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企鹅相簿】德克萨斯想要过生日

企鹅物流信使德克萨斯的生日六月一日马上就要到了,她有一个小小的不情之请,即想让她的同事们给她过一次生日。
这个愿望她从未表达过,甚至连日期也从未跟她们透漏过。毕竟跟她们一起共事的时间还短,先前生日的时候与她们还不太熟,因此不愿“厚颜”告诉她们。德克萨斯认为朋友若不是通过偶然方式无意得知而是被主动告知自己的生日,则虽朋友无心,于己有故意提醒朋友注意自己生日的嫌疑。朋友间的互相了解,生日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但这在德克萨斯是无法想象的。她向来为别人考虑得多,对别人是否考虑自己关心得少。为别人考虑是她的生活方式,无论见谁有危难务必伸手救援,不忍坐视不理,这种品性深入骨髓,无法更改;她又自以为性格孤僻,与别人交往都浅尝辄止,因此常常提醒自己,他人从无义务对自己施予好意,切莫心存奢望。尤其是随后与大家相处时间更短的能天使竟主动邀请大家参加她的生日会,这种做法德克萨斯不敢苟同,因此使她更决心不要随意暴露自己的生日,以示她与能天使处事有别。自己虽然受邀参加,也目睹了会上的盛状,但自来熟是能天使那种外向开放者的专利,她这种少言寡语、对与人交往兴趣缺缺者,岂敢妄想。
可尽管如此,现在她与能天使搭档已经一年半有余,与其他信使相识也有些时日,自觉与同事们的交情已达到一定程度,尤其是能天使,因此她这次才愿意让她们走得更近些。毕竟有人给自己过生日表示自己受欢迎,谁不希望这样呢?但别误会,她对能天使不抱特殊感情,只是去年能天使的生日会让她很羡慕,而能天使又恰好是她的搭档,与她相处最密,几乎形影不离,所以她无论干什么头一个只能想到能天使而已。
再说,德克萨斯在人际交往上有点“洁癖”,但与另一位老信使莫斯提马又不同,那一位骨子里追求个人的绝对自由,友情、亲情,包括爱情等等如有必要可以一概抛弃,德克萨斯做不到如此“绝情”,她不擅于表达,但是人类的感情都具备着,只是原则上宁缺毋滥。譬如莫斯提马不要求任何人给她过生日,而德克萨斯不会反感。她会在心里牢记这份情意,然后加倍报答。
除了向老板汇报工作以外,德克萨斯对谁都话不多。很有些人对她的寡言少语不满意,试图让她更积极地表达自己,但无论用什么法子都不成功。德克萨斯自己对她的个性倒没什么意见,按照她自己的话说,让一个人话多的前提是她有得说;如果一个人本来就想得不多,那为什么不让她安安静静地听别人讲话呢?这似乎表明她沉默的理由是想得少,不过实际上她并非没什么想法,只是不愿意她的想法被别人猜到而已。尤其是身边的能天使,惯好猜人心思,而且从不认为这是个坏习惯,德克萨斯内心稍有不慎就被她窥探得不留底细。
因此德克萨斯的计划有一个主要障碍,即如何向同事们在不经意间传达她的生日这个信息。她自信只要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她的生日在六月一日,余下的事就不用她多操心了。毕竟自己与她们虽不像能天使那般熟络,但总归是同事,她们会对自己疏远到这种程度吗?绝无可能。
她一直为这事筹划着,甚至有点狂热,走到哪儿想到哪儿,以前她可从来记不起有什么事能让她拿出这样一番热情。其实有这个必要吗,只要某次送货途中跟能天使随便闲谈几句,说我有个朋友最近要过生日云云,巧妙地挑起话题,依能天使的个性她必然会有意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以满足她对自己的强烈的“窥私欲”——说好听点叫“个人信息收集癖”——换做平时不吃她这一套也就罢了,但这次情况特殊就假装上套,最后“极不情愿地”把生日告诉能天使。得知这个秘密对能天使来说算是个“大胜利”,不过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根本就是看起来“没什么想法”的德克萨斯计划好的。接下来就有劳能天使了,她向来喜欢举办party。
