?

.....我会把她带回来的。”他轻垂眉目,将本想宣告众人的承诺如此静谧地诉诸内心,只因这份承诺只为自己与她而存在,这是他如此一意孤行的原因,也是他人不曾理解自己的伊始,他伸手摇晃钟内的铃铛,潜水钟也言出法随般在锈蚀的驳壳中震颤,平稳地下潜入等待着守誓人的殷红海潮抑或谁人的墓园。



.................



温热的虚无触碰起略带有所依托的安心感,让她能微瞌眼帘,在宛如深渊的红潮中静默感知那稀薄澄清的阳光,它宛如一曲来自晨曦的歌谣,摇曳着轻盈的足步穿过海水和气泡,让那埋葬一切的琥珀变得湛蓝湿润,好让人透过氤氲摇光的浅海,在升浮的朦胧间,凝望那宛若珠粒的星辰,星辰似乎困惑而晶泽地凝望着浸泡于海浪的游子,美好得几欲令人垂泪。

.........”她轻轻瞌上眼帘,随后卸去指尖残存的最后一丝气力,转而毫无保留地感知这对她宛若墓碑的故地,没有昔日内心光影的纠葛,也并无那闪逝如泡影的虚像,一切仅是如此静谧地沉默,宛若星夜明媚的仲夏前往探访一位故人般,带着些许尘埃落定的哀愁,以及那平静无澜的浅笑,一切伤痕与别离似乎都随时间的演绎愈合,只因生命中更为美好的年华早已将 这些哀恸治愈。

因此她才听不到千子的耳语,看不到她藏匿于微笑中的忧愁,与其说那是她想要亲口高告诫的,不如说那是她昔时的迷惘所丛生的幻象,当迷惘消弭,那纷杂的光影声色便一次离席,予以她宛若坟墓的简洁。


........”自己的人生似乎总是生死别离交错着不解之缘,似乎唯有他人的喋血,才会使自己宛如迷途羔羊的灵魂不再迷惘,但也使得自己的双手血迹累累,总是沾染着他们的鲜血,踩踏过他们的尸首才能如此踟蹰而行,而那前方的道路究竟抵达何处,自己也总是不得而知。直到他的出现,才让自己不再需要目睹并领悟他人的牺牲,而自己也宛若梦幻般,得到了那太阳一般的温存与明媚,并一直想要直至彼此生命的终结。


......所以在那美好的梦幻突如其来地破碎之后,她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惘与悲怆,当自己亲手拥有,甚至宛若自己半身的存在就此被剥离,这般的痛楚似乎要比自戕更令人绝望。所以....她才如此义无反顾地回到了一切的起点,哪怕前途未知,那夹杂着恐惧的希翼也依旧能暂缓心中恒久的苦痛。


.....比安卡...我的孩子....”纯白的冬雪穿透碎裂为齑末的天窗,软弱的阳光也一同散射而入,让细小的玻璃颗粒与雪花晶体宛若光尘般闪烁,飘忽摇曳于圣者的棺木之上。残旧的黑色地毯沿着雪花铺就的道路断续延伸,仿佛十字架自高悬之处投射下的阴影,在一片雪白衬出同样寂静的漆黑,那被自己视作生父的机械已不再如往日般慈蔼,他佝偻而诡异地踟蹰着走近,破碎的残臂中闪烁着细密的火光,作势要呼唤着自己回归那破碎的怀抱。

............”她眼眸的辉光似乎再度被凛冽如晶体的冬雪掩埋,巨大的哀恸如困兽的羽翼般,要在那似乎早已告诫自己抛下过往的心间投下昔日的阴翳,她恒久凝望着那逐步迫近的机械,血肉之躯似乎早已在渗入骨髓的寒凉中僵硬得微微发颤,那失去血色的唇瓣被紧咬着似要渗出血渍,她轻轻举起那沉重的手枪,缓缓对准那清晰得如噩梦般的慈蔼笑容,仿佛即将再度贯彻那鞭笞着自我的一生的罪孽.......



