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反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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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帝的一声令下,准备了两个月的皇家围猎正式开始了。在禁卫军的护卫下,御辇、后妃、大臣及其家属们浩浩荡荡到达逐鹿山。
一月前在太子的东宫任令下,魏婴以聂氏主君身份正式接任聂氏少将一职——由于种种原因,金光善只同意魏婴统领聂氏一半的军队,另一半接管权则是此次围猎的重头戏——传说逐鹿山曾经因出现白鹿此等祥瑞,当时白鹿被太祖皇帝猎捕,因此得以坐拥天下。逐鹿山因此得名,被圈为皇家猎场。
最近有照管逐鹿山的臣子上表,说在逐鹿山发现了白鹿踪迹,金光善可谓大喜!在这时候,若能像先祖一般抓住祥瑞白鹿,在京城环绕一圈,定能稳住底下民心,且伏虎城愚民因“不满金朝暴政”不战而降、拱手让城给温氏逆贼之事所带来的恶劣影响也能降至最低。
可皇帝金光善早已被美色掏空了雄心壮志,无法亲自“逐鹿”,只能把重任交给下面的皇子和臣属们。为了激发他们的斗志和达到某种目的,金光善下诏这次围猎的头彩就是聂家一半军权——任凭谁猎来毫发无伤的白鹿,不管什么身份,都能得到聂家军的半枚护符!故皇城的水更浑了……
魏婴虽然不甘将聂氏另一半虎符白白送出去,可是他心知肚明,这次逐鹿盛宴他自己已是直接被皇帝排除在外。若再不满足,恐怕连已经到手的半枚虎符都保不住。故参加围猎赛的大队人马纷纷进入逐鹿山后,他并未一起参与,而是在外围随处逛逛。江厌离找过来时魏婴正望着远处山林发呆。
“表哥?表哥??”江厌离小心跨过大小不一的碎石来到魏婴面前,唤醒魏婴飘离的神智。魏婴听到江厌离呼唤愣了一下,才微微一笑问:阿离?你怎么独自一人跑到这里来了?是找我吗?
“表哥,两月未见,你最近好吗?”江厌离一脸关心问候。
魏婴笑:阿离,让你担心了,最近我的确忙着聂家军的事。都没空去找你,你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表哥,刚刚,我遇到了大皇子……”江厌离神色变得惶惶。
“什么?你有没有怎么样?”魏婴闻言一急,快速扫过江厌离周身,唯恐她受了欺负。
“没有,我只问了好,大皇子还未说什么,就被大臣唤走了,我便借机走开了。”江厌离抓着袖口轻轻摇头道:可是,可是大皇子临走前让我晚上去他大帐一趟……我……我不想去,表哥,你帮我拒绝大皇子好不好?阿离实在没法子,也不敢与嫡母说。
魏婴握拳,忙不迭应道:你放心,我会去与大皇子解释。你晚上别离开大帐。知道吗?
江厌离有些紧张地看着魏婴:表哥,这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傻瓜,你永远不用担心这个,这算不上什么麻烦。估计是大皇子不高兴,所以故意为难你。”魏婴安抚道。
“那他不会为难你吧?还是算了,我晚上去一趟他那里,想着众目睽睽他也不敢做什么。”江厌离道。
“傻姑娘,只要你一去,就是吃亏了。别多想,交给表哥吧。”
“多谢表哥!表哥最近换了香料么?这味道真雅致。”江厌离一脸探询。
“哦,这个么?朋友送的,我挺喜欢的,就用了。”魏婴一顿,轻声解释道。
“表哥的朋友送的?是哪位朋友?我认识吗?”江厌离好奇道。
“刚认识的普通朋友罢了。阿离,我先送你回去吧!一个姑娘家呆在围猎范围不安全,许多猎物受到惊扰,恐怕会跑到这边来。”魏婴提醒道。
“好。”江厌离慢慢转身,脸上的轻笑瞬间消失:虽然味道已极淡,但我之前并未闻错……这真是极为昂贵难寻的极品沈香。前世曾有幸闻过一次——因太子蓝湛极为喜欢此香,登位后,皇城的达官显贵争相斥巨金寻香献香。那时沈香价高黄金,比其他顶级香料还受欢迎,还有了“一两沈香十两金”的说法。除了皇帝,也无人敢用此香。这香味特别,她前世因缘巧合下便记住了。如今沈香仍未传到皇城,那魏婴身上的沈香……若真是太子所赐,难道魏婴已和太子相识?对了,太子也曾在前世的皇家围猎被黑熊所伤……何不利用好此事?