可是,这种办法本质上与主动泄露有什么区别呢?别看能天使大大咧咧,在这方面她可是工于算计。如果她仔细琢磨,这点小算计还不是一目了然吗?在距离生日不到半个月的时候故意提起这个话题,不是太刻意了吗?德克萨斯几乎能想到能天使笑嘻嘻地戳破自己的窗户纸时会说的话:“你说的这个朋友究竟是不是你自己?”那她的个人形象就彻底毁了,大家就都知道了,“哟,别看德克萨斯表面上一幅冷冷淡淡、喜欢独处的模样,可实际上她特别希望跟大家在一起,还想让大家给她过生日呢。”虽然不得不承认这是实话,但是太可怕了,不行,绝对不行。
因此德克萨斯没法采取任何行动。就在她差不多以为今年的生日又要一个人过的时候,某天进屋时听见能天使、空和可颂头碰头聚在一起密谋:“老板说这次要举办得更隆重一点……”德克萨斯立刻退到门外,当场心动过速。她把耳朵凑到门口,想再听听里面说些什么,但是已经听不大清楚,因为情绪有点振奋;她只好靠着墙,手按在胸口,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落荒而逃。
对任何一个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提前得知朋友们正筹划给自己一个惊喜这件事更令人高兴的了!德克萨斯那颗贫瘠了很久的心确实像久旱逢甘霖一样得到了充分的滋润,这种滋润自从很多年前离开曾经的老搭档后好像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怀疑起来,这个惊喜可不一定是给她的。六月一日不仅是她的生日,也是儿童节。企鹅物流去年就举办过儿童节活动,记得主要是在安全屋上演的一场儿童真人枪战。或许她们说的是儿童节活动吧?
德克萨斯的心凉了下去,然而人总是喜欢盲目地相信任何不切实际的渺茫的希望。如果说去年就她的生日举办过什么“活动”,想破脑袋无非是老板在那天晚上活动散场以后送了她一瓶珍藏红酒,然后她一个人月下独酌而已。还不算太惨,起码老板又是送酒又是陪酒。这样一想,或许她们说的“举办得更隆重一点”是指自己的生日也说不定呢?德克萨斯其实明白今年她又出局了,但是好歹就留点念想,相当于给自己判个缓刑,等到六月一日再执行“枪决”。
她也不是没想过要做点什么,比如冒着被能天使一眼识破的风险旁敲侧击,或者冲动起来直接拉住能天使,严肃地跟她说,“六月一号是我生日。你看着办吧。”这时候她似乎面临着一桩人生最重要的选择,仿佛冲动一次才是人生的底色,如果一味畏缩会失去什么东西一样。过不上几小时,这种热火就熄灭了;又过半天,这种热火又燃起来,接着又熄灭……
她终于没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也许她就是企鹅物流当中最善于伪装的,这半个月来她内心风起云涌,可表面上云淡风轻,硬是瞒过了空,可颂,还有能天使她们一伙。事情就是这样,每时每刻都有很多事正在轰轰烈烈地发生着,对当事人来说可以载入史册,可是别人既看不见也听不见。如果完全闭口不谈,她们又不是神仙怎能了解自己的想法?最终德克萨斯把希望寄托在老板身上——或许老板今年会透露给她们呢?为了避免自己亲口提出,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不惜等上一年,实在是德克萨斯的特色。总是过分在意他人的想法,在不必要的地方固执无比,这样活得很累,但没法改变。
六月一日的前一天,她照例驱车在龙门外环疾驰,在阴沉沉的乌云下面给三十二个人送货,中午和能天使一起吃盒饭,晚上在外面恰烧烤,回到宿舍看电视,冲淋浴,喝一杯热牛奶,跟能天使道晚安,然后换上睡衣,休息。这套生活方式好几年来就没变过,德克萨斯自信那点心事被死死地按在心里,不过在熄灯以后,她的舍友还是悄咪咪爬到她身边,一边对着她的耳朵吹气一边说,“小德,我觉得你最近几天有点不正常。”“小德”是能天使私下里的称呼,但小德本人是不太满意的,因为不管怎么说她才是前辈。不过小德没跟能天使一般见识,她还是叫能天使“阿能”。
小德前辈炸了毛似的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有点气:“你说什么?我哪里不正常?”
