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麻

  宋歆笙翘起凳子的两只脚，在剥放了一个晚上的三瓣柚子。   “啪。”   断了，那片一头大一头小的红心柚，小的那头被掰了下来。   断的那片，大小两头在中间的连接很脆弱。但小头和旁边那片的联系却很紧密。紧密到连在一起的地方被小头那块在断开的同时撕了下来。   像是肌肉纤维的果肉紧紧地轻挨在一起，说明了为什么断的那片会断。   看着觉得口又干又不干的。   宋歆笙讨厌柚子上连着每一粒果肉的皮，很苦，还混在果肉里对他行刺。但是果肉好吃，而且他也没什么吃的可以代替想不吃苦的部分就得麻烦地处理的柚子拿来消磨时间。   果肉长在底座一样的皮上，从上面摘下来通常会有一片薄的皮粘在果肉上。   还没剥完小头那块的粘着的皮，一只蚂蚁爬过来，对一小堆皮一阵指指点点，然后又扭头，走上桌时那条边的对面的那边溜走了。   蚂蚁好吃吗？   宋歆笙知道有的灵长类会搞根树枝用口水抹一下，然后往蚂蚁洞里捅，蚂蚁粘上去之后像吃烤玉米粒串一样薅进嘴。   他也用树枝捅过蚂蚁窝。   那是一窝红火蚁，当时有几只暗度陈仓，从他脚边出发往上爬，最高的那只让他的斜锯肌处被叮得从没那么显眼过。   说起来捅完蚂蚁窝那几天挺后悔的。   但是还是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不过应该没什么味道，而且真要吃估计得吃一把吐半把土。   所以为什么这里有蚂蚁？这里是地上六楼，同时地板也贫瘠的可以，很少有什么有机物落在上面，除了宋歆笙和他的指甲和皮屑以外。   红色的柚子很好吃，但是残留的皮像红火蚁的螯针一样讨厌，所以也许红火蚁会好吃？   不清楚，但是现在剥好了的柚子味道很糟糕，汁水都是干的，想不通，为什么还有干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