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过去
“所以说。”
“强尼银手”微微地扒了一口烟，看了看眼前的这位老人。
“你为什么找上了我，给我一个理由吧，虽然说，你收到的是‘梅’的推荐，但是实际上，你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而正是因为这个身份，你才愿意选择和我进行交易，对吧？”
“斯威夫特，昂的祖父，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加斯科涅当年的直接指挥官，‘最高方案’执行的指挥官之一，也算是二战时期也是一位相当卓越的指挥官，这个孩子进入白鹰成为指挥官也应当有您的助推，只是我很好奇，像是东煌，都是残游和残阳这个样子，有着父子兵的这样的照应，但是对于您来说，一个退役许久，甚至少有的，可以颐养天年的老将军，也开始操心自家孩子的问题吗？”
“马克，昂先生。”
“强尼银手”微微地反问道，微微瞄了一眼窗外的景色，一只黄白色的小猫慵懒地趴在咖啡厅的门口，伸出自己的小爪子，轻轻地摩挲着地面。
“当然，额，这里似乎有些不太方便直呼您的名字，还是应该如何称呼呢？”
“你还是叫我强尼吧，偶尔看到了一个游戏的角色姓名，还算是不错，其余的，您想要我，怎么代替您去处理这一件事情呢？尤其是？”
“尤其是渗透到一些很多阵营的灰色产业链，谁知道他们会为了钱做些什么事情？对吧，虽然不是很理解东煌的所作所为，虽然他们看起来‘为人正直’，但是对于白鹰甚至很多皇家的甚至是其他阵营的人来说，他们可能埋藏着相当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然，东煌的坦诚，至少在这些人看来，太过于‘狡猾’，哪怕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都会捕风捉影地拿出一些证据来证明。”
“所以说，您选上了我？”
“因为您有一个相当好的品格，既有了‘东煌’的坦诚，而您的交换筹码也很简单和直接，钱和权，力。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作为一个赏金猎人，您有着极其高的诚信度。而且，更不用害怕，这位得力助手，能够有多少闪失？”
老人微微笑了笑，微微地咳了咳然后继续说道。
“但是，这应该算是我能够挤出来的，为数不多一些东西了，很多还是那个孩子卖了些专利赚的小钱，是否这些东西——”
“是否能够匹配我的这一次的行动对吧？不过，您要知道，很多利益，不是用金钱简单比较的，也不是卖那个孩子的面子我就可以帮你办事，虽然我可以给您多一点小小的附加条件，但是也是基于，您能够有着足够的砝码，使天平两边处于平衡状态，如果没有，就请不要用一个空心的砝码来糊弄。”
“果然，您很爽快，也很注重人情。当然也足够理性。和您这样子的人合作，我觉得相当愉快，当然，作为交换的筹码，我会跟您透露，这一次交易的重点，一定会让您感兴趣，当然了，还有，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了您交易的身份。”
说道身份的时候，这位老人苦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当然，作为交换，我附加一个信息，我会告诉您当年一些事情，尤其是关于那个女孩的事情，我也算是亲临者之一。”
“亲临者？”敖珏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点了几下头。
“您先说吧。”
“这一次，出现的，是很多，大功率的适应性受体舰装，其中甚至有使用高浓度的β心智魔方材料的产物，甚至很多，据说，还在调试中，大多都还是所谓的‘半成品’，但是他们能够展示的哪一些小小的视屏中，能够得出的功率，甚至可以和现代一些量产型的舰娘比肩。”
“那些材料，去别于β材料来说，他们的功率更高，更强，储存的信息，也不是α心智魔方材料能够比拟的，α心智魔方多用于量产型舰娘的舰装生产，需要进行多次的调试和强大，一点点开发其中的功能，这也就是为什么金紫布里会存在的原因，对于人形的舰娘，她们内部的核心的魔方可能会使用部分β的心智魔方，来确保她们的功能稳定。”
“所以说，功率的多少，就依靠这个，那么，现在不管是海上传奇，还是最终方案，还是现在的支援计划，看来，都是这些心智魔方偏多吗？”
“当然，而且，由β心智魔方可以降维分解为低功率，然而，这个过程不可逆。所以，那些小阵营，只能拿着α的魔方，束手无策，而β型的材料，却是相当难度大的东西，可以说，原来黑市上面流传的，也只是已经被调试好的，开发了很大一部分的潜力的α型材料的武器，如果真的β型号的武器，那么就说明，稳定性已经有了保证，而且高功率的武器有了保证，那么就拥有了一个甚至可以和部分最高方案舰船相比较的实力，这种力量握在自己的手里，远远比一个无法掌控的，租用于政府的力量，更有利吗？”