.....所以,为什么非要开枪呢?”沉郁漠然的雪地言出法随般在一望无际的纯白中投映出暖橘的流光,温柔而坚定的问答,仿佛这个脆弱的瞬间最为奢侈的馈赠,仿佛医生宣告,宣告着她再也不必一人独行。他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垂泪的眼眸中,只是一如既往宽厚地微微浅笑,随后伸手将举起的手枪压下,“....那是你的父亲,不是么?”

.........那是深爱着我的父亲。”她的眼眸掠过一丝悲愁的薄光,她缓缓闭上眼,仿佛要如同对抗苦痛一般,将内心夹缝中那泪水浇灌的回忆抽丝剥茧,违抗本能地追忆着,“....但我在那一刻开枪杀了他.....这是我此生永远也无法抹去的伤痕,也是我注定也洗不清的罪孽。”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哪怕是在回忆里,比安卡还是要开枪呢?”他深邃而专注洞察那此刻纤薄而浅淡的纯白灵魂,似乎想要试图寻找某人口中所言的罪孽所在,“...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地确认这份我认为其实并不存在的罪孽......?”

.....并不.....存在?”她略微惊愕地圆睁明澈如浅海的碧眼,随后又被根深蒂固的心结与执拗所驱使,略显冰凉地展露出对他而言前所未见的凛冽.....眼前的幻影并非真切的存在,只不过又是自我的阴翳所披上的伪装.....她如此设想,“....正因为我爱着神父,因此这份罪孽才会永驻于我的心间.....请不要如此轻率地理解我的心情与觉悟。”

....比安卡误解我的意思了....”哪怕是在岌岌可危的残垣断壁,哪怕猩红的水流斗折蛇形着要将残存的缝隙所填满,他的笑容似乎也依旧宛如某个晨间的阳光般镌刻着沁人心脾的暖盈。他伸手轻抚那颦蹙着美目的睡颜,猩红的浪潮在那纯净的容颜上留下狰狞的印迹,似乎等待着谁人温柔地将其擦拭,他微垂眼帘,诉说着传达至意识深处的轻语,“.....这并非是在否认你的觉悟以及你们的羁绊,而是这份觉悟与羁绊并不能用罪孽来阐释。”

………..”她凝视着被他紧攥的双手,宛如葱根般洁净的指节之上,似乎残存着不知是谁人的血渍。不知为何,此刻的自己自己丧失底力般变得喑哑,仿佛浸泡于眼前人令人宽慰的浅笑。

….如果是其他人扣下扳机,我相信比安卡并不会憎恶他者….因为在这个艰难的时刻,这么做是唯一对的选择。”他的手掌轻轻安抚那冰凉而微颤的指节,厚重凛冽的枪身似乎早已沁入两人彼此的温度,“….因此….我也恳求比安卡一个机会宽恕自己,宽恕这本就并不存在的罪孽…….因为….只有如此,今后我们才能以感激而怀念的心情去追忆他,不必痛苦,也不必懊悔。”

……..……..”她的嘴角似乎勾勒起一丝苦涩的弧度,她悬停于如若茧房的黑暗中,仿佛那试图生根发芽的光亮般脆弱而珍贵,她纠缠起治愈着苦痛的指节,仿佛为了缓解撕扯痛楚般将其安放于慌乱而窘迫的心脏。

我们的心是如何,我们眼见的世界便是如何。”他轻攥起那稍有温度的柔嫩手心,引领着她鼓起勇气注视那曾几何时宛若梦魇的诀别,“….你看,那是谁?”