“没什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阿能道,“你的耳朵还是那么敏感。”但她心里则是这么想:你刚才受惊的样子也够不正常的了。
德克萨斯的确有点受惊,因为她以为她的心事被能天使看破了。等到能天使吹着鼻涕泡泡睡着以后,她还有点惊疑不定。“不正常”是什么意思?好像与她的那点事沾点边,又好像不是。难道她在寝室里发现什么了吗?都怪能天使平时总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又像开玩笑又不像开玩笑。
那晚德克萨斯失眠了,她深恨能天使,于是把能天使光环上裹的不透明丝巾给摘了,但是由于能天使戴着眼罩,十多分钟后看能天使完全无意被头顶灯泡晃醒,德克萨斯只好又给她裹回去。毕竟她自己是被晃得真的难受。
不被她们在乎,又有什么问题呢。孑然一身,自己一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那个受所有人欢迎和关心的人,就让能天使去做好了。德克萨斯一边想着,一边睡着了。
“哇,能天使在我们这组诶!”某小孩兴奋地对另一组的小孩子们竖起中指,“这局稳了。”果不其然今年延续了去年枪战的传统,德克萨斯本待高卧不起,但经不住能天使生拉硬拽,只好勉强应付一下这帮臭小孩。企鹅物流的四位员工都要参加孩子们的队伍,能天使和空一组,德克萨斯和可颂一组,这是最平衡的分组方法。不过去年大家都晓得德克萨斯在枪战上是斗不过能天使的,抽到能天使的小组成员个个趾高气昂,抽到德克萨斯的小组则唉声叹气。德克萨斯心中本来就恼火,与自己同组的小孩的不满又溢于言表,但问题是如果既不能使出剑雨,也没法动真格的,自己还就得给能天使吊着打。毕竟这家伙用铳如神,似乎连瞄准都不需要,子弹都跟长眼睛一样自动往对手身上招呼。两边摆好阵型,德克萨斯知道能天使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小孩子可以忽略不计,她杀死自己,也就相当于杀死了比赛。
去年经过一番鏖战,被能天使打了个15:0的战绩。以当前的心态根本没法想出应对能天使跟踪弹的办法,与其负隅顽抗一番再被干掉,不如直接送,这样死了至少还有个说法。于是德克萨斯大大方方地冲出掩体,没走三步,“biu”、“biu”、“biubiu”,接连被敌方的小朋友击中。能天使还没有开枪,得意地说,“唉,小德,怎么回事,你还没睡醒吗?现在对付你都不需要我亲自动手了。”
“是你自己提议的枪战,为什么不和我玩玩近战?”
“近战怎么玩,你得为小朋友想想啊。”
“不玩了,我今天还有些包裹要送。”
“别啊,小德,今天老板不是特别允许休假一天的吗?”
德克萨斯摆摆手,扭头就走。“喂喂喂,别走啊?咱们重开行吗?……喂,喂?你这个家伙是不是输不起啊你?等等!喂喂……”能天使在背后好像有点急了,但德克萨斯只当没听见,风风火火地落荒而逃。六月一日当然也有顾客要寄送快递,所以德克萨斯拒绝休工有什么问题?绝对不是故意赌气!