“说下去。”
“强尼银手”挺直了腰，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所以说，我们的委托，除了拿到这些武器，其实我们更像知道，这些技术到底从何而来，这才是让我们最为感兴趣的地方。”
“报酬是什么？”
“我们会替您包揽这场交易中所有的费用，而且您购买的所有物都将要归您自己所有，不过，您可能会有疑虑，当然了，我们毕竟还是属于‘体系中’的人，这种东西，还是不好藏在我们自己的金库里面。”
“成交。不过我想知道，附加条件。”
“强尼银手”微微地笑了笑，然后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
“这附加条件呢，我当然感到很大的兴趣。”
“银手”说道。
“东西，都在这里，我就不方便在这里细细述说了，我只能说，作为亲临者之一，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在这里。”
随后，老者站起身来，微微地笑了笑。
“那就，等待着，您的好消息。”
档案线——“弑神计划”
一，凉殇的危险性。
1.对于舰娘的亲和力有着天然的优势，舰娘几乎可以保持对她相当的忠诚，甚至可以抛弃本身的阵营立场。
2.自身的领导能力很强，即使是在后续的，击退塞壬之后，各阵营的博弈之中，东煌的实力将会得到成倍的提升，恐成为北方联合的新一助力。
3.自身有着相当可怕的远见和见识，手上甚至有着有关于心智魔方的核心技术。
4.凉殇疑似处于非人类状态。
“非人类状态？这个时间节点，应该没有被塞壬拐过去吧？”
敖珏微微愣了片刻，然后继续细细地阅读着，然后把文件袋中的附件拿出来，那是一张很模糊的照片，似乎那是一张监控录像截下来的照片。
甚至那是小小的一帧，很模糊，只能够拍到厕所里面的镜子，甚至只是很小的一角。
而那一角上，反射的是，一只眼睛的一个小小的部分，而那个被截下的一部分，是金色的。
“时间拍摄于凉殇求学时期，第一次击退塞壬之后的录像。”
一行小字，显现在这里。
“喵。应该没有几个人的眼睛是那种奇怪的金黄色吧？”
猫猫微微地偏了偏头，然后继续说道。
“时间可太过久远了，说不定只是照片影像掉色，还有其他的问题呢。”
翻过照片，照片上写着一行小字。
“据某次战地医院递交的报告，凉殇长官似乎在战舰靠近的情况下，似乎病情好转更加迅速。”
“喵喵啊，你说你会推算一个人的过去吧？”
敖珏突然愣了几秒，然后转头。
“当当然，可以，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敖珏微微地抬头，然后缓缓地盯着他，那一瞬间，似乎爆发出了一种相当凌厉的杀气，那是和他短暂的接触过程中，几乎从没有见过的状态。
“只是我还要联系烛九阴，由于这些他和我之间不在一个时空位面，无法联系到，需要给我很长的一段时间推理，我才能够知道，你现在就是逼死本喵，本喵也给你憋不出来啊！”
“呼呼呼呼。”
敖珏微微地一拳头锤在墙上，那面墙差点被那一拳击碎掉。
“幸好这里是地下室，我们的话也没法传出去。”
敖珏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点上了一支烟。
“你这算是要——”
“杀喵灭口倒不至于，只是有些不愉快地记忆被提起来了而已，至于这个小姑娘啊，简直让人感觉有些奇妙，不过嘛，同时也让我记起来了一些事情罢了。比如说，我曾经的一位朋友，在最后时刻背叛我的时候，哭着说，‘我曾经是他的杀父仇人’，而他，昨天才他的老母亲口中得知的消息一样，甚至他还没有见过他那素未谋面的父亲一面，也不管我救了他多少次，和他多少次称兄道弟，和他喝过多少酒。嘿，嘿，嘿，喵喵，你是不是觉得，这很好笑？”
敖珏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笑着，然后烟呛进了嗓子，让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一点都不可笑。如果你要质问我，这就是命运吗？我只能回答说，命运这玩意，从来都不是用来背锅的东西，而且这不算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反倒我会认为，这对于他来说，反倒是一种折磨，毕竟虽说自古难以两全，不过，我只是认为，对于你来说，其实答案很简单吧，那个人最后的结局，我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了，毕竟你身上的肃杀之气太重。”
“看来你的‘望气’，还是有点依据啊。”敖珏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大腿，继续说道。
“我的态度其实很简单。”敖珏笑了笑。
“你我现在只是敌人罢了，我也不会用什么可怕的手段折磨你。只是因为我们是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