……….”阳光尽头的布道席上银白色的十字高悬,似匍匐信徒仰望才可触及的福音,而在那朦胧视野的辉光之中,那面容慈蔼,眼眸澄清的老者正微微回首,一如既往对她伸出包容任何哀恸的双臂,“….比安卡,我的孩子……

…….”纯白的冬雪穿透碎裂为齑末的天窗,软弱的阳光也一同散射而入,让细小的玻璃颗粒与雪花晶体宛若光尘般闪烁,飘落堆积于她澄澈的眼瞳之上,终而化作温暖如阳光的晶莹泪珠。在这片似乎冰封在记忆中的雪原,第一次有人垂落下象征融化的雨露。

…….”他习惯性温柔轻抚她脸颊那如若瓣蕊的蓝色纹路,似乎陡然追忆起自己曾在任务之前反复练习,思虑该如何抚摸得恰如其分….而此刻自己这般并不刻意的,出自本能的举动,似乎便是最为令人安然慰藉的温存。

……..”她浅柔抬起纤雨分明的睫眉,以褪去惘闻的眸光凝视眼前人包容一切的眼瞳,而自那深邃得镌刻着柔情的碧眼中,他也不禁感到一股莫名的引力,那是某种隐晦的依恋,又宛若沉默的倾诉,似在无意间将彼此拖拽向明眸深处,踏入那深埋于心的久远追忆。



...您还好么?”仿佛冻土般湛蓝的小教堂内,澄清稀薄的光晕随飘摇的雪花一同越过破碎的百花窗,垂撒于褪为灰黑的地毯上。他循着呼唤揉了揉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纯净如娇嫩雏菊的稚气容颜,“....请问哥哥能听到我说话么?”

............”他强忍意识海乱流所导致的晕眩感,似乎眼前金发少女那清澈浅笑过于明媚的缘故,他一时间似乎又要深陷另一种令人想要长醉不醒的沉沦中。他微微仰首,这才发觉自己正颇为狼狈地靠坐在教堂的一角,而眼前这位面容姣好精致的纯良少女正并不严肃地颦蹙眉宇,俯身关切地凝眸注视着自己,“....我这是.....?

....我在回教堂的路上看到哥哥倒在路边,所以我就把你拖回来了。”成熟之后的她已是如此面容柔媚的美人,想来就算是仍旧在她稚气未脱时,那精致得不可方物的痕迹也隐隐显露于圆润的线条中。她从陈旧裙摆的口袋中取出一盒饼干,轻笑着要对陌生人播撒善意,“....想必哥哥你饿坏了吧?给你。”

....饼干么?”他接过那包装陈旧的饼干,随后又抬眉端详那略显瘦削苍白的小小脸庞,最终轻笑着将其递还给眼前人,“.....谢谢,但我并不饿,这个你留着自己吃,好吗?”

....但是神父说过....神愿意看到我们对他人伸出援手,每一桩善举都将镌刻入我们的灵魂....”少女模棱两可地窥视着饼干,随后又颇为恳切地蹙眉以教义与信仰洗涤内心的不洁与私念,她颇为傲然扬起娇俏的稚嫩面容,随后又因腹部传来的抗议声响而羞愧地撇过脸庞,“......总之就是....我们要听神的箴言,要无时不刻记得帮助他人.......

.......”他轻笑着聆听那愈发没有底气,以至于最后宛如嘤咛耳语的善言,随后微微偏头轻易道出眼前人深埋于心的思虑,“....但是一个女孩饿了还要把吃的分给其他人,神有时候还真不讲道理,不是吗?”

........”她略微惊愕地微抬纯净如草茵的眼眸,随后又微蹙睫眉暗暗心理斗争一番,最终张望片刻后附在他耳边悄声埋怨,“....我其实也这么觉得...但是我又不敢和其他人说.....

.....现在你不就有可以诉苦的人了么?”他抬眉凝视那似乎已然散放宽慰与信任的水灵双瞳,随后仿佛共犯般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座位,“....饿了就吃吧,我不会给神父说的。”

....好的!”少女那至柔至纯的明媚眼眸似乎摇曳起喜悦的光晕,她轻轻整理本就沾染着灰尘的长裙,仿佛一尘不染的天使般,略显格格不入地在他身旁坐下。她略显羞涩地偏过头,宛如怀揣着棉花糖心事的少女般,自光线与阴影的缝隙委婉窥视着眼前在晨光中浅笑的他。她撕开包装袋,竭力矜持地小口咀嚼起来。

......”他轻笑着欣赏着少女柔嫩圆滚的脸颊,在那一瞬间似乎略显恍惚地情愿时间能仁慈地驻留于此,只为他想要更为真切地凝视那份无忧的纯真。

....哥哥,请问你是哪里人啊?”待到吃饱喝足,少女略显局促地拍去手中残存的碎屑,掩饰般轻手梳理流溢如金辉的柔发,她微微仰首,似乎刻意地拉近了几分距离,“.....看装束....好像又不是这一带的人呢.....