一旦工作起来人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夜晚七时,任务全部完成,龙门市区华灯初上,距离生日的结束已经不足5个小时。德克萨斯把车停在路边,走上一座过街天桥,凭栏俯视大马路上的来往车流和远处的万家灯火。今年应该没指望了,不知道是老板没提起还是她们知道了也没反应。原因肯定是前者吧,如果是后者,那德克萨斯在企鹅物流不是混得太惨了?如果是前者,为什么大帝要隐瞒呢?啊,德克萨斯想起来了,今天他似乎去拜访某位老朋友。他把一切事务都暂交给自己打理,但他很可能不清楚公司的摊子烂成什么样了。
我是她们的前辈,对她们绝对算不上坏,德克萨斯心想。一年半前,能天使打算加入企鹅物流,是她负责在试用期进行考察。莫斯提马特别关照她,说企鹅物流是个不太适合安分守己女孩子工作的地方,试用期考察结果一定要给“不合格”。试用期持续了一个月,本来计划是三个月,但德克萨斯主意已定。那时她并非一心想求个伙伴,所以她完全没有刻意照顾能天使,而把她当作正式员工来用,希望让她充分理解企鹅物流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想来好笑,德克萨斯作为一名曾蜚声西西里的前帮派分子,那天居然被龙门的本地黑帮当道打劫了。那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帮会,所以企鹅物流与它没什么交情。十来个混子自然不在话下,最终结果是有八个人给干趴下了,两个逃走。不过德克萨斯只得到五分,刚从文科学校毕业没多久的能天使居然从她手里抢到三分。德克萨斯问她不害怕吗,能天使笑得很灿烂,说不害怕,很开心。德克萨斯心想自己内心就够冷酷暴力了,没想到这个追随莫斯提马而来的新同学也这么冷酷暴力。
真的不害怕?
真的不害怕。
仔细考虑一下,在企鹅物流这种事是家常便饭。
我考虑过了,这一个月我都过得很开心,无论这种生活也好,还是前辈你这个人也好,都太对我的口味了。我只想过一种简单而快乐的生活,所以我跟定你了。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诶,你可能某一天说没就没诶,你对这种工作的形容是“简单而快乐”?你知道吗,我可是——是曾经干掉无数西西里黑帮的坏人,没错,没错,他们是坏人,我也是坏人。我都不觉得这种生活可以用“简单而快乐”来形容。
前辈,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干掉那三个人以后要说一句话么?
什么?我没听清。
“愿我的弹雨能熄灭你们的苦痛。”这种态度关乎我们拉特兰人的信仰。我们相信所有人生活在世间都是一种痛苦,所以死亡可不是件值得悲哀和恐惧的事情。我们对出生不太重视,却要求葬礼越隆重越好。我不觉得我对他们作了一件坏事。你明白吗?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以后心理出了问题可别找我。
这么说你同意了?
我同意。我跟有些人不太一样,我可是很尊重个人意愿的。有人让我给你打个叉,但既然你充分认识到其中的风险,又能从中发现乐趣,我觉得我没有理由听那个人的。
莫斯提马?真讨厌啊。实在太感谢你了,前辈。
德克萨斯顶着自己前辈的压力接纳了能天使。当然,其中的理由,不要相信她嘴上说的“尊重个人意愿”云云,最重要的一部分是能天使的确强悍,完全有资格跟她结伴。能天使看上去不像个暴力狂,但没关系,德克萨斯自己从外表上看也不像,所以其实她们很像。这件事按理说已经足够能天使感激德克萨斯一辈子,不过随后不久她就不思回报,目无尊长,把德克萨斯叫做“小德”了。
可颂比能天使又晚了几个月加入。这个操一口古怪的米诺斯腔调的后辈给德克萨斯的感觉,就像她的大爷,因为她常常得借钱给她,而且还没法总是叫她还。能天使似乎偶尔也会跟她张口。空?德克萨斯曾经搭救过她,在她莫名其妙加入企鹅物流以后又对这个不谙世事的娇嫩少女多有关照,比如保护她免于上可颂的当,再如给她免费当保镖,等等。
如果换一种情境,回想起这些过去的事,大约会带来满满的感动吧?但现在德克萨斯越想越窝火。这帮家伙还真是不懂感恩啊!他妈的,她决心从今而后再也不要管她们了。
德克萨斯不愿回去跟她们一起吃晚饭。她本想到附近的乌萨斯风味餐厅自行解决,但是一种神秘力量还是使她走进便利店买了火腿泡面。这种神秘力量是她心存的最后一点幻想。归根究底她对她们还是有一点点期待的,期待当她回去的时候,她们正等着为她庆祝。万一这种幻想也破灭,不用沮丧,至少她还有火腿泡面。
晚上九时三十分,公司大厅里喧闹非凡,灯火辉煌。德克萨斯悄悄躲在窗户边偷窥,瞧见餐车上赫然摆着一个三层的大蛋糕,能天使她们正在给排着队的孩子们分蛋糕。得,看来她们是彻底忽略她了。德克萨斯之所以一直怀着幻想,就是因为她曾听见她们讨论怎么选择蛋糕。她以为蛋糕嘛,自然是生日蛋糕了,没想到连蛋糕都跟她无缘。德克萨斯转身返回房间,感觉尘埃落地,心里反倒放空了。
房间寂然无声,一片昏暗。德克萨斯把火腿泡面狠狠扔在桌子上,没心情照顾肚子,浑身疲累,无力地瘫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是金星四溅,脑袋则嗡嗡作响……
“小德!德克萨斯!”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听到能天使的声音。德克萨斯不愿搭理,但能天使抓起一只胳膊拼命地摇,头顶的灯管使德克萨斯本能地用另一只胳膊挡住眼睛,最后没办法,不情愿地坐起来。
“干嘛?”她迷迷糊糊地说,“十一点了。为什么不睡觉呀你?”