江厌离前世没有江澄相护,也不懂讨得父亲江枫眠的欢心,在丞相府处境比下人好不到哪里去,哪能参与这次围猎?那是只有虞夫人所出嫡女才有资格参加的盛事。所以她现在只能不停回想前世被虞夫人安排绣百寿图时无意从婢女聊天时听到的话,以便做打算。
江厌离只顾默默走着,一向关注江厌离心情的魏婴此刻也有些心不在焉,只安静跟在江厌离身后。看似平静,心里则早已翻江倒海:不知蓝湛到底想做什么,定要让我天天熏此香……要不是他用这个做条件才愿给我聂家虎符和实权,我定然……看阿离神色奇怪,莫非这香有问题?
远远避在树后的蓝湛把这一幕揽入眼底,不由握紧避尘,暗道:如此轻信外人,该罚!随后招来暗处心腹:按计划行事。
“是。”

聂怀桑一边陪着与聂家素来交好的家族女眷和坤泽们一起品茶赏画,一边时不时环顾周围,仿佛在找什么人。突然,他看到远处某个人时眼神一亮,连忙不好意思跟旁边的坤泽道:阿青,我去更衣。
“好,要不我陪你去?”那坤泽问。
“不用,你先玩,我很快回来。”聂怀桑委婉拒绝。
“好。”
聂怀桑走开跟着那人走了一小段路,确定了他的身份和意图,立刻召来一个存在感极弱的手下:你跟着那个江家公子的侍从,看他去找谁,探明情况再来回禀,注意小心些。那手下默默点头就要跟上去,聂怀桑又急忙唤住他问:安排看着主君的人呢?让他来找我。
“是。”
聂怀桑在原处静静站了一会儿,突然觉得风刮在身上有点凉,便搓了搓手,心想:若是没猜错,这次江澄便与江厌离真正勾搭在一起了……要不是上辈子江澄,谁能想到未来堂堂的卫平侯,他的夫君,竟然会跟亲姐姐有非亲情非友情之情!这么说来,加上轩王,现在的太子、将来的皇帝陛下会喜当爹也不冤枉了……虽然太子也眼瞎会看上江厌离这种不安于室的货色,还让她做了一国之母……但现在太子刚回皇城,此前还未与江厌离碰面,这次只要毁掉江氏姐弟策划的救命之恩,再将计就计让阿羡承了这恩情,按太子有恩必报的性格,这就给阿羡加了一道保护锁,之后金子勋刁难阿羡害他在战场上殒命的可能性也会降低;且没了这救命之恩,太子会不会看上江厌离还是两说……一石二鸟。
聂怀桑脑中转着数不清的念头,刚好派去跟着魏婴的手下过来了,聂怀桑急忙问:主君呢?
那手下神色有些慌张:公子,不好了!方才那江家小姐来找主君,也不知说了什么,主君把江小姐送回大帐后,突然就骑马进了围猎场,属下们原本紧跟着,路上却被一群参加围猎的公子哥挡了一会儿,现在失去了主君下落……
“什么?!”聂怀桑又急又气,暗恨自己大意。到了逐鹿山,本就人多眼杂,又因魏婴暗地派了人跟着江厌离,怕被他发现自己对江厌离的动作,便撤回了之前监视江厌离的人,现在竟被她钻了漏洞。可恶!!前世就是在这逐鹿山,魏婴不知什么原因大大得罪了金子勋,惹得皇帝大怒,他手上一半聂家军兵权又被削去一半,仅剩一万多人,自此魏婴还被金子勋处处针对;而自己后来被江澄蒙骗,傻乎乎敌视魏婴,明里暗里与他抢夺那部分聂氏军权,导致他处境愈发艰难,最后魏婴被金子勋设计惨死沙场……这一切都脱不离自己的责任,要不是自己轻信江澄这个中山狼,聂家军也不会变成“江家军”,魏婴也不会英年早逝,尸骨无存……
思及此,聂怀桑眼里密密麻麻渗着红血丝,低声急道:速速派人去寻主君!还有,私下再找几个底子好擅隐匿的人去秘密寻找大皇子,要是主君与他在一起,想法子把大皇子引走,莫让主君出事!
那手下看少主子心急如焚,也知形势不妙,急忙道:属下立刻就去!
“阿羡,你可千万不要出事!”聂怀桑想到前世种种,不由得抓紧了手中纸扇,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此刻的魏婴跌跌撞撞地在树林中奔逃。他没料到金子勋竟如此嚣张卑鄙,趁自己不意,给自己下了“坤情”!好在自己因服过“繁花一梦”,方延迟了“坤情”的发作,却不能抵消药效,恐是金子勋让人加了什么特殊材料……那厮刚看魏婴毫无反应,还以为他真的变成了中庸,所以“坤情”在自己身上无效。
魏婴发现不对,言语相激,想趁机离去。可恨金子勋却不愿放过此等控制魏婴的良机,说什么中庸也好,可以玩一玩“荡秋千”,还说什么好好享受,妙趣无穷……恶心!
