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可（十八）

（个人脑洞罢了，切勿上升任何人！） 曼昱迎上前去，伸出右手与他十指相扣：“太热了，全身都是汗，我们回去吧。” 在外面，她鲜少有这样主动地牵手，林高远笑着说：“求到什么签了？” 她挨着林高远，一边走一边摇头：“我刚想了想，觉得什么事情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信神佛，还不如信自己。” “那倒也是。”林高远一手牵住她，一手伸出来给她扇风，“你的姻缘，包在我身上。” “那我是不是还得给你添一点香火钱啊？”曼昱打趣他。 “看你的诚心咯。”林高远牵着她的手摇了摇，“我的卡号等下发你。” 曼昱笑得不行：“你怎么还吃软饭啊？” 林高远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做世界冠军的秘密小情人也很不容易的，怎么也得赚回本。” 曼昱跺了一下脚，他笑得更高兴了。 艳丽的太阳在他们头顶上细长的树叶的轮廓间闪着光。阳光是无情的，可是当燕雀飞过，影子就会被记下来。 她一边听着林高远在自己身边絮絮叨叨，一边留意着他们缠在一起的影子。 她想，不管将来的距离有几千公里，他们拥有的都会是同一个心情——我相信你，我期待你。 回到家，曼昱冲了个澡，出来时见林高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 曼昱挨着他坐下，凉快的睡衣下摆先鼓起来，又落下去。 采光很好，下午的阳光透出一股温和的气韵，柔柔地洒进屋里。 她倾过身体，伸出一只手，张开手掌，遮在林高远面前。 光影穿过她的指缝，在林高远的脸上留下明暗的交替。 她歪着头说：“你不晃眼吗？” 林高远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把手机举给她看：“我在看这几天出去玩的时候给你拍的照片。昱，你真的太可爱了。” 曼昱对那些照片不感兴趣，因为在她看来那都是黑照。 “你的审美指定出了问题。”她重新坐正，拿着遥控器按开电视，一边切换视频，一边随手从沙发前的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 “你回去之后我每天就只能看看照片了，早知道就再多拍一点。”林高远转向她，背对着光，“你知不知道，做‘留守儿童’很可怜的。” “说得好像咱俩不能视频一样。”她转过头来对着林高远笑，手里仍在玩着那个光滑的红苹果。 她穿一套漂亮的湖蓝睡衣，下摆宽大，袖子短短的，湖蓝色里夹杂着颜色更深的方格子图案，为了完成色彩配合，她的唇被阳光浅浅地覆在上面，显得润泽，手心里还握着一个好看的、普通的红苹果 林高远的心一瞬间像击鼓似的咚咚直跳。 她把苹果抛到充满阳光的空中，再用手接住——苹果落到窝形的手掌中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嗒声。 她把苹果往身边递了递，笑眼弯弯：“你也想吃吗？” 林高远把头凑上前去，近得她的头发都碰到了他的鬓角。 曼昱却突然把手往回收，让他扑了个空，然后自己拿着苹果咬了大大的一口。 她露出一副得逞的表情，抬起手腕去抹了抹嘴。 林高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趁她错愕的间隙，把苹果从她手中抢过来。 “诶！那是我的！”他们太熟悉，太亲密，曼昱十分不经意地就把自己的单纯和幼稚暴露在他面前。 林高远把手往后一别。她下意识想把苹果夺回去，一下子扑过去，坐到了他身上。 他们都穿着短裤，她的裸露的膝盖不耐烦地和他的大腿互相磨蹭碰撞起来。 林高远把苹果丢下，一手扶住她的背，一手托住她的腿，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起来，往主卧走去。 “诶诶诶！”她还没反应过来，手还搭在林高远脖子上，急急地说，“你怎么能把苹果扔在沙发上，会弄脏沙发的！” 闪亮亮的、朦胧的光线下，隐秘的欲望和难以言传的激情经过薄薄的衣物的摩挲，让他快要失常了。 “再说吧。”他堪堪维持住最后的一丝理智，还记得客厅里装了家庭式监控，还是要回房里才行。 卧室的门“砰”的一声，被仓促地关上，只剩一些细碎的光影，在墙根捕来捕去。 等到第二天登机时，天空已经被夕阳染成了金红色，像烧红的金属，像一朵凋谢的玫瑰。 她坐在飞机上，闭着眼睛，还想着方才林高远是怎样磨磨蹭蹭地故意延长和她牵手的时间。 从深圳到北京，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却要越过那么多山河湖海，把人与人的联结拉得又细又长。 晚上九点多，林高远终于接到曼昱的电话。 “高远，我回到了。我收拾一下就洗澡睡觉了，有点累。” 她的声音很轻柔，像薄薄的雾气罩在林高远的心上。 “好。”他握着手机，“昱，我想你。” “我也想你。” 爱的表达与爱的回馈，让他们的呼吸变得有分量。 林高远跟她闲聊了两句，叮嘱了两句，就让她赶紧收拾收拾去休息。 挂断了电话，他的嘴角依然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倒在床上，滚到曼昱睡惯了的一边趴着，心里是软和的。他回想着这段时间的种种，简直如在梦中。 风吹窗帘微动，他翻身下床，把窗户关上。转身时，瞥到桌子底下有个小小的蓝色本子。 他弯腰捡起来——这是早几天他们一起去逛街时曼昱买的，打算看视频复盘时做笔记用，还是全新的。 想了想，应该是今天曼昱把要带的小物件往背包里塞时，他在一旁逗她，不小心弄掉了，刚好被挡住，如果不是他走过来关窗，还不一定会发现。 他笑了笑，心说这本子白买了。 他本来只是把本子随手一翻到底，却发现里面竟然还夹了张纸条。 粉底黑字—— “第七十二：下下” “知君袖里有骊珠，生不逢辰亦强图。纵然此际犹恩爱，怎奈连宵骤雨突。” “不好的签，不要带回家呀。”良久，空悠悠的房间里，他一个人喃喃道。