“她醒了!进来吧。”能天使朝门口招呼,随后空和可颂走了进来。德克萨斯伸长了脖子望了一望,她们推来了之前的餐车,上面同样有个蛋糕,蛋糕上插着蜡烛,但是比起分给孩子们的那个小巧得多。
“就这——”德克萨斯本想说“就这么小?”来着。她瞬间醒悟过来,尽管心里蛮高兴,但控制情绪是她所擅长的,看起来好像无所谓的样子。
“这怎么啦,嫌小吗?这也花了我们不少钱的。又不给报销。”能天使说,“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来吹蜡烛吧!咦,你为什么会觉得小?难道,你看到了那个三层的蛋糕?”能天使似乎发现了盲点。
“看到了,当然看到了。”德克萨斯淡淡地说,“不过我没意见的。毕竟孩子们不少,我一个人可吃不下三层。”
“还有我呢,放心,绝对不会剩的。”可颂说,“其实那个蛋糕也有不少是我替他们吃完的呢。小孩子的肚量,还是差一些。”
“主要是没什么经验,我一不小心就订得大了。”空解释。
餐车给推到德克萨斯面前。她吹灭了蜡烛,看见蛋糕上面用奶油写着“永远的小朋友德克萨斯生日快乐”。“永远的小朋友?”德克萨斯故意问。“因为你的生日正好是儿童节嘛。所以你永远都长不大。”能天使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我应该没提过吧?”
“是这样的,我在寝室里偶然找到了你藏起来的相册——”
“能天使!”德克萨斯喊,“你偷看了?”
“抱歉,抱歉。我就随手一翻——”
“我和你不共戴天!”
“发现你保存了好多张日期为六月一日的照片。那些照片看上去都没有纪念意义,所以我觉得六月一日本身应该是个特殊日子,就猜是你的生日。”
“这算哪门子理由?六月一日就不能是其他特殊的日子了?”
“当然也找老板确认过了啊。”
“德克萨斯,其实六月一日这个细节是我发现的哦?”
“啊,空?连你也——”
“还有我!德克萨斯的秘密相册当然要大家一起看嘛。我们会跟老板保密的。”
“不过老实说真的好险啊,要不是能天使两三天前发现了相册,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德克萨斯的生日,今天就错过了。”
嘁,刚刚还感动了一下的,现在看来完全是个意外。“相册的事先放在一边,我能问一下,为什么你们这么晚才来么?我还以为——”
“以为我们打算给你个惊喜?”能天使摇摇头说,“哪有,仅仅是因为今天玩得太嗨了,增加了不少新活动,所以才把他们送走而已。不过还好,离2号还有半个多小时,总算赶上了,不是吗?”
“德克萨斯也很开心吧?我是挺开心的,因为终于知道了德克萨斯的生日,以后年年都能给德克萨斯过生日啦。”
“不开心,非常不开心!”德克萨斯脸红了,大声嚷嚷起来,“我会记住你们的好意,但哪有十一点半给人家过生日的?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就不能早点吗?”
“这也没办法,原本我们是计划正午十二点向大家宣布的,谁会想到你竟然中途逃走啊?”
什么?原来如此?好吧!
不管怎么说,德克萨斯想要同事们给她过一次生日的计划,达成了。
(全文完)
封面图源:https://www.pixiv.net/artworks/78851267,感谢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