也庆幸危急时刻,祥瑞白鹿突然出现跑过,引走了金子勋的注意力,他才趁机逃离了他那些爪牙的包围圈。只是现在,“坤情”发作了……怎么会?自己已经用了“繁花”,不会再受“坤情”这等只对坤泽起作用的药物影响才对……遭了,有人追上来了…滚开……谁……救救我……阿离……
魏婴双腿发软倒了下去,昏迷前,只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沈香……
不要!你是谁?滚开
中间一大段威逼利诱的话没得过嘤嘤嘤😭
混蛋!我要杀了你
荡秋千?莫非……真的是金子勋?听说他最喜欢光天化日之下把坤泽和女儿家吊在园中,再让手下抬着他们,像荡秋千那样,可怜那些坤泽和女人,被这么来回折腾一次,根本活不了几天,死了就是被一卷破席子扔到乱葬岗的下场……
…………呵呵哒……
魏婴这次又闻到了那股香味,那香味极为熟悉,正是他被太子逼着必须天天用的沈香,他刚刚一直以为是自己身上沾染的……“太子殿下?!”魏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带着不可置信唤着。
羡羡真不乖……要罚!
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也会做出删减勾当……魏婴冷笑:何必如此?只要您开口
……却一本正经地道:那我可帮不了聂主君了,卿说得对,孤是太子,绝不能做……岂不是坏孤名声?孤还是先离开,卿自行解决吧!
魏婴闻言:你…
“怎么了?这不是聂主君刚刚劝谏孤的么?你放心,孤已认识到错误,绝不趁人之危~虽说是孤从大皇兄手下救了卿,还想舍身取义来着,可如今好似没必要了。
……
我赢了……我还要您答应我几个条件……输了,婴就是太子殿下的了。
…………
殿下想让婴乖,可不容易……我要全部聂家军!我还要金子勋的命!殿下若能满足婴,婴以后必然唯命是从~
只要羡羡愿赌服输,孤自然什么都给你。
…………
(为了能过,中间删除超多,有需要私信我吧,蜜汁××真是醉了!)
蓝湛为他穿戴整齐,小心抱起离去。他俩离开不久,就有一人快速过来清理了所有痕迹。
除了周围一直静默的草木鲜花,没人知道这里曾有过怎样的美景……

三天后,金子勋成功捕捉了白鹿,虽然受了伤,却依然成为整个围猎场上最受瞩目的人。当他从皇帝手中接过聂家那半块虎符时,得意洋洋地看向坐在一边席位上的太子,却发现他虽然面色如常,但眼神却极亮,仿佛心情极好。金子勋只当他是故作镇定,当下便轻蔑地撇撇嘴。因金子勋争气,丽妃笑得合不拢嘴;金子轩脸色有些苍白,和淑妃悄悄对视,却看她微不可察地摇头,便压下心中不忿,转头又看到太子,心想:这还有个比我更急的呢!想到这,金子轩也开始放开微皱的眉,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金子勋,看起来十分稳重。金光善看着周围被他权势所操控的“喜怒哀乐”,也是乐呵呵。
魏婴毕竟新接管聂家兵权,权势不稳,只跟江澄,江厌离坐在离皇帝皇子们较远的地方。席上,江厌离看魏婴不停饮酒,脸都红得像点了胭脂,惹来周围乾元频频扫视。便小声劝他:表哥,莫贪杯。看你脸色潮红,是不是因那虎符之事?
“阿离,不用担心,我没事。”魏婴正饮下一杯酒,闻言一顿,转头看江厌离一脸担忧,忙放下酒杯。不喝酒注意力无法转移,体内异物感愈发明显了……变态!魏婴不动声色瞪了远处坐地雅正端方的太子一眼,心中暗斥道。
蓝湛仿佛察觉到了魏婴“火热”的视线,装作不经意间扫了这边一眼,眼里满是笑意。江厌离恰好在偷偷看着太子,发现他温和地看着自己,一愣转而害羞低下头。江澄发现了这一幕,眉头皱起。魏婴也看到了江厌离藏不住的小女儿心思,神情黯然地再次举起酒杯痛饮。坐在魏婴右边的聂怀桑把三人表现都纳入眼中,心中不免愕然:我看错了吗?怎么会是这样?不对啊……
蓝湛转回头,脸上仍是云淡风轻,放在膝盖上的手却慢慢握拳。
再次强调:忘羡双洁双洁双洁!!!

不负责任小剧场……
离女主:既然重生,命运便由我主!我要做皇后,做太后!
小桑桑:太子蓝·未来绿帽子皇帝·湛对我家羡羡有企图!他不是有病不举吗?现在那眼神快把我家嫂子羡吃下去了!难道我重生的姿势不对?!
魏婴:色狼!变态!!还有,阿离……
蓝湛:嘴巴,我的;小脸,我的;纤腰,我的;销魂……还是我的~不准你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