.....”他一时语塞,在略微纠结是要搪塞还是如实以待之时,他又不经意瞥见那流淌着强烈好奇的温润眼眸,最终故弄玄虚般浅笑一声,“....我可来自空中花园哦?”

.....空中花园.....这个名字我听神父说过。”少女极具领悟力地轻笑颔首,空气里微不可见的尘埃宛如微小的恒星,在恰似寰宇的静默中勾勒着她略微闪耀的线条,她的双手微微撑扶于他的双膝,以恳切的神色彰显着某种心意相同的热切,“....神父说....我们每个月去领的物资,都是空中花园发的,上面的人都是不愁吃不愁穿的人。”

........”他一时间被少女毫无芥蒂的言语戳得内心一阵酸涩与无奈,他轻垂眼帘,略显沉默地柔声应答,“.........是啊....

....那你们空中花园是不是有多漂亮的花呢?”少女唇畔的笑意渐渐转变得恬淡而满盈神往,仿佛松软的流云浅浅斟于略微攀升的阳光中 ,但随后又似乎因某种意难平的遗憾而略微暗淡几分,“....我从来都没见过花.....那些好看的鲜花只有书上才有.....

....那你最喜欢书上的哪种花呢?”他微微垂眉,以呵护梦境般的温存呵护这个记忆中如此纯净而美好的少女,“...没准我恰好见过哦?”

......我最喜欢百合花。”少女似乎略显神往地微微浅笑,宛如沉沦于这童话般的助眠摇篮曲,嘴角仍旧镌刻着最美丽的欢愉。

......果然是这样。”他颇为宠溺地柔声轻笑,将言出法随般绽放的百合轻攥在手中,随后又单膝跪地,要将这纯白而平平无奇的花朵赠予眼前最为独一的灵魂,他以如此诚恳的方式凝视着眼前繁盛而惊愕的眼眸,轻笑而不加掩饰地道出发自内心的言语,“......献给我最爱的女孩,愿你如这朵百合般美丽。”

..........”金发少女略微呆滞地凝视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那暴露心绪的脸庞霎时变得嫣红而滚烫,又像是心中那块被那令人安慰的心跳感触不断晕染降解般,在一点一滴地生命歌谣中逐步趋于安稳,她踌躇着伸出指尖,却又略显畏惧地瑟缩着触碰与接纳的欲望。

........”他微微偏头,将盛放欲滴的百合轻柔别于她的耳鬓,随后又颇为娴熟地将那流丽的金发撩过她的耳畔,“...这朵花找到了一个好主人呢。”

........”少女温婉的眉梢镌刻着惹人怜爱的懵懂与羞怯,她轻垂眉宇以余光窥视他片刻,随后宛如怕生的玲鹿般点点头,“….谢谢哥哥…..


…..指挥官……..指挥…….”悠远的呼唤仿佛穿透雾霭的柔灯,要将迷失于彼此内心的人再度唤醒,哪怕是自己曾暗自需要要将此刻定格为永恒,自己也似乎依旧只能成为某段褪色记忆的过客。他抬起眼眸,再度凝望此刻与自己距离甚远的少女,她头戴着似锦的百合,略显忧虑而依恋地凝视着他的面容。

…..我要走了哦?”他轻轻一笑,试图在这逐步空阔的鸿沟彻底阻隔两人之间,为她留下宛如纪念的笑容,“….谢谢你救了我。”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她似乎失落而不舍地垂落眼眸,银铃般的柔声似要将他的心再度束缚,“……我还能再见你吗….

…..那是当然,我们一定会再见的。”他再度单膝跪地,以平行的眸光与她的眼瞳交织,“….就在不久之后,所以….要坚强。”

…..….”少女轻抚着鬓角的百合,随后便宛若微风般轻描淡写地失去了形状,只留一片空阔的雪白……..



用尽全力去跑吧,去追随那片宁静,

致我曾赠予鲜花的女孩。



……………….


…..指挥官,指挥官?”鲜红的残流在破碎的地面蛇形,枯朽的悲鸣自远处的通道流转弹射,深沉宛若星际的引力波纹。她垂眉凝视着眼前似乎正陷入酣眠的人,焦急的眉宇与纤柔的指尖只是停留于面罩的外部,而其中面容安然的他似乎正深陷一无所知的平静,“…..指挥官….能听到我么?”

…………”黑色的光点逐渐隐去,视野也逐步缓缓对焦,他睁开沉重的眼眸,只见那早已熟稔于心的面容正难言焦急地凝视着自我,只不过那向来柔美和煦的面庞不知何时多了几分凌厉与妩媚,他下意识缓缓伸出手,似乎要拭去颦蹙般轻抚她的面庞,“……….

….指挥官一醒来就动手动脚么…..”尽管那显赫的颦蹙与音律的震颤毫不留情地表露着苛责,但温暖如浅海的笑容更是将欣慰与安心溢于言表,她仿佛有些无奈地叹了叹气,“….而且指挥官说的那些话….我也听得很清楚。”

…..….抱歉….习惯性就…..”他略显局促地从她的膝间起身,方才如沐春风的知性此刻在她嗔怪的眼眉间逐步消散,“...那个....只是为了维持比安卡意识海的稳定性而已。”

....指挥官对小孩子也花言巧语的....”她的眉目渐渐袒露出一股生涩的警惕,又被脸颊的绯红装点得颇为赏心悦目,那试图缓缓倾吐安然与微笑,与花卉一同瑰丽的唇瓣颇为生涩地归于沉郁,她轻轻叹息,“....真是的....指挥官也太乱来了....

.....因为我不能比安卡就这么抛下。”他端详着那略带一丝妩媚与妖娆的深邃妆容,尽管眼前的妆容似乎颇为陌生,但他依旧能够辨认出那独一无二的温雅知性,他微微一笑,尽力让笑容在暗淡的头罩中也能闪耀如烛火,“....而且...我不想背弃我们的约定。”

....所以指挥官宁愿与我一同涉险么?“那细腻的眼眸不禁黯淡了些微,莫名的愧疚与难以自冷硬躯壳表露出的柔情正反复撕扯着她的内心,美丽的双眸已然朦胧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就算是险境,接下来也是我们两个人一同面对。”厚重的防化服似乎并未过多阻遏他的行动,他的嘴角浮现起一抹凌厉而自信的微笑,似乎直到此时,自己那被忧虑所遮掩的斗志才再度重见天日。

..两人一起么.....”她的眼眸似乎涨溢着瑰丽但却抓握不到的微光,嘴角那浅淡的弧度像是在微笑,但却仅是一个复杂情绪的载体,空阔如久远的岁月般,“....我明白了....让我们一起去做个了结吧,指挥官。”


....嗯。”他轻笑着点点头,“...等这次任务结束了....我们一起去看场电影如何?”

....执行任务时请不要三心二意,指挥官阁下。”她微微蹙眉,虽然嘴上仍是见缝插针地苛责,但却并未在眼眸中流转过余的芒星, ....这种请尘埃落定之后再郑重邀约才好。”

....okok,那我们快走吧,感觉这里快要塌掉了。”

....嗯。”她轻轻颔首以示赞许,在与他擦家而过的瞬间忽然又轻轻踮起脚尖,以丰润的唇瓣在那阻隔着彼此的玻璃头罩上轻轻一吻,“...走吧,指挥官。”

..........”他伸手轻触那被轻吻过的痕迹,似乎颇为遗憾地随口评论,“....为什么不得不带着这碍事的头盔....

.....指挥官阁下?”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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